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要挑一位公主做質子。
皇妹借口身嬌體弱,將我推了出去。
可沒想到,敵國皇上荒淫無道。
做質子的六年,我懷胎八次,小產八次,身子壞得透透的。
後來,我終於回到大齊。
可等待我的,是皇妹的一杯毒酒:
「皇姐,你真髒。」
「好好做質子不行嗎?為何勾引敵國皇上毀了身子,毀了咱們皇家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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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毒酒下去,我再沒了呼吸。
再度睜眼,皇妹正將簪子刺向脖頸,逼著讓我做質子。
1
上一世,燈火通明的寢殿。
皇妹將簪子抵在脖頸,大聲哭號:
「母後,月兒不活了,不活了!」
「月兒身嬌體弱的,哪裡受得了這般舟車勞頓?若皇姐不幫我去燕國,我就去S!」
母後一身明黃,見到皇妹一臉委屈,心疼得不得了。
她趕緊衝過去奪下簪子,將皇妹抱入懷中:
「我的好月兒,你若是S了,這不是要了母後的命嗎?」
「你是我足足難產十二個時辰生下的心肝兒,滿宮之中,誰人不知你是我的心頭肉?你說這樣的混賬話,母後得有多心疼?」
「月兒,我的好月兒,母後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皇妹,母後看向我,眉眼之間滿是怨懟,「你妹妹身子弱,貓兒似的嬌貴身子,S在路上怎麼辦?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心疼?」
「聽說那燕國公主也要來咱們大齊做質子,有了他們的公主,大燕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母後。
下一秒我跪在地上,正準備拒絕,卻被母後看出我的想法。
她嚴厲地瞪著我,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
「做個質子罷了,又不會少塊肉,你替她去!」
「否則,你就別認本宮這個母後!」
上一世,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一陣悲涼。
皇妹是她的心頭肉,難道我就不是嗎?
窩在她懷中的皇妹看了我一眼,得意地笑了,眼中滿是嘲諷和輕蔑。
就這樣,我代替皇妹,成了年紀更小的公主。
2
我是齊國公主宋曦寧。
剛滿十六的年歲,邊境突發戰亂。
齊國和接壤的北國大燕,因為三座城池,打得不可開交。
就在齊國衰微的時候,燕國皇上打算講和。
他說,他打算兩國互換質子。
而他想要的,是大齊年紀更小的公主,我的皇妹宋曦月。
昏庸無道的父皇同意了,可我的皇妹不願做質子。
她仗著母後的寵愛,以S相逼,讓我替她去。
就這樣,我替她成了質子。
可燕國皇帝魏昭,是個S人不眨眼的暴君。
上一世,他剛見到我,便一下扯掉我的腰帶,將我壓在身下:
「你們大齊當真是說話算話。我不過隨口一提,用公主換城池,結果你們大齊真的把你送來了。」
「區區一個公主就想換我三座城池?他想得美!」
「可惜,我大燕才沒有什麼嬌滴滴的公主,我不過信口胡說幾句,你們就信了。」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瞪大雙眼,SS抓著他的衣襟:
「你說什麼?」
「你是說,燕齊兩國壓根沒打算互換公主做質子?」
下一秒,魏昭的一番話,卻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
「我大燕個個都是刀裡滾出來的硬漢子,才沒有什麼勞什子公主和你們換。就算有,也早成了墳冢裡的一抹灰!」
「小美人兒,你來了我們大燕,可再也回不去了。」
話音剛落,魏昭當著殿內宮人的面,狠狠撕破了我的衣衫。
裙擺碎衫飄搖之下,大齊最尊貴的公主,成了大燕最低賤的塵埃。
做質子的六年裡,我懷孕八次,小產八次。
燕國皇帝看到我圓潤的肚子,當即眉頭一皺,掐著我的脖子:
「你們大齊卑賤的血脈,不配誕下我的孩子。你要敢生下這樣的孽障,我的鐵騎將S光大齊所有賤民!」
「自己想辦法,去了它。」
就這樣,我身下的衣衫一次次變得血紅。
在大燕的日日夜夜,我多次尋S,可每次都被魏昭的人救下。
他說他要大齊人親眼看著,他怎麼侮辱大齊的公主,怎麼踐踏大齊的臉面。
我要是S了,他的戲就唱不下去了。
所以,我得活著。
魏昭開心的時候,我是他的舞姬,睡在地上。
他不開心的時候,我是他最下等的賤婢,睡在羊圈。
這樣的日子,我忍了六年。
當晚,剛回到大齊,皇妹就奉母後的口諭,給我一杯毒酒:
「皇姐,你真髒。」
「好好做質子不行嗎?為何勾引燕國皇上,毀了咱們大齊皇家的臉面?」
看著那杯酒,我渾身發抖,心髒揪著疼:
「妹妹,你覺得我髒?」
她怕是忘了,我是替她去的。
見我掙扎,她更是親自將毒酒灌入我的口中:
「姐姐,你本該S在燕國的,為何還要活著回來?大齊原本想要迎接的,是一具殉國的屍骨。」
「真正的英雄,隻有S了,才能被人銘記。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
「你受辱,便是我大齊受辱。如今你活著回來,所有人看到你,就會想起我大齊受辱的曾經。唯有一S,方能讓子民看看,我們大齊皇室的風骨。於你於皇家,都好。」
再度睜眼,一身華服的宋曦月舉著簪子,正準備刺向自己的脖頸。
3
重生後,上一世的記憶盡數湧入我的腦海。
鮮血,羊圈,馬鞭,暴行,懷孕,小產,毒酒。
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看到熟悉的場景,我心底猛然一驚。
我這是……重生了?
