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成功男配後,我和閨蜜都選擇留了下來。
我當了無情帝王的寵妃。
她當了冷酷將軍的愛妻。
可是有一天,女主失憶了,記憶重回到幾個男配最愛她的那一年。
她哭哭啼啼回頭,重新找了過來:
「我實在無處可去,隻有你們了……」
獨寵我三年的帝王,將她接入皇宮。
隻因女主彈琴割傷了手指,他拿古琴生生砸斷了我一根手指,將我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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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的夫君,為了從敵軍中救回女主。
將懷有身孕的閨蜜,親手送入敵軍營帳,以一換一。
閨蜜來找我:「我想S了,你呢?」
我:「你S,我也S!」
後來閨蜜在臨產前夜,毫不猶豫喝下了穿腸劇毒,將早已成形的S胎,留給了肝腸俱碎、一夜白發的男人。
久違的系統也跳了出來,提醒我:【宿主可以選擇一種S法,離開這個世界。】
1
成功攻略女主身邊的痴情男配後,我和閨蜜顧歡,留在了古代世界。
我輔佐不受寵的落魄皇子,讓他成了帝王,理所應當成了他身邊六宮無一的寵妃。
閨蜜多次以身犯險,用命幫冷面將軍擋刀子,終於焐熱了他一顆冰冷封閉的心,被他風光迎娶為妻。
但就在留在這個世界的第三年。
女主突然又回來了。
隻因她中毒失憶。
記憶停留在很多年前——幾個男配圍繞在她身邊,最愛她的那一年。
於雪煙找到了五皇子多年以前的前邸。
她曾和商子期一起住過的地方。
那兒早已人去樓空,她才詫異得知,曾經的五皇子早已登基為帝。
她穿著鵝黃色單薄的衣裙,頂著風雨,瑟瑟發抖站在巍峨的宮門外,宛若一株清瘦又孤傲的雛菊。
固執,又露出幾分柔弱地要求見商子期一面。
渾身湿透的於雪煙,裙裾勾勒出單薄的身姿。
淋湿的長發粘在紅透的眼尾處,更顯可憐。
她一下撲入商子期的懷裡,害怕發抖地問:「你怎麼沒來接我?
「你成了皇帝,就不要我了嗎?
「我丟失了一部分記憶,實在無處可去,隻有你們了……」
她拖著軟軟的哭腔,叫人軟了心腸。
就這樣,獨寵我三年的人,把他的白月光女主帶回了皇宮。
這些事,是身邊的宮女芙蕖告訴我的。
她還告訴我,皇帝聽聞後,雙眸一片顫動的深邃,閃過驚訝和心疼。
還將皇宮之中,本屬於皇後的宮殿——坤寧宮,給了她,讓她安心住在那裡。
商子期身邊的後位,一直空懸著。
他說過很多遍,等朝廷穩定後,一定會封我為後。
我沒有等到他的封後詔書,卻先等來他把皇後宮殿給了別人的消息。
2
晚上,忙於朝政,很久沒來陪過我的商子期,來了我的宮殿。
他沒有提起接回於雪煙。
我也默契地沒有問。
商子期按著我的手,很賣力地吻我。
這一次他熄滅了燈,封住我的嘴唇,像是將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直到吻到我心口上的那道疤,才仿佛清醒過來。
猛然撤回了身體。
這道疤,是他中毒後,我為他放心頭血入藥後,留下的疤痕。
為了幫商子期登上皇位,我也受過很多傷,吃過很多苦,大部分疤痕,已經用藥膏淡去,隻有這一道太深了。
當時,他昏迷了十天,我帶著他東躲西藏,躲過追兵,還要用心頭血喂他,給他解毒。
要不是有系統幫著,我根本活不下去。
商子期僵硬地撫摸我心口上的傷痕,嗓音發黏,深呼吸幾次後才說:「我把於雪煙接回了皇宮,她中了毒,丟了記憶,無處可去……
「太醫診治過了,說讓她多見見熟悉的故人,也許能幫著她恢復記憶。
「雲柚,你還是六宮之主,她不會幹擾到你的位置,你不要多想。」
沒等我開口。
宮門外傳來女子啜泣聲:「子期,你在哪裡?陪陪我,可以嗎?這裡不熟悉,我害怕……」
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倏地僵住。
他的起身,帶走了溫度,我冷得一顫,下意識抓住商子期的手:「別去,行嗎?」
我很清楚女主光環的力量。
隻要她回頭,曾經圍繞她轉的深情男配,還會出於習慣貼上去。
那我和顧歡的攻略,都會成為笑話。
商子期笑著回頭,在我耳邊吻了吻:「好,朕哪兒也不去。
「小傻子別怕,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誰也比不上你。」
他隔著宮門,冷沉慍怒地對宮人訓斥:「一個人也看不好!誰讓她來這裡的,還不帶回去!」
宮人才靠近,就傳來於雪煙害怕恐懼的尖叫:
「你別碰我,你們是誰……
「我不走,我隻要子期哥哥。在這裡,我隻認識他!」
商子期身體緊繃,再也忍不住,披上衣服起身朝宮門走去。
語氣寒戾地對跪在地上的宮人道:「你們不許傷害到她,也不許嚇到她!」
於雪煙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眶微紅亮起,撲進他的懷裡:
「子期哥哥你終於來了!
