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會相信我的,如果發生在他的身上,我也會相信他的。」女孩堅定地對我說。


你會相信他真實做過的事情隻是所謂的誤會,但他會相信你發生的誤會就隻是誤會嗎?


客廳裡的聲音逐漸變大,中介和隔壁室友大概來到了最後衝刺階段。


我坐在奕婷對面,看著奕婷,聊聊天讓她慢慢平復了情緒。門外的聲音不斷衝擊著我耳朵,讓我想起剛才和奕婷那段短暫的時刻,引起我很多次的遐想,讓我又有了反應。


「可不可以再幫我拿一聽飲料啊。」奕婷對我說,溫柔的聲音加劇了我的反應。


這個時候如果我站起來,一定會被奕婷發現的。雖然剛才已經和奕婷有過了接觸,但還是不希望被她看到。


「你直接去拿吧,在外面桌子上,隨便拿,有很多。」我相當客氣地告訴奕婷,同時指了指飲料所在的位置。


奕婷站了起來,邁著碎步,捂著浴巾,小心翼翼的走向子臥室。


我看著奕婷的背影,她纖細的身材,披著長發,邁著小碎步時扭動著腰和屁股,被浴巾裹著的身體輪廓很明顯。


這淑女般的模樣,讓我不禁產生一種想法:我希望她,成為這個臥室的女主人。


19


突然外面有人在敲門,可以說是在砸門。隱約聽見喊著奕婷的名字。


同時,客廳外那兩個人剛剛完成了最後的衝刺。聽見敲門聲後,整個房間變得很安靜。


奕婷聽到敲門聲後,快速從子臥室裡走出來,看著我,眼神裡略帶驚恐。


我們大概心裡都猜到了,是她男朋友來了。


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一件薄外套,披在了奕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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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吧。」我雙手握著奕婷的肩膀,對奕婷說。


「誰啊!輕點敲門!」中介大喊了一聲,朝門口走去準備開門。


「你特麼誰啊,在這裡咣咣砸門?」中介的火爆脾氣立刻燃了起來。


「你起開,我找我女朋友。」門外敲門的人一把推開了中介,朝房間裡走。


奕婷看向了我,點了點頭。奕婷聽得出來,是她男朋友的聲音。


奕婷男朋友走進客廳裡,看到坐在客廳桌子上的隔壁女室友衣冠不整以及滿地狼藉。女室友見到他,趕忙站了起來,說:「你是誰啊?私闖民宅奧?」


「我找我女朋友,他沒接我電話。」奕婷男朋友說。


「哦!你就是那女的男朋友啊。哎!你來的正好,你來洗手間你看看,你女朋友內衣、內褲、還有成人玩具都放在浴室裡,然後人沒影兒了。她把這些髒東西放浴室裡,叫我怎麼用浴室啊?還讓不讓我洗澡啊?」隔壁女室友像吃了槍藥似的,和中介一陣運動後,還這麼有力氣。


「她去哪兒了?」奕婷男朋友看著浴室裡和奕婷有關的私人物品,尤其是看到玩具後,內心克制不住自己。


「你自己的女朋友,你不知道去哪了啊?都快一個小時沒回來了!」隔壁女室友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我在房間裡聽著很不舒服。


「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怎麼跟誰說話都像吵架?」我對奕婷說。


奕婷仔細聽著客廳外發生的一切,咬緊嘴唇,若有所思。


奕婷男朋友不斷敲著奕婷的臥室門,隔壁女室友很反感他這種行為,去阻止他。奕婷男朋友就像著了魔一樣,認為奕婷欺騙了他,在躲著他。


中介走了上去,和隔壁女室友一起阻止奕婷男朋友這種行為。


「你搞什麼?我告訴你,這種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基本權益,可以說是私闖民宅。你信不信我報警?」中介說。


這時候,客廳裡傳來電話來電的聲音,是奕婷男朋友的電話。奕婷男朋友迅速地接起電話,對方是個女的。


「嗯,等一會兒我就回去了哈,不著急哈。」奕婷男朋友像變了一個人,語氣極其溫柔地講電話。


「你女朋友找到了?」隔壁女室友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一女的聲音,便問了奕婷男朋友。


