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月兒,別哭,我沒事。”


溪紀舟的眼眸深邃,仿佛能吸走世間所有的悲傷與痛苦,朗星月在與他對望一陣後,才後知後覺地從他懷中退出來。


面對周圍無數人打量的目光,她羞愧地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溪紀舟見此情景,長腿一邁,站在了朗星月的身前,冷峻的丹鳳眼,警告意味十足的朝人群掃過去。厲聲命令道:


“拿下所有溪家叛軍!”


第80章 月丫頭,過來跪下


失去反抗意識的溪家軍,很快便被全數看押起來。這時,朗塵風也渾身是血地從遠處走來。


他在看到大妹妹站在這裡後,先是驚訝了一瞬,而後便看見她臉上的淚痕,立刻伸手摸著她的頭頂安慰道:


“是三哥不好,讓大妹妹擔心了。快別哭了,你看三哥這不沒事嘛。”


這話一說不要緊,立刻讓朗星月尷尬到了極點,她想自己剛才不是睡懵了,就是藥效影響的緣故,不然,怎麼就當眾哭著抱了溪紀舟呢?


自己明明應該討厭這個家伙才對,也或許是因為想起前世被害死的孩子,總之,她的眼淚是與溪紀舟無關的。


鶴北多有眼色的人啊,一看未來主母不好意思了,立刻過來拉走了朗塵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議。


朗星月此刻也沒臉留在這了,轉身便帶著青魂往營帳外走。腳步飛快,轉眼便上了馬車。


誰知她剛坐穩,馬車簾又是被人一撩,溪紀舟也坐了進來。她這會兒十分羞惱,剛想開口撵人,卻看到溪紀舟突然彎腰捂住肚子。撵人的話,立刻變成了緊張的詢問:“你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溪紀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表情略帶痛苦地道:“沒有大礙,不過,卻是要回去解毒的。”


為了避免尷尬,朗星月轉而問道:“溪家軍敢反抗的將領,不是都被你殺了嗎?為什麼今日還會發生哗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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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正事,溪紀舟的臉色也鄭重起來,他對朗星月道:“之前斬殺的隻是幾個愣頭青,這些假意服從,卻暗中圖謀兵變的將領,才是真正的危險。


不過我與郎將軍早有防範,否則他們也不會連軍營都沒能踏出一步。”


說到這,溪紀舟神色變得柔和起來,他雙眸帶著笑意的話鋒一轉:“不過這次兵變,還是十分兇險的。


如果不是月兒果斷出手,扼住了溪家軍的命脈。想要平息這場兵變,恐怕要死傷無數,才能了結。”


朗星月可沒有忽略她那句月兒,這人果然如前世一般討厭,但凡給他點好臉色,他便會得寸進尺。


可是偏偏她自己也不爭氣,剛才腦子一抽,對人家又抱又哭的那麼主動,這會兒還哪有臉再想呵斥別人。


朗星月憤懑的原因,溪紀舟心知肚明,他是懂得見好就收的,立即轉移話題道:


“這次的兵變,還有其他世家的手筆,他們在溪家軍安插的棋子,偷偷在軍中煽動情緒,就是為了借機,給太子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


我與郎將軍,早就掌握了這個情況,隻不過是順水推舟地讓他們鬧起來。否則如何能坐實謀逆之罪呢。”


朗星月聽到這,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她盯著溪紀舟冷聲問道:“大人既然早有謀劃,為何不派人通知我一聲?”


溪紀舟雙眼含笑地望著小姑娘,帶著點打趣地道:“我也沒想到,月兒會如此關心我啊。不過下次再有行動,我一定會事先告訴你的。”


朗星月聞言又羞又惱,她立刻辯解道:“我隻是怕失去你這個盟友,而且你身上的傷,還是因為救我留下的,我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是是是,月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結果證明,得意忘形是要付出代價的,兩人回到外宅解毒後,某人下午的謀略課被直接取消,朗星月連晚飯都沒吃,便從暗門回府了。


溪紀舟幾次想試圖挽救一下,卻都被忽視個徹底,最後懊惱地看著朗星月摔門離去。


次日


朗家人接到了一份皇後懿旨。


懿旨宣讀完,氣得朗家眾人個個怒目圓睜。沒想到,皇後居然以感念朗家軍功為由,給劉氏封了個一品诰命。又將二房大女兒朗星雨,納入東宮為妾。


最後還傳口諭邀請二房所有人,去參加三日後,雲家舉辦的賞花宴。同時也邀請了林氏與朗星月,擺明了是赤裸裸的鴻門宴。


皇後太子一出手,本已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二房,瞬間死灰復燃。又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二夫人卯足了勁兒,想找機會報仇林氏母女,朗星雨也立刻頤指氣使起來,那派頭擺的,好像比太子妃還足。


