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反派最喜歡的恐怖毛絨娃娃。
全身暗黑系元素,隻能半夜偷穿小粉裙。
結果被當場抓包,綁在床頭動彈不得。
一怒之下變成人形,強制給他套上粉裙子。
手下衝進來的瞬間,反派「嘭」一聲也變成了娃娃。
他看著被繃成碎片的衣服,咬牙切齒:
「老子縫了一晚上的粉裙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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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晚都會穿成反派的毛絨娃娃。
立在床頭上,我能模糊瞥見自己的樣貌。
煙燻妝,黑色的裙子,蕾絲的帽子,锃亮的皮鞋,還握著一把漆黑的槍。
甚至有時候換個裝扮,手裡舉一把紅色的詭異大傘。
恐怖的仿真程度,貨真價實的子彈。
一整個暗黑系穿搭,令人不寒而慄。
偏偏江徹還鍾情於這個風格,每天抱著娃娃愛不釋手,痴迷又癲狂。
我的任務是感化反派,現在卻越走越偏。
第二天,我穿回身體,做回反派小嘍啰。
走進江徹房間,他還在摟著娃娃。
我痛心疾首:
「老大,您就不能換個娃娃抱?」
他慢悠悠起身拿過酒,表情玩味。
真絲浴袍半敞不敞,露出起伏的腹肌。
「為什麼?」
我面不改色收回視線。
「這個娃娃太醜了。」
江徹的表情冷下去。
感化反派,要從娃娃入手。
我搓搓小手:「要不,您給它換個風格?
「比如說溫暖的、可愛的、粉色裙子?」
江徹淡淡瞥來一眼,幽深又危險。
沒敢繼續說,我拎著託盤就跑。
當天晚上,又穿回娃娃身上。
堅實有力的腹肌壓過來,差點把我擠扁。
江徹側著身體,半張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
大手輕輕揉捏我的腦袋,眼神微暗。
「這身明明是照著她做的,怎麼還不滿意……」
說什麼呢?
我被捏得有些難受,不由自主鼓起臉。
他輕笑一聲,細長的手指戳戳我。
「還真像。」
我下意識把手指打落。
「啪」的一聲,我們兩個都愣了一下。
咦?我怎麼能動了?
江徹眯起眼睛,距離越來越近。
我屏住呼吸。
一秒,兩秒,三秒……
他越靠越近,鼻尖對著鼻尖,長睫毛輕輕拂過我臉頰。
「白清焰?」
聽見自己的名字,我身體不由自主微顫兩下。
他視線下移,劃過我僵硬的小手,揚了揚唇。
「晚安。」
說完,江徹竟然輕吻我額角,將我塞進懷裡睡了過去。
身側傳來溫熱的呼吸,我卻越來越僵硬。
他倒是睡了,我怎麼辦?
既然能動了,不如就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你不給我穿粉裙子,我自己穿!
我動動身體,費了老大勁把他胳膊移開。
爬到床頭,那裡有個專門為娃娃做的衣櫃。
清一色都是黑色穿搭……除了邊上多出一抹粉。
咦?今天怎麼多出來一條小裙子?
我喜出望外,手腳麻利把衣服套上。
質地柔軟舒適,就是邊角有些粗糙。
上面笨拙的針線……像是手工做的。
有了粉裙子,感化第一步就算是落實了。
我心滿意足鑽回了被窩。
2
第二天醒來,本打算去江徹屋裡看看情況。
卻猛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娃娃形態!
江徹正扒拉著我身上的小裙子,面色陰沉。
「怎麼搞的?」
他叫來全部手下,清點人數時發現我不在。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現在正躺在老大床上呢。
江徹皺緊眉頭,卻沒有十分焦急。
反而看向床頭的我,眼神探究。
我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呼吸都有些抖。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倏地笑了。
「不用找了。
「都出去吧。」
黑衣人魚貫而出,房間裡又隻剩我們兩人。
江徹一點點靠近,白皙的手指探向我身體——
我下意識踹了他一腳。
自己消失,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用找。
我在江湖就這麼沒有地位嗎!
