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銘寒還在底下配圖:


【疑似十月向我宣戰,十月,我讓你對我好一點,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我知道他不在乎網上對他的評價,按他的話來說,本來就不差錢,大不了退圈。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癲!


還十月向他宣戰,我看是他向我宣戰吧!


當年我看他掃射那個小花時發的陰陽怪氣文案還在偷笑,現在輪到自己就老實了。


我隻能裝作沒看見,隨便翻了一下他的評論區,一樓熱評問道:


【蛙趣精彩,不過到底誰是正宮,根據先到先得定律,你應該算第三者了。】


江銘寒秒回:


【我就是正宮,我當什麼三?某個賤人他愛蹭就蹭吧,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我快被這個回復驚掉下巴了。


嚴重懷疑江銘寒每天晚上通宵上網背梗。


我也好想這麼尖酸刻薄地活一次,在網上隨便發瘋,也沒人敢指責。


因為別的明星被罵隻能關閉評論區,而江銘寒被罵不僅會懟回去,還會退圈。


你罵他,他是真的會走人的。


他不缺錢也不缺名譽,來拍戲就是愛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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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江銘寒給我發了幾條微信,讓我和他官宣,官宣文案都發了好幾條過來讓我選。


我看著眼花繚亂的屏幕頭疼到了極點:


【你吃錯藥了?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我沒睡醒嗎?


【現在官宣什麼東西,明天戀綜就開拍了,你別妨礙我事業。】


江銘寒在打字框輸入了半天,最後發來一條語音:


「你真的要參加這個破節目和那個綠箭炒 CP?」


他的語氣急迫,貌似氣得不輕。


本來導演以為江銘寒隻是來節目組一日遊,剪輯的那個預告片隻是為了增加熱度炒作的。


可沒想到,他這下不走了。


攝像機對著我時,本來我應該和彥一辰坐一塊兒的,可江銘寒硬是從中間那個縫隙裡擠進來,把我和他隔開了。


原本炒 CP 的劇本都已經寫好了,詞我昨晚都背熟了,這次全白費。


「江哥,你一定要挨著姐姐坐嗎?」


彥一辰笑得咬牙切齒,語氣還帶點虛弱,估計是剛被肘擊了幾下的緣故。


江銘寒低頭拿紙巾擦了擦皮鞋上那幾個顯眼的鞋印子,沒好氣地呵了一聲:


「當然,我是一定要挨著你嫂子坐的。」


在場的還有幾個女嘉賓本來想奔著江銘寒去,結果剛要開口就被他瞪了幾眼,最後隻能訕訕作罷。


9


這一期的遊戲分組環節是選擇一位搭檔合力在節目組挑選的農莊完成挑戰任務。


男選女,誰先吃完一整個西瓜誰就獲得優先選擇女伴的權利。


我站在一旁看著襯衫領口都一絲不苟的江銘寒,心想:這人平時最注重外表了,讓他參加這種毀顏面的遊戲不如直接讓他退出。


可哨聲剛落,隻見男人抓起西瓜狼吞虎咽,幾口下去就見底了,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形象。


反觀其他幾個男嘉賓還在慢悠悠地吞咽,江銘寒已經吃完了整個西瓜。


西瓜汁染紅了他的領口,他看起來很狼狽,隨後又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衝我微微一笑:


「我第一,我要白心雨。」


他笑過於太燦爛,好像又沒有那麼狼狽了。


換上同色系的隊服後,我看著身上的情侶裝又看向正在替我系繩子的江銘寒,一絲微妙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喜歡我,又為什麼要這麼如此在意這個節目呢。


其實參加這個戀綜之前,我和彥一辰商量好了的。


我料定他不會同意澄清那晚狗仔偷拍的照片。


索性將計就計,和另一個流量明星炒波熱度。


可這時候他自己又著急地跑來拽住我。


我真的不懂。


10


這期主打一個反差鄉土風。


鄉下的農莊滿滿田園氣息,各組 CP 要在這裡生火做飯,兩人合力,生活一星期。


我蹲在柴火堆前,拿著火鉗左戳戳右戳戳,直到被煙嗆得直咳才跑出屋外透氣。


我記得我參加的是戀愛綜藝啊,不應該畫著美美的妝和男人約會嗎?怎麼跑這生火做飯了?


