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被攔腰抱起,剩下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嘴唇上熱熱地落下一吻,我聽到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道:
「朕也還沒沐浴,不如與愛妃一起。」
水聲四濺,鼓聲激蕩,不論花開花謝,我仿佛處在欲生欲S間。
情深處,我可控制不住逸出一聲:
「檀郎~」
身上的人動作微頓,隨後是更洶湧的浪潮。
6
翌日一早,蕭逸體諒我辛勞,並未讓我起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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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雲霓面冷如霜,瞧見我身上星星點點曖昧的紅痕,眼神猶如利刃。
「娘娘倒是小瞧你了,竟然是個不要臉皮的主。」
「你就不怕丟了清白以後,等娘娘回來,你連出宮嫁人這條路都堵S了嗎?」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四肢,做出無辜的樣子:
「雲霓姑娘怎麼這麼想我?昨日那情形,箭在弦上,能容得我拒絕嗎?」
「至少皇上今早起來並未發怒,說明昨日是把我當成姐姐了,那我也算沒辜負姐姐的期望,又替她爭取了幾日瀟灑的時間,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雲霓氣結,半晌,她冷哼一聲:
「二小姐說的是,隻希望您能繼續厲害下去,可別到頭來自食惡果。」
她轉身離開,我知道我侍寢的消息很快就會被陸令儀知道了。
今早睡醒時,蕭逸摩挲著我的手腕,小聲跟我耳語:
「小狐狸,朕今晚再來看你。」
那時我在裝睡,沒有吭聲。
昨晚的成功,說到底有蕭逸酒醉的加持。
任何人都不想被人欺騙,更何況是蕭逸這種九五之尊。
我怕我一出聲,會引起他懷疑。
我要想一個讓他能順利接納我的辦法。
瞌睡有人送枕,我正在阿繡的服侍下用晚膳。
聽著門哐當一聲,雲霓帶著一位美豔的宮裝女子進來了。
女子眉目微瞪,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是何人,竟然冒充貴妃!」
一旁的雲霓則微紅了眼,哽咽道:
「胡貴人,您終於來了,這位鳩佔鵲巢的賤人是我們娘娘的親妹妹,可憐娘娘被親人算計,至今下落不明,貴人可要替奴婢拿個主意啊。」
我瞧了一眼這位胡貴人,心裡便知她是陸令儀的人。
看來陸令儀在宮外被什麼事絆住了,短時間內不能及時趕回,這才叫胡貴人過來處理我。
我驚慌失措,起身時把琉璃盞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貴人明鑑,我出現在此處是為了幫姐姐,姐姐與葉景公子——」
「啪——」
一個巴掌扇了過來,雲霓叉著腰對我破口大罵:
「還想狡辯,明明是自己被豬油蒙了心,想要狸貓換太子,要不是我察覺不對勁,連皇上都要被你蒙騙過去!」
雲霓對胡貴人道:
「娘娘,此事不宜聲張,還請你拿個主意,看怎樣弄S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胡貴人原本還氣勢凜然,此刻卻有些猶豫:
「昨晚陛下可否召她侍寢?」
蕭逸歇在哪位宮嫔處並不是秘密,聽雲霓說陸令儀歸寧那日就被我替換了,那昨日侍寢的就是我無疑了。
雲霓不懂為什麼胡貴人在此時起了退意,不解地問:
「娘娘該不會以為陸令窈這樣的姿色能讓皇上入眼吧?那您大可放心,昨日皇上醉酒,連碰都未曾碰過她。」
雲霓做事穩重機靈,胡貴人對她是放心的,見她如此肯定,便也信了個七八分。
她嘆口氣:
「所幸未釀成大禍,不如就趁著今晚夜深人靜之時,把她送回侯府吧。」
7
雲霓瞪大了眼睛:「不可!」
隨即她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有這樣的親人在娘娘身後,奴婢是不放心的,反正侯府已經出了一位貴妃,左右沒有人能再超了去,何況一個嫁不出去的嫡次女無異於一顆廢棋。」
「與其放她出去胡亂說話,還不如就此——」
雲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哭嚷著叫起來:
「我沒做錯什麼,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雲霓,你這是在泄私憤,我要告訴姐姐,告訴她你背著她已經——嗚嗚……」
