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稍微估算了一下，這個時候陳勇怕是已經貸款好幾十萬了。
不過還不夠，我可還記得上輩子他怎麼害S我和我媽的。
我主動找到顧楊答應幫他補課，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來學校穿得越貴越好，越能刺激到劉大志越好。
「這還不好辦。」
從這之後，顧揚來上學打扮得和花孔雀一樣。
沒事就在劉大志身邊溜達，說這衣服值多少錢，那雙鞋可是全球限量版。
看得劉大志眼紅得很。
「你總在我面前晃悠什麼啊？有錢了不起啊？裝什麼裝！」劉大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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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有錢就是了不起，你管得著嗎？錢你有嗎？這 b 你能裝嗎？」
劉大志捏緊了拳頭，「咱們走著瞧！」
從此以後，顧楊一直被模仿，但從沒被超越。
估計我爸籤貸款的手都要冒煙了吧。
不過這幾個人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能讓我安心備考。
10
在高考前一天，陳勇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玲玲，快高考了，爸給你準備了大餐，你過來我們給你加油打氣，大志媽媽也在，我們一起熱鬧熱鬧。」
「不用了，我還要復習。」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誰知道他們打什麼主意，同時有點後悔沒有早點拉黑他們。
「你不來是吧，那我現在就把你那住院的媽拉出來，讓他好好看看我們一家人怎麼闔家歡樂。我告訴你，這頓飯你不吃也得吃！」
我攥緊手，冷冷地應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應該是劉大志他那個好媽出的主意，可真欠吶。
不過，去之前我和顧楊說了一聲，把地址也告訴了他。
他這個人平常吊兒郎當的，其實還是蠻靠譜的。
很快我就出了門，打車到了他們說的酒店裡，一進門陳勇和劉大志就迎著我往裡走，甚至給我拉開凳子讓我坐下來。
「這是大志的媽媽，玲玲，快叫紅姨。」
陳勇堆了一臉笑，到這種地步還想著表現自己。
可惜我才不會給他捧場。
我看都沒看那女人一樣，這樣的貨色我還真怕髒了眼。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想廢話，開門見山地說。
「啊對，玲玲也要高考了忙得很，那我們就先說正事吧。」那個叫紅姨的女人打著圓場。
「今天叫你來啊主要是想要大志給你道個歉，之前那樣對你啊我這個做媽媽的也覺得不對，快，大志，給你玲玲妹妹道個歉。」紅姨招呼著劉大志。
他一臉不情願地在那玩手機。
「對不起。」聲音像蚊子一樣小，看都沒看我一眼
「大志這孩子從小內向，你別在意，就原諒他吧，來玲玲吃菜。」紅姨把菜都往我碗裡夾。
最多的就是我面前那盤蝦，而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吃，我也就沒動筷子。
想必今天他們應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爸，明天考試，我有點緊張，先回去復習了。」
我剛轉身我爸就摔了筷子，這一聲爸還是沒喚醒他的良知。
「陳玲玲，這飯你不吃是走不成的！」陳勇硬拉著我坐下，把菜往我嘴裡塞。
我一甩手把菜掃了一地。
啪！陳勇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就在我以為今天真的走不了了的時候，門被一腳踹開了。
「走不走得了現在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隨著顧楊一起來的還有他家的保鏢，很快就把他們幾個人控制住了。
「你還好吧？」顧楊扶起我。
我搖搖頭示意沒有事，看了一眼不甘心的陳勇我隻覺得惡心，今天這一聲爸就是這輩子最後一聲。
「謝謝你，還是你靠譜啊。」
「包的啊，走吧你快回家復習吧，明天考試。」
也是，我顧不了那麼多，明天的高考最重要。顧楊表示這裡有他處理，他做事我放心，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果然高考這幾天我都沒見到這幾個人，安心地考完試，一身輕松，累積的知識讓我應對自如，這一次的成績肯定也不會差。
「顧楊！你考得怎麼樣？」看到前面的熟悉的身影我追了上去。
風吹起少年的發絲，像我們的青春一樣張揚。
「還不錯吧，不過當然比不上我陳大小姐啊，我們陳小姐可是上清華北大的料。」他揚起眉頭調侃我。
「那就借你吉言啦。」我大方一笑。
高考成績出來還真應了顧楊的話，我是我們這兒的文科狀元，當天就有記者在學校外面等著我採訪。
很快就上了當地的新聞。
我應付完他們就飛快地跑回醫院。
「媽媽！高考成績出來了。」我抱住病床上的女人。
「媽看到了你上新聞了，我就知道我的寶貝女兒最棒了。」媽媽的眼眶通紅，我知道她等著一天很久了。
我緊緊擁抱她，眼淚無聲地流下，我沒忘記當初許下的承諾。
砰！
門被一腳踹開，打破了這感人的氛圍。
11
「都在呢，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陳勇欠了我們的錢，說要你們來還，什麼時候給啊。」
為首的人自顧自地說，長得兇神惡煞的，我媽緊張地擋在我身前，被我安撫好坐下。
這次我沒有衝動，而是選擇跟他們好好講道理。
