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江畔月!」
他卻笑了:「好久沒人叫孤這個名字了。」
9
我被他的威壓震得渾身顫抖。
突然江畔月手一揮,我的一件外衣當眾被脫下。
我臉都在發燙:「你什麼意思,江畔月?」
「師姐,我們玩一個有趣的遊戲,你說一句謊,我便脫你一件衣服,直到你……」
「直到什麼?」
江畔月抑制不住地笑起來,如癲狂般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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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告訴他們,師姐,你這個所謂的正道第一人,當年和我做了什麼!」
我巴巴地看著江畔月,眼睛一眨不眨。
我硬睜著眼睛不眨眼,擠出眼淚。
終於,我含著淚小聲開口:「我的身體,隻有你見過。你要讓所有人看?」
江畔月愣住了。
我點點頭:「如果是你想的,我脫就是了。」
說罷,我又主動褪去了一件衣服。
眾人哗然,清輝宗的弟子們群情激奮,就差破口大罵:「魔頭,你羞辱人也要有個度!」
江畔月終於開口,他拉住了我的手:「你真的……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我笑了,當場賭咒:「若有半句虛言,我唐黎天誅地滅。」
江畔月的表情松動了,我心下暗喜,雖然表面上冷情冷性,果然一個人的本質是變不了的。
我慢慢走近他:「你從不問我,我那時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我忽然抱住了他,聲音帶著哭腔:「如果你知道我苦衷的話,我會告訴你,因為……
「因為我天生沒有情絲啊。」
話音剛落,我手中的靈力化作匕首插進了他背後心髒的位置。
我想,他應該會S在我的面前。
但他沒有。
身後刺向他的匕首被他後背驟生的骨翼擋下。
他戲謔地看著我:「師姐,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江畔月了,可你仍然是當年那個不擇手段的你。」
他隻是張開手,我的靈力便破碎了。
10
一陣劇痛之後,血色慢慢盈滿了我的眼眶。
江畔月當眾挑斷了我的手筋腳筋,信守承諾地撤兵,並帶我回了魔族領地。
我被他扔在魔宮主殿裡的大床上。
江畔月冷聲吩咐所有部下:「這三天內不許任何人打擾孤,違者,S。」
「遵命。」
所有人都離去,隻剩我和江畔月在這布滿重重羅帷的房間裡,我害怕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如今動也動不了,他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咬住牙,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太過顫抖。
「江畔月,你要是恨我就S了我,不必這樣折辱我。」
江畔月聽後笑了。
「師姐,當年你也沒有選擇S我,隻是折辱我,不是嗎?」
我也笑了,摸著江畔月的長發:
「用這種手段折辱我,你不會還喜歡我吧?你也是挺犯賤的。」
他漫不在心地脫去我剩下的衣服,置若罔聞,咬住我的耳唇,意猶未盡嘆道:「師姐,我現在修煉的功法,是需要縱欲的功法。」
「……」
「你就如當年一樣,成全我吧。」
自從成為正道第一人後,我便再也沒有放縱過。
生怕自己會耽於情色,被別人握住了把柄。
這些年我的確總會回想著與江畔月那一晚的旖旎。
可如今。
當他褪去我的衣裳,細密的吻從脖頸傳來時,我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很快被氤氲的水汽代替。
他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恨S了我,用牙齒在我身上留下刻骨的痕跡。
