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世子夫人覺得什麼樣的男子能配得上本宮。」
我頓了一下,認真說道:「自然是事事以公主為先,把公主當做至寶的男人才配得上公主。」
長公主忽的一笑,清清嗓子道。
「你叫沈輕悅?」
「是。」
「輕悅果真是個妙人,本宮甚是喜歡。本宮朋友不多,輕悅算一個。」
最後我帶著滿滿一馬車的禮物離開。
咱們這長公主,大氣!
我喜滋滋的帶著禮物回府,半路遇到顧錦白都覺得他順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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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開口打招呼。
「夫君可是要出門?注意安全。」
說完抬腳從他身邊走過。
顧錦白忽的在身後叫住我。
「夫人今日看起來很開心,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還好,今日去了長公主府,長公主人很好還送了我禮物」
顧錦白皺起眉頭,神色莫名。
「夫人,與長公主相處要謹慎些。」
我對顧錦白笑了笑,轉身回到主院。
我知道長公主看上了顧錦白,但我沒想到她速度那麼快!
第二日,長公主竟然來了,以閨中密友的名義前來拜訪,原來昨天送我禮物是這個意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找我是假,怕是想見顧錦白才是真。
好在休沐日時顧錦白都喜歡待在錦鯉池,並不會來我這。
喝了三盞茶了,長公主神色越來越不耐煩,我剛想把她打發走,顧錦白身邊的小廝就抱著一隻胖的像豬一樣的魚來了。
「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小廝行完禮又對著我道:「夫人,這是世子給您釣的魚,做香煎魚最是好吃了。」
我還沒說話,長公主迫不及待的說道。
「世子在何處釣魚?」
小廝如實回答錦鯉池。
如果不是顧錦白情商感人,我都懷疑他是知曉長公主來了,特意派人來通風報信。
隻見長公主雙眼放光,轉而看向我。
「輕悅,屋裡悶的狠,不如帶我去逛逛。」
這是肯定句,不是詢問是通知,我給了小廝一個眼神,想讓他告訴顧錦白,快走!
小廝高興的離開,我就知道,他不懂我的眼神。
不出意外,我們在錦鯉池「偶遇」了。
此後長公主差不多日日都來,我以病了為由推拒過幾次,可我不能總生病。
長公主的耐心也是少的可憐。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長公主端著我送過來的茶水給顧錦白喝!
一碗摻了烈性春藥的茶水。當然我並不知道茶水裡有藥,那是長公主在支開我時放進去的。
顧錦白喝完很快渾身燥熱起來,長公主趁機整個人軟軟的貼上去。
關懷的問著。
「世子,你怎麼了?」
我回來時恰巧碰見顧錦白一把揮開投懷送抱的長公主。
向來清冷的眸子滿是厭惡,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我心下一驚,這狀態明顯被人下藥了。
我生氣了,長公主竟用這些下作手段惡心人。
我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接住搖搖晃晃的顧錦白。
這藥是有多猛,顧錦白整個人燙的像火爐。
看見我長公主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我絲毫不懼的懟回去。
「殿下,這樣的手段不合適吧,今日夫君有些不舒服,就不招待長公主了,長公主請。」
長公主面容扭曲的盯著我,狠厲道。
「沈輕悅,你想S?」
顧錦白趴在我肩頭,呼出的熱氣散在我耳邊。
「滾!」
是顧錦白的聲音,不是對我說的,是對長公主。
我冷眼看向長公主,長公主狠狠地瞪著我。
「好,你給本宮等著。」
說完怒氣衝衝的離開。
4
我扶著顧錦白艱難的回到房間,這男人不僅重而且不安分,貼身的人被長公主打發走了,我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顧錦白此刻難耐的伏在我身上。
我把他放在床上,俊朗的男人躺在床上,衣衫凌亂,嘴唇微張,眼尾泛著紅暈,看起來簡直太誘人了。
我咽了咽口水,我自己的夫君輕薄一下不過分吧?