雲霓眼疾手快,把我的嘴巴SS捂住。
「娘娘你快做決斷吧,此女已經開始胡亂咬人了。」
胡貴人皺了皺眉,揮手叫帶來的嬤嬤上前。
我又踢又蹬,終於用力狠狠地撞在了雲霓的腰間。
雲霓哎喲一聲,後退兩步,正好踩在了琉璃盞的碎片上,柔軟的緞子鞋被刺破,她發出一聲慘叫。
我趁機逃離她的桎梏,奪過早已點上的燈燭。
我環顧四周,阿繡早就不見了。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燒了這棲梧宮,與你們同歸於盡!」
胡貴人眸光閃過一抹冷色,雲霓不顧早已滲出血的雙腳,對著幾個嬤嬤大喊:
「你們還愣著幹嘛,上去把她抓起來,亂棍打S!」
幾位嬤嬤對視一眼,就要上前來抓我。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衝進內室,點燃了帳幔。
丁點大的火苗舔上帳幔,好似迎風而燃,很快整個屋子就陷入了濃黑的煙霧中。
追來的嬤嬤都愣住了,兩兩對視一眼,不敢上前。
沒一會兒,屋內的人就感覺呼吸困難,不能視物,隻能紛紛退出去。
一陣兵荒馬亂後,到處都是高喊「走水了,來救火」的聲音。
我口鼻嗆了濃煙,胸腔一陣刺痛,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前面不遠處就是出口,可我不能走,能不能徹底取代陸令儀就看這一次了。
在徹底暈S過去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身著天子便服的蕭逸飛身過來,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名字。
8
再次睜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服侍我的宮女說,這是蕭逸的乾清宮。
我心裡終於放心下來。
正巧阿繡端著藥碗進來,見我醒來喜極而泣:
「二小姐,你都昏迷七日了,可算是醒來了。」
我衝阿繡使了個眼色,她便讓其他宮女出去關上了門。
我問:「事情都辦妥了嗎?」
阿繡點點頭,壓低了聲音:
「二小姐,奴婢覺得那位葉公子看著不簡單,您與他……還是小心些。」
我垂下眼睫。
我前世便知道葉景不是等闲之輩,所以那日在侯府我與他搭上線便知自己是在與虎謀皮。
隻是我知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隻要我能幫他拿到他想要的,他暫時還不會跟我撕破臉皮。
我沉吟片刻,跟阿繡說:
「你親自再去送一次信,告訴他可以動手了。」
阿繡起身去了,快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頭:
「對了,還有一事,雲霓自缢了。」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在計劃實施之前,我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阿繡。
還囑咐她,若是我僥幸得救,接下來的路需要她替我走一段。
首先,她去蕭逸面前哭訴,是雲霓失職點燃了寢宮。
這裡,要S守我的身份,不能說我是陸家二小姐,隻能說裡面遇險的是貴妃娘娘。
蕭逸對陸令儀到底是有情的,底下的宮女要害貴妃,他必然要嚴查,這時雲霓便要吃些苦頭。
可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白白看著雲霓為了求生說出我和陸令儀偷梁換柱之舉。
所以第二步就是讓阿繡把我近些時日搜集到的證據給雲霓看。
上輩子我偶然得知,雲霓的身份不簡單,她是我父親養在外面的外室女。
她對陸令儀忠心耿耿除了陸令儀會拿捏人心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雲霓的生母及外祖一家的性命都捏在陸令儀手中。
為了不被陸令儀徹底控制,雲霓在這三年暗地裡收受了不少好處,甚至跟外臣都扯上了關系。
雲霓是必S無疑的,可為了她的S有價值,她隻能選擇出賣陸令儀,保全自己的生母和外祖一家。
那時我便料到了她今日的下場。
9
得知我醒來,蕭逸處理完政務後,立馬就過來了。
我把頭蒙在被子裡,不肯見他。
男子孔武有力的雙手扳正我,將我整個人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朕又不是第一次見你了,你害羞什麼?」
我愕然一驚,微微張了嘴,片刻後眼淚就落了下來。
