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冷室友異化成了狼。


每天在我身上標記氣味,逼著我給他築巢。


我都忍了。


可月圓之夜,他居然脫我褲子。


我忍不了,翻身就是一個反攻。


被摁住了。


誰能告訴我,狼的持久力為什麼這麼強。


1


我和秦亮幾個人下課一起回到寢室的時候,江渚已經把床簾都裝好了。


為了掩蓋他的真實目的,他甚至出錢給寢室裡的每個人都裝上了豪華版的床簾。


秦亮的床簾上,甚至還印著他男神的照片。


他們幾個激動得就差管江渚叫爸爸了。


隻有我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因為我知道,江渚做這些,是為了讓我晚上跟他一起睡。


他想讓我摸摸他的尾巴,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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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的體育課,我和江渚一起去器材室還體育器材。


剛把東西放下,江渚就當著我的面,異化了。


蓬松暄軟的灰色尾巴纏上我的腳踝,江渚頭頂那對大大的狼耳難耐地動了動。


臉上布滿潮紅。


「林漾,幫幫我。」


我愣在原地。


不知道他這是鬧哪樣。


江渚的手就纏上了我,我握住他,東捏捏西捏捏。


我怔愣地任由他動作,手裡多了一簇又一簇湿漉漉的狼毛。


而他把我圈抱在懷裡,在我身後發出愉悅又喑啞的聲音。


我過於呆滯,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江渚伏在我肩窩處咬我的耳朵。


事後,江渚才告訴我。


他是狼人一族,族人都會在成年後異化出狼的屬性。


異化時體內信息素紊亂,會很難熬,需要別人的幫助。


江渚頗為誠懇地說:「林漾,我在這個學校裡隻認識你。


「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幫幫我,行嗎?」


我低著頭洗手,腦子亂亂的。


本能地想拒絕,畢竟我總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扮演了什麼錯誤的角色。


更何況,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結果剛一抬頭,就從鏡子裡看到了江渚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鏈。


那是十五歲那年我送他的。


那年我為了耍帥,在籃球場飛起扣籃。


結果把籃球架上的玻璃扣碎,榮獲全校通報批評和右手骨折。


是江渚整天喂我吃飯,聽我口述幫我手寫作業。


知道我不方便,連洗澡都會跑過來幫我。


我不僅沒落下功課,在江渚的投喂下,甚至又長高了不少。


後來,為了表示感謝,我親手給江渚做了個他最喜歡的手工項鏈送給他。


是一頭小狼的形狀,沒想到他一直戴在脖子上。


我瞥了他一眼,心虛地收回了拒絕的話。


得到我的許可後,江渚逐漸變本加厲。


不僅我洗完澡後,在我身上拱來拱去,留下他的氣味。


還逼著我在床上給他築巢,讓我窩在滿是我和他味道的床鋪裡和他一起睡覺。


更是會在深夜,把尾巴往我手裡送,說是要讓我幫忙安撫一下異化期躁動的情緒。


本來我確實是很樂意幫他這個忙的。


畢竟我人帥心善,和江渚之間還有從前的情誼。


直到我聽到秦亮的話。


3


那天,江渚說感謝我這段時間為他的付出,特意送給我一條項鏈。


我一眼就認出來,項鏈裡是他尾巴上的毛。


我沒在意。


以為這是他保護我的方式。


畢竟有個狼人朋友,出去野營的時候應該能嚇退不少野生動物。


我大搖大擺地戴了出去,被秦亮揪住問。


「你這是從哪隻狗身上薅這麼多毛戴啊?」


不想告訴別人江渚的秘密,我隨便含糊了幾句。


又想起秦亮愛看動物世界,問了幾句狼的特性。


秦亮雙眼放光:「狼啊,確實很喜歡標記氣味啊。它們領地意識很強,會給自己的獵物巢穴什麼的標記一下。」


獵物,我居然是他的獵物。


我心涼了半截:「那築巢呢?」


「一般是雌狼築巢,雄狼偶爾幫助一下,繁殖期的時候要用。」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個要跟他一起繁殖後代的雌狼。


那我隻能是他們小狼崽的食物了。


我拿他當兄弟,他拿我當食物。


另外半截心也涼了。


但我還是不死心又問:「那養狼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秦亮覷我一眼,又覷我一眼。


眼裡是打趣的光芒。


「月圓之夜,狼會變身,小心別被吃了。」


我想起江渚第一次分化那天,確實沒控制住,在我鎖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那痕跡一周了都沒有徹底消下去,搞得我穿了一周的襯衫才能藏起來。


