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重生了,這一世她毫不猶豫地嫁給太子。
可她不知道,太子偏執得可怕,日日將我囚於床榻間,不許旁人和我多說一句話。
因為有男子多瞧了我一眼,他就當著我的面挖了他的雙眼。
我被嚇得高熱不退,做了好久的噩夢。
長姐的洞房花燭夜,一身黑衣的男人輕撫著我的臉:「姝姝,那賤人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我將她做成人彘如何?」
我驚恐地搖頭,淚水沒入脖頸間,他傾身一一舔舐幹淨。
01
我和長姐是雙生胎,上一世,她同書生私奔,我代嫡姐嫁給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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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太子對我極盡疼愛,她卻受不了清苦的生活想做回她的太子妃。
一把火燒S了我和腹中的孩子。
我和長姐重生到了她正準備和書生私奔時。
這次,她毫不猶豫地嫁給太子。
02
丞相府四處掛滿了紅燈籠,相府嫡長女要出嫁了。
爹爹和娘親滿臉喜氣,他們最疼愛的女兒即將成為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我卻惴惴不安。
烈火灼燒的疼痛還殘留在皮膚上,我竟重生回到了長姐和書生私奔的這一夜。
上一世,長姐把我騙到她的閨房打暈,換上紅嫁衣。
醒來後娘哭著求我以長姐的身份嫁給太子,不然等待相府的將是滅門之災。
這次,我該如何?
我甚至荒唐地想著不若我提前跟那書生私奔,長姐就隻能嫁給太子。
「二小姐,大小姐有請。」
門外驟然響起敲門聲,我嚇了一跳,是長姐身邊的丫鬟。
我把頭悶進被子裡:「你同姐姐說我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屋外吵鬧了一陣,小翠推門進來。
她替我掖好被角,隨口抱怨:
「大小姐也真是的,明知小姐染了風寒還沒好,大半夜的還折騰小姐。」
小翠自小跟著我,上一世我嫁給太子後,爹娘為了不泄露秘密,把我屋裡的下人都滅口了。
我紅著眼抱住小翠,她瞪大眼睛像隻呆頭鵝一般站著。
03
我沒去找她,長姐卻披著紅嫁衣來了。
我的心提溜著,SS盯著她。
她笑得張揚,就如身上大紅的嫁衣。
「姝姝,明日我便出嫁了,怎麼不見你恭喜我?怎麼,是不滿我嫁給太子嗎?」
我一邊幹巴巴地恭喜,一邊慶幸,長姐也重生了!
我喜極而泣,她卻認為我愛慕太子。
走前還敲打我:「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04
這一夜我該是能安安心心睡著的,卻意外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重生給我的感覺太不真實了,昨夜,我和太子還宿在一張床榻上。
那時我已懷孕七月,孩兒時常踢著我的肚皮,格外活潑。
太子將我圈在懷中,將手掌放在我隆起的肚子上。
懷孕後我格外怕熱,我想推開他,他不肯,寧願往屋裡多加幾盆冰也要抱著我睡。
我快S的時候,孩兒還在踢著我的肚皮。
不知不覺,淚水浸湿了被角。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給自己和孩兒報仇。
小翠被我的抽泣聲吵醒了,她大驚失色:
「小姐,你別哭啊,這是出什麼事了?」
我往裡頭挪了挪,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事,小翠,我睡不著,你陪我睡吧。」
小翠知道這不合禮數,但看著我哭紅的眼,還是躺下了。
她躺得筆直。
我感覺還差點什麼,又說:
「你抱著我,我剛剛夢魘了,有些害怕。」
小翠臉紅紅地虛環著我,還拍了拍我的肩:
「小姐乖,快睡吧。」
……
05
敲鑼打鼓中,長姐出嫁了。
這身嫁衣格外美,一針一線都栩栩如生,聽說繡了整整三年。
我的目光落在長姐的腰身上,長姐是胖了?怎麼瞧著有些勒?
