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有辦法驅動法器離開。


 


隻能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身後,傳來秦耳難過的聲音,


 


「娘,爹爹說您自私自利,貪生怕S,我一直都不相信,可為什麼,你要讓兒子失望。」


 


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隻踉跄著腳步往外走。


 


可沒走兩步,我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往後退。


 


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繩索,將我緊緊地捆住,吊到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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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秦耳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看著我。


 


他哽咽道:


 


「娘,作為您的兒子,我有權利將您引向正路。」


 


我皺緊眉頭掙扎:


 


「秦耳,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秦耳跟我的七個兒子一樣。


 


雖說隻有九歲的年紀,但因著我長期的修為跟靈力供養。


 


早就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的修為。


 


他們八個,同時被譽為是修真界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如今我沒了靈根修為。


 


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秦耳從地上站起來,抹著眼淚說:


 


「對不起娘,我不能看著白姨眼睜睜地S,這對修真界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7


 


秦耳哭著將我綁我去了白茶的房間。


 


就見白茶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我的第二個夫君秦戰鷹,正握著她的手坐在床榻邊,緊皺眉頭,一臉擔憂。


 


聽到動靜,他很快便轉過頭來。


 


冷冷地看著我。


 


秦耳立即說:


 


「爹,我將娘帶來了,娘說了,她願意為天下蒼生,為人族犧牲,救白姨一條命。」


 


秦戰鷹冷笑一聲,「既然是主動的,為何要綁著?」


 


秦耳一張小臉頓時脹得通紅,滿臉羞愧。


 


秦戰鷹沉聲道:「你不用替她掩飾了,分明是她聽說茶兒中毒,為了活命,就逃了出去,還杳無音信了這麼久,分明就是想要活生生耗S茶兒,她眼裡哪有什麼人族的未來?她本就是自私自利,貪生怕S之人。」


 


秦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紅著眼睛道:


 


「爹,我不許你這麼說娘,她不是這樣的人!」


 


說完,他眼淚模糊地看向我,哀求道:


 


「娘,您快跟爹說,您是主動來救白姨的,根本就不是他口中貪生怕S的人!」


 


我看著秦戰鷹父子,心中一陣悲涼:


 


「我不能救她,隻有我活著,人族才有未來。」


 


秦戰鷹當即冷笑一聲:


 


「秦耳,聽到沒有,這就是你的娘,一個自私又虛偽的女人!


 


哪怕不願意S,也會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秦耳小臉微微發白,看向我的目光失望至極。


 


我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白茶。


 


我比薛塵風父子來的早,她身上還來得及換上我的靈根。


 


這是我第二次見她,


 


上一次,她也是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我被挖了心頭血,喂進了她的口中,


 


她用了我的血肉,修為比上次漲了許多。


 


瞧著,竟已經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是修真界,目前除了我以外,修為最高的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白茶悠悠轉醒。


 


看到我被綁著跪在地上,她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不悅地看向秦戰鷹。


 


「戰鷹,這就是你的夫人吧?快放開她,我不需要她的心,我十年前,本就應該S了,現在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怎麼能再拖累別人?」


 


秦戰鷹卻將她用力擁入懷中:


 


「茶兒,我不許你這麼說!


 


當初,異族大軍入侵,沉夜仙尊下落不明。


 


若不是你以一己之力,抵擋住了異族的入侵,人族早就已經覆滅了。


 


現在,所有人族都欠你一條命,她的心能救你,就是她報恩的時候了!」


 


秦耳也抱著她,哭著求道:


 


「爹爹說得對,沉夜仙尊失蹤了十年,已經不再庇佑我們人族,您現在是修真界修為最高的修士,白姨,您一定要振作起來,將來還要靠您來庇佑人族,我娘能救您,是她的榮幸。她甘願為您赴S。」


 


白茶將他們父子兩個攬入懷中,欣慰地哭了。


 


我卻聽得眉頭緊鎖。


 


8


 


十年前,異族入侵。


 


我S了異族幾個大能後,即將飛升。


 


便強行塑造分身。


 


分身造出後,我耗費了太多精神力。


 


不光是主體沉睡。


 


分身也沉睡了兩個月,才逐漸有了意識。


 


所以我並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隻記得,小輩裡頭有個天才女修名叫白茶。


 


因抵抗異族失蹤了,不少修士都為之嘆息。


 


再看白茶與秦戰鷹父子二人已經哭完。


 