江徹的動作頓了一下,迅速抽回手。
該S,應該沒被發現吧。
我汗流浃背,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江徹慢悠悠拎起我,往餐桌方向走。
幾米長的超豪華長桌,擺滿了各色佳餚。
他拿起刀叉,慢條斯理開始用餐。
我被放在桌子邊緣,幾乎和江徹臉貼著臉。
他一臉享受,朝我挑挑眉。
「魚子醬不錯,很嫩。」
我吞了吞口水。
江徹似笑非笑,一直在我面前顯擺美食。
我由一開始的渴望,到逐漸無語。
原來反派平時這麼幼稚,和娃娃一起吃飯,還炫耀自己的飯菜!
好不容易挨過飯點,我又被扔到浴室。
江徹摸摸我的臉,笑得張狂。
「一起洗?」
變態!太變態了!
我欲哭無淚,恨不得把眼睛縫上。
花灑下的江徹動作慢條斯理,盯著我的眼神像在看動彈不得的獵物。
先是把上衣褪去,露出冷白色的肌膚和緊實起伏的肌肉。
小指又鉤向身下浴巾,搖搖晃晃馬上要……
我咬牙切齒。
不管了!
在他馬上要脫下最後一層的前一秒,我裝作失去平衡,迅速從平臺倒向大理石地板。
江徹似乎慌了一瞬,飛身過來接我。
我也終於看清,裡面其實還有一層褲子。
你個老六。
但已經來不及了,為了避免再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我還特地臉朝地倒下去。
一個大馬趴,我的身體迅速被泡沫浸湿。
下一秒,脖頸被一隻大手拎起。
我渾身湿漉漉,翹起的毛發都無神地耷拉下去,可憐兮兮。
江徹沉默半晌,嘆了口氣。
「不鬧了,送你去陽臺。」
沒有用夾子,我被穩穩當當放在花草中央。
暖洋洋的光線灑在身上,終於安全了。
此後整整一天,江徹都沒有再來找過我。
直到晚上,我仍舊是個娃娃。
3
這下我有點慌了。
白天晚上都變不回去,自己不能一直都是娃娃形態吧?
系統不在,我決定自力更生。
現在這種特殊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我擅自換了服裝。
隻要把衣服再換回來,應該就沒事了吧?
這樣想著,我揮動小胳膊小腿,往屋裡爬。
衣櫃裡面空空如也……我衣服呢?
不會就剩這一條小粉裙了吧?
我大驚失色,手腳並用爬來爬去找衣服。
最後發現,原來那條黑裙竟在江徹大衣兜裡。
這個變態!
我趕緊換上黑裙子,睜開眼睛,卻沒有想象中的返回原身。
自己仍舊是娃娃。
就在這時,床上的江徹突然動了幾下。
「誰?」
我趕緊鑽進牆角。
他看四下無人,輕哼一聲,走去陽臺,似乎是去找我。
我頭皮發緊,下意識抬腳就想跑路。
窗外卻突然傳來花盆碎裂的聲音。
「人呢?!」
江徹大步流星走出來,眼眶微紅,似乎有些急躁。
「怎麼才晾了半天,娃娃就沒了?