抬眼一看,宋曦月的寢殿裡,一片狼藉。
上一世,得知自己要成為質子,她也是又打又砸。
茶盞,玉器,瓷釉,甚至父皇最愛的玉骨笛,也被她摔到冰冷的地磚上,碎成三截。
母後和我趕到後,她更是拔下發髻上的簪子,對準自己的脖頸。
和現在一模一樣。
她望著母後,舉著簪子,哭得我見猶憐:
「母後你向來寵我,這次母後再救我一命吧。」
「我自小身子嬌弱,在咱們大齊,我用最好的太醫,吃最好的藥,也不過精神幾分。可若前往那大燕,隻怕是要S在路上!」
「早S是S,晚S也是S,若皇姐不替我,我幹脆現在S了算了!」
是了,她依然想通過自盡,逼我替她做質子。
說時遲那時快,她就將簪子直直插進脖頸。
和上一世的擔心驚懼不同,此時的我,隻是靜靜看她表演。
畢竟她的簪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連一滴血都沒流下。
而她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
和上一世一樣,母後顧不得作為一國之母的體面。
她直接衝上前去,從宋曦月手中搶過簪子。
隨後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哽咽道:
「我的幺兒,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是剜母後的心嗎?」
「從小到大,你都是母後心尖上的肉,母後怎麼會不保你?再說,誰點名讓你去了?誰敢讓你去,我就和他拼命!」
聽了這句話,宋曦月窩在母後的懷中,哭得更起勁了。
見我沒有挺身而出,宋曦月幹脆也不裝了。
她偷偷瞄了我一眼,隨後指著我,噘起嘴巴:
「母後,姐姐早就想試試西北邊境的烤羊肉。皇姐你看,這次不就是你的機會?」
「皇姐若成了質子,那大燕皇帝見到咱們的誠意,不僅不再打仗,說不定一開心,還會賞姐姐各種華服珠寶。」
「姐姐,若不是妹妹身子不好,這等好事怎會輪得到姐姐?」
可我聽到這裡,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母後見狀,直接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這件事由不得你,你代替你妹妹去,就這麼定了。」
她還想說些什麼,我直接跪地謝恩:
「母後深明大義,阿寧萬分敬服。保護皇妹,自然是做姐姐的責任。」
「我願意代替月兒,前往大燕做質子。」
4
看著皇妹和母後驚訝的目光,我叩首謝恩,拂袖離去。
她們二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上一世,我也不願前往大燕。
可無論我做什麼,絕食,自殘,甚至自S,都換不到母後的一絲柔情。
母後為了防止我自S,還將我綁在寢殿,口中塞滿絹布,日夜由專人看管。
到了前往大燕的那日,我也是被綁著,塞到了轎輦中。
而如今的我,不僅主動攬下這個差事,心態也極為平和。
宋曦月一是擔心我反悔,二是擔心有詐,還悄悄讓宮女監視我。
可我該吃吃該喝喝,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甚至,胡吃海喝之下,我還圓潤了幾分。
這下,輪到宋曦月疑惑了。
她又派人監視我幾次,見我一如往常,便放下了戒備。
隻是她派的人走了,母後派的人來了。
他們幾撥人輪流守著,將我的宮苑圍得鐵桶一般,生怕我逃脫。
我不吵不鬧,一如往常那般。
日子就這樣過去,很快到了前往大燕那日。
5
即使母後最疼皇妹,可當著父皇的面,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臨行前,她假心假意問我:「行囊可都帶夠了?」
見到小小的包裹,她好看的鳳眼往上一挑,滿眼的不可置信,「幾本孫子兵法,幾件冬衣,幾塊你皇爺爺賞的方砚。其他的沒了?」
我點點頭,默不作聲從她手中奪過方砚,放入袖口。
母後有些尷尬,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可奈何父皇在場,她依然言笑宴宴。
見到父皇,我有些愣神。
他身體一向不好,母後總是攔著我見他。
這是最近幾個月來,我第一次見他。
看到那塊砚,父皇想起了往昔。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渾濁的眼中透出一絲贊許:
「嗯,這塊砚我知道,他寶貝得很呢。都說君子有言,大道至簡。你這淡然處之的模樣,倒有幾分像你皇爺爺。」
「你還別說,先帝還在世時,最喜歡寧兒。哪怕七老八十的人了,依然天天抱著你不撒手。」