「我媽已經跟陳勇離婚了，他是S是活都跟沒有沒關系，何況是他欠的債，我們母女倆要錢沒有，要命我想你也不稀罕拿，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去找他吧。」
「小姑娘你別給我貧嘴啊，陳勇給不起錢手指頭都被我剁了一根，你們兩個最好識相一點，不拿錢也不想想什麼後果！」男人瞪了我一眼。
「沒有錢好辦啊，小姑娘那麼好的年紀賣給別人當老婆多好啊。」男人的目光SS盯著我，讓我有些發毛。
「你有什麼事情就衝我來啊！」我媽忍不住了，我示意她放心我可以對付。
「你知道我是我們省的文科狀元嗎？抓了我有多大的影響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來科普一下。我剛剛登上了當地新聞，這件事情，不僅學校知道，城市領導或許也有所耳聞，就連這個醫院的護士醫生說不定也看到了，我要是失蹤那可就是大案子了。」
我指著屏幕上還在播放的新聞，我的採訪視頻還在那裡播放。
男人看著猶豫了。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我爸不是還有個兒子嗎？他沒什麼出息，人不見了也沒那麼大影響力，並且女的能賣男的就不行了嗎？」
男人聽了當即笑了起來，回蕩在房間裡的聲音讓人起雞皮疙瘩。
「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也是個心狠的，你說得沒錯啊。」
遺憾地看了我一眼，男人帶著人很快離開了。
等腳步聲遠去我和媽媽才敢松口氣。
我跌坐在椅子上，說不害怕是假的, 上一輩子他狠厲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我的後背已經湿了一片。
「玲玲, 你……」媽媽看著我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她可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女兒變得如此狠心的吧。
「媽媽,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我抱著她, 這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了。
沒多久, 市裡和學校的獎金就下來了，我準備帶著媽媽一起去大學所在的城市。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突然有人來敲門。
「誰啊？來了來了, 別敲了。」我媽沒想太多, 打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間就被推倒在地。
「你這個臭婊子！大志被賣去緬甸了是不是你撺掇的！他走了誰給我養老！賤人你就是存心看不得我好！」
陳勇指著我媽的鼻子就開始罵。
「你就沒有想過那些人會對玲玲怎麼樣嗎？她才是你的女兒啊！」我媽忍不住嘶吼。
「一個賠錢貨S了就S了！哪裡比得上大志！」
「狗東西！」
我狠罵一聲，拿起角落裡的棍子就打上去, 直到把他趕出門才停下。
「陳玲玲你也是個賤的, 有本事你就打S老子啊！快來看啊，省狀元S人了！S人了啊！」
陳勇見硬闖不行，便就地撒潑打滾引起眾人駐足圍觀。
我直接把門一鎖，帶著我媽在窗戶邊看戲。
沒多久，就有人撥開人群衝進來，上來就是拳打腳踢。
「狗東西！你讓我好找，還以為你躲哪去了呢！今天你要不去緬甸把我兒子帶回來你就等S吧！」
「他被賣難道就怪我嗎？你就沒點責任？」
那個叫紅姨的女人又給了他一腳。
「我要是沒認識你哪裡至於把我的兒子也賠進去啊, 我的兒子啊！」紅姨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看起來有些瘋癲。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陳勇, 你帶不回來我的兒子我就去警察局告你！那天晚上是你想迷暈陳玲玲把她送到老男人的床上陪睡！」
話一出來眾人唏噓一片。
「沒想到他還能做出這種事情。」
「就是啊，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真是豬狗不如！」
「呸！跟他做了幾年鄰居我都惡心！」
見大家都開始罵他, 陳勇急了, 維持了那麼多年的形象一瞬間崩塌他哪裡受得了。
抓起女人的頭發就往地上磕。
「賤貨！看你還亂不亂說！我撕爛你的狗嘴！」
兩個人很快打作一團, 等圍觀的群眾看了好一陣樂鬧我才報警, 就讓他們兩個警察局裡打去了吧。
2
「我媽」我媽眼睛又紅了，我知道她說的是吃飯那件事情。
「事情都過去了，媽，我們走吧, 我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搬到了新的城市, 再也沒有了陳勇的消息，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S不足惜。
還好，我扭轉了局面, 沒讓我和媽媽淪落到上輩子的地步。
在大學我也沒有懈怠, 兢兢業業地努力著，畢業後成功進入全球五百強的公司。
上班的第一天，我在公司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也有所察覺, 回頭對我揚起嘴角, 還是那麼的朝氣蓬勃。
我回以笑容，腦海裡回想起我們的過往。
顧楊，我們好久不見了。
現在的工作收入可觀，足夠讓我在大城市落腳。
媽媽轉入大醫院後病情也逐漸好轉, 再也沒有談起從前。
我很滿意現在，我想未來的路，我還能走很遠。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