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呢?


「這裡呢?」


 


眼看著手指越來越往下,梁森猛地緊緊抓住我的手,呼吸跌宕起伏。


 


我下意識看向他。


 


隻見他眸色濃鬱,如潑墨的夜,透露著一絲危險。


 


他盯著我的臉,不自覺滑動了一下喉結。


 


他現在好性感。


 


我也忍不住想要咽口水。


 


是我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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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他現在想要吃了我?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你別誤會,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梁森抿抿唇,手還沒有完全松開我,腕部傳來灼熱的溫度,仿佛要把我的心給燙化了。


 


我喃喃道:「我不想佔你便宜的!」


 


話音剛落,他突然捂著胸口猛烈咳嗽,臉色都漲紅了。


 


我把他扶進屋子,有些手忙腳亂:


 


「你不是說不痛嗎?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


 


他擺擺手,委屈巴巴地看著我,隨後指了指胸口。


 


我小心翼翼地幫他揉了揉。


 


見他臉色轉緩,我內疚的心情達到了巔峰。


 


我當機立斷拿出手機打 120,被一隻大手摁住。


 


他衝我搖了搖頭,頭發半掩得耳根泛紅,臉上還劃過一絲不自然。


 


我有一種被戲耍的憤怒感:


 


「耍我很好玩嗎?」


 


出聲已經帶了點哭腔。


 


梁森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激動。


 


而我或許早就需要一個宣泄情緒的借口。


 


從真千金回來,我就一直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面對父母陡然轉變的態度,我裝不在意。


 


真千金看我不順眼,故意撞S我的愛寵,我連一絲委屈都不能有。


 


他們都說,我是享了真千金的福,應該對此感恩戴德。


 


可我已經按照他們說的不去爭不去搶,最後還是被流放了。


 


情緒壓抑得太久,反撲上來的委屈越重。


 


梁森不知所措地給我擦眼淚。


 


我打掉他的手,跑回自己院子。


 


不知過了多久,我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困意隨之襲來。


 


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我揉了揉哭腫的眼睛,拿起臉盆去院子接水洗漱。


 


隻見梁森穿著白色背心,在認真地幫我鋤地。


 


陽光灑在他身上,有一瞬間,我懷疑自己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


 


我看得更清楚了。


 


他的肱二頭肌鼓得像座小山包,手臂肌肉線條流暢,青筋暴起,看上去充滿了力量感。


 


好想讓人坐上去蕩秋千……


 


梁森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似有所感地看過來。


 


我來到菜地邊,心裡滿是感動,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他放下工具,站在我跟前,像一堵厚實的牆,垂眸緊緊鎖住我。


 


我喉頭滑動,將話吞回肚子裡。


 


莫名地,我覺得他有話對我說。


 


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我錯了。】


 


梁森緊張地盯著我。


 


我默了一瞬,盯著他古銅色的肌膚,緩緩開口:


 


「原諒你也可以,你讓我摸一摸。」


 


他呆住了,眼神滿是迷茫。


 


真有點傻。


 


我隔著衣服,輕輕戳了戳他的腹肌,忍不住羞紅了臉:


 


「摸摸這裡。」


 


5


 


梁森臉色爆紅,忍不住後退一步。


 


我步步緊逼,就差喊出:「來吧小寶貝!」


 


但我還是要面子的。


 


於是我湊到他面前,眨了眨眼:


 


「你不是要我原諒你嗎?


 


「那我做什麼都可以吧?