果然錢不是這麼好賺的。


節目組給的繩子大概一米長,要求兩個人綁在一起,幾乎寸步不離。


我將臉扭在外面,江銘寒還在裡面抡鏟子。


我的手時不時被拽起,然後又放下。


此刻,我好像那拴在門口的一隻狗。


11


「江銘寒,不然把繩子解了吧,這會兒節目組不在。」


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提議。


有個繩子真的很麻煩,去哪都不自由。


男人將剛炒好的米粉端到木桌前,看了眼自己的手,搖頭否定:


「我們要遵守遊戲規則。」


「前幾天你還說是破節目呢,現在你又遵守上了。」我打了一個哈欠,吐槽道。


「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江銘寒遞給我了一雙筷子,喃喃自語:


「隻要沒有那個綠箭打擾就是不錯。」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跟小年輕計較什麼。」


我趁著攝像機大哥去吃飯的工夫,徹底卸下偽裝,隨意開麥。


江銘寒端碗的手一頓,哽在喉間的話半天都沒有吐出來,最後不可置信地反問我:


「你是嫌棄我……老了?」


我看他一副快要碎掉的樣子,象徵性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人無再少年嘛,我們不能永遠十八,但永遠有人十八。」


「所以就是嫌棄我老了是不是?」男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努力不讓眼淚掉落。


12


節目組為了熱度,想盡辦法讓彥一辰和我互動,但每次都會被江銘寒打斷。


遞來的紙巾會被截和,我倆說話他打斷坐中間,就連我玩遊戲時把鞋子跑掉後,彥一辰幫我撿起來準備給我時都會被某人一把奪過。


「謝謝,不用麻煩你,我自己會撿。」


男人冷著臉,莫名其妙地對我的鞋有很強的佔有欲。


其他幾位女嘉賓大眼瞪小眼,扭頭圍在一起蛐蛐:


「我之前勸你別去招惹他,這下信了吧。」


「得虧聽你的了,不然我這會兒就已經被掛網上了。」


我相信她們以前從來沒見過如此純正的神金。


這一個星期,我都在極其強烈的尷尬中度過。


突然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戀愛綜藝,那天晚上真是酒精上頭親了他。


我從前一直以為江銘寒是一塊捂不熱的冰,可沒想到他是一塊反射弧很長的深井冰。


就在我以為接下來的幾個月會過地十分社死時,意外又發生了。


13


在本期鄉土風即將結束的最後一天晚上。


有隻野豬突然從後山上衝進了節目組所在的農莊裡。


而且這隻野豬的目的性極強,幾乎是不帶拐彎地一路衝進了我所住的房間。


當時的場面非常混亂。


我剛一開門就和那雙漆黑的瞳孔對視上了。


野豬給了我十秒鍾時間逃跑。


我一邊尖叫一邊跑,拿出了中考體育八百米時的衝勁,那時候跑得慢沒學上,這會兒跑得慢沒命活。


「救命啊,有野豬!」


這頭野豬胡亂衝撞,把周圍曬糧的架子都撞散了。


一個男嘉賓躲在門後,揮手讓我從這邊進去,但眼看著野豬也跟來後,果斷地關了門。


生死之間,好像大家都變得不再那麼虛偽了。


隻有一個人一直在喊著我的名字:


「白心雨!別走,跑起來跑起來!」


隻見江銘寒還穿著睡衣,撒著一雙拖鞋,頂著一腦袋雞窩頭,手裡拿起鐵锹就追野豬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說:「別走。」


