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我問趙老師，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趙老師臉色緩和下來，說道：「你呢，再組織一下語言，就說那個 ppt 是因為和王一諾分手，挾私報復，故意抹黑，給他們公開道個歉；然後呢，他們發的對你的造謠視頻，我也讓他們刪掉，也讓他們跟你道個歉，我們就關起門來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不怎麼樣。
刪視頻什麼的，解決不了我已經社S的事實。
而且我更不可能再去說我發的 ppt 是造謠，我呈現的本來就是客觀事實，我怎麼能撒謊騙大家呢？
經常撒謊可是會讓一個人的運氣變差的喲。
趙老師強壓著怒火。
她說，如果我不按她說的做，輿情擴大，對學校造成進一步惡劣的影響，讓我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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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看著她說道：「不然呢？我不後果自負，讓你負嗎？你負擔得起嗎？」
趙老師徹底怒了。
她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說道：「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惡劣行為寫進你的檔案？入檔案這件事有多嚴重，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入檔案這件事對我未來的人生影響很大，我也並不是不在乎，但我有底氣，她不敢。
我說趙老師您消消氣，您要給我入檔案我也管不著對吧。現在我自己也有一個要求，希望你來處理一下。
她皺起眉頭，問我想說什麼。
我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讓莫雄這個學生會主席辭職，並去學校廣播室公開給我道歉。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趙老師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隻是氣得雙手顫抖。
我又補了一句：「莫雄是你的侄子，你和學校某大人物的秘密我也知道。我不是詐你，你自己掂量。」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剛走出門口，迎面就碰到了莫雄走過來。
10
莫雄笑眯眯地看著我，說：「哎喲，這不是綠帽哥嗎？你還做 ppt，還發到學校群裡，這除了證明你是一隻大烏龜，還能證明什麼？哦，還能證明我有本事。跟趙老師談得咋樣啊？是不是準備再準備一份澄清的 ppt 啊？」
我說我跟趙老師談完啦。
現在就等著你這個學生會主席被撸掉。
咱們拭目以待。
莫雄笑得更放肆了，說道：「你都不知道我跟趙老師的關系，還給我撸掉。我直接把學生會主席這個位置禪讓給你行不行？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我懶得跟褲襠以下的選手計較。
吹著口哨回了宿舍。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莫雄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約我見面聊一聊。
我說滾哦。咱倆沒啥好聊的。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猜趙老師已經跟他說了我們之間的聊天內容。
但是趙老師摸不準我到底有沒有她的把柄。
所以讓莫雄來試探我了。
而我，必須是拒絕溝通。
我說了給趙老師一天的時間，把莫雄從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上扯下來。
那就是 24 小時。
24 小時後莫雄要是還在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上，我就給她一點小小的精神震撼。
11
因為我在翻閱王一諾 qq 的時候，已經知道了莫雄和輔導員趙老師的關系。
我順藤摸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悄悄關閉了教學樓的電閘，潛入了趙老師的辦公室。
我打開趙老師的筆記本電腦，連上我的手機 4G 網絡，把趙老師的隱私查了個一幹二淨。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信息是，趙老師和我們的周院長有染。
莫雄之所以能這麼囂張，僅靠一個輔導員的能量支持，肯定是完全不夠的。
周院長這個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導師，和輔導員的私生活竟如此糜爛。