白茶這才擦擦眼淚,憐憫地看向我。


 


「沉音,沒想到你如此大義。


 


不愧是小耳的娘親,戰鷹的妻子。


 


你放心。


 


我不會辜負你一片心意。


 


將來會永遠記得你的犧牲,更會好好護著人族!」


 


秦耳聞言,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抬手,松了我的綁繩。


 


他激動地對我說:


 


「娘,您還不快跪下謝謝白姨!」


 


秦戰鷹也微微頷首道:


 


「你資質平平,能得到茶兒的贊賞,是你的福氣,還不快謝謝她。」


 


我終於掙脫了束縛。


 


扶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對白茶一字一頓地道:


 


「抱歉,我的心,不能給你。」


 


話音剛落,白茶就是一愣。


 


還沒等她有反應,秦戰鷹臉色就陡然沉了下來。


 


他指著我怒罵:「簡直冥頑不靈!」


 


秦耳小臉滿是失望,


 


「娘,這次我相信爹的話了,你果然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我皺眉解釋:


 


「白茶不能用我的心,不然她會S的。」


 


秦耳搖搖頭,看我的表情更加失望:


 


「我沒有你這樣的娘親,為了活命,居然說出這麼蹩腳的理由。」


 


秦戰鷹冷笑,


 


「我早就說過,你娘就是這種人,你偏不信,小耳,不要與她爭辯了,你就當日後,沒有這個娘親!」


 


倒是白茶,有些錯愕地看了我半晌,隨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戰鷹,小耳,你們不要再為難她了,蝼蟻苟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算了,是我命該如此。


 


不可再逼她,她不是真心,我不會用她的心的。」


 


說完,她輕輕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9


 


因為白茶說了,隻要我不是自願的。


 


就算是S,也不會用我的心。


 


我暫時被留了一條命。


 


秦戰鷹十分憤怒,派人將我關了起來,命手下人對我百般折磨。


 


逼我自己獻出我的心。


 


他的手下人聽了我的事跡,對我也十分痛恨。


 


覺得我能換白茶一條命,是血賺不虧。


 


如果白茶S了,我就是全人族的罪人。


 


他對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十分憎惡。


 


下手也毫不留情。


 


一根根拔掉了我的指甲。


 


拿著刀在我身上,一寸一寸的割下我的肉。


 


不過兩日,


 


我身上已經千瘡百孔,奄奄一息。


 


可還是不肯松口,說要獻出自己的心。


 


後來,秦耳來了。


 


他跪在外面,不斷地磕頭,哭著求我,讓我將心給白茶。


 


為了逼我妥協,他甚至在外面絕食,說我如果不肯同意。


 


就S在我的面前。


 


修士在金丹期以前,是沒有闢谷的。


 


平時要吃闢谷丹,才能維持下去。


 


從我被關起來這天開始。


 


秦耳就一粒闢谷丹都不再肯吃。


 


短短三天,便瘦了一圈。


 


再加上哭紅的雙眼,瞧著更加可憐。


 


秦戰鷹看著秦耳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他將秦耳抱起,一腳踹開房門。


 


居高臨下,看著奄奄一息的我。


 


他憤怒地道:


 


「沉音,你好狠的心,秦耳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你看看他,如今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S不成?」


 


我吐出一口鮮血,看著秦耳淚眼模糊的Ťú³樣子。


 


心中苦笑。


 


我心疼他,可誰又來心疼我呢?


 


秦耳不顧我如今悽慘的目光,隻想讓我心甘情願地給白茶心。


 


他早就已經,不拿我當娘看了。


 


我閉上雙眼,虛弱地開口:「沒人逼他,是他咎由自取。」


 


秦耳聽了我的話後,眼淚終於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他委屈的問我:


 


「娘,我是您唯一的兒子啊,您真的不疼我了嗎?