當時江渚的樣子確實很可怕,我懷疑要不是我攔著,他那天真能把我吃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鎖骨,又想起江渚的異樣。


明知道自己這一年會異化,不老實在家待著。


非要跟我們人類一起讀大學。


讀大學就算了。


還非要跟我讀一個學校讀一個專業。


還想盡辦法向輔導員申請跟我調到了一個寢室。


當著我面異化,用以前幫過我的情分拿捏我。


原來,他是想吃我。


應景似的,江渚湊到我身邊,黯然又期待地問。


「林漾,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你。


「你能不能別躲著我了。」


我石化在原地。


4


晚上睡覺前,江渚跟大家澄清了一件事。


「我和林漾的睡眠都不是很好,有時候會說夢話。


「大家要是聽見了,別當回事,塞個耳機就行,回頭我請大家吃飯。」


秦亮在一旁擺弄江渚送給他的遊戲機,笑嘻嘻的。


「嚯,原來是說夢話啊,我還以為你和林漾天天背著我們看什麼電影呢。


「那聲音,膩膩乎乎的。」


什麼夢話。


分明就是江渚讓我給他撸尾巴時忍不住發出的聲音。


有時候他難受得厲害,就會在我脖子上拱來拱去,叼著我的皮肉研磨。


我受不了,也會發出一點點聲響。


竟然被秦亮聽見了。


我臉一紅。


來不及尷尬。


就被江渚拉到了床上。


有了床簾的遮掩,江渚的動作逐漸大膽。


那條以往隻敢在被子裡躲躲藏藏的尾巴纏上了我的腿。


順著小腿向上纏繞,一點點掃到我腰腹的位置。


太痒了,我下意識抓住尾巴尖。


想制止住江渚。


可能有點用力。


我聽見江渚在我耳畔的悶哼,比以往都要猝不及防。


他額上冒出了點汗,貼著我的脖子跟我說話。


「輕點。


「大家還沒睡。」


而那隻尾巴還不知收斂地順著我的腰腹往上爬,眼看著,就要和我的嘴唇親密接觸了。


我忽然就想起網上那條新聞。


寵物蛇每天不吃不喝,卻纏著主人睡覺。


其實是為了測量主人的長度,順便清空肚子,好一口把主人吃掉。


我覺得,那條寵物蛇的行為,和江渚現在的行為差不多。


他該不會已經迫不及待想嘗嘗我的味道了吧。


這麼一想,我眼裡瞬間就冒出了淚花。


轉頭驚惶失措地向江渚求證:「江渚,你該不會是想吃掉我吧。」


雖然我一天恨不得洗八遍澡保持自己的幹淨導致自己聞起來很香,雖然我們之間曾有過如此真摯的兄弟情。


但這不代表我能坦蕩地把自己當食物送給他。


我萬分期待地看著江渚。


江渚眼神暗了暗,沒說話。


完蛋了。


他默認了。


他果然是想吃掉我。


5


當晚我就做了夢。


夢見他化成一隻高大威猛的狼,叼著我的脖子在領地高傲漫步。


邊漫步邊向別人炫耀。


「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人類,又白又嫩又可口。


「我最喜歡吃香香甜甜的人類了。」


領地周圍的動物都舉著叉子給江渚叫好,而江渚看向我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赤裸。


仿佛下一秒就會把我扒光了丟進旁邊那口大鍋裡。


我一個激靈驚醒。


騰地一下坐起。


貼著牆大口喘氣。


探過身去掀開一點床簾,想借著月色觀察一下江渚的動靜。


要是他睡熟了,我就趁機爬回自己床上去。


剛把手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江渚一個用力把我撈回懷裡,摁在他胸口。


好像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我。


表示安撫。


帶著倒刺的舌頭激起我一陣戰慄,我更僵硬了。


一轉頭,對上懵懵醒的江渚。


誠懇請求:「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叼我脖子。」


我暫時還不想死啊。


江渚眼神暗了暗,看向我那截本該白皙的脖子。


上面留著幾個牙印。


是前幾天他被信息素控制,忍不住時咬的。


「抱歉。」


他歉疚地說。


「你忍一下吧。」


又忍!又叫我忍!


你怎麼忍心讓一個食物到處忍!


