第2章

「秦念绾,你在我面前說過的謊言還少嗎?」


「……」


想到自己過去對他的背叛與欺瞞,我一時無言以對。


「秦念绾,就那麼想要我的財產嗎?」


「就那麼想跟我離婚嗎?」


「如果……」


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迅速地爬到他腿上,用唇瓣堵住他的嘴巴。


霍宴清終於安靜了。


任由我坐到他腿上,雙手攀著他,將他吻得深入又細致。


半晌,他才一把掐著我的後頸將我抓了下來。


目光沉沉地怒視著我。


「秦念绾,你到底在做什麼?」


被他這麼一「吼」,我眼淚「委屈巴巴」地落了下來。


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老公不信我,也不想聽我解釋,我隻好用行動來證明自己了。」


「你想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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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從今往後會好好愛你。」


我繼續飆著淚。


那淚水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


我知道霍宴清最怕我哭了,每次一哭他就心軟。


果然。


在我的眼淚攻勢下,他繃緊的唇角慢慢開始松動。


隻是語氣仍有懷疑。


「為什麼突然變了?」


「秦念绾,我記得當初無論我怎麼解釋自己沒碰過白湘,你都不相信的。」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為自己的愚蠢死過一回了。


可我這麼說,他肯定又會覺得我在撒謊吧?


「因為我後來想明白了,也清楚那對狗男女的為人了。」


我往他懷裡蹭了蹭,雙手捧住他的帥臉。


「老公,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隨著我的指尖在描過那英俊的眉眼,他眼神驟然一凝。


藏在心底的情緒如同開了閘,瞬間傾瀉出來:


「秦念绾,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一會別哭。」


有力的胳膊將我往懷裡一託,他低頭狠狠地吻住我。


我摟緊他的脖子,熱情回應。


大概是被我的熱情鼓舞。


他徹底放下心防,修長的手指一邊將我的裙邊卷起,一邊火熱地探了進來。


在他即將越過最後一道防線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上一世被扔進那種地方的情景。


那裡的人是那麼髒。


他們一個個伸著罪惡之手,無論我怎麼哭求掙扎都沒用。


直到我被染上一身髒病,再無利用價值。


他們才將我扔出去,任由我自生自滅。


一身髒病的我,會把矜貴的霍宴清弄髒的啊!


「不要!」


我驀地將霍宴清的手掌從我的大腿深處推了出去。


霍宴清被我弄得一愣,抬頭望著我。


7


淚水湧出眼眶,我朝他說。


「好髒……」


他表情一黯,環在我腰上的胳膊,無聲地收了回去。


意識到他誤會了。


我抓住他的胳膊,含淚道:「我是說我自己……好髒。」


從他懷裡退出,我轉身朝浴室衝去。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澆下。


我拿著搓澡巾拼命搓洗著自己的身體。


明明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潔白無瑕,我卻覺得髒死了。


怎麼洗都洗不幹淨的髒。


直到身上被搓成了大片大片的紅色,我才慢慢冷靜下來。


站到鏡子前細細打量自己。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換上一套真絲睡裙。


靠在洗手臺上平復好心情,才開門邁了出去。


霍宴清正靠在床頭上吸煙。


煙霧繚繞中,他看向我的目光清冷中多了幾絲疑惑。


大概是想不明白我為何變成這樣。


我邁步走過去。


將他指間的香煙拿下來摁滅在煙灰缸內,撩起裙擺坐到他身上,雙手攀住他的肩膀。


眉眼如絲地看著他。


「老公,我洗好了。」


霍宴清長指捏住我的下巴,輕輕打量著我。


「確定洗好了?」


「嗯。」


我低頭去親他的唇。


獨特的氣息,淡淡的煙草味,明明是我最愛的味道卻不懂得珍惜。


「老公,不要嫌棄我。」


霍宴清翻身一把將我覆在身下,大掌溫柔地撫上我的胸口,一邊輕輕摩挲著一邊在我耳邊親吻低語。


「秦念绾,你不髒。」


我眼眶滾燙,動容地抱緊他。


這一次。


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好好保護霍宴清。


我還來得及。


8


屋外有蟲子在齊聲吟唱,那熟悉的鳴叫聲將夜色襯託得靜謐美好。


屋內,霍宴清抱著我繾綣纏綿。


那是一種難得的和諧。


一夜沉醉。


第二天醒來時,我感覺自己的腰都快酸死了。


抬手一摸,枕邊空空的。


霍宴清人呢?