我身體的潮汐不受控制地隨著致命的痛感起伏。
直至我失去了意識。
11
而我成了魔尊玩物的事情很快便從魔族流傳了出去,就連正道也傳得沸沸揚揚。
正道之士都以我為恥:「什麼?她居然不知羞恥承歡魔頭身下,她何不自S謝罪,哪兒有顏面苟活?」
「當日魔尊在陣前所言已經說明,那清輝宗宗主說不定是靠身體巴結魔尊才當上宗主的,我就說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那麼強,這修真界終究是男人的世界!」
「不要再提那個修真界叛徒的名字了,聽見我就惡心!」
江畔月幫我傳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被鎖在魔宮半個月了。
他故意傳話給我,就是為了欣賞我的表情。
他說的:「師姐,你生氣嗎?」
我說:「他們說得對啊,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12
被鎖在魔宮的第三個月,江畔月終於從我的世界消失。
我見到他次數越來越少,假意向侍女們打聽江畔月的行蹤,實則是為了抓緊時間,用所剩不多的靈力試圖修復已經斷掉的經脈。
侍女對我嘲諷道:「尊上的行蹤怎能讓你知曉?想必是玩膩了就不來了。」
「就是,咱們魔宮有貌美如花的聖女,哪裡輪得上你?你不過是長得肖似她才能得尊上幾分寵愛罷了。」
從她們口中,我知道了魔族聖女——白烏沉。
聽說江畔月能成為魔尊,有白烏沉的功勞。
沒過多久,我就見到了這位所謂的聖女。
白烏沉來見我這天,戴著面紗,一襲白裙。
白烏沉睨了我一眼,聲音細膩帶著笑意:「尊上似乎忘了妹妹,我便代他來照看一二。」
這話聽著別扭,我唇角微勾:「你知道他平日是怎樣照看我的?你如今是來替他做這事兒的?你能做嗎?」
隔著面紗,我都能感覺到白烏沉的面色一僵。
片刻後,她緩緩移步走向我,眼神如狐狸般妖媚。
「好口才。可惜妹妹好像並不了解魔族,我便來教妹妹一些規矩。
「魔族有個化骨池,每次俘虜那些修士,都要讓他們體會那其中的滋味。」
我的經絡還有一大半沒有修復,如今打也打不過。
隻能任由白烏沉的手下拖著我,把我扔進那滾燙泛著綠意的池水中。
落水那一瞬間,風吹起了白烏沉的面紗。
那張與我有七成相似的得意容顏一瞬間展現在我面前。
13
我愣神時,白烏沉身邊的小魔忽然低聲尖叫道:
「尊上來了,尊上在這女人身上下了禁咒,隻要她離開那間屋子,尊上就能立刻察覺。」
水帶著刺骨的滾燙侵蝕著我每一寸肌膚,如火龍的舌將我卷入無盡的黑暗中。
江畔月的聲音遠遠傳來,大發雷霆:
「放肆,孤說過誰都不準去見她。
「你們都想S嗎?滾。」
我痛苦掙扎時,瞧見白烏沉臉上出現慌亂的神色。
顯然她也沒有預料到,江畔月會對我這麼在意。
我手抓著池壁,拼命想要掙扎出來。
我絕不能就這樣S在這裡。
在江畔月箭步衝到我面前,將我從池裡一把扯出來時,白烏沉捂著臉痛苦啜泣。
肉體遭受著極大的痛楚,恍惚間瞧見江畔月陰沉的臉色,醞釀著狂風暴雨。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聲如寒冰。
我癱坐在地,被他緊緊拽著手腕,鮮血觸目驚心。
白烏沉美豔的面容此刻被池水侵蝕得血跡斑斑,她梨花帶雨哭道:
「妾……咳咳,妾想為尊上報仇。原想用這化骨池嚇唬她,沒想到……她卻存了S志,要跳入這池水與我同歸於盡。
「我的臉,如今這樣醜陋的容貌,我已無顏面對尊上,還不如S了算了。」
所有人都跪下了:「尊上,聖女當年追隨您助您成為魔尊,忠心耿耿,如今卻被一個低賤女奴所傷。還請尊上嚴處此人,S之以泄憤。」
江畔月眼球顫動,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
瞧著和我七分相似的臉,此刻血肉模糊。
他恍惚,倘若他再來晚一點,那個女人全身唯一算得上是優點的臉,是不是也要成如今這樣?
他反問自己,他想要用這樣的手段報復她嗎?
