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裴璟大婚那天,我在冷宮生下了阿福。


 


不過他太瘦弱了,隻對著我哭號了幾聲,就走了。


 


我覺得這樣也好,起碼他不用跟著我受苦了。


 


1


 


我早有預感要生了,沒想到竟是今日。


 


帝後大婚,普天同慶。幾乎所有的宮人都可以去湊一份熱鬧,冷宮這種地方,更是沒人管了。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下腹痛得我忍不住叫喊出來。


 


長時間沒有喝水,我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得像怪物,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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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痛了啊……


 


我大喊徐公公,他平時就不怎麼搭理我,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更是早就溜了。


 


我喊小荷,喊月蘭,喊了我在宮裡所有認識的人的名字,還是沒人理我。


 


肚子越來越痛,我痛得滿頭大汗。


 


恍惚間,我想起我娘。十六歲入宮之前,我和她相依為命。


 


她嗓門很大,我爹走了後,她一個人撐起家裡的豆腐攤子。一個女人,早上早早地起來,走街串巷地吆喝,到了晚上才回家。


 


她對我很兇,我天生眼盲,她也從不允許我自怨自艾,我走路稍微駝背了一點,她就一巴掌拍到我的背上,大聲吼:「窩窩囊囊像個什麼樣子,你見不得人啊!」


 


可我被人捉弄受了傷時,她又會小心翼翼地給我上藥,還要氣衝衝地拉著我去找那人算賬。


 


要是她在天上看到,我現在活成這樣,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最後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宮女發現了我,她被嚇得摔倒在地。我原以為她也要跑了,可是沒有,她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聲音顫抖地說:「娘娘,奴婢陪著你。」


 


我從天亮生到天黑,孩子才出來。


 


我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很小,抱起來很輕,本來哭得抽抽搭搭的,我一抱,就不哭了。


 


小宮女又哭又笑著:「恭喜娘娘,是個小皇子!」


 


我憐惜地摸摸小孩的臉,他是我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了。多想看看他長什麼樣,有沒有像我多一點呀。


 


「娘娘,給小皇子取個乳名吧。」


 


我愣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叫阿福吧,希望他不要像我一樣沒福氣,要一輩子幸福快樂。」


 


小宮女重重地嗯了一聲:「叫阿福很不錯呢!」


 


我摸摸阿福的臉,他的皮膚有些皺巴巴的。我知道,這是正常的,我娘也說過我小時候很醜。


 


「哇……」阿福突然又哭了。


 


我連忙低頭哄他,笨拙地輕輕拍他的背,吻著他的額頭:「阿福不哭……不哭……」


 


我哄著我的小孩,我的親人,他的小手也用力抓著我,仿佛天生就知道我是他的娘親,我是他的親人。


 


哄了一會兒,他又不哭了,手也松開了我。我抱起來給小宮女看。


 


「娘……娘娘!」小宮女突然聲音顫抖地叫了我一聲。


 


「怎麼啦?」我疑惑地問。


 


「小皇子……」她沒說完的半句話,讓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慌張地喊阿福、阿福,他沒有再哭,也沒有抓我的手。


 


我喊了很久,他都沒有一點點回應。


 


我的孩子,S了。


 


他來到這個世上還沒有一個時辰,隻匆匆和他娘打了個招呼,大概是不滿意這裡吧,又轉去投胎了。


 


也好,也好。


 


跟著我在冷宮,必是要吃苦頭的。


 


我抱著阿福,他的體溫一點點消失,不知道會不會冷呢。阿福,娘抱著你。


 


天快亮的時候,裴璟來了。


 


我抱著阿福裝作睡著了一般沒有起身,但也確實是渾身無力。


 


一個人上前抱走了阿福,低聲告訴裴璟:「皇上,是個小皇子。」


 


裴璟沉默了很久,開口:「這樣也好,不用朕親自動手了。」


 


我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被褥,淚水模糊了雙眼。


 


好狠啊,裴璟。


 


隻因嫡長子必須是現任皇後所出,我這個廢後生下的,就應該被處理掉。


 