朗二爺則是拉著傳旨公公,到沒人的地方,將府內的情況說了一遍,讓公公代為稟告給太子。


劉氏激動得差點掉下淚來,她手捧著皇後懿旨,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她這一輩子,都被身份二字壓得死死的。


她現在再也不是賤婢了,她是皇後親封的诰命夫人。還是一品诰命,以後林氏再也不能壓她一頭,還有那些曾經瞧不起她的官家夫人。沒有品級,或者品級比她低的,以後見了她都要行禮問安。


再就是朗星月那個小賤人,居然敢砍她小兒子的手指。這回定要狠狠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猖狂。


劉氏站起身時,已經完全換了一副面孔,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仿佛已經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了。


她高抬著下巴,用鼻孔對著朗星月道:“月丫頭,你給我過來跪下,今天老身要好好教教你規矩!”


朗家人,見到二房人如此小人得志的樣子,個個怒氣填胸。這幫吃裡扒外的東西,若不是下毒一事,牽扯皇上和太子,沒有確切證據不能打草驚蛇。早就應該收拾他們了。


朗星月看著二房人的嘴臉,冷冷一笑。不能大收拾,還不能小收拾嗎?她在眾人的注視下,款步來到劉氏面前。


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直看得劉氏頭皮發麻才開口問道:“繼老夫人是覺得一根手指不夠看,準備湊齊十根嗎?”


此言一出,別人都一頭霧水,隻有劉氏立刻慘白了臉色。朗星月用滿含笑意的雙眼盯著她,膝蓋一點點彎下去。


這時,劉氏突然惶恐地伸手扶住她,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顫抖地道:“星月不必如此,老身隻是跟你玩笑一句罷了。”


朗星月依然維持著屈膝的姿勢,笑意盈盈地問道:“你不是要教我規矩嗎?我這一跪恐怕不好免吧?”


第81章 私德敗壞的庶子


劉氏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行色急切地道:“你的規矩是大夫人交的,自然好得很,無需再教,也無需再學。”


朗星月這才滿意的站起身,哼笑一聲,扶著林氏便要離開。這時突然被二夫人叫住:


“林氏,皇後邀請咱們參加賞花宴,你這做大伯母的,是不是應該打開私庫,給我們挑些首飾衣料的。不然我們出門時太寒酸了,丟的可是定國公府的人。”


現在,隻有二房人自己不知道,他們做的那些事,朗家人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再當他們是家人,偏他們自己老拿著家人說事。


林氏如今身體好多了,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她輕蔑地笑著問葛氏:“二夫人也知道我隻是大伯母啊?你這親娘都不給自己女兒打扮,輪得著找我一個伯母操心嗎?


再說,你是沒嫁妝嗎?怎麼一涉及花銀子的事,就跟個討飯的乞丐一樣,手心朝上,隻會要。


還有,我是定國公府當家主母,你隻是個庶子媳,以後想要見我,與我說話,都必須經過通報,否則不得踏入我的院子,今後,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葛氏自從嫁入定國公府,現已二十年有餘,從沒被人這樣數落過。雖然她是庶子媳,但朗家從不用門第身份壓人。也因此讓她這麼多年來,從沒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今天林氏的一番話,讓她不得不正視身份這件事。可是她不甘心,憑什麼她生來就要低人一等,林氏一介商賈之女,不過是比她嫁得好而已。


但面對林氏不容置疑的態度時,葛氏到底還是軟下了語氣,不甘心地問道:“大夫人,雨兒三日後,便要入東宮了,公中打算給她出多少嫁妝?”


這次回話的是朗星月,她勾了勾唇角道:“自然是按規矩來,朗星雨是庶子之女,公中出五千兩銀子的嫁妝。”


葛氏聽了臉上青紅交加,可人家都是按章辦事,偏偏讓她無話可說。這時,一旁被提及的朗星雨卻不幹了,她陡然拔高聲音道:


“我可是要入東宮的人,你們隻給我出這麼點嫁妝,就不怕丟了定國公府的臉面嗎?”


朗星月呲笑一聲道:“我定國公府的臉面,可不需要一個賤妾撐著。說得自己好像什麼正頭娘娘一樣,別忘了,你隻是被抬入東宮,不是嫁入東宮。”


“你……你太過分了……嗚嗚嗚……等我得了太子的寵愛,定然要你們好看。”朗星雨被朗星月成功氣哭了。


朗星月覺得好笑,別說她能不能成為太子的寵妾,就是太子本人,都已經上了自己的生死簿,早晚取了他的命,祭奠父兄亡魂。


沒人願意看哭哭鬧鬧的二房人,大家都各忙各的,全散了。


四皇子府


魏景池已經能被松柏扶著,在地上行走一小會兒了。雖然他隻走幾圈,便累得渾身是汗,但眼中閃爍的希冀之色,卻掩也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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