我本能地從床上坐起,邊拉好衣服邊往樓下走去。


看到他安然無恙地站在吧臺前忙碌的身影,才終於松了口氣。


真好!


他還在。


我還能在起床的第一時間找到他。


我回臥室洗了個澡,下樓時霍宴清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


過去他偶爾也會自己弄早餐。


有時是中餐,有時是西餐。


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我都不曾捧過場。


被冷落的次數多了,他也就不怎麼做了。


今天會重新做起來,大概是因為昨晚吃飽了,心情好吧。


「要吃早餐嗎?」


他將煎好的雞蛋和火腿放入碟中,看向我的眼神滲著一絲期待。


以前他這麼問的時候,我一般都會回他一句「不吃」,然後不顧他失落的眼神扭頭出門。


「吃。」


我走過去,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他:


「對不起,以前不知老公好,也不知道老公做的早餐這麼美味。」


霍宴清仍然不習慣我的主動。


身體習慣性地僵了僵。


「你沒吃過,怎麼知道我做的早餐好吃?」


「隻要是老公做的,都好吃。」


我繞到他跟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老公,以後換我給你做早餐好不好?」


霍宴清垂眸看著我,眼底盡是懷疑。


半晌才淡淡地說:「不用了,隻求你別再作妖就好。」


他果然還是不信我啊。


我委屈巴巴道:「人家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嘛,而且很努力地在救你出來啊。」


「就你昨晚發給周律師的那條錄音?」


他俊眉微挑。


我點頭:「嗯,顧澤已經親口承認是自己跟白湘聯合起來陷害你的了,難道這還不夠?」


「可你知道這是在誘供嗎。」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可以推脫,說是你用極端手段逼迫他這麼說的。」


「可明明不是。」


霍宴清看了我片刻,隨即輕輕地吐出一句:「還是吃早餐吧。」


9


他這是什麼態度?


不相信我能把他救出來嗎?


似是看出我的不爽,他添了句:「這事周律師會去處理,不需要你再摻和。」


「事情因我而起,我怎麼可能不摻和。」


我雙手摟緊她的脖子:「老公,如果你看到我去找顧澤的話,會不會生氣啊?」


男人臉色微沉,挑眉反問。


「你說呢?」


「你別生氣嘛,我覺得由我去找證據更容易些。」


「像昨晚那樣摟著他哄?」


霍宴清話語中的酸味幾乎要欲出來了。


即便一早就知道知道他愛我如命,此時心裡也是甜滋滋的。


我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處親了親。


「不,以後我隻抱著老公哄,哄到老公不吃醋為止。」


為了表現自己的決心,我將他颀長的身體拉下,一路從他的下巴吻到眉眼。


大概是我吻得太熱情了,他耳尖泛出一抹情欲的紅。


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秦念绾,你平時都是這樣哄他的嗎?」


「看來老公還在吃醋。」


我嘆了聲,故作失落道:「老公真難哄,到底要怎樣才能開心起來呢?這樣可以嗎?」


我跳到他身上,低頭吻住他的唇。


熟悉地撬開他的唇齒,深深地吻了進去。


霍宴清驟然間黯了目光。


本能地用雙手託住我的身體,避免我從他身上掉下去。


下一秒,他由被動轉為主動地吻住我。


沉長的吻,伴著落地窗外暈染進來的晨曦流淌,仿佛靜止了時間。


早餐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直到將餐廳造得滿目狼藉,我才壓著氣喘問:「老公開心了沒有?」


「隻要你不離開我。」


霍宴清邊替我整理好衣物邊啞聲道。


「不會,永遠都不會。」


我鄭重地承諾。


10


霍宴清似是被我哄開心了,出門的時候臉上難得地洋溢上了朝氣。


雖然他讓我不要管。


可事情因我而起,我怎麼可能不管呢?


我背著霍宴清約了周律師,看了案子的所有材料。


越看越覺得自己蠢死了。


單憑白湘脖子上的抓痕和霍宴清指甲內的血痕就相信了她的鬼話,任憑霍宴清怎麼解釋都不信。


還以目擊人的身份指證了霍宴清。


周律師告訴我。


那天晚上不知道誰給霍宴清發了張我和顧澤一起進入包間的照片,他因此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醉了。


狗男女找準時機將他扶進包間,制造了猥褻案的現場。


加上檢測結果出來,霍宴清指甲縫裡的 DNA,確實是從白湘被抓傷的脖子上來的。


這也是案子最棘手的一部分。


想幫霍宴清洗清嫌疑,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白湘撤訴。


可狗男女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局,怎可能同意撤訴?