「我當時還感慨,若寧兒是男兒身,隻怕這皇位,你皇爺爺要逼著我禪讓給你呢。」
言罷,父皇哈哈大笑。
我隨意一瞥,隻見母後和皇妹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笑作一團。
我緩緩走過去,低聲問道:
「母後,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
「我和月兒都是您的骨肉,為何我感覺,您一點都不疼我?」
話音剛落,她臉色一白,有些不自在: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平白無故說這些做什麼?」
「再說,你和月兒都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肉,本宮怎會不疼你?你呀,未免過於敏感多思了。」
「山高路遠的,快走吧。」
下一秒,她拉著皇妹的手走向父皇,一句話也不想和我多說。
見狀,我直接走向轎輦,再也沒回頭。
今日一別,我和母後的母女情義,便盡數斷了。
6
北上途中,一切順利。
和前世一樣,到達燕國時,依然明月高懸。
我身披一襲白衣,緩緩下了轎輦。
是的,我又回到了大燕。
看著眼前熟悉的宮殿,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幹嘔過後,宮人將我梳洗一番,再次將我帶到大燕皇帝的寢殿。
看到我,魏昭推開懷中的女人,大步走向我。
上下打量我一番後,便一臉奸笑地摩挲著我的面頰:
「聽說一路上你倒挺乖覺,也沒想著逃跑。怎麼,你不怕?」
「也是,你們大齊的人,在我大燕面前,永遠是喪家之犬。」
話音剛落,他就對我上下其手。
就在他大步走來,一下扯掉我的腰帶,即將把我壓在身下時,我直直咬上他的手臂,唇間很快暈染出一陣腥甜。
下一秒,我的臉上挨了一個巴掌:
「賤人!」
「你大齊皇帝老兒低聲下氣求我,這才給你們大齊一條生路,結果你竟如此不知S活,膽敢傷我!」
「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你齊國公主,在我大燕連狗都不如!來人,拿鐵鏈來,將她關在羊圈!」
就在下人一擁而上,準備將我押下去時,我笑了。
「魏昭,女人有什麼意思?你後宮的女人多如牛毛,不差我一個。」
「要玩,就玩點刺激的。」
「大齊江山給你,你要不要?」
7
下一秒,我的臉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一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也敢和我開這種玩笑?」
「怎麼,想S得快點?」
他將我抵在牆上,雙眼猩紅,「告訴你,朕S你如同S一隻雞一隻狗,你不要想著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
可我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靠近他的耳側,輕輕說道:
「你S啊,S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那個東西了。」
「魏昭,齊國這麼弱,你卻連三個城池都打不下來,和我大齊足足膠著三月,你比誰都知道原因。」
「那我就告訴你,今日隻要你敢再動我一根毫毛,你最想要的東西,就永遠也找不到了哈哈哈。」
下一秒,他粗糙的大手覆在我的脖頸上,我頓時無法呼吸。
「上一個威脅我的人,被我下令掛在城牆上,活生生被石頭砸S。S的時候,全身看不出一點人樣。」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威脅我?」
魏昭的力氣極大,此刻我的足尖已經離地。
我SS抓著他的手,眼前越來越黑。
是的,我在賭。
我賭他寧可嘗試相信我,也不會放過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的機會。
果然,就在我即將暈倒的前一秒,他突然松開手。
嬌弱的我像一片枯葉,輕輕跌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我賭對了。
魏昭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面前,冷冰冰地抬起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