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隻有我,跟你一樣,是人類。」


「他們是怪物,並不適合你。能跟你永遠在一起的隻有我。」


 


你下意識後退,但後面是冰冷的牆壁,你退無可退。


 


更可怕的是。


 


你抬頭,在他的身後,倉庫的門口,看見了你S去的戀人站在那裡。


 


他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你,黑色觸手纏上組員的脖子。


 


你慌了,急急道:「不許傷人!」


 


他的觸手一頓,放棄了SS組員,轉而往對方的體內注入毒素,讓他昏迷了過去。


 


你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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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昏迷後,倒在你身上。


 


幾隻黑色的觸手纏繞過來,將昏迷的組員吊起,然後無情地扔到一旁。


 


接著,那些觸手纏上了你的身體,你和 008 隔著觸手對視。


 


你想了很久,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最終,你對他說:「好久不見。」


 


可回應你的,是他陌生冷淡的雙眼,以及他的一句:


 


「你是誰?」


 


11


 


你心一顫,有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


 


你帶 008 去做檢查,檢查的結果不出所料。


 


培育出來的 008 沒有之前的記憶,他不是 008。


 


他隻是 008 沒有記憶的復制品。


 


你的臉失去所有血色。


 


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你料到 008 被培育出來後可能會失去記憶,可是……他給你的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他跟 008 像兩個人。


 


你失魂落魄地回到實驗臺前。


 


你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算沒有記憶,也不該讓你陌生成這樣。


 


這就是,沒有遇見你前的 008 嗎?


 


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你選擇了逃避。


 


008 似乎察覺到你對他的情緒,他默不作聲地幫你打掃好實驗臺、寫好要上交的實驗報告、清理好你房間的垃圾,當個安靜的田螺姑娘。


 


你起身,離開實驗臺,結果聽到他說:


 


「如果你討厭我的話,我可以消失。」


 


你搖頭,沒有說什麼。


 


但是你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008 不見了。


 


同組的女研究員避開其他人,小聲告訴你:「剛剛所長派人來,把你培育出來的實驗體帶走了,聽說是要銷毀。」


 


你踉跄了幾步,組長扶住你,你胡亂向他道了聲謝,推開他,跑向銷毀室。


 


不行……你一定要阻止 008 被銷毀,你不能再失去他了!


 


12


 


你跑到銷毀室,組長跟在你身後。


 


銷毀室的工作人員正準備對 008 進行銷毀處理,你擋在 008 面前,不讓工作人員動手。


 


「008 是我培育出來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動他!」


 


被你護在身後的 008 仰頭,望著你。


 


你也不想為難工作人員,你對他們說,給你一點時間,你可以說服所長,讓他放棄對 008 的銷毀!


 


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聯系所長,「所長,我願意一輩子待在研究所,不需要任何金錢,隻要您放棄對 008 的銷毀。」


 


你承諾一輩子待在研究所,為研究所工作,條件是換 008 活下去。


 


所長是個白發英俊、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看了你許久,答應了你。


 


「好。」


 


你救下了 008,松了口氣,身上的冷汗不再往外冒。


 


你對工作人員道:「現在我可以帶他走了吧?」


 


銷毀室的工作人員們沒有異議。


 


離開之前,你不小心踢到了銷毀室桌底的一份被半銷毀的文件。


 


你撿起來,本來打算放回去,但看到上面寫的字後,你心一驚,把文件藏起來,帶了出去。


 


離開銷毀室,組長對你說,「為了個實驗體,給研究所打一輩子工,不值得。」


 


你抿唇,回答道:「如果是為了他,值得。」


 


畢竟他是你的戀人……隻是,他現在失去了記憶而已。


 


組長看了眼 008,突然問你:「你的男朋友,是他?」


 


你驚訝組長的敏銳,但也沒有否認。


 


「是。」


 


組長想了想,垂眉,說:「我的觸手比他的漂亮,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換一個男朋友。」


 


你頭疼,還沒想好該怎麼拒絕,就被 008 拉入懷裡。


 


他敵視組長,八隻觸手朝組長甩去。


 