「來人!給我找!」
寂靜無聲的黑夜,瞬間被照明燈燃亮。
我縮在牆角,看著平日裡駭人的高層們正在……一臉嚴肅地滿屋子找娃娃。
樣子實在過於詼諧,我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聲來。
隻是找了半天,他們也沒有搜尋到我這個角落。
眾人從屋裡找到屋外,最後留江徹一個人在房間抓狂。
他薄唇緊抿,手緊緊抓住那件粉裙子,指尖泛白。
再不出去,全組織就要被發動去找娃娃了。
我可丟不起那人。
趕緊身體一僵,裝作不經意,倒在角落他能看見的地方,微微露出個頭。
江徹動作一頓,向我這裡瞟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反應過來後,迅速繞到櫃子間隙,將我撈起來。
急促的呼吸打在我臉上,攥緊身體的大手溫熱有力。
身上的灰塵被他仔仔細細拍掉,他眯起眼睛。
「又換了?」
我有些心虛。
到處瞬移,還莫名其妙自己換了兩套衣服,自己真是名副其實的恐怖娃娃。
不過江徹沒有在意。
像是為了懲罰我的逃跑,他不但沒有扔我,還用繩索結結實實把我綁在床頭。
這下是真跑不掉了。
他心滿意足,我欲哭無淚。
這可怎麼辦啊?
不僅如此,他還要給我換回那件粉裙子。
罪惡的大手伸到面前,我紅溫了。
怒從心中起。
換換換!我讓你換!
我不再假扮娃娃,開始劇烈掙扎。
一陣奇異的感覺襲來,自己眼中的世界越來越大。
繩索爆開,我撲到江徹身上,把裙子往他身上套。
「你這個S變態!
「想穿粉裙子?你自己穿去吧!」
剛要繼續往下拽,我突然愣住。
咦?自己好像……變回人形了?
不僅如此,還騎在反派的身上。
身下的江徹喘著粗氣,耳根紅得仿佛能滴血。
門外一陣窸窸窣窣,是他的手下在報告。
「江總,我們再進屋找找?」
我下意識揚聲:
「別——」
話音剛落,眼前的江徹「嘭」的一聲。
變成了一隻毛絨娃娃。
4
「誰在裡面?」
「江總,您沒事吧!」
眼見一群人馬上要擠進來,來不及反應,我趕緊把變成娃娃的江徹往被窩裡一塞。
門被推開,我和領導們面面相覷。
我指指裡面的浴室。
「呃,那個,他正在裡面換衣服呢,哈哈。」
他們由一開始的懷疑、不解,變成震驚,恍然大悟。
高層們鬼鬼祟祟點點頭,一臉「我懂」。
門重新被關上,甚至還貼心地反鎖了一下。
鎖聲落合的剎那,被子掀起一大塊。
娃娃江徹咬牙切齒,看著自己身上繃得四分五裂的衣服。
「老子縫了一晚上的小粉裙!」
「……」這裙子竟然是他親自縫的?
我小心翼翼觀察著面前的棉花娃娃,在確認對方暫時不會變回來之後,輕輕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
暖乎乎,軟綿綿,戳下去的地方塌下去一塊,顯得氣哄哄的他更萌了。
在絕對的體型差面前,即使江徹這樣的人物發起火來,也是一樣可愛。
被折磨了那麼長時間,終於換成我來揉捏他了!
我露出邪惡微笑。
「既然你這麼喜歡裙子,不如我們來玩換裝遊戲?」
江徹不敢置信瞪著我,拔起小腿就想跑。
卻被我眼疾手快,迅速壓在床上。
三下五除二被剝光了身上的碎裙子,無助又弱小。
他耳廓泛起紅暈,努力伸長小手想要遮住重點部位,卻怎麼也夠不到。
這可把我萌壞了。
手不受控制將他舉高,臉埋進裸娃身體裡使勁親。
「寶寶,你是一個可愛的小蛋糕……」
江徹的兩隻小短手拼命抵著我的腦袋,體溫越升越高。
最後被我吸到虛脫無力,靈魂仿佛被抽幹。
「白清焰,你好樣的……」
話像是在齒間嚼碎滾了一圈,羞惱又無可奈何。
想不到大反派也有今天。
我賤賤笑了兩聲,捏起衣服想給他套上。
卻發現他身體過於蓬松,根本穿不進去。
江徹眼角發紅,仿佛良家少女被糟蹋了一樣。
裹了件小袍子生無可戀,背影蕭瑟。
我終於良心發現,有些於心不忍。
「你別生氣,我再給你做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