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栀和蔡瑩瑩同時轉頭看朱仰起。


  朱仰起頓時又趾高氣昂起來,他一邊啃骨頭一邊解釋:“你們沒聽過嗎,我們市一中帥哥內卷啊,簡直堪比神仙打架,他就是‘打贏’的那個,神仙裡的仙草。”


  陳路周一邊看手機,一邊想說我什麼時候參與過?算了,裝逼遭雷劈。


  蔡瑩瑩這才後知後覺地看著他倆:“你倆也是市一中的?”


  朱仰起側頭看陳路周,後者視若無睹,絲毫不考慮一中的形象,人懶懶散散、大剌剌地敞著腿靠著,微信響個不停,好像有人給他寫了一篇小作文,一條對話框還不夠發的,他居然饒有興趣地一字不落地看完,儼然一副“市一中頂級渣男日理萬機”的做派。


  朱仰起默默地往邊上靠了靠,他決定跟他保持距離,正襟危坐地對蔡瑩瑩說,“怎麼,我們不像?”


  蔡瑩瑩看看陳路周,又看看朱仰起,不知道誰不像,反正就是不太像,“有點。”


  朱仰起心說,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旁邊這個人有多牛麼?但他覺得現在還是不要搭理陳路周比較好。


  他用餘光瞥了眼,才發現那篇小作文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陳路周果然不是人,那麼一長篇問候祖宗的話,他居然能看得那麼津津有味。那人大概是谷妍的舔狗,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加了陳路周的微信,話語是不堪入目的髒。


  “這你能忍?”


  燒烤店的電視機上正播放著一部法國電影,陳路周靠在椅子上人往後撐,抻著脖子看眼那部電影的名字,才放下凳腳對朱仰起說:“看他問候得那麼真誠,我以為他知道我祖宗的墳在哪。這不是好奇嗎,看到最後也沒給我留個地址。”


  “……”


  蔡瑩瑩壓根沒聽懂他倆說什麼,把話題扯回來:“既然你們是市一中的,那你們認識翟霄嗎?”


  陳路周搖頭。


  朱仰起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認識吧,前陣子還一起打過球。”


  “哪個?”陳路周側頭問他,“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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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仰起:“廢話,打好幾次了,不過,你都跟姜成那幫人打得多,估計不記得他。”


  蔡瑩瑩眼裡放光:“他在你們學校應該也是學霸吧?”


  “算不上,不過學習倒是挺努力,屬於勤奮型的。”


  跟他旁邊這位可比不了。


  蔡瑩瑩不服氣地反唇相譏:“聽起來你學習很好?高考估了幾分?”


  “四百多分吧,五百不到點。”


  “那你這麼大言不慚。”蔡瑩瑩很不屑。


  “我是藝術生,這個分夠上八大美院了好吧。”朱仰起說。


  蔡瑩瑩和徐栀對視一眼,沒再往下問,自動自發地把陳路周和朱仰起一樣,歸為藝術生行列。


  燒烤店陸陸續續迎來不少客人,陳路周再三確認徐栀吃飽了沒有,隨後拿起手機站起來似乎要去買單的樣子,徐栀眼疾手快地跟上去。


  位子上就剩下朱仰起和蔡瑩瑩兩人,還在啃最後一點骨頭渣,蔡瑩瑩還是沒忍住問:“那平日裡跟翟肖來往的女生多嗎?”


  “女生?沒注意啊,”朱仰起先是搖搖頭,然後靈光乍現,突然說,“他在外校有個女朋友吧。”


  蔡瑩瑩笑得神秘兮兮。


  朱仰起渾然不覺地嘬著骨頭裡的骨髓,含混不清地說:“好像叫什麼晶晶。”


  蔡瑩瑩翻了個白眼。晶晶,瑩瑩,這麼分不清嗎?


  蔡瑩瑩耐心地給他提示,“你想想,是不是跟我名字挺像的?”


