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費她一番唇舌。
她突然發現,想要攻略青竹,那首先得要嘴巴贏過他。
他嘴毒,你嘴就要比他更毒,毒到他甘拜下風。
她嘴角微揚,正要再補上幾句,徹底讓青竹啞口無言。
“吼——”
不遠處,突然傳來驚天虎嘯。
慕寒渾身浴血,金色瞳孔閃爍著瘋狂。
他燃燒血脈,強行突破六階。白虎虛影在他身後咆哮。
雙翼展開,直衝蘇曦月所藏身的位置。
“小心!”
青竹翠眸驟縮,風刃瞬間出手,卻被慕寒身後的白虎虛影吞噬。
蘇曦月隻覺眼前一花,下一秒,慕寒鋒利虎爪已經扣住她喉嚨。
她身體被慕寒巨大的虎軀壓在樹幹上,頸脖傳來劇痛,呼吸瞬間變得困難。
夜翎,墨凜,白祁三人皆是臉色劇變。
哪怕青竹和玄冥也是變臉,神色難看。
慕寒虎爪抵著她頸脖上的動脈冷笑:“用她換我的悠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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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翎銀色獸紋驟然爬上脖頸,銀月蒼狼的利爪撕開地面:“你敢動她——”
墨凜幽眸微眯,黑色蛇尾在空氣中來回擺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白祁漂亮狐狸眼閃過一絲冷意,嘴角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他身後的九條狐尾,卻好像雪色屏障般炸開,在空中輕輕擺動,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意。
青竹翠眸微沉,指尖凝聚著風刃,隨時準備救人。
玄冥的幽冥暗火在掌心跳躍,黑眸死死的盯著慕寒。
白祁輕聲開口:“慕寒,捏碎她的喉嚨,你可就再也沒有談判的籌碼。”
“少廢話,讓人把悠悠帶過來,再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她。”
慕寒金色瞳孔閃過瘋狂,虎爪微微收緊。
蘇曦月隻覺呼吸困難,臉瞬間變得漲紅,稍微一掙扎,就仿佛喉嚨會刺破。
她眸色冰冷,掌心蔓藤悄無聲息的竄入地底,想要從慕寒背後偷襲。
可不等她偷襲。
慕寒似乎有所警覺,虎爪猛地收緊,幾乎刺破了皮,絲絲鮮血冒出。
她瞬間感到一陣窒息,眼前發黑,蔓藤也瞬間失去了控制。
她心中暗罵,這慕寒果然不愧是男主之一,連她的小動作都能察覺。
“再耍花樣,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慕寒聲音冷得像冰。
突然,鼻尖聞到一股冷香。
他微微一愣,低頭看向蘇曦月,見她眉心緊皺,臉色漲紅青紫,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但眼神卻是倔強冷靜。
那股冷香,分明是從她身上傳出,帶著一絲清冽的雪松氣息,非常好聞。
至少他挺喜歡聞。
虎爪微微松開,讓她能夠呼吸,但依舊牢牢控制著她。
蘇曦月大口大口的喘氣,雖然不知道慕寒為什麼突然松開虎爪,但這會兒總算能夠呼吸。
瞬間又想用蔓藤偷襲,可想到這男人警覺的很,又是不敢輕舉妄動。
夜翎狼眸微眯,盯著慕寒手中的蘇曦月,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白光一閃,瞬間化為人形。
他緩緩走上前,目光落在慕寒身上,聲音冰冷道:“慕寒,放了她,你的雌性可以帶走。”
慕寒虎爪再次驟然收緊,冷笑道:“先讓我看到悠悠。”
“可以!”
夜翎朝身後的樹林揮了揮手。
很快有獸人押著楚悠悠過來,神色驚恐,半邊臉白的發光,半邊臉暗黃黑沉,黑白對比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蘇曦月,墨凜,玄冥三個早就見過楚悠悠這副模樣,倒也不覺得意外,但這會看著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夜翎、白祁,青竹,慕寒四個都是愣住了,表情非常奇怪。
夜翎沒有見過楚悠悠,還以為本來就長這樣。
他神色嘲弄的看向慕寒,譏諷:“慕寒,你的雌性…還真是別具一格。”
慕寒眉頭緊皺,下意識的松開蘇曦月。
墨凜見她脫離控制,蛇尾迅速把人卷到身邊。
這雌性的臉是曦月弄的,慕寒等會知道真相,指不定會做什麼。
自然要第一時間把人帶過來。
慕寒盯著楚悠悠那張“陰陽臉”,神色極為難看。
悠悠皮膚超白,比寒季的雪還白,看著極為純淨,壓根不是現在這樣。
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聲音冷厲:“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蘇曦月剛被墨凜蛇尾卷到安全地帶,就聽到慕寒那冷厲的質問聲。
她暗道不好,這鍋怕是要扣到自己頭上了。
雖然確實是她幹的。
那兩個獸人也放開了楚悠悠。
楚悠悠脫離控制,瞬間撲到慕寒懷裡,哭的梨花帶雨,“慕寒,你終於來了,我以為我會死在這裡,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一點小事就跟你吵架,還賭氣跑出翼虎部落。”
慕寒心中早已沒了火氣,要不然就不會眼巴巴的找到這裡來。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楚悠悠,看著這張‘陰陽臉’,實在生不起什麼憐惜之情,反而心中一陣煩躁。
他伸手輕輕撫過她臉頰,指尖觸到那黑黃的部分,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的臉……怎麼回事?”
