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但不管是強奸還是故意S人都隻是未遂,如果那母子倆高度配合的話,估計判不了幾年。


我得為下一步做打算。


 


這晚我媽像是蒼老了幾十歲,她拽著我的手和我徹夜長談。


 


「小梨啊,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你還沒放下嗎?月夕的S真和你沒關系,你不用做到這個份上,真的。」


 


「哦。」


 


我輕輕「哦」了一聲。


 


我媽眼淚不要錢似的成串往下掉。


 


她捧著我的臉,說她懂我這些年的苦,也知道我對那些過往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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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總要抬頭朝前走往前看。


 


一直背負著過去又怎麼能過好?


 


殷月夕就算在天上也不願意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我猛然抬頭。


 


「媽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條命是大伯撿回來的?從小你就告訴過我,人要知恩圖報,但你和我爸做的都是什麼事?出了事就帶著我遠離那裡,以為從此就可以心安?你們這顆心真的能安嗎?」


 


我拼命戳著我媽心口。


 


我媽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殷月夕是我堂姐。


 


她大我兩歲,在那個家裡她就是個多餘的人。


 


大伯S後她繼母對她不聞不問,她基本是寄養在我家。


 


她哥哥也就在她嫁人的時候給了三套房做陪嫁。


 


可她嫁的是人是鬼根本沒人過問。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好得不得了,那些苦難她隻能悄悄和我傾訴。


 


她說胡勇家暴她。


 


還說陳翠柔給她立規矩,打壓她,PUA 她……


 


她覺得自己活得一無是處。


 


就是個多餘的人。


 


那時我曾勸過她離開,也給她出過主意反抗,甚至想要陪她去胡家討個公道。


 


但她不願意。


 


她說我是她生命裡的一道光,她不想我卷進她陰暗的生活。


 


說她的事她自己能處理。


 


可她的處理就是離開這個世界。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她才是我生命裡的那道光。


 


我一個自閉症兒童,要不是月夕牽著我的手帶我一步步走出來……


 


我能有今天?


 


要不是她不厭其煩地陪伴,我至今都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殷月夕S了,我瘋了。


 


那是第一次我發狂似的攻擊所有靠近我的人。


 


就算被我爸媽帶離了那個城市,給我做無數心理輔導,我還是埋下了這段仇恨。


 


我爸媽以為離開殷家,就能離開那些過往。


 


甚至願意花錢給我去做整容手術。


 


他們覺得我容顏一換就能有個好心境。


 


其實不然。


 


11


 


陳翠柔想要找我媽算賬,我又何嘗不想找他們報仇?


 


這幾年我基本把他們的相片翻爛了。


 


就是為了記住那樣兩張醜惡的臉。


 


好在機會終於來了。


 


胡家在當地名聲惡臭,他們自然待不了很久。


 


陳翠柔又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隻要有人在她面前不斷提起我媽……


 


她早晚會找上門的。


 


至於介紹人。


 


她不僅收了胡家的錢,也收了我的。


 


胡家一眼相中了我,我又何嘗不是一眼相中了他們?


 


天道好輪回。


 


該來的始終會來。


 


其實胡勇當年見過我,隻是整容後的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他又怎麼可能認識?


 


何況我爸媽還刻意隱瞞了我們的過往。


 


世上哪有什麼巧合?


 


一切都是蓄謀已久!


 


他們的、我的。


 


胡家母子進去後,他們是真在網上火了起來。


 


當年的事我們拿不出證據,但這次的事卻證據不少。


 


每個視頻都很炸裂。


 


除了網友發上去的那些,我時不時就放出一個視頻,再配上聲情並茂的表演……


 


一個苦情人設輕易就營造了出來。


 


互聯網沒有記憶。


 


但架不住有人長久炒作。


 


果然陳翠柔沒多久就被放了出來,她隻判了個緩刑,意味著她壓根就不用在裡面待著。


 


但她名聲徹底臭了。


 


這幾個月我成了眾人眼裡的深情小媳婦,上門找她自然不突兀。


 


我拎著東西敲開她家門時,陳翠柔整張臉上都是驚慌。


 


她不想讓我進門。


 


我卻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


 


說胡勇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就負責來照顧她。


 


畢竟我們是即將結婚的夫妻,雖然他現在進去了,但我痴心不改願意等他出來。


 


正如他們用結婚做噱頭一樣,我也需要這張皮。


 


警察上門調解了好幾次。


 


最後都煩陳翠柔的不識好歹了。


 


問她怎麼回事?


 


孩子就盡個孝道為什麼還要找那麼多事,好好受著不就行了?


 


於是陳翠柔不得不接受我的好意。


 


12


 


一個月後,陳翠柔意外摔倒在浴室裡中風偏癱了。


 


她隻能躺在床上每天對著我這張臉。


 


鬱悶卻又毫無辦法。


 


可這和月夕當初遭受過的那些比起來,遠遠不夠。


 


於是我每天給她講故事。


 


談理想講人生,還有詩和遠方, 最後再把故事結束在垃圾分類裡。


 


她活著其實就是垃圾成精, 是來這世上浪費資源的。


 


胡勇他爸看不上她,不是因為我媽優秀而是因為她差到不能再差。


 


這種人連活著都是一種罪過!