他現在意識模糊,應該不會記得吧?
顧錦白無意識的扯著衣服,露出大片胸膛,我真忍不住了,聖人說食色性也!
聽聖人的話沒錯吧!
「夫君!」
我走上前想看看顧錦白意識還清晰不。
許是藥物的作用,顧錦白拉住我的一手,一個用力把我拉倒他的懷裡,下一秒溫軟的物體貼到我唇上。
我心跳加速瞪大眸子看著我面前這張放大的俊顏。
顧錦白毫無章法的在我唇上啃咬,手緊緊抱住我,仿佛要把我鑲嵌進他的身體裡。
我感受到下面有硬硬的東西咯著我。
我面色羞紅,觀音娘娘定是聽到我的祈願了。
顧錦白慌亂的啃著我,真的是啃,我覺得我的嘴唇定是破了。
即便這樣,我也是有些心猿意馬期待起來了。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他大爺的,顧錦白居然暈了過去。
我:………
看著身上男人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我氣急敗壞的一下推開他。
但是為了不當寡婦,我即使氣的快升天了,還是給他找了大夫。
大夫看了看顧錦白,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紅腫的嘴唇。
我:……沒臉見人了。
顧錦白第二日醒來看見我,盯著我紅腫的唇一言不發。
咱就是說也不是我下的藥,看我幹嘛?
一言不發的顧錦白離開了,然後一個月都沒踏進過主院。
我的日子簡直平淡,平淡,又平淡。
直到有一天,我的婢女秋月興奮的跑了進來。
「夫人,今日奴婢去聚芳齋取香料,聽見一個消息。」
秋月一臉興奮。
「長公主被貶斥回了封地,無詔不得回京。」
聞言,我眼睛一亮。
「怎麼回事?」
秋月激動道:「聽聞長公主為了一個男人豪擲千金,被言官彈劾,大理寺查出長公主收了許多朝臣的賄賂,皇上大為震怒。」
我心裡一驚,該不會是為了顧錦白吧。
我沒有疑惑太久,因為消失了一個月的顧錦白今日來了主院。
我實在好奇長公主之事,沒忍住問道。
「夫君,今日聽秋月說長公主被貶斥了,可是真的?」
顧錦白眼神看著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目光在我唇上流連許久。
半晌,顧錦白像是回過神一樣,輕輕說道。
「是,長公主喜歡上南風館的頭牌,一夜豪擲千金,被人發現了。言官彈劾,皇上下令嚴查,被查出長公主和好幾個朝廷重臣來往密切。」
我心裡的石頭可是落了地,長公主被趕出京城,也算解決一個隱患。
晚間顧錦白留宿,我習慣性的蓋好被子躺好,自顧自的睡。
許是長公主的事情讓我興奮,躺了很久依舊沒睡著。
然後我就感覺到一隻手摸了上來,顧錦白支起上身,手指摩挲著我的嘴唇。
我內心震驚,躺著一動不動,比屍體還像屍體。
顧錦白手指微涼,輕輕的觸碰著,好一會手指拿開,貼上來一片溫熱。
顧錦白的唇瓣柔軟,輕輕的顫抖著,本來挺讓人心動的,可是隨後…
這廝咬我!
咬我!
我實在忍不住了,睜開眼睛瞪著他。
尷尬了,四目相對,不過好在尷尬的不是我,是顧錦白。
顧錦白忽的起身,手握成拳抵在嘴邊輕咳一聲。
「那個,我…」
他說不下去了。我說吧!
「夫君,你……」
我話沒說完,顧錦白這廝隻給我留下一室的冷空氣。
他跑了,穿著中衣就跑了出去!