「不是她。」奕婷男朋友說。


「不是你女朋友打來的電話,那是別的女的唄。你還說要回她住的地方,你這是劈腿了啊。」隔壁女室友直白的把話講了出來。


奕婷在臥室裡聽得一清二楚,表情很復雜。


「不是,你管得著嗎!你管我跟哪個女的,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起開,離我遠點,我要走了。」奕婷男朋友一把推開隔壁女室友。


女室友這麼瘦小的身材,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我在房間裡聽到了撞桌子的聲音。


「你特麼在這撒野什麼?!」 中介衝了上去,準備教訓一下奕婷男朋友。也許是剛剛和女室友經歷過一番大戰,徵服了女室友的中介有了更強的保護欲。


我心想,沒想到這中介還挺勇猛。


客廳裡三個人開始吵了起來。


「咔」


奕婷打開了我的臥室門。


20


客廳裡這三個人聽到臥室開門的聲音,停止了爭吵和爭執。完全不會想到還有其他人在房間裡。奕婷裹著浴巾從我的臥室裡走出來,他們三人看見奕婷,愣住了。


奕婷突然間的開門也讓我遲疑了一下,但我很快保持著清醒,走出去站在奕婷身旁。


奕婷沒有走出去太遠,隻是站在剛剛可以看到他們的位置,距離臥室大概不到兩米的距離。


我和奕婷看著他們三人,他們三人看著奕婷又看著我。五個人面面相覷。


「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你怎麼在他臥室裡?你怎麼穿這麼暴漏?」奕婷男朋友憤怒的語氣,用手指著奕婷,向前走了兩步。


「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啊,我手機放在臥室裡了,沒在身上。」奕婷走上前,準備拉住她男朋友的手。


奕婷男朋友一把甩開了奕婷的手。


「別拉我,髒。」奕婷男朋友狠狠地說出來,「你把手機放臥室裡,你去他臥室幹什麼?啊?」


「你聽我解釋啊,不是你想的這樣。」奕婷有些懇求地語氣。


「我不想聽了。我受夠了!我覺得你再怎麼解釋,都沒法讓我接受!你晚上叫我過來是幹什麼的?是讓我過來看你和這個男的從同一個臥室裡走出來?是讓我看到你放在浴室裡的哪些東西?是來告訴我你早就跟別人睡過了就是不跟我睡?穿著浴巾還要披著他的衣服?!」


奕婷聽到她男朋友說出的這番話,已經快流出了眼淚。


「兄弟,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走上前,準備替奕婷解釋。


「誰是你兄弟?!她是不是去你臥室誘惑你了?你睡過了在這裝好人呢是吧?你特麼算個什麼,在這兒解釋?」奕婷男朋友指著我,狠狠地語氣。


「特麼的,林奕婷,你一直就沒瞧得起我。我陪著你好幾個月的時間給你加油打氣,都男女朋友了,最後還一直拒絕我,說什麼還不想把第一次過早交出來。裝什麼?我現在可終於發現了,原來你早就不是個處女了,你搬過來之後你倆就一起睡了是吧!」奕婷男朋友指著奕婷破口大罵,「你不是一直告訴我你是個處嗎?你現在還敢說你是處?你是處你還用玩具?給我畫美好是嗎?你是讓我過來看笑話丟人的是吧。你以為可以給我戴帽子是吧?我告訴你,林奕婷,你滾蛋吧。我已經有新女朋友了!」


此刻,從打開臥室門到現在,奕婷除了那一句「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以外,再沒說其他話。奕婷早已泣不成聲,抽搐著。


21


「我 qnm 的!」我揮起拳頭衝了過去,「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我和奕婷男朋友纏在一起。中介和隔壁女室友見狀,嘗試將我們拉開。


自從上了高中以後,我就沒再打過架。我也從來不會主動去打架,除非是對方先動手。但這一次,我實在無法忍受。這小子不僅汙蔑了我,更重要是完全傷了奕婷的心,以及奕婷準備今晚交給她男朋友的「禮物」。