轎子搖搖晃晃出了相府,我大大松了口氣。
昨夜沒睡好,我讓小翠去摘了些花瓣來泡澡。
「水是不是加多了?」
小翠看了一下搖搖頭:「小姐,你先前還說加這麼多水剛好沒過肩膀,正正好呢。」
我褪下衣裳,赤腳邁入浴桶,確實剛剛好。
倒是忘了,先前我不是一個人泡澡。
新婚那晚,我初次承歡,太子又索求無度,我連著好幾日都下不來床。
他裝著好心抱我去沐浴,我遮著身體讓他出去。
他卻強硬地拉下我遮掩的手,細細擦拭每一寸肌膚:
「你是我的太子妃,有什麼不能看的?」
我氣哭了,他順勢擠進浴桶哄我,手上卻佔盡了便宜。
我伏在浴桶邊哭了一個時辰他才肯放過我。
自那晚起,我回回泡澡他都要擠進來一起洗,要麼就是站在旁邊直勾勾地瞧。
思及此事,我讓小翠到屏風外候著,還莫名緊張地環顧四周。
霧氣向上蒸,我泡得暈乎乎的,竟不知不覺靠著浴桶睡著了。
迷糊中,我好像又聽見了男人霸道的聲音:
「你是我的太子妃,有什麼不能看的?」
常年練劍的手掌起了許多繭,激得我陣陣戰慄。
我猛然驚醒:「小翠!」
小翠急忙跑進來。
「剛才有人進來過嗎?」
小翠撓撓頭:「沒有啊小姐,我一直守著呢。」
我心下稍安,許是夢境太過真實了。
「小姐,你快別泡了,皮膚都泡紅了。」
我低頭一看,胸前的皮膚紅了一大片,確實泡太久了。
我讓小翠給我穿衣裳,卻沒注意到屏風外一閃而過的人影。
06
我在床榻上滾了一圈,騰出外邊的位置,暗示意味很明顯。
小翠表情怪異地婉拒了我:
「小姐,您睡覺實在有些……活潑,昨夜我都被踢下床三次了。」
真、真的?
我瞪大眼睛,難道太子喜歡圈著我睡是因為怕被我踢下床?
我滿腹疑問睡著了。
夢中我的胸口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
我費力睜開眼,入目是一張熟悉的臉。
見我睜眼,他有些意外,旋即又笑了。
「醒了也好。」
夏日暑氣重,今日我特意換上輕透的紗衣,涼風從窗戶灌進來,不知是怕的還是冷的,我有些發抖。
身上軟綿綿的,我隻能眼瞧著男人挑開我的紗衣。
「姝姝生得真好,讓我好好瞧瞧。」
不要……
我哭著搖頭。
男人的手勁大了些:「今日本該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那賤人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我將她做成人彘如何?」
我哭得更加厲害,淚水沒入脖頸間,他傾身一一舔舐幹淨。
07
翌日醒來,我慌亂地檢查身上的衣物,並無異樣。
真的隻是夢嗎?
對了,小翠。
「小翠,你昨夜一直在屋裡嗎?」
小翠不明所以:「是啊小姐。」
我讓小翠把小銅鏡拿過來,肌膚依舊白嫩,沒有可疑的紅印。
我剛放下心,小翠突然尖叫:
「小姐,你脖子後面怎麼有個牙印?!」
我想起昨夜我抗拒他的親昵,那人發狠咬了我一口,瞬間如墜冰窟。
08
「爹爹,女兒想嫁人了。」
嫁了人,太子就不會纏著我了吧?
爹爹聽了我的話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他招手讓隔間的人出來。
那男子穿著月牙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
當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就是眼睛蒙著一層白布,讓人瞧著可惜。
他叫江榆,是爹爹的幕僚。
我第一次聽爹爹這麼誇一個人,天上地下,所有贊美的詞都用在他身上了。
「姝姝,江公子眼睛不方便,你送一送他。」
我就知道了,爹爹是屬意讓我嫁給他。
怎麼個送法?
我不好拉著他,就故意踏腳弄出聲響,好讓他跟著。
他嘴角噙著笑:「勞煩雲姝小姐了。」
……
太陽要下山了,落日的餘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疊在一起。
我正奮力踏腳,他說:「我一個瞎子,自然是配不上雲姝小姐的,若你不好開口,我同大人說。」
「我願意的。」
我仔細想了,王公貴族比不得平常人家自在。
相府不差錢,雖說爹娘偏疼長姐,但也不會虧待我,給我準備的嫁妝夠我揮霍一輩子了。
江榆的身影驀然頓住。
「當真?」
若是他身後有尾巴怕是已經搖起來了。
我沒說話,誰料剛抬腳就被什麼東西絆住了,直直往前倒。
「嗯……」
預想中的痛感沒有傳來,江榆墊在我身下,表情有些痛苦。
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裹著我,大概是想推開我,他的手直直往前推,碰到了……
滿手柔軟,似是疑惑,他輕捏了幾下。
我反應過來,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登徒子!」
也不管地上躺著的人了,我拔腿就跑。
帶著女兒香的手帕飄落在原地。
男人神色如常地撿起,抵在鼻尖輕嗅。
「殿下,事情已經辦好了。」一個黑影悄然接近。
江榆頭都不抬。
……
大半夜的,我輾轉反側。
今天我怎麼這麼衝動呢,人家是瞎子,能看見什麼?