「臣女罪該萬S,不該生了私心覬覦姐夫,皇上,您S了臣女可以,但千萬別怪罪姐姐和侯府啊。」
蕭逸眸色深沉,眼神定定地看著我:
「你以為朕老糊塗了嗎,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朕還能分不清楚?朕要想治你的罪,那日起來你的腦袋就已經落地了。」
我蓄著霧氣的眼睛眨了眨,怔怔地問他:
「那皇上為何故意裝作不知,您不覺得被欺騙了而大發雷霆嗎?」
說話間,我像隻小貓兒一樣往他懷裡蹭了蹭。
蕭逸很是受用,大掌覆在我頭頂上,輕輕摩挲著我的發:
「還能為什麼,小狐狸,朕喜歡你,舍不得趕你走,你要不要為了朕留下來。」
我抗拒地推開他,猛地搖頭:
「皇上不可,那晚的逾矩臣女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貪戀太多。您寬宏大量能原諒我,可是您是我的姐夫,姐姐知道了會打S我的。」
我哭得傷心,眼淚似珍珠一般一顆一顆往下落。
淚珠砸在蕭逸的手背上,看得他心都化了。
「有朕護著你,誰敢動你?」
「陸令儀恃寵而驕,膽敢在宮外逗留多日不回。你一個閨閣女子,若不是受她脅迫,何至於來冒這個險,朕都還沒找她算賬!」
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柔聲道:
「那陛下打算如何做?」
蕭逸冷哼一聲:
「她不是讓你做她的替身嗎?那朕便讓你真正地替代她,這貴妃之位她不願意自然有人頂上。」
蕭逸捉住我亂動的手,道:
「小狐狸,還沒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今後朕就封你當貴妃如何?」
我破涕而笑:
「謝陛下,叫妾身窈窈就好了。」
蕭逸好奇地看著我:
「怎麼這麼容易臉紅,這全天下隻有你敢叫我姐夫,你說說為什麼這麼大的膽子。」
我十分認真地豎起一根指頭:
「皇上,您是全天下人的君王,可我私心裡隻想讓您成為我一個人的,正好妾身隻有一個姐姐,隻有這樣您才能成為我的唯一。」
蕭逸滿意地笑了,拉我陷入綿軟的衾被之中。
10
我沒料到陸令儀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宮。
太後去大鍾寺禮佛,遇見了潛心跪拜在佛像前的陸令儀。
住持說,陸令儀擔憂太後鳳體,為了不驚動他人,穿著素淨地在佛寺誦經祈福了半月。
太後深受感動,想起每日不斷送到她那裡的手抄佛經,更是感動得無以復加。
把宮人叫過來打聽,才知道皇宮中還好好待著一位「貴妃娘娘」。
太後怒不可遏,問陸令儀這事的來龍去脈。
陸令儀雙手素淨,隻虔誠地跪拜在太後跟前:
「妾身自回家起便雙耳不淨,是以來了這佛寺中便不聞窗外事,也不明白為什麼我明明跟皇上請求了出宮修行,為何宮裡還會出現一位貴妃娘娘。」
太後派人去查探,果然被陸令儀捏造的蛛絲馬跡牽著鼻子走。
很快便想明白是我頂替了陸令儀。
聽聞太後當場痛心疾首,大喊著要把我絞S。
陸令儀有了太後作保,順理成章回了宮,還把所有的過錯推在了我身上。
棲梧宮主殿被燒毀,太後重新擇了宮殿給她居住。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與我住的乾清宮十分近。
蕭逸喜愛一個人時,每次都是全心全意,當初對陸令儀如此,如今對我亦然。
他特意命我在棲梧宮修葺好之前,就安心在他的乾清宮住著休養。
我日子過得滋潤,但陸令儀卻氣得牙痒痒。
這日,我坐著輦車去御花園賞菊。
陸令儀在長長的宮道上攔下了我。
她現在在宮中的身份很尷尬,蕭逸不發話,誰敢說她就是真正的貴妃娘娘。
所以陸令儀看著我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我撕得粉碎。
「陸令窈,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宮為什麼不下跪?」
我嗤笑一聲,輕瞥了她一眼,並未有下車的打算。
「哪來的野狗隨意叫喚,這宮中無皇後,本宮是貴妃,除了皇上和太後,本宮見了誰都無須行禮。」
這些日子過去,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貴妃的身份,「本宮」也喊得十分順口了。
陸令儀簡直氣得發抖。
「你搶了我的身份,就不怕我這個正主回來,讓你連S都不能嗎?」
我笑了:「若是你能搶回來,成王敗寇,我由你處置。」
我不再理會她,示意宮人繼續前行。
11
可到了晚上,我就被啪啪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