2


 


第二日一大早,一群太監宮女浩浩蕩蕩地闖入冷宮,宣讀聖旨。


 


原來是裴璟要我搬回月華宮,還把我封為了貴妃。


 


太監的嗓子尖細,諂媚地問我:「娘娘,可還有什麼要帶走的,奴才找人去幫您收拾。」


 


我恍惚地回想了一遍這個我住了大半年的冷宮,破磚破瓦,一有風經過,就發出咯吱咯吱的嚇人聲音,窗戶更是漏風,這幾日快入冬,每天冷得要命,甚至沒有我進宮前住的地方好。


 


「沒有什麼……」我想起昨天那個小宮女,說,「我可以帶蘭香走嗎?」


 


「當然可以了,您可是貴妃娘娘!」


 


事實證明,我沒被廢的時候沒什麼威風,現在做了貴妃更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連月華宮的門都沒進去,就被皇後的人帶去請安。


 


大殿裡有十幾位妃子,我去的時候,正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我一進去,都沒聲了。


 


帶我進去的太監沒有提醒我前面有臺階,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摔倒,惹得一眾嫔妃發笑。


 


上面傳來裴璟略微帶著怒氣的聲音:「還不快把貴妃扶起來。」


 


我身上本就疼得厲害,摔了一下也沒感覺更疼,自己就爬起來,對著聲音的方向行禮。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我跪在地上磕頭。


 


沈沁怡嬌嬌地笑:「姐姐,你現在是貴妃了,不用這樣行禮的,快起來吧,剛生完孩子,身體很虛弱吧。」


 


想到阿福,我心頭一顫,再拜:「謝皇後娘娘。」


 


裴璟冷聲譏諷:「入宮這麼久還沒學會規矩嗎?還是貴妃在故意針對皇後?」


 


裴璟忘記了,當初入宮的時候,是他親口說我不用學那些無聊復雜的宮規,隻需做好他的妻子。


 


我頭伏在地上,沒有辯解一句。


 


「既然如此,貴妃就好好學學規矩吧,先去外面跪上兩個時辰!」


 


我聽話出去。


 


北方冬天的風刮在人身上如刀割一般,我跪在人來人往的大殿門口,許多路過的宮女太監對我小聲指指點點。


 


我跪了不到半個時辰,裴璟摟著沈沁怡出來了。


 


「皇上,姐姐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讓她起來吧。」沈沁怡可憐巴巴地和裴璟撒嬌。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裴璟捏捏她的鼻子,「被人騎在頭上都不知道。」


 


「行了,起來吧。」他走過來扶我。


 


我輕輕撫開他的手,自己忍痛站起來,道:「不勞皇上費心了。」


 


「你……」想也不用想,他此刻定鐵青著臉。


 


3


 


回到月華宮的半個月後,裴璟來了。


 


他沒有讓人通報,而是自己突然進來的。


 


我已經病了很久,躺在床上,臉色很難看。


 


見我這副模樣,裴璟冷冷出聲:「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閉著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夠了!」裴璟用力攥緊我的手腕,疼痛強迫我睜開眼,「朕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回家……」我盡力說出來,聲音輕得幾乎不可聞。


 


他知道我說的家在哪裡。


 


「不可能!」裴璟狠狠地甩開我,拂袖而去。


 


4


 


我和裴璟,也是有過好的時候的。


 


我爹早逝,我從小被我娘一個人拉扯著長大。她走街串巷地賣豆腐,被人說闲話,隻為多掙幾個錢讓我去讀書。


 


她說我天生是個瞎子,沒辦法了,但可以從其他方面變得比別人好一點,以後才能找個好人家。


 


我抱著她說我以後不嫁人,隻賴著她。


 


然後她就會狠狠地彈我腦門一下。


 


我原以為,我們的日子就會這樣平淡地過下去。


 


可意外先降臨。


 


我娘落水了。因為蓋豆腐筐的布被風吹到了水裡,她為了去撿,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屍體剛被人撈上來,湿漉漉的,很涼,我碰了一下就縮回了手。