他定然很傷心吧?
09
今日是長姐回門的日子。
我同爹爹和娘親早早就候著了。
臨近午時,一頂小轎搖搖晃晃停在相府門口。
長姐好似沒骨頭一樣,腳步輕飄飄的,被兩個丫鬟攙扶進門。
身後是流水的回門禮。
她狠狠耍了一把太子妃的威風,我的腿都跪得有些麻木了。
太子沒跟著她回來,但爹爹不敢有意見。
隻有幾個老嬤嬤緊跟著長姐,其中一人是太子的奶嬤嬤,這已經是給了她臉面了。
上一世,太子不僅陪著我回門了,還是抱著我回來的。
我把頭埋在他懷裡,說什麼都不肯抬頭,沒有臉面對爹娘。
老嬤嬤見了我笑眯眯的:「姑娘生得真標致。」
我也抿著嘴笑,嬤嬤上一世待我很好。
長姐輕哼一聲,拉著我和娘親進了裡屋說體己話。
她將外衣褪下,露出的大片青紫痕跡讓我和娘瞪大了眼睛。
她唉喲一聲又慢悠悠地把衣服穿上。
「殿下纏人得緊,娘親見笑了。」
娘親滿臉喜意,隨即又有些心疼地撫著長姐身上的鞭痕。
「殿下下手怎麼這麼重?」
長姐臉頰飄紅:「娘,不疼的,女兒也很喜歡。」
我心下驚濤駭浪,慶幸太子沒把這手段用在我身上。
老嬤嬤不知何時飄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說了一筐好話。
我悄悄攤開手心,紙條上的字很霸道,隨了主人。
【姝姝,我沒碰她,我看她一眼都嫌髒。】
那長姐身上的痕跡……
我不敢細想。
長姐問我有沒有喜歡的男子,她可以給我做主。
「別怪姐姐沒提醒你,不該有的念頭不要有。
「沈家已經有了一個太子妃,你要是高嫁隻怕會惹得陛下和殿下猜忌。」
母親點點頭,說了想將我許配給江榆的事。
長姐掩唇輕笑:「一個瞎子啊……」
娘親第一次站在我這邊:
「瞎子怎麼了,此人的能力連你爹都贊不絕口呢。」
長姐不屑地撇撇嘴。
剛出門她就狠狠摔了一跤,崴了腳,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娘親讓我清點回門禮,我打開箱子一看,有些眼熟。
這不是娘親為長姐準備的嫁妝嗎?
10
葉子黃了,落了一地。
東宮的人來報喜,說太子妃有喜了。
我成親那日,長姐挺著肚子來了。
她臉上的妝容很重,但依舊難掩疲憊。
聽說太子得知她有孕後便抬了十幾房小妾,長姐每日都跟小妾鬥得不可開交,動了好幾次胎氣。
我倒是松了口氣,自那晚起太子就再也沒來過了。
誰知我這口氣還是松早了。
我滿心歡喜等著夫君揭開蓋頭,卻在蓋頭掀開的那一刻,如墜冰窟。
「怎麼?見到本太子很失望?」
我顫著聲問他:「我夫君呢?」
生怕下一刻就聽到他S了之類的話。
我自然明白,太子的佔有欲有多強。我早該知道的,他根本不會放過我。
是我害了江榆。
眼淚一顆顆砸在太子手上,也砸在他心上。
他軟了語氣:「你乖乖的,我不動他。
「先喚我一聲夫君聽聽。」
瘋子。
「夫君……」我邊哭邊喊。
「姝姝真乖。」
我哭得打嗝,他遞過來一杯合卺酒,哄著我喝下。
我生怕江榆撐不住了,也不管酒有多烈,一口喝下去。
還沒來得及咽下口中的酒,男人就將唇覆過來:
「這才算交杯酒。」
床幔飄搖,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物都穿戴好了。
敲門聲傳來,是江榆:「姝姝。」
太子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胸膛上的幾個牙印尤為顯眼。
那是我泄憤咬上去的。
我催著他走,他倒是停下了。
「左右那個瞎子看不見,不如我今夜就睡在這。」
說著還真躺下了。
我氣狠了,甩了他兩巴掌。
他鉤著我的手指糾纏:「小聲些,別讓門外那個瞎子聽見了。」
在我準備哭出聲的前一刻,他還是走了,走之前還鉤走了我身下皺巴巴的純白帕子。
11
我開門把江榆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