「你們不要打啦!」奕婷躲著腳,喊到。


中介阻擋著奕婷男朋友,隔壁女室友把我拉開,推到奕婷身邊。


「你沒事兒吧?」奕婷看到了我嘴角被打破流血。


我擦了一下嘴角。


「張立!」奕婷對她男朋友說。張立,是她男朋友的名字。


「我沒有對不起過你,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你嘴裡說出來的這些事。」奕婷克制著情緒,把眼淚咽進了肚子裡。


「張立,今天晚上我讓你過來,我自己做了很大的決心,也很多次在不斷的克服自我,我原本想在今晚把自己交給你。下午我準備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剛好碰見了他,那時候又突然誘人開門進來,我在慌亂之下隻能就近的躲進了他的臥室裡。我說實話我進到他的我時候,我很害怕。但是他很紳士,沒有對我做什麼,我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


奕婷繼續表述著。


「張立,我始終對你一心一意,我也做不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我自己本身就會拒絕去做那些出格的事情。我很愛你,我也很相信你,不單單是因為你陪伴我度過艱難時期的感激,更重要的是當我答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真正的喜歡著你。但是,你好讓我傷心啊!你說過的那些對不起我的話,你做過的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真的累了。張立,我跟你分手了!我不愛你了!你去找你新女朋友吧!」


22


奕婷抽噎著,傷心地說出了這一番話,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似乎有些缺氧,向後推了兩步,靠在牆上。我看到奕婷向後退步,本能的向前扶了她一下。隔壁女室友拿了一張椅子讓奕婷坐下來。


奕婷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張立,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是不是以為睡在一起就是愛?哪怕是我剛剛認識不足一個小時的室友,剛才都會扶著我一下,都會拿張椅子讓我坐下。你呢?我到底在你心裡算是什麼?」奕婷喝了一口我遞給她的水,「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麼不相信我,還不想聽我的解釋。」


「你趕緊走吧。」隔壁女室友對奕婷男朋友說,嘗試著推著他。


奕婷對她男朋友的心已決,與剛才在臥室裡同我講訴對待男朋友的情感是完全不同了,奕婷太傷心了。


「快走啊,再不走我報警了!」隔壁女室友見奕婷男朋友沒有想離開的意思,推也推不動,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喊什麼喊?你們這一個房間的人,真是臭味相投。」奕婷男朋友氣急敗壞。「一對兒在客廳裡幹事兒,一對兒在臥室裡幹事兒。」


奕婷男朋友又指了指中介:「你就那中介是吧?今天嘗了其中一個了,明天是不是再嘗另一個?你把這倆女的房租都免了吧!哈哈!」奕婷男朋友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中介,走出大門,將門重重地摔上。


奕婷有些抽搐,頭靠著門框向後仰去。


「奕婷,你怎麼了,奕婷?」我趕緊抱著奕婷的頭部,奕婷嘴唇不像最開始的粉紅色,現在有些發白。


「趕緊幫我拿一下氧氣瓶,在我臥室桌子上。」我對著中介說。


中介提了提褲子,小跑來到我房間裡拿了氧氣瓶提給我。


我將氧氣瓶罩在奕婷的臉上。「奕婷,慢慢呼吸一下。」


23


「兄弟,我真佩服你。你們在臥室裡待了這麼久,真是一點事兒也沒幹。」中介站在門口環視了一下我的臥室,貼近我耳邊對我說。


「你快把她扶到床上躺一會兒吧。」隔壁女室友對我說。


「我不知道她臥室密碼啊。」我抬頭看了眼隔壁女室友說,同時接過中介遞過來的奕婷剛才用過的小電風扇,給奕婷降降溫。


「我頭好疼好暈。」奕婷有氣無力地說。


「扶你床上。」隔壁女室友看我說,向上抬了一下頭。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女室友。


「趕緊的吧。她明顯哭得缺氧了,讓她平躺下來休息,平復一下。」中介拍了一下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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