 


我不想相信這是我娘,一定是他們欺我眼盲,故意诓騙。


 


我娘那麼惜命,那麼舍不得我,怎麼會一個人先走,她不放心我的。


 


可不管我信不信,我娘都沒有再回來過。


 


我背起了豆腐筐子。


 


我每天早早地起來磨豆腐,幸好這些活我已經做了十五年,很熟練了。


 


就是出門不太方便,我怕撞到人,撿了一根長棍子,小心翼翼地走一些偏僻的路。


 


但這種路容易遇到地痞流氓。


 


一天下了暴雨,我扶著牆慢慢地走,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幾聲腳步聲,應該有兩三個人,說不定就是前幾天攔住我說話還不買豆腐的那幾人。


 


那天我大聲呼喊賣豆腐,引來了旁人,他們才悻悻離開。


 


可今天這麼大的雨,路上幾乎沒有人。


 


我該怎麼辦。


 


我緊緊抓緊衣服,裝作不知道他們在一般繼續走。


 


隻要再往前走過一個巷子,就能看到我家,鄰居王叔一般也這個時候做工回來,他人很好,看到了不會不管我的……隻要再走一點點就好……


 


我走得心驚膽戰,突然有人喊我。


 


「姑娘!」一道清亮的男子的聲音傳來。


 


我被嚇了一下,臉一瞬間白了。


 


「這豆腐怎麼賣呀?」他繼續問。


 


我聽到後面傳來離開的跑步聲,知道那些流氓走了。小聲地向這位公子道謝:「謝謝你,公子,豆腐免費送您。」


 


他爽朗地笑笑,說:「不用,隻是替你解圍的託詞。」


 


我對著他彎了彎腰,剛要走,卻聽到他帶著抱歉意味的一句:「盡管很唐突,但還是想問問姑娘……可否帶在下到你家裡住一晚。」


 


我想拒絕,可下一秒,就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濃重的血腥味。


 


5


 


「我叫王景,是個商戶,今年賺了一些錢,遭了賊人惦記,就被追S到這裡了……嘶!」王景胳膊抽搐了一下。


 


我又給他按下去:「公子,傷口要盡早上藥,不然容易發爛潰瘍。」


 


他不好意思地輕笑,大概是疼得厲害,想轉移注意力,總問我問題:「姑娘怎麼稱呼,家中隻有你一人嗎?」


 


我搖搖頭:「我叫李秀秀,家裡還有我娘。」


 


他又問:「那令堂現在在何處?」


 


我指了指桌子上供奉的香。


 


他不說話了。


 


和王景一塊幫他上好藥後,我起身要離開,他叫住我,不好意思地道歉:「姑娘,剛剛是我冒犯了。」


 


「無礙,傷好之前,你都可以住在這裡。」我鼓起勇氣開口,「但是有個條件。」


 


「姑娘請說。」


 


「你走的時候要給我十兩銀子作為報酬。」我知道有些貴,盡量挺直腰板,讓自己的看起來盡量更理直氣壯一點。


 


他卻失笑道:「當然了,謝謝姑娘收留在下。」


 


十兩銀子都答應得這麼輕松,想來他確實是個掙了很多錢的商戶。


 


早知道就說二十兩了。


 


6


 


王景身上的傷有些麻煩,需要每日脫下衣服在腹部和背上上藥。


 


他傷殘,我眼瞎,兩人配合著上藥都很困難。


 


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卻十分怕痛。


 


每次上藥時,我都得哄著他,像照顧小孩兒一樣幫他吹著傷口說不痛不痛。


 


他也自覺丟臉,平時健談有趣的人上完藥總要不好意思一會兒,什麼話都不說。


 


他不說,我也不是愛講話的人,兩人隻好安靜地對坐著。


 


雖然我是個瞎子,但我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


 


我總能感覺到王景時不時地在看我。


 


起初,我以為他是在發呆,直到我發現不管我走到家裡的哪一處,在做任何事,都有一道目光如影隨形地跟著我。


 


