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沒做這些事，我也沒懷孕……
「栀栀你出事我也很著急的，但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也不能因為有錢就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呀……」
林玫瞬間淚眼婆娑，讓人憐惜。
方頭男卻冷嗤一聲。
「傻逼，MMXY 這不是你微信號嗎，消息我還留著呢。這信息他媽就是你發出來的，還敢狡辯。」
說完他舉著手機，還拿去人群給人一一看過去。
人群騷動，不少人擠著過去看手機記錄看熱鬧。
還有好事者直接開啟了直播。
「诶，我也有林玫的微信，這號確實是她的。」
「我看另外一個論壇是林玫發的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好可怕，背地裡這麼捅好朋友一刀。」
「聽說宋南栀爸爸是京市那個知南五星級酒店的老板诶，林玫這都敢造謠啊。」
還有人趁機推銷自己。
「大小姐！我是你遺失多年的老奴啊！保證比林玫衷心聽話！」
林玫臉色煞白，難堪和憤怒齊齊湧上心頭。
她一咬牙，上前揮手將方頭男手裡的手機打掉。
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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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怒氣衝衝地踩了兩腳：「你小心我告你造謠！」
「艹，賤女人你竟然敢摔我手機？老子剛買的蘋果 15！」
方頭男眼神陰鸷地撿起地上的手機。
抬手狠狠扇了林玫一巴掌。
「你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14
林玫尖叫著反擊，修長尖銳的指甲狠狠劃過他的臉頰。
「你以為會有人信你的話？前段時間你到處宣揚睡了已婚婦女，全校誰不知道？」
他捂著被劃傷的臉，陰惻惻地低吼道：
「閉嘴！臭，婊，子，老子弄死你！」
方頭男吐了口唾沫，憤怒地扯著林玫的頭發，狠狠提著她往地上甩去。
林玫想扯住他，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什麼也沒扯到。
方頭男嘴裡一邊不停地辱罵著，一邊用力朝林玫身上踹去。
男女差距還是有點大。
林玫最後隻能抱著腦袋，痛哭著縮在地上被動挨打。
人群裡很快有人衝出來扯開方頭男。
「兄弟，有事好好說，欺負女人用拳頭說話算什麼男人啊？」
有女同學趁機趕忙上前扶起林玫。
但是她捂著小腹痛苦異常，怎麼也直不起腰。
「诶……快打 120。林玫腿上怎麼全是血了啊？」
「臥槽，懷孕是真的啊？不會被這傻逼打掉胎了吧……」
15
我興致缺缺地看著眼前狗咬狗的鬧劇。
轉身離開了人群。
我什麼都還沒做，林玫倒是自己把自己作沒了。
一打開手機。
才發現塑料姐妹沈依青這個時差黨，終於回復我微信了。
她怒不可遏，已經給我連發了十幾條一分鍾的語音消息。
沈父原本就是入贅進來的。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扮演著好丈夫好父親的角色。
沒想到沈母陪她去澳洲留學這兩年。
沈父出軌了，還腳踏好幾條船。
之前偷偷帶著小明星去澳門賭博輸了上千萬。
怕被發現甚至想挪用公款補上。
幸好她哥及時發現制止。
一說起這個，沈依青咬牙切齒。
「他吸著沈家的血，還拿著沈家的錢去包小三。真不是個東西！但我媽現在還不肯放棄，不願意跟他離婚。
「我想著我媽都這樣了，他又再三保證不會再犯，這鬧劇就算結束吧。結果沒多久，又發現他還養著一個在外面！還藏得格外好！
「我特意請人盯著的！才發現蛛絲馬跡，但是怎麼都找不到那個小三！」
林玫是從大山裡考到京大的。
人際關系簡單，甚至也沒什麼交友圈。
雖然跟了這個富豪男友，平時愛炫耀，但是對方的身份是一點都不透露。
如果不是我根據林玫這條線查，確實也查不到沈父。
她甚至從來不和對方在外面過夜。
每天準時回宿舍。
看來沈父確實格外小心，這上門女婿的身份……
也難怪他知道林玫懷孕後立馬分手。
畢竟他們這種人玩可以，認真就不行了。
「艹！我馬上就畢業回國，看我整不死渣男賤女。到時候還要讓我媽睜大眼睛看看，這傻逼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16
林玫在半月後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那天確實被方頭男打掉了孩子。
去醫院住了幾天院就被警察找上門了。
她雖然買了沒有實名認證的卡，還翻牆用了 vpn 才發的那條 P 圖的黃謠。
但隻能說她想得太簡單了。
犯法就是犯法，投機取巧的犯法更是不可能。
她被處 5 日以上 10 日以下拘留，並處 500 元以下罰款。
現在電話過來。
看來是剛被放出來。
電話剛接通，林玫瞬間泣不成聲：「栀栀，對不起，我是被人蠱惑挑動和你的感情才做的這件事。我孩子也沒了，你也沒造成什麼損失，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冷漠。