在我一籌莫展時。


顧澤給我發來了信息:「绾绾,霍宴清另一半財產的下落問出來了嗎?」


這狗渣男還挺著急啊!


我略一猶豫,回道:「已經問出來了,一會老地方見。」


顧澤顯得很高興。


一連給我發了好幾個親吻的表情包。


我也回了他一個貼貼的表情包。


發完自己都覺得惡心,便把聊天記錄清空了。


11


晚上和顧澤在老地方見面時,他照例約上白湘一起。


白湘一如既往地哭哭啼啼表示委屈,半點松口的意思都沒有。


果然,想讓她主動撤訴是不可能的了。


我隻好耐心地安慰她,連哄帶騙地陪她喝完一杯又一杯。


其間我喝不下了,便讓顧澤替我。


沒多久,狗男女便同時喝高了。


我拿出手機,給事先安排好的小姐發信息。


顧澤見我要走,拉著我的手口齒不清道:「绾绾,你還沒告訴我霍宴清的財產在哪呢……」


這惡心玩意!


喝醉了都還惦記著霍宴清的財產。


「乖,我一會就告訴你。」


我俯身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臉頰:「親愛的,你在這裡躺會,我先送湘湘回家。」


顧澤哼了哼,又去扯白湘的裙子,手掌毫不含蓄地摸入她的裙擺深處。


「湘湘,把裙子脫了陪我……」


同樣醉得迷迷糊糊的白湘浪笑著推開他的手掌:「討厭……讓秦念绾那個白痴看到多不好。」


「看到就看到唄,誰讓她像根木頭一樣……」


「……」


我像根木頭一樣?


好吧,過去他每次想睡我時,我好像確實表現得挺木。


不懂迎合,還總在最後關頭將他推開了。


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被酒精催生得本性暴露的樣子。


我強忍著一酒瓶將他們砸死的衝動,拽著白湘走出包間。


不想剛走出酒吧,便看到霍宴清從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內邁下來,朝酒吧入口的方向走。


那架勢,看著有點像是來逮人的。


「老公。」


將手中又唱又笑的白湘往旁邊花壇上一扔,我如小鳥投林一般撲入他懷中,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甜笑。


「老公怎麼來了?」


霍宴清愣了一愣。


隨即雙眼一眯,目光清冷地看著我。


「玩爽了?」


「哪有玩爽。」


我噘起嘴巴,委屈巴巴道:「剛剛有個神經病說我像根木頭,無趣得很,我很生氣,就出來了。」


「老公,你覺得我像根木頭嗎?」


霍宴清扶在我腰肢上的大掌緊了緊,眼神復雜地瞅著我。


「什麼意思?當街調戲?」


「老公給調戲嗎?」


我朝他眨巴了一下雙眼。


霍宴清定定地看了我片刻,側過頭朝酒吧入口的方向望去。


繁華的夜燈下,他表情不太好看。


「你是不是又跑去見那個姓顧的了?」


他果然是來逮我的。


雖然撒謊不好,但為了夫妻和諧,我不得不繼續試圖蒙混過去。


「沒有沒有,我就是在家裡憋的慌出來透透氣。」


我身體一軟,靠入他懷中嬌聲道:


「老公,你一定要當街審我嗎?我們回家在床上審好不好?我保證全都招。」


「……」


霍宴清那清冷的眸子瞬間染上了欲色。


掐著我腰肢的大掌用力一扣,讓我的身體貼緊他,聲音暗啞:「何必要等回家?車上不能審?」


呃……


下一秒,我被他拽進了車廂。


下一個小時,我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腰腿又被他拆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最後,被他強勢壓在身下的我一邊哭唧唧地求饒,一邊如實招供了自己今晚在酒吧的點點滴滴。


連喝了幾杯酒,吃過幾塊水果都如實招了。


霍宴清終於滿意地伏在我身上。


感覺肩膀上有溫熱的液體在暈染,我狐疑地問:「老公,你是在哭嗎?」


「沒有。」


他吸了吸明顯哽咽的鼻子,無奈道:「我就是覺得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你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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