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救了身中春毒的太子殿下,他將我帶回東宮做了通房。


 


他對我極盡寵愛,可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和他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


 


後來皇帝把白月光賜婚給太子。


 


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冒牌貨會被厭棄。


 


可在大婚前,太子遣散了所有通房,卻獨獨留下了我。


 


我心安理得地看著他們恩愛。


 


直到他為了救白月光,眉心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我轉身離開,現在的他已經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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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裴恆予尚未娶妻妾,卻有好幾房通房。


 


所有人都說能做裴恆予太子妃的隻有宋今禾一人。


 


直到裴恆予將我帶回東宮做了通房。


 


和其他通房丫鬟不同,裴恆予會準許我一個人住一個院子。


 


每每下朝回來會給我帶我最愛吃的杏仁酥。


 


會在我一個人乏悶時,親自動手給我扎個千秋解悶。


 


可我知道我能得到這一切,隻是因為我和宋今禾有幾分相像罷了。


 


在我們最為纏綿動情的時候,他會低聲輕喚宋今禾的閨名。


 


房嬤嬤勸我,帝王家本是多情種,太子殿下待我如此不同,將來許做個妾室也不是不可能。


 


結果一語成瀣。


 


三年的時間,我和裴恆予的感情越發濃厚。


 


床榻之上,他親昵地摟著我,「時願,你的閨名是什麼?」


 


我靜默不語。


 


「是沒有嗎?」裴恆予見我不答,繼續輕聲追問。


 


不是沒有,是閨名隻能那個人叫,其他人都不行。


 


就算再像也不行。


 


「殿下喚我名字就好。」


 


「行,我以後就叫你阿願好不好?」


 


「過兩日,我就封你為我的妾室。」


 


裴恆予伏在我的耳畔,床帏晃動,又是一夜春光。


 


高潮之際,一聲沙啞的「阿願」傳入耳中。


 


我想裴恆予應該是快真愛上我了吧。


 


2


 


後來我發現我懷孕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裴恆予。


 


因為宋今禾回來了。


 


宋今禾和裴恆予本是青梅竹馬,後來不知怎的吵了架。


 


正逢宋今禾父親被委派到揚州處理緊急事務,不知何時能回京。


 


宋今禾本可以不用跟去的,但是因為一時賭氣,就和裴恆予不告而別,自下揚州三年。


 


裴恆予也在這期間開始頻繁找通房,性情變得陰晴不定。


 


直到我的出現才開始有所改變。


 


宋今禾父親是此次平定揚州民亂的功臣,所以陛下特別大擺宴席迎他們一家人回京,也傳了裴恆予同席,可裴恆予卻稱病不去。


 


丫鬟們將我一大早準備的膳食端上桌。


 


裴恆予像往常一樣喚我一起用餐,我們一左一右相對而坐。


 


似乎沒有什麼不同,隻是裴恆予的眸間掛上了一絲心不在焉。


 


一旁服侍的丫鬟們開始竊竊私語。


 


「我還以為宋小姐一回來,咱們太子殿下一定是第一個出去迎接的呢,怎麼現在能如此氣定神闲地坐在這裡和姜時願吃飯呀。」


 


「難不成真讓姜時願這個鄉野村婦把宋府千金給比下去了。」


 


「我們太子殿下的眼光也是不比從前了啊……」


 


我靜靜聽著,這些話三年來也已經聽過不少,對我來說早就已經了無所謂,反觀裴恆予。


 


從前怎麼勸說都不肯吃的棗泥山藥糕,現在竟然能一骨碌往嘴裡送。


 


以往聞了犯惡心的毛病也自動好了。


 


當真是人在這裡,魂不知道已經飄到哪裡去了。


 


我放下碗筷開口,「殿下,我有事想……」


 


「殿下,宋今禾小姐有送口信過來。」


 


傳話的小廝應聲進來,打斷了我接下來的話。


 


「什麼?」


 


原本心猿意馬的裴恆予,在聽到「宋今禾」三個字後立馬反應過來。


 


「什麼口信,快說。」


 


小廝連滾帶爬慌裡慌張地衝進來,撲通跪倒在地。


 


「宋小姐說,與殿下闊別三年,現下在舊地等待,不知道能否等到舊人一敘。」


 


裴恆予是皇帝最為疼愛的兒子,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存在,盡管他曾經非常的喜歡宋今禾,但是也放不下所謂的面子去主動求和。


 


所以現在他需要一個臺階,一個能讓他去找宋今禾復合的臺階。


 


而這個宋今禾主動留下的口信就是那個臺階。


 


果然裴恆予立馬喜上眉梢,說出的話也變得異常輕快。


 


他看了我一眼,不甚自在地開口。


 


「阿願,今日宮中為了宋大人大擺宴席,我作為東宮之主理應出席。」


 


裴恆予一邊焦急地穿衣束發一邊嘴角帶笑地對我說。


 


「我去去就回,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抬腳就要離開,我上前拉住他。


 


裴恆予回頭看我,眉頭蹙起。


 


「殿下,喝了這碗血燕再去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裴恆予看了眼仍冒著熱氣的血燕。


 


我每日都會親自給裴恆予熬血燕,隻要他出門尤其需要執行危險任務時,都會專門給他喝一碗。


 


這原本是該最後喝的,所以現下還沒來得及放涼。


 