組長不甘示弱,觸手也從身後鑽了出來。


 


眼看他們要打起來,你攔住他們,阻止道。


 


「研究所不允許打架。」


 


13


 


你左邊是 008,右邊是組長。


 


你站在他們中間,一手擋一個。


 


他們顧及你,最終作罷。


 


組長冷哼,轉身走了。


 


008 收回他的觸手,垂眉說:「我的觸手比他的觸手能幹。」


 


他說:「不要考慮他。」


 


怪物的佔有欲比一般人強,你應了聲好。


 


你回到實驗臺,趁著沒有人,掏出從銷毀室順出來的文件。


 


文件上有灼燒的痕跡,內容有一半被銷毀了。


 


你翻看沒有被銷毀的那一半。


 


【……懷疑實驗體 008 的粘液含有特殊、破開空間的能力……假裝銷毀,轉入地下實驗室進行研究……】


 


等等,轉入地下實驗室?!


 


008 沒有S?!


 


你的身體仿佛墜入冰水裡,冷得你打顫。


 


怪不得……


 


你起身,你要想辦法進入地下實驗室!


 


但在你起身的時候,後背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身體。


 


「地下實驗室……」


 


你身後傳來組員的聲音。


 


他彎腰,貼著你的後背,低聲念著文件上的字。


 


「你……!」


 


你被嚇了一跳。


 


組員摟著你的腰,靠在你耳邊對你說:「我知道地下實驗室在哪。」


 


他說:「我可以帶你過去。」


 


14


 


你身子一僵,抓著他的手頓住,沒能推開他。


 


組員之前被 008 的復制體扔在了倉庫,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打擾你了。


 


你問他:「你知道地下實驗室在哪?」


 


組員「嗯」了一聲。


 


你咬牙,又問他:「你可以帶我去?」


 


他回答:「可以。」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他很快提出他的要求:「你要親我一下。」


 


隻是親一下,就能找到地下實驗室的位置……


 


你很快做好抉擇,轉過身,飛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組員身子一頓。


 


你對他說:「可以帶我過去了嗎?」


 


他抬起手指,在被你親過的地方摸了一下,側過臉,「嗯」了一聲。


 


地下實驗室的入口在銷毀室的後面,被用東西擋住了門。


 


組員告訴你:「地下實驗室入口的鑰匙在所長那裡,你想要進去的話,要從所長那裡拿到鑰匙。」


 


所長……


 


你想到了那個白發英俊、身材高大的男人。


 


當面去找所長要鑰匙是不可能的,你隻能想辦法把鑰匙偷到手。


 


入夜後。


 


你切斷研究所的電源,潛入所長的辦公室。


 


你很快找到了地下實驗室的鑰匙,就在你準備離開的那一剎那,你的手腕被人抓住,你落入了一個強勢的懷抱裡。


 


是所長!


 


糟了,你被發現了!


 


15


 


所長坐在椅子上,你被他壓在懷裡,他身上的壓迫感很強,讓你有些害怕。


 


「所、所長……」


 


你準備編織謊言騙過所長,但手裡的鑰匙被他挑了起來。


 


「你來我這裡,就是想要偷地下實驗室的鑰匙?」


 


他揚眉,語氣平淡,似乎並未生氣。


 


你還沒想好回答「是」或「不是」。


 


所長又道:「想要鑰匙,直接跟我說,用不著你半夜來偷。」


 


他起身,你連忙遠離他。


 


所長拿著鑰匙,走在前面,對你道:「走吧,我帶你去地下實驗室。」


 


你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所長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最後,你還是咬牙跟上。


 


不管所長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隻要能見到 008,那些都不是你需要考慮的。


 


地下實驗室入口的雜物被所長用他的尾巴掃開。


 


你的視線在所長的尾巴上停留了一秒,又很快移開。


 


你想到了研究所裡的傳聞,所長有一半非人類的基因,是白虎,這一半基因是殘缺的,他平日裡需要大量的藥物填補他殘缺的基因。


 


「到了。」


 


所長把地下實驗室打開,帶你走到了一個巨型的透明培養罐前。


 