罷了。


我知道我隻是一個食物。


沒有資格計較。


我縮在他懷裡,轉身背對他,咬著被角小聲哭泣。


沒有人能理解我身為一個食物的心情。


這種處境實在是太小眾了。


我覺得自己孤獨又悲哀。


身後的江渚頓了頓。


又舔了舔我的脖子。


聲音格外啞。


「抱歉,我以後會輕一點的。」


6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覺得我應該努力討好江渚。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食堂買了各種早點帶回去給江渚。


勢必要告訴他,這世界上美味的食物多了去了,人類是其中最難吃的一種。


希望他早日放棄我。


秦亮見狀,也偷摸伸手過來拿包子。


被我一巴掌拍回去了。


他不服氣地嗷嗷叫:「都是室友,怎麼你就隻給江渚帶!」


我沒好氣:「你們跟江渚能一樣嗎?糙老爺們兒自己下去買。」


我沒錯過江渚那瞬間翹起的嘴角,頓時心情更好。


這說明什麼,說明江渚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我順勢把其他早飯都往江渚面前推了推,十分殷勤。


「江渚,你喜歡什麼就告訴我,我願意每天都給你買早飯。」


隻要你別吃我。


江渚漆黑的眸子裡漾出點點笑意。


他握著我的手讓我坐下,又把那幾樣我喜歡吃的早餐往我面前推了推。


「一起吃。」


身後的秦亮抱臂看我們,賊兮兮的。


「林漾,你不對勁啊,該不會是愛上咱們江哥了吧,怪不得你跟江哥的床簾看起來跟情侶套裝一樣。


「咱們江哥有顏又有錢,你小子真是一點彎路都不想走啊。」


我嘴裡咬著包子,頭也不回。


「你懂什麼,我跟江渚之間都多少年的感情了。


「生死之交患難與共你知道嗎?」


生怕江渚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我又轉頭對著江渚,帶他重溫了一遍我們當年真摯又美好的兄弟情。


確定把所有回憶都講了個遍以後,才無比鄭重地問他。


「江渚,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吧。」


江渚十分自然地幫我擦掉了下巴上的面包屑,點點頭。


「知道。」


秦亮在後面大喊:「不是林漾,這種話你能不能背著點人說?」


不,我就要說。


我就是要當著大家面告訴大家我對江渚的心意。


到時候萬一他真的要吃我。


說不定大家念著我當初的可憐與真摯,也會自發地幫我說上幾句好話。


再不濟,萬一道德綁架江渚成功了呢。


「我希望我對你來說,也是同樣重要。」


我神色無比鄭重。


江渚笑了:「當然,你很重要。」


7


大概是我的示好起了作用,接連幾天,江渚對我都很憐惜。


不僅帶著我到處吃好吃的,晚上我安撫他時,他咬我的力度也比從前輕了很多。


有時候怕我疼,還會幫我舔舐傷口。


甚至,還用自己的狼毛給我做了條獨一無二的腰帶。


格外炫酷。


看得秦亮他們十分眼熱,嚷嚷著管我要鏈接。


我很激動,江渚做這些,是認可我的意思吧。


是吧是吧。


要不然幹嘛要忍著禿毛的風險,總薅自己身上的毛做禮物送給我呢。


為了加強我和江渚之間的感情連接,我決定親手給他做個回禮。


我瞞著江渚,在校外的手作室忙活了很多天。


心裡一直想著江渚收到禮物時的反應。


一把禮物做好,就帶著匆匆往學校趕。


剛進學校,江渚的私人醫生給我發了個消息。


「下個月十五,江渚可能會發情,到時候就要麻煩你照顧他了。


「稍後我會發給你一些注意事項,請查收。」


我蒙了。


不是。


發情不應該找雌狼嗎?


我能幫什麼忙呢?


應景似的,立馬就有人跟我打招呼。


「林漾,江渚狀態不太對勁,被送去私人醫院了,臨走前交代讓你一定要去找他。」


與此同時,我手機上也收到了江渚的語音信息。


聲音強勢又喑啞。


「過來。」


8


我是被江渚的私人保鏢直接送到醫院的。


他們訓練有素,一路上,沒跟我說一句話。


我看了看保鏢的全副武裝,又摸了摸一看就豪華且防震的車子。


心裡忐忑不已,不知道江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陣仗把我接過去。


難道是發情期提前了?


那我需要準備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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