我不禁 copy 了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還順手破解了院長的微信賬號和密碼。
如果他們實在不老實，我有九種辦法逼他們就範！
九種！
12
一天過去了。
學校並沒有發布莫雄從學生會主席位置上撤下來的公告。
這就不能怪我了。
我再次找上趙老師，問她是不是不拿我的話當回事？
她氣得咬牙切齒，對我大吼：「你算老幾？你還敢威脅老師？」
我找出來一張周院長跟她聊騷的聊天記錄，發到她的手機上。
我悄悄問她：「趙老師，你也不想你和周院長開房的事，被你老公知道吧？」
趙老師臉色大變：「你你你……」
我說你別你你你了……你什麼呀你？怎麼？侵犯你隱私了？想報警？
來，手機給你！110 是多少來著？你來打電話吧。
趙老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沉默了。
隨後，她好像是要認栽了，問我怎麼私了我才能滿意。
我說很簡單，讓莫雄辭去學生會主席的職務，並且讓他去學校廣播室，開麥公開喊我三聲「義父」，我就原諒他；
另外，讓王一諾去某音給我道歉，澄清對我的汙蔑，以及把我的錢還了。
這事就翻篇。
趙老師思考了不到一分鍾，痛下決心，對我說：「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你要敢泄漏我的隱私，我保證，你的前途也就沒了！」
13
趙老師的執行力很強。
不出三天，莫雄辭去學生會主席職務的消息公布了出來。
王一諾也去某音做了個小視頻，給我澄清真相並道歉。
欠我的錢，表示要分期付，因為她的生活費就那一點。看在她態度還可以的份上，我就讓她分期付。
但是，莫雄還要公開喊我「義父」的事情，還沒有落實。
正當我想找趙老師詢問情況的時候，莫雄倒是先找上了我。
他黑著煙圈，點了一根煙，沉聲說道：「這次我來找你，是想……」
我直接打斷了他，問他為啥還不去廣播室。
他說他去過了，但喊不出口。
我說那你跟我廢什麼話呢？起開！
他哄著眼睛，咬牙切齒地問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難道你非要把事情做絕？」
嘿，做人留一線？
雖然王一諾跟我分手了，你還故意跟她玩那些小情趣來惡心我？
還指使她發小視頻造我的謠讓我社S？
讓她發小視頻造謠就算了，她出鏡的時候，脖子上掛了狗鏈子是你的主意吧？
雖然我跟她分手了，但我之前拿她當人，而你拿她當狗，誠心惡心我是不是？
莫雄嘿嘿一笑，滿臉淫邪的表情，對我說：「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嘿嘿……」
我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質問：
你還讓各部門挑我毛病，給我公開到宣傳欄？
還想給我入檔案，讓我背一輩子的黑鍋。
現在知道做人應該留一線了？
晚啦！
「我再給你一分鍾的思考時間，你去不去廣播室喊我義父？你要不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莫雄被我最後的要求氣得渾身冒煙。
他跳起來想打我，被我一腳踹翻在地。
他倒是仍然硬氣，躺在地上，梗著脖子說：「不去！」
行。
你現在硬氣，我看你明天到底去不去。
14
當天晚上，估摸著中老年人都睡了。
我悄悄用備用手機，登上了周院長的微信。
我挑了他賬號裡一個叫「全國高校某某專業院長溝通」的群，發了一條「趙紅，我好想你，你的奶子好白～」的消息，後面還附了一個玫瑰花的表情。
趙紅，就是我們的輔導員趙老師。
發完這個，我立刻退出了周院長的微信。
我就想，不出意外的話，周院長事後會解釋為被盜號了。
這個「借口」聽起來就很好笑。
不過這也確實是真的。
按照我的猜測，周院長一旦發現自己「被盜號」，除了自我澄清之外，肯定會找趙老師了解情況。
趙老師知道這件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而不是報警，甚至會勸阻周院長不要報警。
畢竟這是丟人的事。
畢竟他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出我所料。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趙老師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15
我接起電話，禮貌地說：「晚上好啊趙老師。」
趙老師那邊壓低了嗓音，問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我說你沒有完全做到，至少莫雄沒喊我義父，我覺得很不痛快，所以給你們一個小小的、善意的提醒。
趙老師用牙縫裡的聲音說道：「你這是在找S！」
我說：「趙老師，你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你要是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就掛電話了吖～」
趙老師那邊不吭聲了。
我問她還在不在，她一直沉默。
主打一問一個不吱聲，一問一個不吱聲。