「殿下,宋小姐說了,如果殿下在一個時辰內沒有趕到,便是還在怪她當年的不告而別,既如此,殿下與宋小姐二人便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等在門外的小廝適時催促起來。


 


裴恆予聞言,原本猶豫的神色瞬變,用力撒開我的手,滾燙的血燕也被打翻在地,發出碎裂的聲音。


 


裴恆予衝著我厲聲道。


 


「本太子現在沒時間喝這玩意兒,你要是那麼愛喝自己喝去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急匆匆地離開了,看來實在是等不及了呢。


 


我想要告訴他的好消息終究是說不出口了。


 


我看向碎了一地的血燕。


 


自顧自呢喃,「那時候他也是沒來得及喝這碗血燕就走了。」


 


「此後再也沒有回來。」


 


3


 


當晚,我剛有朦朧睡意就被一個灼熱的東西燙醒。


 


裴恆予粗粝的大手已經開始解我的衣繩。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有一絲抗拒。


 


裴恆予情欲被打斷,不爽且質疑的聲音響起,「怎麼,不行?」


 


我嗫嚅開口,「殿下與宋小姐許久未見,怎的親熱得還不夠嗎?」


 


裴恆予似乎沒有聽出我的言外之意。


 


隻是一邊囫囵地回一邊撥開我阻擋的手,繼續去解我的衣繩,「她還未出閣,不可。」


 


「而且,今日本太子高興,吃酒過多,怕……傷著她。」


 


我呼吸一滯,裴恆予已經開始上下其手,全然不顧我的掙扎與抵抗。


 


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第二天我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所以這就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區別嗎?


 


到最後我也隻是一個解決情欲的通房,怕她痛,卻讓我痛了一晚上。


 


還是在我懷有一個月身孕的情況下。


 


4


 


因為昨晚的事,我的身體大大不適,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


 


本想找房嬤嬤幫我送點滋補的湯藥,卻看到她忙前忙後的打點後院,將其餘的通房全部送出了東宮。


 


我上前尋問是為何。


 


房嬤嬤笑嘻嘻地說,「我們太子殿下馬上就要娶太子妃了,還要這些通房幹什麼。」


 


「太子妃?宋今禾?」我問。


 


房嬤嬤趕緊來捂我的嘴,「太子妃的名諱豈是能如此說出口的,你可小心著點。」


 


她松開我,看了一眼被譴走的通房姑娘們。


 


「皇上今日已經下旨,殿下和宋小姐擇個吉日便可成婚,遣散通房也是殿下的意思,說是以後隻有太子妃一人。」


 


「果然啊,我們殿下還是最為痴情宋小姐的。」


 


我又問,「那我呢?」


 


房嬤嬤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然後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哎呀,我把你給忘了。」


 


「這……殿下也沒有吩咐啊,以往殿下對你妥妥是妾室的待遇啊,你不提還有誰把你當通房……」


 


「通房就是通房,豈能和有名分的妾室相比?」


 


宋今禾的聲音嬌脆婉轉,隻是多了一分咄咄逼人。


 


「宋小姐安好。」房嬤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順道用手肘戳了我一下。


 


我尋聲望去,一動也不動地盯住她。


 


宋今禾冷哼一聲,「果然是個沒規矩的,都說在我回來之前,太子殿下對你這個通房多有寵愛,現下看來真是寵出毛病來了。」


 


「方才你問你該如何處置,本小姐親自來回答你。」


 


「你自然也是和那些通房丫鬟一樣,給我滾出東宮,當然了,他們侍奉太子殿下有功,所以可以獲得一筆不錯遣散金,至於你嘛。」


 


宋今禾上下打量我一番,「狐媚惑主,沒有亂棍打S就已經算是我的仁慈。」


 


「所以自行出宮是你最好的歸宿。」


 


我低頭笑了笑,問她。


 


「是你的意思,還是殿下的意思?」


 


「有區別嗎?我的意思就是殿下的意思,別以為長著一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臉就可以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你左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就算是替身,我也在殿下身邊待了三年,是走是留也該殿下定奪。」


 


宋今禾臉色變了一瞬,眼神鎖定在我手手腕處的玉镯上。


 


「他連這個都送給你?」


 


宋今禾說的是裴恆予親生母親韋妃娘娘的遺物,送給將來太子妃的玉镯。


 


但我手上這隻不是,隻是樣子有些相似罷了,裴恆予又怎麼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


 


宋今禾說著就要來搶我手上的玉镯。


 


兩相推搡間,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她的力氣自然抵不過我,順勢被我推倒在地。


 


此時正好裴恆予走了過來。


 


「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裴恆予溫柔地將宋今禾扶起來,搭配上宋今禾瞬間轉換的乖軟,看起來的確是我欺負了她。


 


對上我卻換上了冷冰冰的語氣,「姜時願,是孤太寵你了是不是。」


 


「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記得剛進東宮的時候,裴恆予怕我不習慣宮中禮儀,特許了我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請安。


 


甚至東宮裡的所有人還得恭敬地喊我一聲,「姜姑娘」。


 


我還沒有說話,宋今禾卻搶先委屈地開口。


 


「裴郎,你宮中的通房甚是兇狠,等我以後進宮,會不會被欺負呀。」


 


說著她還擠出了兩滴眼淚,讓人瞧著格外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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