此刻,野豬在追我,江銘寒在追野豬。


它追她逃,他再追,它再逃,我們都插翅難飛。


幾個人躲在旁邊著急大喊:「快撵上了,快撵上了。」


我害怕得哆嗦,但不敢回頭看,隻能拼命跑。


到底撵上誰了,野豬撵上我了,還是江銘寒撵上野豬了。


導演組害怕藝人有個三長兩短要賠巨額違約金,最後也拿著棒子在後面狂追。


最後還是江銘寒一鐵锹下去,給野豬的腦袋來了一個震天響。


我才終於有機會喘口氣。


現場的危機解除了。


我沒受傷,但江銘寒在追野豬的時候把腰扭了。


14


當晚一輛救護車開進農莊,我以受到驚嚇為由申請中止節目。


醫院裡,江銘寒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我看著手機上的再次衝上熱搜榜一的詞條,陷入了沉思。


#白心雨深夜被野豬追趕,江銘寒舍命相救住進醫院#


評論區熱評:【我就說我嗑的 CP 是!真!的!誰還有質疑?】


病房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我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


「那個,腰還疼嗎?」


江銘寒沒回答我,反而還是固執地追問之前那個問題:


「白心雨,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我的眉毛擰成了麻花,實在不理解他到底怎麼跟「老」這個字過不去了:


「你才過的二十八,怎麼就老了?」


「之前你總說我古板,像山頂洞人沒上過網,一些網上的梗那麼火都聽不懂,後來我就一直高強度衝浪,但終究比不過真正的年輕人……」


江銘寒說得很自卑,完全沒用昔日那副桀骜不馴的模樣。


而我此時隻有一個疑惑:


「難道你真的半夜不睡覺偷偷爬起來背梗?」


江銘寒倒吸一口涼氣,撇下一個背影不打算理我了。


15


這時,彥一辰又打來電話說要來看望他江哥。


「心雨姐姐,我帶了一堆補品,江哥的腰不是問題,讓他別擔心。」


我還沒答應,就見江銘寒一個彈射起步,激情開麥:


「這小賤人敢來我連人帶補品踹出病房。」


我嘖了一聲:


「人家不也是好心嗎?」


男人白眼翻上天: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裝什麼裝,你當我看不出來他想幹什麼?」


我瞥了一眼男人纏著繃帶的腰,剛才還虛弱得說句話都費勁,現在身手倒是挺矯健的。


「你腰突然好了?」


他當時可是拽著我不放,說自己腰疼得受不了,讓我一路跟著來醫院的。


江銘寒心虛地垂眸,長睫顫了又顫:


「怎麼可能,我還疼著呢。」


經紀人那邊還一直打電話催我戀綜的後續交接工作,我現在實在沒時間一直守在江銘寒身邊。


我拎起包接了一個鬧鍾就要走。


「嗯嗯,好,馬上過去。」


江銘寒見攔不住我,徹底破防。


他把腰上的紗布拆了,跨步朝我走來:


「你又找到了新的替身,就直接不要我了?」


我一頭霧水,腦袋上好幾個黑色問號,內心又隱隱不安:


「什麼替身,難道剛追野豬的時候,傷的是腦子?」


16


江銘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貌似極其不樂意提起這段突然冒出來的回憶:


「六年前的一月一日,下午六點,我從國外留學回來,你說好久不見打算聚聚。


「我們在威朗餐廳,你就坐在擺著紅色玫瑰花盆的角落邊,穿著白色羽絨服,戴了一個小熊帽子,那是你高考完我送給你的,我自己織的。


「你說你考上了電影學院,我也回來了,你非常高興,覺得今天是最幸福的一天。


「可是你拉著我喝了很多酒,像是在借酒消愁,你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看見我的喜悅。」


我努力回憶著六年前的那次夜晚,可我好像真的喝斷片了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離譜的話。


我聽著江銘寒逐漸失落的語氣,也沒法打斷,隻能看他一臉痛苦地講著過去。


不過我倒要看看我何時跟他說過自己喜歡過誰,還讓他當替身了。


我喜歡的從來都隻有他啊。


男人絮絮叨叨,最後終於說到了重點:


「所以你和王強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你之前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你認識了一個叫王強的男的?


「你說想他,可他走了,那我能怎麼辦啊。我再怎麼努力都代替不了他。」


王強?王強是哪位?