  朱仰起瞬間豁然開朗:“對,叫柴晶晶,八中的。”


  蔡瑩瑩笑意僵住:“……”


  徐栀緊追不舍陳路周的腳步,跟到前臺掏出手機隨時準備跟陳路周搶單,她甚至連二維碼都提前打開了。


  結果陳路周隻是在前臺拿了包紙巾,轉頭見她跟過來,低頭意味深長地看人一眼。


  前臺來來往往結賬的人很多,聲音嘈雜細碎,他獨獨看她。那雙眼睛,幹淨澄亮得好像籬落疏疏裡掩藏的明月,令人怦然萬裡,那裡寬廣無垠,好像他是可以扛下所有狂風暴雨的江湖海面,也可以是平靜藏起少年心事的一汪池水。


  陳路周順手從前臺的糖果盒裡撿了顆水果糖很自然地遞給她,笑得不行,“跟過來幹嘛,以為我買單啊?”


第6章 燒烤·紅薯


  那瞬間,徐栀跟他學到了,什麼叫自然。


  燒烤店人聲鼎沸。徐栀耳邊充斥著啤酒瓶的碰撞聲,夾雜著親朋好友間口氣比腳氣大的吹噓,以及下屬們“市區一套,郊區一套”的溜須拍馬聲。


  陳路周站在那兒,跟身邊的澆離世道格格不入,笑起來的模樣就好像清晨的山林裡敷滿露水的雪松針,嫩出水,也帶著一股燦爛的銳氣。


  徐栀想起一句臺詞。


  “懦怯囚禁人的靈魂,希望可以讓你自由。”


  雖然不可否認他的尖銳張揚,但他確實是個讓人充滿希望的人。


  就是很不好糊弄。


  徐栀默默把手機收起來,接過糖,手指特意避開他捏著的部分,“……你們藝術生,真的很費紙,那一包紙,都是你倆抽的。”


  陳路周笑了下,倒也沒否認,眼神往回指了下:“還吃嗎?”


  徐栀剝開糖紙,塞進嘴裡,搖頭。


  於是,他毫不客氣地用手指點點前臺臺面,“那你買單吧。”


  雖然說好是徐栀請,但不知內情的前臺收銀員小姐聽見他這一副理直氣壯吃軟飯的口氣,還是忍不住翻白眼。


  陳路周說完就轉身走了,徐栀看著他走回去把那包紙漫不經心地丟桌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隻隱隱約約聽見他帶水帶漿地調侃朱仰起,“節約點吧,哥,實在不行就讓你爸改種樹吧。”然後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脫在椅子上的外套轉身出去了。


  聽說朱仰起復讀過一年,應該比他們幾個都大,這聲哥叫得確實沒毛病,但也就是聽著怎麼那麼諷刺。


  朱仰起炸毛:“靠,你看看你自己面前這都什麼玩意,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這幹什麼不正經的勾當了好吧!”


  “……”


  徐栀付完錢也往外走,手機正巧彈出一條老徐的微信。


  光霽是個好醫生:你外婆說讓你晚上回來帶個烤地鼠?


  栀子花不想開:??


  栀子花不想開:您用問號是不是也覺得這玩意挺難抓的?


  光霽是個好醫生:哦,是烤地薯。你晚飯吃了嗎?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栀子花不想開:蔡蔡還在吃夜宵呢,不知道幾點。


  光霽是個好醫生:那算了,我直接鎖門了,你晚上睡蔡蔡家吧。地薯給外婆閃送過來好了。


  栀子花不想開:……別,爸,蔡蔡今晚能不能回家還不一定。


  徐栀發了一張下午蔡蔡染發的照片過去。


  半晌,老徐回復:會高啊。


  徐光霽慣用五筆,經常錯別字連天,徐栀對她爸倒是了如指掌:是吧,蔡蔡會搞吧?


  光霽是個好醫生:我是說蔡院長的血壓會高!!


  栀子花不想開:……菜菜說支持您當院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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