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因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還會打過來的。
果然，十分鍾後。
趙老師又打了過來，不過這次，她的語氣好了很多。
她開門見山：「讓莫雄喊你義父是吧？沒問題。我同意。明天，明天他就回去喊。」
我笑了，跟她說：「你要是早一些工作力度大一點，也不會出現這種事，對吧？都怪你，老師你真是壞S了呢。」
「你是不是還有我和周院長的一些……私人照片？」
「哎呀，你怎麼知道？」
不得不說，趙老師還是挺聰明的。
「我求你，這些照片堅決不能泄露出來。這幾天，學校紀委可能會對周院長進行調查。如果周院長出了事，大家一起S好了。」
我說我懂，周院長對抗組織調查，隻要組織沒有實錘證據，他就沒事。
隻要莫雄喊了我義父，我就一定配合你們保守秘密。
趙老師還是不放心，問我：「你發個誓……」
我隻好表態：「我要是把你們的私密照片交給學校，我就是狗！」
趙老師松了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16
第二天，莫雄果然履約。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學校廣播室響起了「張剛，你是我的義父」讓我感到高興的廣播。
一連廣播了八遍！
直到我給他發了消息說我聽到了，他才暫時放下做我兒子的這個身份。
我長舒一口氣，心想差不多了，該結束了。
以惡制惡，以牙還牙的感覺真是令人興奮。
我答應過不能把周院長和趙老師的私密照片交給學校，我說到做到。
但是，學校這種神聖的地方，能讓他們這種不講師德的人存在嗎？
不允許！
絕對不允許。
於是，我把他們的照片，連同舉報信，打包在了一起，直接寄給了省教育廳。
至於他們要報復我，和我同歸於盡？
那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而且我根本不信邪。
年輕人，主打一個氣盛！
不氣盛，那能叫年輕人嗎？
17
幾天後。
又到了王一諾和我約定分期還款的日子。
王一諾給我打電話, 約我出來見面。
看著她那哭喪著的臉，我一陣厭惡。
我說：「喲, 王部長，又湊到錢啦？」
王一諾低下頭，說道：「我已經不是王部長了……」
我說不應該啊？
我讓莫雄這個學生會主席辭職, 可沒說要讓你這個部長也辭職呀？
王一諾說，莫雄有氣沒處撒，在他辭職後，也舉報了王一諾。
導致王一諾也被開除出了學生會的隊伍。
得嘞。
我不關心你的私生活, 畢竟這和我早就沒有一毛錢關系了。
我隻希望你欠債還錢, 天經地義。
誰知她突然哭了起來, 說道：「我奶奶得了癌症，現在病得很重，家裡的錢像扔進無底洞一樣……能不能……」
我一腦門子問號。
你不是說你奶奶去世了嗎？
怎麼現在突然得了癌症？
她再次跟我道歉，以前被石東明蒙蔽, 欺騙了我。
還問我能不能原諒她。
我問她：「你奶奶得癌症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她直接翻了她們當地城市醫院的掛號記錄, 這次還真沒騙我。
我想了想，說道：「家裡有困難, 嗯, 我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這樣, 你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做一件事, 做完了，錢就不用還了。欠條我直接撕毀。」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問我要她做什麼？
18
我說你曾經嫉妒你的室友，拿室友牙刷刷廁所；
為了搶奪國家勵志獎學金，利用職務之便挑競爭對手的毛病，汙蔑人家考試作弊, 提前在考場座位上鉛筆寫答案，把人家獎學金弄沒了；
……
我覺得每個聖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過去，每個罪人都有潔白無瑕的未來。
你寫個公開信給被你折磨過的同學道歉。
我就可以考慮原諒你。
這樣行不行？
王一諾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我給了她重新做人的機會，至於她做不做，那隻能靠她自己了。
三天後。
學校貼吧果然出現了她的公開道歉信, 字斟句酌，非常誠懇。
1
「一然」因為對國家勵志獎學金做手腳這件事, 影響太大, 學校決定把她開除。
王一諾得知這個結果，哭得梨花帶雨。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求我復合，還表示願意給我當牛做馬，隻要我消氣就好。
我跟她說，等我問問朋友們吧。
於是發了一條朋友圈, 設置僅王一諾可見。
朋友圈文案是這樣的：我是學習成績比較好的大學生, 女朋友卻隻能大學肄業，沒有學位，我想問等級不同的在一起，真的合適嗎？（ps 對我有好感的女孩子其實挺多的）
王一諾看到後, 氣得跺 jiojio。
然後拉黑了我。
一切都結束了，這種清爽的感覺，令人陶醉。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