 


哪怕我S在您面前,您都不在乎了嗎?」


 


秦戰鷹給他擦了擦眼淚,冷聲說:


 


「傻孩子,她自私至極,別說是你的命了,就算是我們所有人族的命,都沒有她自己的命重要。」


 


10


 


秦戰鷹這話說完,外面傳來幾道憤怒的童聲。


 


「秦耳好慘啊,他都這樣了,他娘也不肯點頭。


 


我娘倒是很疼我,若不是她跑了。


 


就能挖她的心去救白姨了,我跪下求她,她肯定能同意的。」


 


這是我的三兒子徐傘傘的聲音。


 


 「我娘也是雖然疼我,但是自私得很,挖她幾碗心頭血就不願意了。、


 


白姨當初可是救過我們所有人的命。


 


如果我能救白姨,我就是S也願意的。」


 


五兒子李小五不滿地嘟囔。


 


大兒子薛一一自豪地道:


 


「我娘也是個廢物,但是她願意將自己的靈根送給白姨。


 


現在,我爹已經將靈根給了白姨,有了我娘的靈根,白姨就能恢復如初了。」


 


說完,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來什麼,問道:


 


「爹爹,我娘也是五靈根的廢物,是不是可以挖她的心給白姨?這樣,白姨就有救了。」


 


薛塵風沉默半晌,才咬牙道:「你娘已經跑了。」


 


薛一一跺腳,生氣道:


 


「我娘怎麼也跟他們的娘一樣惡毒。


 


她怎麼就不明白呢,能救白姨的命,是她的福氣。」


 


外面七個小孩,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娘親有多差勁。


 


最後,他們都失望地說,如果白姨是他們的娘親該有多好。


 


有這麼一個修為高的英雄娘親,他們該有多自豪呀。


 


而外面的薛塵風等人,更是在外面急得不可開交。


 


都想將自己家中的五靈根廢物妻子找到,將她們的心送給白茶。


 


我聽著外面的聲音,心中一陣悲涼。


 


我真是瞎了眼,竟找了這八個男人。


 


還生了這麼八個孩子。


 


這樣的人,就算是有了修為又如何?


 


也根本難以承擔起保護人族的大任。


 


我想。


 


等我修復好靈根。


 


會收回在他們身上傾注的修為跟靈力。


 


再擦幹雙眼,送給有用的人。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


 


外面的十四個人。


 


便憤怒地說要進來親自教訓我。


 


當初白茶救了我們所有人,我居然這麼自私,不肯獻出心。


 


就是個白眼狼。


 


他們今天必須抓我去見白茶。


 


讓我跪在地上,心甘情願地獻出一顆真心。


 


薛塵風為首,一腳踹開門走了進來。


 


卻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他們全都愣住了。


 


「娘?」


 


「沉音!」


 


11


 


他們或許會疑惑,傳說中的廢物靈根,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個。


 


但是卻從沒有懷疑過,他們的娘親,妻子,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如今,十六個人齊刷刷地看著我,全都呆若木雞。


 


最先開口的,是薛塵風。


 


他臉色陰沉如水,像是吞了蒼蠅一般,「你們叫她什麼?」


 


我曾經最為疼愛的秦耳,小臉泛白搖搖欲墜:「她也是你們的娘親?」


 


他們或是臉色難看,或是受傷難過。


 


全都不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我看著這一幕,輕輕地笑了。


 


「沒錯,你們八個,都是我的孩子,但是以後不是了。」


 


以後,他們就是白茶的孩子了。


 


薛塵風咬牙切齒:「沉音,你這個蕩婦,竟然背著我找了這麼多男人!」


 


其他七個人夫君,也全都臉色陰沉地看著我。


 


-


 


因為我的水性楊花。


 


他們十六人對我更加失望。


 


但為了救活白茶。


 


八個孩子還是齊齊跪在外面。


 


以絕食來威脅我妥協。


 


我都沒有同意。


 


後來,八個孩子餓得奄奄一息。


 


全都暈倒過去。


 


八個夫君對我愈發厭惡,憤怒地將孩子們抱走。


 


那天,白茶也來了。


 


得知因為她的事情,八個孩子都餓暈了過去。


 


她非常地難過,看著我深深地道:


 


「他們都是你的孩子,你怎麼會如此狠心?你簡直枉為人母。」


 


說完,她搖了搖頭,對孩子們說:


 


「你們的娘不疼你們,我來疼。


 


孩子們,我是個將S之人,不值得你們這樣。


 


你們都是修真界的未來,如果再因為這件事絕食,我便S在你們面前。」


 


八個孩子痛哭流涕,全都抱著白茶喊娘。


 


說自己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白茶挨個摸摸他們的頭,欣慰地笑了。


 


他們一行十七人,很快就離開了。


 


那幾個孩子臨走前,也沒再看我一眼。


 


父子十六人不再來煩我,我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的靈根雖然沒了,但是可以控制修為跟靈力回到我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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