你看到了培養罐裡的戀人,他的八隻觸手斷了六隻,臉上、身上,全是非法實驗研究後留下的傷痕。


 


16


 


你跪在了地上,身軀顫抖。


 


你不敢想,那些傷痕,落在他身上到底有多痛。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你顫抖地爬起來,撲到了培養罐面前,拍著培養罐叫喚他。


 


「小八……」


 


培養罐裡的戀人似乎聽到了你的聲音,他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遊到培養罐面前,手掌和你隔著透明的培養壁相貼。


 


他張嘴,低聲叫著你:「寶、寶寶……」


 


你的淚水一直往下掉,模糊了他的面容。


 


你回應他:「是我。」


 


你終於再次見到他了。


 


所長打斷你們的敘舊,他說:「果然,隻有你能讓 008 醒來。」


 


「008 轉入地下實驗室後,變得狂躁,平常隻有用強效鎮靜劑才能讓它安靜下來。」


 


「不過大量使用鎮靜劑的後果是,它進入了休眠期,很多實驗都無法進行。」


 


所長語氣平淡地跟你講述 008 進入地下實驗室後的遭遇。


 


你的拳頭攥緊,恨不得馬上給他一拳。


 


「所長,008 是我培育的實驗體!你不該不經過我的允許,將 008 轉入地下實驗室,還在它身上做了那麼多非法實驗!」


 


所長輕描淡寫道:「你是研究所的員工,你的一切都屬於研究所。」


 


「包括你的身體。」


 


你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就在你的拳頭快要落在所長的臉上時,他抬起手,用手掌包住你的拳頭。


 


你被他擒住,猛地被拉入他的懷裡。


 


他嘆氣,「真是不乖。」


 


你的戀人用他的觸手砸著堅固的培養罐,漆黑的眼睛SS盯著所長,他英俊的臉上滿是S意。


 


眼看他要從培養罐裡砸出來。


 


所長抬手按下一個按鈕,大量鎮靜劑被注入他的體內。


 


你的戀人砸碎培養罐,強撐著藥效走出來,卻在離你幾步之遙,被所長用麻醉槍,一槍擊中額頭,倒在了地上。


 


你也被所長手刀砸中後頸,暈了過去。


 


17


 


所長要留著你牽制 008,把你留在了地下實驗室。


 


你握拳,發誓一定要帶 008 逃離這座研究所。


 


你制定了計劃,在倉庫埋了炸藥,然後在電閘處弄了個定時設置。


 


在倉庫的炸藥爆炸後,地下實驗室的人員被引到地上,研究所的電閘被關下。


 


你操作實驗臺,將你的戀人從培養罐裡放了出來。


 


「小八,我們要逃出去!」


 


你對他說。


 


他點頭,回應你:「好。」


 


你的戀人用他殘缺的觸手包裹住你,帶著你往研究所的出口飛奔。


 


一路上,你們沒有碰到什麼人,但是在最後,即將逃出去時,你看見組長擋在了出口處。


 


他看了眼你身旁的戀人,垂眉,淡淡道:「你帶他逃出去,他會S。」


 


你擋在戀人面前,提防著組長出手。


 


你冷聲道:「讓他留在研究所才會S!」


 


組長的觸手沒有動,他側過身,讓你們從旁邊過。


 


提醒道:「所長已經派人來追了,不跑快點的話,會被抓回去。」


 


你轉頭看他,欲言又止。


 


組長垂眉,「你要帶我一起走?」


 


你搖頭。


 


組長自嘲一笑,「那還不快走。」


 


你帶著戀人逃出研究所。


 


你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一時想不起來。


 


18


 


你帶著你的戀人逃出研究所後,幾經輾轉,找到了一處廢墟,短暫停留在那裡休息。


 


接連幾天的逃命,讓你身心疲憊。


 


你逃離研究所的時候,帶了一箱藥劑。


 


你讓戀人坐在你身旁,給他包扎身上的傷口。


 


008 身上有許多非法實驗後留下的傷口,你給他塗好傷藥,用繃帶給他包扎。


 


你輕聲問他:「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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