慕寒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
楚悠悠抽泣著,抬頭看向慕寒,眼中滿是委屈:“是……是這個雌性,她騙我說可以幫我,結果卻在我臉上塗了這些黑黃的東西,還畫了半天,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會這樣對我!”
蘇曦月聽到這話,頭疼的揉揉眉心,隻感覺自己幹了一件蠢事。
她也懶得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轉身在附近森林裡著找了幾顆紫色漿果,搗碎了往楚悠悠臉上一抹,那半邊臉黑黃部分也瞬間恢復。
夜翎看見這一幕,薄唇微微勾起。
以為曦月是在吃醋,便故意抹黑人家。
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很高興,心裡甜滋滋的。
他笑著走到她面前,手指輕彈她的額頭,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你倒是皮。”
蘇曦月突然被彈了腦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中一陣無語。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有彈額頭的毛病。
“你幹嘛,這樣很疼的好不好?”
她抬眼瞪他,一臉不爽。
第158章 血祭
夜翎見她瞪眼,嘴角笑意更深,銀眸閃過戲謔:“疼?那我給你揉揉?”
目光掠過她受傷的頸脖,眸底閃過殺意,但卻很好的掩飾。
蘇曦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轉身剛要走。
就看見墨凜指尖捻起一片樹葉,‘嗖’的一下,就刮過楚悠悠白到發光的頸脖。
楚悠悠隻覺頸間一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就摸到滿手的血。
“啊——”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尖叫的昏倒在慕寒懷裡。
慕寒趕緊抱著楚悠悠,臉色瞬間陰沉,金色瞳孔燃燒著怒火:“墨凜,你找死!”
墨凜淡淡瞥了他一眼,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公平!”
白祁輕笑,九條狐尾在月光下舒展成扇形,狐狸眼微眯,語氣溫和卻帶著刺:“慕寒,你傷了小月月,墨凜隻是還以顏色,確實公平。”
慕寒臉色鐵青,懷中的楚悠悠已經昏死過去,頸間的傷口還在滲血。
他抬頭看向蘇曦月,金色瞳孔閃過一絲復雜。
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轉身抱著楚悠悠,雙翼一展,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青竹走到夜翎身邊,看著慕寒離去的方向,皺眉道:“真的這樣放他離開?他就算不知道鹽湖,怕是也猜到什麼,翼虎部落回頭肯定會派人過來探查,到時候鹽湖的秘密就瞞不住了。”
夜翎眯了眯眼,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危險:“放他離開,怎麼可能?”
他轉頭看向墨凜,兩人視線交匯,默契不言而喻。
墨凜微微頷首,黑色的蛇尾悄無聲息地滑入夜色中,朝著慕寒離開的方向追去。
白祁輕輕搖動九尾,狐狸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嘴角的笑意卻依舊溫柔:“翼虎部落的實力不容小覷,若是讓他們發現了鹽湖,麻煩可就大了。”
青竹翠眸微沉,淡漠道:“既然他敢來,那就別想活著回去。”
玄冥站在一旁,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剛剛沒玩過癮,正好接著去剝虎皮。”
蘇曦月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
這幾個男人還真是,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也明白他們是想半路截殺。
她心中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主要是想知道他們怎麼處理楚悠悠。
念頭剛起,就被她掐滅。
發生剛剛的事,夜翎他們怕是不會答應自己跟著。
可是不跟著,自己心裡又不放心,便準備悄悄跟著。
大不了到時候離遠一點,小心一點就是。
“小月月,溫泉周邊的碎石和雜草已經清理幹淨,自個兒去泡吧,鴛鴦浴看來今晚是洗不成了。”
白祁轉過身來看向蘇曦月,眸底掠過可惜,狐尾輕輕掃過她受傷的頸脖,“可還疼?為何不用異能替自己治?”
蘇曦月隻覺頸脖處被狐尾掃過的地方痒痒的,讓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撓,“忘了,回去就治。”
夜翎聽見‘鴛鴦浴’三個字,眸光一沉,銀眸危險的盯著蘇曦月,“你要跟狐狸洗鴛鴦浴?”
她眨了眨眼,一臉懵逼。
自己什麼時候答應跟狐狸洗鴛鴦浴?
開口就要否認。
看見狗男人危險的眼神,逆反心理就冒了出來。
她想要否認的話咽下,反而煞有其事的點頭:“嗯,是啊,白祁也是我的獸夫,我不可以和他洗鴛鴦浴嗎?”
夜翎銀眸瞬間冷了下來,周身氣壓低的嚇人。
他一把扣住蘇曦月手腕,眯著眼睛危險道:“你再說一遍?”
蘇曦月手腕被他捏的疼死了,本來隻是開個玩笑,這會兒確實真的有點生氣了。
抬頭看向他,無視他那張冷的嚇人的臉,賭氣似的說道:“我說,白祁也是我的獸夫,洗個鴛鴦浴怎麼了?別說洗鴛鴦浴,我還要跟他睡覺呢。”
白祁聞言,狐狸眼微微眯起,嘴角笑意越發溫柔,仿若春風拂面。
九條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雪色般舒展,就像開屏的孔雀。
他輕聲開口,聲音如絲如縷:“小月月,你這般誠實,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呢。”
夜翎銀眸中的冷意幾乎要凝結成冰,扣著蘇曦月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咬牙道:“蘇曦月,你最好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
蘇曦月疼得皺眉,暗罵這狗男人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
她抬頭直視夜翎,神色帶著幾分挑釁:“我說得很清楚,夜翎,你是我的獸夫沒錯,但白祁也是我的獸夫,我跟自己的獸夫洗鴛鴦浴睡覺有問題?你不能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