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狗男人,平時霸道酷拽,總是一副唯我獨尊,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討厭的很,沒想到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這邊,已經走遠的夜翎忽然想起什麼,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冷冷道:“你這幾天就老實的待在山洞裡,沒事別去曬鹽場,就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我怕你去了影響獸人幹活。”
蘇曦月聽到這話,眉頭一挑,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並沒有聞到什麼。
但狗男人這麼說肯定有,昨晚系統也說自己正在發情期,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對雄性極具吸引力。
隻不過,這股特殊氣息自己聞不到。
“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抬眸看向夜翎黑沉的臉色,聲音戲謔道:“夜翎,你是在擔心我嗎?怕我身上的氣味太過迷人,讓那些獸人無法專心幹活?繼而控制不住?還是因為我是你伴侶,心中佔有欲作祟,不願別的獸人這個時候靠近?”
夜翎聽見她的話,腳步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神色前所未有的狼狽。
他猛地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她,陰沉著臉道:“誰擔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你要是不怕那些獸人全部撲上來,就去吧,我不會攔著。”
說到這裡,他上下打量她一眼,神色鄙夷道:“還是你內心本來就渴望這樣,希望那些獸人全部撲向你?”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這肥婆本就花痴的很,昨晚借著發情期勾引自己,最後都昏過去了,心裡確還不滿足。
想不到身體素質不行,胃口卻這麼大。
蘇曦月看著他一副“你果然是個花痴”的表情,神色隱隱帶著鄙夷,嘴角抽搐。
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她渴望這樣?希望那些獸人全部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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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像她八百年沒見過男人的色女似的。
要是全部撲過來,她還有命在嗎?
她黑著臉大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希望這樣。”
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滿。
夜翎嗤笑一聲,但看向她的眼神明顯不信,冷冷丟下一句話:“沒有就老實在山洞呆著。”
隨後就轉身走了。
蘇曦月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心裡暗暗把狗男人罵了千百遍。
隨後繼續啃咬手中的烤肉。
忽然想起什麼,快步追上夜翎,急急道:“喂,你別走那麼快,我問你,昨晚……那個,我的內衣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
夜翎腳步一頓,身體明顯僵了下,耳尖隱隱發紅,但卻沒有回頭看她,語氣不爽道:“不知道,你自己找!”
說完,他大步離去,方向正是曬鹽場。
蘇曦月被氣到了,目光盯著他離去的方向,恨不得在他後背戳出幾個洞來,“什麼態度嘛,問一下都不行?”
果然是個狗男人,昨晚還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今天卻裝得跟沒事人似的,連她的內衣都不承認見過。
她嘆了口氣,想到昨晚呆過的小樹林,便去那邊找。
東西找是找到了。
但卻破爛的不成樣子,還是縫都沒辦法縫的那種。
這狗男人不是一般的粗魯,回去之後得讓他賠自己幾塊上好的獸皮才行,不然多虧。
地上被扯爛的內衣內褲,她也沒去撿,轉身回了山洞。
蘇曦月回到山洞無事可做,實在太無聊。
昨晚睡了那麼久,這會兒也睡不著。
這會大家正在曬鹽場上曬鹽,具體流程已經教過他們,也不用自己操心。
不過,曬鹽場上的空背簍和藤筐貌似不夠。
背簍和藤筐她都是現編的,用幾個編幾個。
想著他們不會編這些東西。
便起身離開山洞,在附近扯了一些合適的藤條回來。
去掉多餘的枝葉,就坐在地上開始編織。
她手巧的很,沒多久功夫就編完一個,精致、結實、耐用,承受重量完全沒問題。
隨後繼續編。
一個個背簍,藤筐在她手裡逐漸成型,不過半個時辰,就編出好幾個,隨意擺放在山洞裡。
就在這時,山洞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明顯有什麼人或動物靠近。
她目光看向山洞口,心中疑惑。
夜翎他們都在曬鹽,這半晌午的誰會過來?
莫非背簍藤筐不夠用,狗男人回來找自己編?
可隨後又覺得不對勁,夜翎腳步聲沉重的很,回來也是大大方方。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鬼鬼祟祟,半天不冒頭。
蘇曦月眉頭深深皺起,想到自己這會兒正處於發情期,怕是身上的氣味吸引哪個雄性動物過來。
這麼一想,她心中就害怕起來,神色警惕的盯著山洞門口,掌心蔓藤瞬間冒了出來,在空中張牙舞爪。
想著等會兒有什麼東西進來,就狠狠抽過去。
山洞口窸窸窣窣的動靜越來越大。
她緊緊盯著洞口,手中的蔓藤已經蓄勢待發,準備隨時抽過去。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洞口,正是狂鐵。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愣住了。
狂鐵在懸崖上等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動靜。
實在等不住了,就忍不住下來看看。
那知沿著暗河一路走到這裡,就聞到一股特殊氣味,本以為是哪個雌獸發情,沒想到會看見蘇曦月。
蘇曦月看見狂鐵也是愣住了,她對狂鐵雖不太熟悉,但也知道是部落的獸人。
這次好像跟著夜翎一起出來追捕沐青和雷沃。
不過,昨天玄風等獸人跟夜翎匯合的時候,狂鐵並沒有在裡面。
她本以為是走散了,或是還沒找到。
她還不知道,害她們掉下懸崖的人就是狂鐵。
這會看見狂鐵,蘇曦月松了一口氣,手中的蔓藤收了回去。
正要上前打招呼,腦海中就響起系統警告的聲音:“宿主,小心這個獸人,就是他害夜翎掉下懸崖。”
她心中一驚,看向狂鐵的眼神也警惕了起來,掌心的蔓藤再次冒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狂鐵為什麼要害夜翎,但系統說的肯定不會錯。
雖然這系統有時候很坑,但關鍵時刻,還是挺給力的。
第92章 好好玩玩
狂鐵見她神色警惕,連木系異能都顯露出來,神色微皺。
自己難道暴露了?還是這個醜八怪已經知道是自己暗中下的手,害她們墜落懸崖?
