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以這三個人……


不會是……你為了我復讀,我又為了她復讀吧?


 


真是好大一場三角戲!


 


就是不知道姐姐知道了真相後會怎麼樣。


 


眼前,徐海龍嗤笑一聲,冷冷地反駁: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從未!」


 


「所以你才會讓我不停地打胎?所以你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孩子對不對?」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全都愣在了原地。


 


可姐姐卻像看不到似的,還在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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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龍煩了。


 


他忽地抬起手,狠狠地甩了姐姐一巴掌,然後滿臉不耐煩道:


 


「是你自己非要S纏爛打跟著我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隻愛瑤瑤一個。


 


要不是看在你長得有幾分像她的份上,我 tm 才不會碰你!


 


是你自己上趕著要跟我一起復讀的,現在又跑來這裡哭什麼哭!」


 


姐姐的表情怔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陳瑤的替身!


 


為愛復讀也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八個孩子啊,就這麼白白犧牲了。


 


姐姐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聲音陡然提高:


 


「徐海龍,你要為我負責!」


 


徐海龍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度可笑的笑話,一臉不屑道:


 


「你做夢!」


 


他的態度徹底惹怒了姐姐。


 


她尖叫著撲過去,想要抓花徐海龍的臉。


 


徐海龍反應很快,一下就把她給推開了。


 


姐姐繼續往上撲,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可姐姐根本就不是徐海龍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壓在地上,抡圓了胳膊揍。


 


眼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了,有同學擔心會出事,趕緊跑去找班主任。


 


沒過多久,班主任就過來把兩人給揪走了。


 


又過了一會,有同學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喊我,說是老師讓我也去一趟辦公室。


 


我正愁不能親眼看到姐姐遭報應呢,連忙抬腳往外走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我媽說:「一胎十萬,我女兒為你流了八次,你至少得賠我們家八十萬!」


 


5


 


「八十萬?你女兒鑲金了?你怎麼不去搶?」


 


「不給是吧?那我就把你兒子搞大我女兒肚子的事捅出去,然後我們全家一起去你們家小區門口弄個橫幅,我看你給不給!」


 


「你去啊,隨便鬧,反正我們家是男孩,不虧。」


 


徐海龍的爸媽,態度很惡劣。


 


我媽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拽,氣得撸起袖子就要跟人家幹架。


 


就在這時,我推門進來了。


 


看到我出現,我媽尖叫一聲換了個方向,舉起巴掌就要往我的臉上扇,我靈活地躲開了。


 


她氣的破口大罵:「小芳,都怪你,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姐姐復讀,是你非讓我們再給她一次機會的,現在好了,她都被人家玩爛了,以後還怎麼嫁出去?你說怎麼辦?」


 



 


我差點被我媽的話惡心到了。


 


姐姐自己不自愛,也能怪到我頭上來?


 


還問我怎麼辦,可把我給氣笑了。


 


不過,我並沒有把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故作委屈道:


 


「媽,我之所以給姐姐求復讀的機會,也是希望她能考上好的大學,畢業後找份好工作,讓你和爸爸可以早點享福,誰知道姐姐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聽了我的話,我媽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那你知道你姐姐流產為什麼不說?」


 


我猶豫了片刻,小聲的回答:「我……我不敢說……」


 


我媽白了我一眼:「廢物。」


 


許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護著姐姐,所以爸媽沒有懷疑我,又繼續和徐家吵了起來。


 


由於雙方都不肯退讓,再次吵得不可開交,連班主任都勸不住他們。


 


而且,我媽為了逼徐家掏錢,直接就躺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把一眾人都看呆了。


 


姐姐嫌丟人,哭著求媽媽別這樣。


 


一旁的爸爸聽了,直接就甩了她一巴掌:


 


「你這個爛褲襠,談戀愛也不談個有錢的,白白給這個窮 b 賤種睡了還有臉在這裡哭。」


 


「現在你被摳門鬼破了身體,以後結婚談彩禮都得低人一等了。」


 


爸爸左一個賤種右一個摳門鬼,聽得徐家人眉頭一皺又一皺。


 


眼看著兩家還要繼續吵下去,徐海龍最先受不了了。


 


他一臉煩躁地問班主任:「我能不能先走?瑤瑤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一聽到徐海龍要去找陳瑤,姐姐急了,也不管爸媽還在旁邊就直接跑過去攔住了他。


 


「我不準你去找那個賤人。」


 


聽到這句話,徐海龍的臉色沉了下來:


 


「林小藍,別再讓我聽到你侮辱我的女朋友,否則我就打S你!」


 


姐姐被他兇狠的樣子嚇得僵在了原地,眼淚不停地流。


 


我媽見狀,氣得從地上一躍而起,指著姐姐的鼻子罵: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這種男人你還談來幹什麼,趕緊讓他把錢拿出來。」


 


提到錢,幾人再次大吵了起來。


 


整個辦公室亂轟轟的。


 


看到他們狗咬狗,我心情大好。


 


最終還是班主任說要報警,兩家才安靜了下來。


 


一通商討過後,我媽給了徐家兩個選擇:


 


要麼讓徐海龍娶了我姐,要麼賠八萬塊。


 


可兩家都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了,徐家當然不肯和我們家做親家。


 


於是,他們選擇賠八萬塊。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6


 


拿到錢之後,爸媽立馬就給姐姐辦理了退學。


 


姐姐不敢不聽,畢竟她是為了徐海龍才復讀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而且她自己還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了流產的事,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爸媽自然不會再浪費錢讓她在學校裡混日子,而是讓她早點進廠打工賺錢。


 


我心想,退學好啊,姐姐退了學,就禍害不了我了!