 


故事重復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不僅她信了, 就連我自己也信了。


 


於是她徹底活在了地獄中。


 


一如月夕。


 


這些日子我爸媽明知我在做什麼事, 但他們和從前一樣選擇了三緘其口。


 


誰問都配合著我的說法。


 


說我對胡勇情深, 所以他們尊重我的選擇。


 


我以為我能把陳翠柔照顧到胡勇出來, 起碼讓他們母子團聚一下。


 


但陳翠柔不爭氣。


 


半年都沒熬到就撐不住了。


 


臨終前幾天她流著淚問我,是不是真的她惡事做多了,老天才會派我來折磨她?


 


我點頭。


 


拍著她的臉告訴她。


 


「其實在下面早就有人給你訂了位置, 你安心上路就是。十八層地獄要少了你,都稱不上地獄。還記得殷月夕不?我就奇怪,你們家是盯上殷家了嗎?找媳婦為毛隻找姓殷的?不過我這人善良,希望你也能善良,對月夕有點誠意。」


 


「你, 你是……」


 


「她妹妹。」


 


幾天後陳翠柔S了。


 


從十八樓一躍而下去了地獄。


 


她S後我同樣出具了醫院的診斷書, 證明陳翠柔有很嚴重的抑鬱症。


 


她的抑鬱症可不是這一個月才得的。


 


同時我還出具了房產和財產的贈予公證書。


 


上面說她因為感謝我這麼久的照顧, 所以自願把名下的房產和財產贈予給我。


 


經過相關部門查驗,公證書具有法律效應。


 


我終於拿回了月夕的東西。


 


也意味著等胡勇出來, 他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13


 


經過這次事情,我爸媽再也不敢催我結婚。


 


他們都說順其自然。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也沒心情搞什麼風花雪月,而是一心撲在了事業上。


 


借著當初在網上打造的人設和人氣, 我也成了新崛起的帶貨博主,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隻有我爸媽知道我還在等。


 


等胡勇出來的那天。


 


五年後。


 


胡勇終於出來了。


 


賺得盆滿缽滿的我第一時間就找上了他。


 


可憐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傻乎乎地問我還想幹什麼?


 


我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在離著監獄不遠的地方狠狠暴揍了他, 最後揪著他的頭發上了車。


 


他不是喜歡家暴嗎?


 


雖然現在我不是他老婆,但我是他媽親口承認過的兒媳婦。


 


派出所裡有不少調解記錄。


 


當初那份公證書也一直好好地存放著。


 


為的就是現在。


 


胡勇還沒陳翠柔有骨氣, 在知道他什麼都沒了的時候, 他當場崩潰大哭。


 


擦幹眼淚後就跪在我面前發誓。


 


「小梨你放心,這輩子我一定給你做牛做馬,對你掏心窩子的好!隻要你不放棄我, 我活著是你殷家的人, S了也是你殷家的鬼。」


 


我一腳踹開了他。


 


「憑啥覺得我能看上你?找牛馬我至於找你?寫字樓裡不都是。胡勇,帶你回來隻是讓你看看你當初挖空心思才算計來的東西現在都沒了, 你媽也S了, 從此以後你一無所有。」


 


「求你了小梨。」


 


「當初月夕不知道多少次這樣跪著求你, 你心軟了嗎?」


 


我扯著他的衣領子把他扔了出去。


 


他家房子至今沒賣, 隻是為了留著S人誅心。


 


現在目的達成,這些東西不留了。


 


省得看了心裡堵。


 


隔日,我低價把胡家的房子掛中介賣了。


 


幾乎低於市場價一半的價格, 當天就脫了手, 而胡勇隻能躲在陰暗處窺視這一切。


 


如同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


 


他打不過我, 也S不了我。


 


我就喜歡他怨恨我又幹不掉我的感覺。


 


沒多久我就聽人說酒吧外面的巷子裡出了樁惡性案件。


 


說有個流浪漢被好幾個男人收拾了。


 


沒等胡勇回過味來,我另一巴掌也甩了過去。


 


「【我」事情不了了之。


 


再後來, 那條街上就多了一個以此為生的男人。


 


風韻猶存還便宜。


 


兩年後, 胡勇終於在一場狂歡中悲涼地S去。


 


至此我才算徹底了了這個心結。


 


我媽曾問過我,放下了嗎?


 


我笑著點頭。


 


「離開那裡以後,我做夢總會夢見月夕。現在不會了,從胡勇S的那天起我就再沒見過她, 以後能睡安穩覺了。」


 


我媽抱著我淚如雨下。


 


說她對不起我。


 


可她有什麼錯呢?


 


隻是做了普通人都會做的選擇,趨吉避兇是人的本性。


 


錯的隻是胡勇和陳翠柔。


 


要不是他們一直欲壑難填,我也不會有親手報仇的機會。


 


放下負重真好。


 


我終於找到了心安的感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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