14
呼籲處S我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江畔月宛如惡鬼盯著我,一字一句道:
「你想要求S?」
我冷漠盯著他:「我沒有害她。」
江畔月眸光如刃,忽然冷笑出聲:「因為我資質比你好,你想方設法要毀了我。如今她像你,你就想毀了她的臉。唐黎,一別多年,你怎麼還是這般惡毒啊?」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聲討。
「S了她。」
「為聖女報仇。」
似乎隻要江畔月離開,那些魔族人就立刻會撕了我。
我偏頭瞧著被侵蝕得幾乎見肉的右手,怔怔出神,忽然覺得累。
之前經絡斷,如今血肉消,從此我再也握不了劍了。
「要S要剐,悉聽尊便。」
江畔月冷笑:「唐黎,你想得美,我要你在我手裡,求生不得,求S不能。」
一鞭抽在我腿上,立刻刮下一層皮肉來。
「啊……」
我痛不欲生:
「呵……江畔月,有本事你就S了我,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在場所有魔族人,親眼看見——
足足三十三鞭,我全扛下。
渾身血肉模糊。
15
三個月後,魔族傳來了江畔月的婚訊。
江畔月要和聖女白烏沉大婚。
魔族人人喜慶,似乎忘了有我這麼個人存在。
而這三個月裡,我被江畔月囚禁在他下了四十八道禁咒的殿中。
膽敢擅闖,魂飛魄散。
江畔月沒有S我,抽了我三十三鞭後,我就被關在此處。
再也沒見過他。
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自從我蘇醒後,感覺身體在以數倍於之前的速度恢復,靈力也漸漸恢復。
在清輝宗的那些年,我苦練門派秘法天地寒霜。
天地寒霜劍,就是當年江畔月修煉失敗的功法。
可這些年任我如何努力,功法都一無所成。
我想,可能因為我不是江畔月那樣的天才。
沒想到這次我全身經脈受損,反而促進了新生。
我在識海中修出了天地寒霜劍,不破不立。
原來隻有絕望才能讓人迅速地變強。
想必江畔月當年也是如此,走火入魔,九S一生,心哀到極致,反而成就了他魔尊的機緣。
直到我都快忘記自己是被囚禁在此了。
16
江畔月大婚。
當日,魔族一片熱鬧之色,奉命守著我的侍女卻不甘心地嘟著嘴。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能看上魔尊娶親了!
「你這個惡毒女人,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故意害聖女毀容,卻沒想到因為聖女容貌被你毀了,尊上承諾娶了聖女。
「要不是你,說不定尊上不和聖女成婚,還可能瞧上我們呢。」
我不理會她。
侍女湊了過來:
「你打扮做什麼?莫非還想參加魔尊大人的婚宴?別忘了,聖女的臉是被你毀了的,真是上趕著找晦氣!」
外面熱熱鬧鬧,唯有囚禁我的魔宮冷冷清清。
日色漸晚。
我深吸後吐出最後一口濁氣,天地寒霜之劍,已能化形於我左手中。
經過這些天的磨合,左手雖然沒有右手靈活,但也足夠了。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陌生男子的叫聲:
「今日魔尊聖女大婚,請唐姑娘前往共沾喜氣。」
侍女驚訝道:「不都已經過了拜堂的時辰了嗎?現在沾什麼喜氣?」
外面的侍衛道:「是魔尊大人親口吩咐的,在下不知。」
17
主殿外魔兵層層把守。
殿內擺滿了紅燭。
燭淚似血。
我推門進去。
吱呀一聲,一個嬌俏的女聲便響了起來:「你來了。」
我抬眼,聖女白烏沉正與江畔月身著喜服坐在殿內的主位上。
江畔月端坐著,面無表情,而白烏沉則是戴著面紗坐在江畔月身側,眼神中是說不出的性感嫵媚。
我指著目不轉睛、毫無靈氣的江畔月道:「下毒?還是傀儡術?」
白烏沉瞬間收斂了笑容。幾秒鍾後她幽幽道:「真是無趣,本來還想用他氣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