 


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卻還在替姐姐擔憂:「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要不我再幫你跟爸媽求一下情,也許你能考上好的大學呢?」


 


姐姐搖了搖頭,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爸媽,他們什麼時候在乎過我們。」


 


這倒是實話。


 


如果家裡的地位有排行榜的話,姐姐和我一定是墊底的。


 


要不是我從小拼命地學習,努力地讓自己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前三的位置。


 


恐怕現在我也會和姐姐一樣,要輟學去廠裡打工供弟弟讀書!


 


其實,同為這個家裡不受寵的孩子,上一世我和姐姐的感情是很好的。


 


直到現在我都很不理解,姐姐為什麼會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對我。


 


他是救過她的命嗎?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出發去廠裡打工的前一天晚上,姐姐拉著我去她的房間裡談心。


 


這是我第一次從她的嘴裡聽到了她和徐海龍的故事。


 


說起來很俗套,就是英雄救美。


 


剛上高三那年的一個晚上,姐姐在回家的路上被喝醉了酒的男人攔住。


 


本來走在她後面的徐海龍看到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他跟那個男的說:「有什麼事?你和我說。」


 


那男的就直接被嚇跑了。


 


而姐姐也被這個瞬間徵服。


 


她說每一次想起徐海龍救她的這個瞬間,她都覺得很幸福。


 


因為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幫助過她!


 


就為了這一個瞬間。


 


她願意一次次地打胎,甚至主動提出要陪徐海龍復讀。


 


得知真相後,我啞口無言。


 


我理解不了這樣的愛情。


 


到了第二天,姐姐拉著行李箱走了。


 


我特意跑出去送她,看她哭得稀裡哗啦,心裡感到暢快極了。


 


不過,我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高考。


 


上一世因為姐姐,我錯過了考試。


 


這一世,說什麼我也要為我自己拼一把。


 


接下來的日子,我除了偶爾給姐姐發幾條信息關心一下她之外,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學習。


 


孜孜不倦,廢寢忘食。


 


終於,到了高考這天。


 


我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考場,然後胸有成竹地寫下一個又一個答案。


 


所有的努力,在這一刻都有了結果。


 


幸好,我沒有辜負那些埋頭苦學的時刻。


 


高考結束後,我要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成績出來。


 


就在這時,姐姐忽然主動聯系我。


 


她又懷孕了!


 


廠裡還沒發工資,她想問我借錢打胎。


 


我驚呆了,忙追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要知道,姐姐去廠裡打工也才兩個多月。


 


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又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


 


我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姐姐卻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她剛到廠裡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很像徐海龍的男生。


 


兩人被安排在同一條流水線上,抬頭不見低頭見,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


 


而且廠裡的生活枯燥,每逢放假的時候,兩人都會結伴出去玩。


 


一個不小心就中招了。


 


雖然對方還不知道這件事,但姐姐根本就不敢留下這個孩子。


 


她怕爸媽知道了會撕了她,就準備悄悄地把它流掉。


 


隻是,廠裡還沒到發工資的日子,姐姐就想問我借點。


 


我未曾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內心有些激動。


 


7


 


我先把錢轉給了姐姐,然後故作關心道:「姐姐,流產很傷身體的,你切忌,做完了手術後要好好的休息幾天,還有啊,你不要吃生冷辛辣的東西,7 天內禁止大補。」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姐姐收了錢後,就不願意再聽我啰嗦了,敷衍了兩句後就不再理我。


 


而我,不僅不生氣,還貼心在網上給她買了一堆牛奶和面包。


 


吩咐她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地吃飯。


 


姐姐收到東西後不僅不說一聲謝謝,還沒好氣地說我:


 


「你把錢用來買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直接轉給我。」


 


我笑而不語。


 


她想得可真美。


 


殊不知,她這樣的戀愛腦,遲早會害S自己的。


 


而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幾天後,高考成績出來了!


 


我媽是最先知道的人,因為她接到了清華和北大的電話。


 


我考了 726 分,榮獲省狀元。


 


小區已經掛上了橫幅,大家紛紛來我家賀喜。


 


我爸媽也跟著沾光,笑得樂不攏嘴。


 


隻是,這種好事,要是放在別的家庭,肯定會有升學宴。


 


可我的父母卻說不搞這些虛的。


 


我知道,他們是怕花錢了。


 


幸好我的班主任早就知道了我爸媽的德行,讓學校把單獨獎勵的十萬塊打到了我的卡上。


 


有了這筆錢,大學四年我都不用再愁生活費了。


 


就算不夠,我還有免息的助學貸款。


 


總歸是有足夠的資本讓我和家裡割席的!


 


而現在,我隻需要找點事情跟爸媽吵一架就行了。


 


於是,我故意跑到爸媽的面前提出了要辦升學宴。


 


我媽直接就來了一句:「沒錢,辦什麼辦,我和你爸能同意讓你繼續讀大學就很不錯了,你看你姐姐,高中都沒畢業就去打工了,哪像你,這麼自私。」


 


聽到我媽的話,我差點氣笑了。


 


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同意讓我去念大學。


 


那是因為地方政府獎勵了我一筆高達十五萬的獎金。


 


他們全拿走了。


 


如果最後我沒有去大學報道,他們擔心地方政府知道了會追究他們的責任。


 


這才同意了讓我去讀大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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