 


「再說了,我隻是摸摸什麼都不做……」


 


梁森瞪大了眼睛,急得比劃手指。


 


我皺眉,握住他的手:


 


「乖,別亂動。


 


「不然,我又要生氣了。」


 


此話一出,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不再掙扎。


 


然而緊咬的嘴唇,緊閉的雙眼彰顯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我不忍再逗他,離他遠了些:


 


「好了,你騙我我也騙了你,我們兩清了。」


 


梁森緩緩睜開眼看了我一會兒,垂下眸子,緊握的拳頭也漸漸松開。


 


我胳膊搭在籬笆上,看著翻新過的土地,忍不住誇贊道:


 


「梁森,你真是人好又能幹!」


 


他偏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埋頭繼續幹活。


 


我簡單洗漱過後,梁森已經幫我撒了一些菜籽。


 


我好奇地問:


 


「等它們長大,我是不是就餓S了?」


 


梁森停下來,搖了搖頭。


 


我見他額頭有汗,下意識將手裡浸湿的毛巾遞給他。


 


他盯著毛巾,眼神一頓。


 


我以為他嫌棄是我用過的,準備收回來重新拿一條。


 


梁森卻像怕我會後悔似的,飛快抽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嘴角輕輕勾了一下。


 


菜園子很快拾掇好,梁森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思忱片刻,是該讓人留下來吃頓飯。


 


然而,我看向廚房的灶臺,陷入深深的沉思。


 


燒火是不是要先去找點柴?


 


其實現在村子並沒有那麼落後,家家戶戶都已經使用天然氣。


 


可江家飛黃騰達後一年回來祭祖一次,即使過夜也會在市裡提前訂好五星級酒店。


 


江家老宅並沒有翻新,還是用柴火做飯。


 


而這恰恰觸及了我的知識盲點。


 


梁森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輕輕扯了扯我的胳膊。


 


我回頭。


 


他指了指廚房,又指了指自己。


 


我眼裡迸發出一種喜悅,聲音都有些藏不住的激動:


 


「你是說去你家做飯嗎?」


 


他默了一瞬,眼神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隻是點了點頭。


 


我像個小鋼炮似的衝進他懷裡,用力抱了抱他:


 


「梁森,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梁森不自在地推開我,耳根紅透了。


 


我忍不住笑了。


 


6


 


我廚藝不精,在梁森的指導下勉強完成一桌午餐。


 


吃到一半,有人急匆匆進來:


 


「森子,那個狗王八蛋卷錢跑了!」


 


梁森騰地站起來,臉色陰沉。


 


「我就說你舅舅家那小子不靠譜,都是你心太軟,一個賭鬼怎麼能讓他管錢呢!」


 


那人顯然被氣到了,嘴角起了一圈燎泡,嘴上罵罵咧咧,


 


「過兩天拿什麼給員工開工資了啊!」


 


我坐在一邊聽著,事情似乎挺嚴重的。


 


梁森當即就要出門,那架勢像是要去宰人。


 


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袖子:


 


「你去幹什麼?」


 


梁森回頭看了我一眼,深呼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個本子,刷刷寫道:


 


【我和莽子去找人,你吃完直接回去,碗筷等我回來洗。】


 


丟下紙條,他就要走。


 


我忙囑咐道:「別打架!注意安全!」


 


梁森嗯了一聲,出了門,步伐快得像是身後有猛虎追趕他似的。


 


而那個叫莽子的人看了我一眼,緊隨梁森其後離開了。


 


吃過飯,我把碗筷清洗幹淨,去街上轉轉。


 


村口有幾個孩子在樹蔭下做作業,我走過去。


 


一邊納涼,一邊思考人生。


 


突然有人戳了戳我的胳膊。


 


我扭頭,認出她是我舅母家的孩子。


 


依稀記得這個表妹很腼腆。


 


以前每次舅媽帶她來我家,她都不怎麼說話,怯生生地看著我。


 


那時我還是嬌貴的大小姐,討厭不斷貼上來要錢的窮酸舅媽,也懶得應付木訥的表妹。


 


於是我扔給她一本書,轉頭和姐妹們逛街去了。


 


等我回來時,她仍然在原地抱著那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沒有察覺到我的出現。


 


她眼底有星星,我一怔,隱隱意識到,表妹和她媽不一樣。


 


從那以後,每次她來,我都會提前準備好她適合閱讀的書籍塞給她。


 


有時候忘記了,她就會用那雙渴望知識的眼睛看著我。


 