「哦，沒什麼事我掛了。」
她哭聲停頓了下，著急忙慌地繼續說：
「輔導員建議我休學一年，這件事學校網上影響很大……我……我也聯系不上我男朋友了，沒有地方去了栀栀。
「我還欠了你一萬塊，你看你家這麼有錢，我去你家打掃衛生之類還款，然後你給我包吃包住好不好？我也要得不多，我一個大學生一萬塊一月可以吧？」
我冷笑一聲。
人長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
本想直接掛斷電話。
突然想到什麼。
我給沈依青發了個微信，得到她的答復後，我才重新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林玫還在不死心地勸我：
「實在不行八千也行啊，栀栀，我們這麼久的感情難道還不值得嗎？」
我懶得跟她多說。
單刀直入：「我朋友家一萬五包吃包住，但是要能吃苦，可以的話我給你發地址, 一周後直接去上崗。」
至於她這麼費盡心思來我家？
一看就不懷好意。
我不會再給她來泄憤殺我的機會。
17
我把林玫介紹到了沈家做保姆。
——因為後續的事情, 我沒打算再插手了。
原本回來後，就是想讓林玫自作自受嘗盡惡果。
我也不想做那種道德敗壞沒有底線的人。
從我決定做律師那天起, 就隻想用法律的手段去抨擊對方。
至於林玫的後續, 沈依青的手段……
她隻會更慘。
……
後來，沈依青跟我講述這件事的時候。
氣得臉都紅了。
本來沈依青想著林玫在沈家，她回國後才好整對方。
結果她沒想到沈父這麼不要臉。
沈父發現林玫來自己家做保姆後。
反而覺得燈下黑更刺激。
沈依青和沈母回國那天沒有通知沈父。
下了飛機直奔家裡。
結果就在三樓主臥看見兩人赤身裸體地滾在床上。
原本還想要給沈父機會的沈母。
第一次看到這種目眦欲裂的畫面，一下就瘋了。
「秦辰！我給你身份地位，原諒你這麼多次，你還不滿意，還要背叛我？」
沈母猩紅著眼撲上去, 將沈父扯開, 痛哭著對著他拳打腳踢。
沈父甚至還想還手。
但沈依青可不是好惹的, 當即就喊來了保鏢把沈父控制著，任由沈母去蹂躪他。
而她自己則是走上前, 將赤身裸體的林玫從床上用力扯了下來。
沈依青指揮著其中一個保鏢，將林玫從三樓一路拖到一樓客廳。
她還將所有佣人、保安, 就連別墅區相連的住戶、佣人, 所有能來的。
全喊了來看熱鬧。
她也沒給林玫一件衣服遮羞。
任由所有人的視線在林玫身上不停地遊離。
18
最後是林玫受不住, 哭著爬過去拽著沈依青的褲腳。
「沈小姐，我錯了，求求你讓我穿上衣服再懲罰吧, 我再也不敢了。」
沈依青滿臉嘲諷地踹開了她。
輕笑了聲道：「這衣服不是你自己脫掉的嗎？我可什麼都沒做，隻是把你請下來做客。讓大家看看你這個保姆是怎麼好好照顧自己家主人的呀。」
沈依青調出監控, 用投影儀將畫面投射到面前的幕布上。
是這段時間兩人不知羞, 到處做的畫面。
單單聽到聲音，就已經不忍直視。
林玫縮在地上緊緊抱住赤裸的自己, 恨不得將頭埋到地下。
沈依青陰鸷的目光投向林玫。
她走上前扯著她的頭發，強行將她抬頭看監控畫面。
俯身貼近她的耳畔, 一字一句：「不好看嗎？好好看看你是怎麼伺候的啊，做小三就這麼刺激是嗎？年紀輕輕勾引別人的父親很有成就感嗎？
「聽說你還特別喜歡和我父親闖紅燈？還懷孕了？
「賤不賤啊你——」
她扯著林玫的頭狠狠撞下地面。
最後是沈依青她哥趕回來, 終止了這場差點收不了場的鬧劇。
她哥放過林玫的要求是。
要林玫一周內把沈父給她花的所有錢全還回來。
否則法院見。
沈父不僅給林玫買了棟別墅, 還陸陸續續轉了好幾百萬。
名牌包包首飾等也不少。
送的東西要折現, 畢竟二手貨沈家不收。
林玫那一周，火急火燎地變賣手頭的東西。
還不要臉地換了個手機號碼來問我，買不買她的二手名牌包。
我翻了個白眼，掛斷拉黑一條龍。
繼續埋頭學習。
至於沈父？
最後還附上了我的手機號碼。
「（未」19
沈依青後來還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林玫去沈家還清非法所得的財產時，是林玫的父母帶著一同去的。
兩人人至中年, 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一見到沈家人一下彎了脊背。
走的時候, 兩口子把林玫摁在地上，讓她向沈家幾人磕了好幾個響頭認錯。
「對不起……你們放心，林玫這次我帶回大山裡就把她嫁人, 不會讓她再出來為非作歹。
「我們含辛茹苦供她出來讀大學，沒想到……給你們添麻煩了。」
後面的畫面我沒有再看。
林玫對不起的，還有她的父母。
她後半輩子已經親手被自己毀了。
但她有沒有悔過，以後怎麼樣。
統統都跟我無關了。
我隻知道, 我的未來會燈火通明。
20
得知成功考上職業律師證書那天。
我狠狠松了一口氣。
繃緊的弦一下松了，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我將職業規劃和家裡報告了一下。
委婉地告知我目前並沒有想要繼承家業。
他們並不驚訝，反而欣然給我打了幾千萬做創業啟動資金。
隻是告訴我——
遠方很遠。
步履不停。
未來可期。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