「等會兒,誰是王強?」


我打斷他,閉眼思考。


最後終於記起來了,王強是我養的金絲熊倉鼠。


剛好就是江銘寒出國的那兩年。


結果正好他回來後,我的倉鼠因為偷偷亂吃東西掛掉了。


當時那個賣我倉鼠的老板說「王強」這個名字它用慣了,讓我別給它改名,然後我就一直用著這個名字叫它。


畢竟我也養了它整整兩年。


那天回家後看它硬邦邦地躺在籠子裡,我真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掉。


之後找江銘寒吃飯時,喝了點酒估計又想起來我的倉鼠說了一些悼念的話。


不過具體說的什麼我已經忘了。


但沒想到江銘寒還記得這麼清楚。


我嘴角抽筋般勾了勾,問他當時自己是怎麼說的來著。


他紅著眼眶一字不差地復述:


「你說王強走了你很難過,哭了兩天都沒緩過勁,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他這樣又聽話又帥氣的了,你拉著我的手說,江銘寒你回來得正好,剛好能暫時填補你內心的空缺。」


我看著他較勁的模樣, 沒憋住笑出了聲。


「那個我……」


「不是, 可我和你表白你從來都沒有答應啊。」


男人低下腦袋,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你那是表白嗎?你每次開玩笑一樣地表白我都很委屈, 我總感覺你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你心裡還放不下王強, 萬一王強回來了, 是不是就直接把我踹了, 我才不要被踹。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想著他呢,結果那個綠箭冒出來後你也對他挺熱情的。


「所以我現在連替身的位置都會被取代對吧。」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最後靠近他, 笑盈盈地問他: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江銘寒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認命地點了點頭:


「喜歡,如果不喜歡,我也不會選擇回國。」


我拿出手機,翻到了幾年前和那隻叫王強的倉鼠的合照: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和王強的故事?」


男人最後倔強地哼了一聲:


「才不想聽呢, 誰要聽。」


可視線卻直勾勾地探來。


手機屏幕上, 少女手心中捧著一隻倉鼠對著鏡頭笑得很燦爛。


17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 江銘寒宣布退圈並附上了一張照片。


是一對戒指。


我扶著旁邊的玻璃門,裝模作樣地吸氣。


「-果」網友含淚告別內娛第一毒嘴:


【不容易啊,抽象帝難得不抽象,這麼走心的文案, 不會是白心雨偷偷登號發的吧?】


我在評論區留言:【那不能,我正忙著看他寫的小作文呢。】


我原以為這場十年暗戀都是自己的單打獨鬥, 後來發現那扇敲不開的門,是因為門鈴裝反了。


番外:


十年前, 白心雨第一次見到江銘寒是在小區樓下。


他拿著筆刷, 全神貫注地畫著桃花樹上的一隻蟬。


她總是從那條小道經過,漸漸,紙上的蟬變成了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


後來某天, 畫上的女孩問他, 你以後會去哪裡呢,出國後, 我們是不是不會再見了。


他不想回答是, 也不想直接和她告別。


在國外的那兩年, 他翻遍了白心雨的朋友圈, 在看到她考入自己心儀的大學後,他覺得自己的夢想變味了,原來所有的興趣都比不上這個愛對他傻笑的女孩。


可沒想到他回國後的第一天, 少女抱著他痛哭流涕, 嘴裡還喊著一個叫「王強」的男人的名字。


江銘寒的天塌了, 但他不想放棄,於是一邊給自己洗腦早晚會取代那隻倉鼠的地位, 一邊又害怕少女對自己的示愛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替身。


他努力擠進她的頻道成為她的同行, 就是為了活躍在她的視線裡。


於是後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快三十的男人都會點上一支煙,看著白心雨發來的表白信,老淚縱橫。


江銘寒:「你又透過我的眼睛看著誰?」


不過還好, 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


白心雨看著男人床頭櫃裡塞滿的情書,有一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無奈感。


這男人是沒張嘴嗎?為什麼那年不能直接問她王強到底是誰啊!


果然不愧是天賦型演員,但凡少腦補一點都拿不了影帝的稱號。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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