「皇宮裡陌生,我誰也不認識,我隻有你了,你別再把我丟下!」
我望著商子期高大沉默的背影。
他明明抬起了手,卻還是狠不下心,把她推開。
我的心,往下沉了沉。
枝枝蔓蔓布滿了痛意。
他這雙手,S伐狠厲,沾過那麼多血,包括親兄弟的性命,卻推不開一個女子。
不是推不開。
而是不想,不舍得。
商子期冷了語氣,不耐煩道:「別胡鬧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轉頭看向我,隔得太遠,我看不見他眸光中的深情了:
「雪煙,我已經納了妃子,有了喜歡的人。」
於雪煙捂住自己的嘴唇,臉色煞白。
她哭著質問眼前人:「子期哥哥,你不是發過誓,你王妃的位置,隻會給我嗎?對不起……我丟了這些年的記憶,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這些,她咬著嘴唇默默流淚,踉跄著跑遠。
3
商子期躺回我的身邊。
他在沉沉夜色中睜著眼睛,翻來覆去,心神不寧。
我想去握他的手。
被商子期有意無意地躲開了。
忽然間,宮女急急慌慌道:「皇上,於姑娘吐了血,太醫說於姑娘不能受刺激,受了刺激,體內的毒就會發作。」
商子期幾乎是同一時刻,坐了起來,手背的筋脈突兀地顯露出來。
原來一個人的心慌,在意,根本掩飾不住。
我從後面抱住商子期精瘦,肌肉收緊的腰身:
「你又不會治病,有太醫在那兒,就足夠了!」
可是這一次。
商子期沒有轉身,拂開了我的手。
「朕去看看,很快回來。」他頓了一會,搜刮理由,「她一個人在這兒,無親無友,隻熟悉我!」
「柚柚……」商子期俯身想抱一抱我,我卻躲開了。
商子期收回手,沉默了一會,聲音涼如夜風:「她隻是一個孤女,還丟了記憶。你身為六宮之主,什麼都有了,為何還要這麼在意,跟她爭呢!」
望著商子期,著急離去的背影。
我恍惚笑了起來。
我不想爭。
隻是屬於我的東西,我寧可毀掉,也不會拱手讓人。
翌日一早。
換上宮妃錦裙的於雪煙,過來向我行禮問安。
她身上的衣服,吐血弄髒了。
商子期命令內務府將剛做好的月華錦宮裙給了她。
那本是我的衣服。
我坐在鳳椅上,指尖輕扣著扶手,眸光多了一抹冷色。
於雪煙向我行了一禮後,大咧咧站起身子:
「我的身體不好,子期哥哥免了我的禮儀,雲妃娘娘不會介意吧?」
她自顧自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似要和我平起平坐。
坐下之後的於雪煙,望著我打量不停:
「雲妃娘娘,笑起來的樣子和我有點相似呢!是不是因為這樣,子期哥哥才會娶你為妃?」
多大的臉!
說我是她的替身!
商子期倒貼著圍著她轉的那些年,她可沒為商子期做過任何事,享受著男配對她的好,又嫌棄商子期隻是不受寵的王爺,根本配不上她。
如今,商子期在我輔佐下登基。
她又恰好失憶,貼了上來。
我種的瓜,隻能我吃,誰多碰一下,我必砍了她的手。
女主也不行!
於雪煙吸了吸鼻子,嗓音染上哭腔道:「如果我沒失憶多好,也許就不會和子期哥哥錯過了。是我不好,沒有在子期哥哥最愛我的時候,珍惜他。」
她抬起水汪汪,楚楚可憐的杏瞳望向我:
「雲妃娘娘,我已經後悔了……
「你把子期哥哥還給我吧。我不在乎他是皇帝,還是以前不受寵的王爺,我隻想他回到我身邊!」
4
我沒忍住笑了一聲,翻起白眼。
還給她?
她當我是樂山腳下的大佛呢!
還是把我當成她女主光環下的炮灰?
我這個人不僅不心善,還锱铢必較,有仇必報!
「於姑娘初來皇宮不懂規矩,沒關系,本宮可以教你!」
我隻是搖了搖茶蓋。
便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上前。
一個捏住於雪煙的肩膀,把她從椅子上拽下,按倒跪在我面前。
另一個抡圓了手臂,甩了她好幾個耳光,直到她臉上像是染了一層胭脂才停下。
於雪煙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掙扎啼哭:
「好疼,子期哥哥,你在哪兒!
「你居然敢打我,這麼多年,子期哥哥也沒傷過我一下!」
在於雪煙的哭聲中,商子期趕來了。
他不放心於雪煙的安危。
將保護自己安危的龍衛給了她。
真是對她無比上心。
他匆匆趕過來,看我的眼神,責怪、慍怒……沉黑的眸,像是壓抑翻滾的深海,又像是染滿了寒霜。
商子期看了一眼她的臉,無比心疼,手忙腳亂把於雪煙抱入懷裡。
厲聲地喊:「太醫,讓太醫過來!」
他溫柔慌亂地在於雪煙耳邊呢喃:「煙兒別怕,朕在這兒,不會有事的,不會留疤的。」
關心完懷中人,他才慢慢看向我。
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冰冷刺骨的眼神。
「雲柚,誰允許你這麼對她!
「她失憶了,對你有所冒犯,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是朕給你的寵愛太多,讓你認不清自己身份了!」
我應該怎麼忍?
忍耐的下場,就是失去一切!
我雲柚,可以S在角鬥場上,也絕不會像個懦夫那樣,把自己的東西,拱手送人!
他根本不在乎於雪煙對我說了什麼,對他有什麼樣的想法。
又或許,他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