我沒想到,她會主動找我說話。


 


「姐姐,這個題有點難,你可以教教我嗎?」


 


旁邊的小孩好奇地圍了上來,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題。


 


我很快緩過神來,掃了一眼課本。


 


拿過她的筆,在圖上畫了一條輔助線。


 


甘寧還是滿眼疑惑。


 


我仔細解釋了一下原理,她很快跟著思路解了出來。


 


她抬頭衝我笑:


 


「我就知道姐姐最聰明了!」


 


我一愣,莞爾一笑。


 


然後一群孩子爭先恐後地拿著課本來問我問題。


 


霎時間我忙得不可開交。


 


等最後一個孩子完成作業,已經日落西山。


 


我第一次感覺到被拋棄後的人生突然有了意義,內心熱血沸騰。


 


我興衝衝地往家趕,一個不小心踩空了石階,扭傷了腳。


 


一瞬間刺骨的痛擊中我的淚腺。


 


緩了一會兒,腳腕已經肉眼可見地腫成饅頭大,一動就痛。


 


好在最後一個孩子忘記帶走橡皮擦找了回來。


 


我讓他去找梁森來接我。


 


可我等了好久,才看到梁森,左右環顧,似乎在找人。


 


我衝他揮了揮手:


 


「梁森,這裡!」


 


他跑過來,捧起我的腳查看傷情。


 


突然有人關心,我忍不住委屈,埋怨他:


 


「我不是很早就讓人去找你了嗎?你怎麼這麼晚啊?」


 


梁森的唇抿成一條線,眼裡帶著一絲落寞。


 


「你知不知道,在城裡,這個點,你再晚一點,我就要被別人撿走了!」


 


梁森抬起頭,眼睛又黑又湿,看上去被人欺負狠了似的,周身被一片陰雲籠罩。


 


我發完牢騷,頓時有點心虛。


 


想了片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扭道: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你的。


 


「你能來接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梁森的臉色稍微緩和,卻還帶著一絲委屈。


 


我不明所以。


 


隻是隨口的一句吐槽,他也這麼放在心上嗎?


 


7


 


我又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在他看過來時,瞬間又收回目光。


 


他站起來,一手撐著我的胳膊一手攬著我的腰,見我站穩後。


 


他背對著我,輕輕拍了拍肩膀。


 


我知道他要背我。


 


心裡說不清什麼感覺,痒痒的,像有蟲子在爬。


 


我趴在他身上,寬厚結實的肩膀,讓我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我偏頭看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濃密的長睫毛在路燈下投下一片陰影。


 


額角一滴汗從睫毛劃過眼睛,他輕輕一眨,像是要眨進我心裡。


 


我撇了撇嘴:「梁森,我重嗎?」


 


梁森搖了搖頭。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是他體力不行。


 


夜色寂靜,微風輕輕拂面而過,我鬼使神差地貼了他的臉頰。


 


梁森腳步一頓,好似要扭頭看我。


 


我及時用手控制住他的腦袋,臉色微紅:


 


「別看我,往前走。」


 


田裡的蟋蟀在拼命地嘶喊,卻掩蓋不住我擂鼓般的心跳聲。


 


梁森將我送到鄉村診所,是個退休的老醫生開的。


 


老醫生手裡拿著我剛做的 X 光片,推了推眼鏡,又放下:


 


「沒傷到骨頭,回去冰敷一下,然後用紅花油塗抹按摩,一定要用點力,把淤血揉開了。」


 


梁森一臉認真地點頭。


 


我打了個哈欠,隻想回家睡覺。


 


老醫生看了我一眼,問梁森:


 


「女朋友?」


 


梁森瞪大了眼睛,手搖擺得飛快,好像生怕跟我糾纏不清似的。


 


我垂眸,掩下失落:


 


「你可別亂說,我有未婚夫的。」


 


老醫生看了我們一眼,沒再多問。


 


梁森將我送到家,剛要脫我的鞋襪。


 


我賭氣般閃開:


 


「你回去吧,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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