若是這樣,那這個醜八怪就絕對不能留,必須盡快殺了。
否則,等她回到狼部落,把真相告訴首領,自己就真的完了。
好在夜翎那王八蛋不在這裡,玄風他們也不知道在哪,不然這會還不好下手。
不過,在殺了蘇曦月之前,得先好好玩玩。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實在太過誘人,明顯正處於發情期。
狂鐵目光落在她臉上,原先沒有怎麼細看過她,這會仔細打量,突然發現這個醜八怪一點都不醜。
雖然還是胖胖的,但這張臉已經不醜了。
甚至可以說是清秀可人。
原先眼睛小的幾乎看不見,現在卻是標準的桃花眼,勾人的很。
又扁又塌的鼻子,也變得精致秀氣。
一口大龅牙也消失不見,牙齒整齊潔白標準,就連嘴巴都變小不少。
他驚訝於蘇曦月的變化,不知道她是怎麼在短短時間內,做到容貌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莫非是跟她的木系異能有關?
狂鐵雖對木系異能不了解,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改變容貌的能力。
他把這些疑惑壓在心底,看向蘇曦月的眼神熾熱貪婪,抬腳靠近她,很自然的問道:“蘇曦月,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夜翎他們呢?”
語氣輕松,神態自然,就好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蘇曦月見狂鐵一步步靠近,心中警鈴大作。
面上卻不動聲色,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回答道:“哦,夜翎他去狩獵了。我闲著無事,就在這裡編些背簍藤筐。”
她並沒有把發現鹽湖的事說出來,狂鐵心術不正,背後坑害夜翎,這種重要的事情自然不敢告訴他。
她暗中操控著蔓藤,悄悄延伸到地下,再從地下繞到狂鐵身後,準備隨時給他一個偷襲。
狂鐵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滿心都是眼前的蘇曦月,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氣味。
聞著那誘人至極的香甜氣息,隻覺得口幹舌燥,內心邪火亂竄。
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不至於那麼急切,目光看向邊上的背簍藤筐,心疼道:“曦月,你編這些背簍藤筐挺辛苦的吧?不如我跟你一起編,這樣你也不至於那麼辛苦。”
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伸手就要去拿地上的藤條。
蘇曦月被他那聲親昵的“曦月”給惡心到了,忍著不適故作驚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正愁一個人編的太慢呢。”
她說著,故意把手中的蔓藤遞過去,似乎要拿給他編。
狂鐵哪裡會編這些東西,他沒有去接蔓藤,而是順勢抓住她的手。
隻覺手上肌膚細膩柔軟,手感極好,讓人愛不釋手。
“曦月,你手真巧,這麼精致實用的東西都能編出來。”
他一邊說著恭維的話,一邊暗中吃蘇曦月豆腐,不停的在她手上摸來摸去。
蘇曦月內心惡心的不行,面上卻不露。
反而暗中運轉異能,操控早已潛入地底的蔓藤,速度極快的從狂鐵後方看不見的地方竄了出來,狠狠抽向他。
“啊——”
狂鐵隻感覺後背一疼,措不及防被抽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臉色極為陰沉,目光噴火的盯著蘇曦月,咬牙切齒道:“醜八怪,你居然敢偷襲我,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說話間,周身紅光一閃,瞬間變成一隻體型巨大的血狼。
渾身毛發如鮮血一般鮮紅,眼神兇狠,獠牙外露,看上去極為駭人。
蘇曦月看著突然變身的狂鐵,心中暗暗叫苦。
腦子飛速運轉起來,思索著該怎麼化解眼前的危機。
狂鐵是四階獸人,她異能不過2階,還是不擅長打鬥的木系治愈系,真要打起來,自己絕對會死的很慘。
夜翎他們這會都在鹽場曬鹽,離這裡倒是不遠。
心中想著怎麼拖延時間,或是去找他們求救。
雖這般想,面上卻不顯,故作驚訝道:“哎呀,狂鐵大哥,你怎麼突然變身,莫非是覺得這樣更威風?”
狂鐵聽她這麼一說,眼神更加陰鸷,血紅的狼眼死死盯著她,口吐人言,聲音低沉而危險:“蘇曦月,別跟我裝傻!你以為憑你那點木系異能,就能跟我抗衡?自己乖乖把獸皮裙脫了,我還能讓你少受點苦頭!”
他這會兒也懶得繼續裝,先好好玩玩,等玩夠了再殺。
蘇曦月心中冷笑,這個狂鐵還真是直接,一開口就讓她脫獸皮裙,他當她什麼人了?
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必須得盡快想個辦法脫身。
她臉上露出害怕又無辜的表情,顫聲道:“狂鐵大哥,你別這樣,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目光卻是看向山洞口,暗暗想著自己有多少逃走的可能?
這裡距離鹽場並不遠,隻要想辦法通知夜翎他們趕來,狂鐵必死無疑。
狂鐵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更加得意,獠牙越發猙獰,口吐人言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識相的趕緊脫,還是要我來動手?”
說著,他邁步朝她逼近,巨大的狼爪在地面劃出深深的痕跡,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見狂鐵步步緊逼,蘇曦月心中焦急萬分。
他本體高大矯健,狼眸冰冷銳利,獠牙猙獰,張開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但她知道不能慌,慌亂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她迅速冷靜下來,腦海中飛速運轉,思考著脫身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