我氣急。
顧錦白,你躲是吧?我穿好衣服,這一次我看你還能躲哪去。
我跟到書房,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顧錦白穿著中衣,靠在書案上喘息著,聽見聲音看了過來。
眼中的煩躁瞬間變成驚訝。
「夫人…」
我關上房門,順便上鎖,轉身看著顧錦白嬌笑著靠近。
「夫君~你怎麼穿著中衣就出來了,著涼可怎麼辦?」
說話間,我已經走近顧錦白,雙手摸上他的臉頰。
「你瞧,你臉這麼冰,我幫你暖一暖!」
顧錦白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聲音帶著不易覺察的顫抖。
「夫人,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我不冷!」
隨著我的靠近,顧錦白緊張的語無倫次。
我踮起腳,把自己的臉貼在顧錦白臉上。
「夫君還說不冷,你瞧你的臉多涼。」
說著我雙手下移,抱住顧錦白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夫君,我有些冷,你抱抱我!」
不一會,我感覺顧錦白的雙手放在我後腰上。
我心中正得意,小樣,跟我鬥!下一秒我暈了過去。
這廝竟然點我睡穴!
5
等我醒來時,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看著床頭,內心生出一股深深無力感,我真的看不懂顧錦白。
顧錦白又消失了,這次他最愛去的錦鯉池他都不去了。
因為顧錦白大晚上從我這回了書房,我婆母臉黑了,她決定給顧錦白納妾。
此時此刻,我的婆母坐在上面,杜靈兒坐在她身邊,我!站在堂下。
「輕悅,我隻得了錦白這一個兒子,你總要讓我看見希望才是,子嗣一事我也不逼你了。」
「靈兒自幼和錦白一同長大,她也願意給錦白做妾,就讓她入府伺候你和錦白吧。」
婆母說完,杜靈兒一臉得意加挑釁的看著我。
我低垂著頭,想法顧錦白的逃避我回道:「但憑母親做主。」
聽見我如此說,婆母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說句實在話,我這婆母已經是頂頂好了,從不磋磨我,叫我立規矩。
如今納妾也是怕斷了子嗣傳承。
但是我婆母沒想到,我沒讓靈兒姑娘受委屈,可顧錦白簡直是把委屈直接塞到靈兒姑娘的嘴裡。
得知杜靈兒要嫁予他為妾,顧錦白冷著一張臉走進來。
「母親,靈兒表妹是嫁不出去了麼?」
我夫君真是個勇士。
我婆母臉色難看。
我表妹,啊!不是,他表妹淚眼朦朧。
顧錦白仿佛沒看見一般,站在我身邊,發現我看著他,臉上還泛起一點點紅暈。
「母親,若是表妹年齡大了嫁不出去我可以幫著相看一下。」
顧錦白這嘴是真毒。
杜靈兒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跑了出去。
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
「錦白,你是要我侯府絕後不成!」
「母親,我和夫人都年輕,侯府不會絕後。」
我心裡嘆了口氣,這樣下去說不定就真絕了,顧錦白要麼是不行,要麼是有別的貓膩!
老夫人擰眉,含著怒氣道。
「錦白,你們成婚一年了,輕悅肚子還沒動靜,你一個月才宿在主院幾次?你既然不喜輕悅,何不納個妾室,也幫輕悅減輕壓力。」
這話說的,我還在場呢,能不能顧慮一下我的心情,好尷尬!
顧錦白不解,反問。
「母親,成婚後十年才有孩子的比比皆是,況且您為何說我不喜夫人。」
老夫人無力的嘆了口氣。
「錦白,若是喜歡,怎麼會一個月才宿在一起幾日,又怎麼會舍得半夜離開?」
顧錦白聞言小心的看了我一眼,見我面色如常又看向老夫人。
「母親,我不納妾,此事休要再提。」
說著不顧老夫人鐵青的臉色,拉著我的手帶著我一起離開。
我看著拉著我的那雙手,顧錦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6
一路想著,很快回到了主院,我腦中靈光一閃,顧錦白該不會喜歡男人,拿我當擋箭牌吧?
越想越覺得我找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