我不是扭捏的性格,就直截了當地問他:「公子,你為什麼總是看我?你很無聊嗎?」


 


我的本意是如果他很無聊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書找出來給他看。


 


以前我娘在的時候,都是她幫我讀。


 


她不在了,我一個人也沒法看,就都放起來了。


 


但王景好像被我冒犯到了,好久不說話,半天才咳嗽了兩聲,吞吞吐吐地回答:「咳……沒什麼,隻是發呆罷了……」


 


聽到他咳嗽,我害怕他是傷口發炎引起了傷寒,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頭,卻發現他整張臉都燙得要命。


 


「怎麼會突然這麼燙?」我摸索著他的臉,心裡很慌。


 


傷寒可不是小病,巷角劉婆婆的小孫子就是傷寒走了的。


 


「沒事、我沒事……」王景抓住我的手拿開,解釋道,「我隻是有點熱。」


 


「很熱嗎?」我有些疑惑,現在已經入了秋,我一點都沒感覺熱啊。


 


「我們男子容易體熱,放心吧,我沒有生病。」


 


「好吧。」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想著明天路過醫館進去問問。


 


7


 


王景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休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


 


醫館的大夫說可以適當地鍛煉一下。


 


於是我讓他明天也跟著我出去賣豆腐。


 


說來也奇怪,自從王景和我一起賣豆腐後,我的生意變得好多了。


 


開始我心裡想著可能他經商多年,比較有經驗吧。


 


可是後來的每一天我都能早早地賣掉所有的豆腐。


 


我實在好奇,問他到底有什麼秘訣。


 


王景笑了一聲,說:「沒什麼秘訣,因為我長得好看。」


 


我相信他說的話,這幾日來買豆腐的小姑娘確實多了很多。


 


可這下我更好奇了,吃飯的時候都不自覺地盯著他的方向看,在心裡想象他的長相。


 


到底長成什麼樣,才能讓我的生意好那麼多。


 


王景被我看得不自在,差點嗆到,問我:「秀秀,你為何總看我?」


 


自從我們關系熟悉了之後,王景就跟著街坊鄰居們一起這樣叫我。


 


他還讓我叫他阿景就可以。


 


我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麼,畢竟我們也算相依為命的好友了。


 


「我想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我託著下巴看他。


 


「很想知道嗎?」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辦法。


 


我點點頭,希冀地看他。


 


下一秒,王景握住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臉上。


 


「摸摸看。」他說得很輕松。


 


可我心跳莫名地很快。


 


額頭,眼睛,鼻梁,嘴唇……


 


他帶著我的手來回摸了兩遍,問我:「現在知道我長什麼樣了嗎?」


 


我心跳快得好像要跳出胸膛,其實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模樣,隻匆忙點點頭說知道了。


 


王景掐了掐我的臉,輕笑一聲。


 


8


 


幸福總在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時就戛然而止。


 


我隻是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個很普通的清晨,睜開眼,王景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除了桌子上的十兩銀子,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我知道,我又一次被人拋下了。


 


無論我心裡怎麼難過,日子也要一天天地過下去。


 


我像以前一樣,每天出去賣豆腐。


 


奇怪的是,明明家裡很小,我卻總覺得空落落的。


 


桌子旁邊應該有一個人坐在那裡翻書,看到好看的地方讀給我聽、院子的樹下應該有一個人在練劍,揮舞劍時發出簌簌的聲音,吃飯時應該有個人坐在我對面和我天南海北地瞎聊。


 


我說今天磨的豆腐不太好,他說千裡之外有很多胡人,他們生活在大草原上,整日騎馬打獵,好不快活。


 


我擦了擦眼角,閉上眼。好不容易睡著,做了一個美夢,世界隻剩下我家的房子和院子,我站在房子裡,娘提著我的耳朵讓我抬頭挺胸,出了院子,陽光明媚,一個長得很俊美的公子坐在樹下拿著一本書喊我過去看。


 


夢裡光怪陸離,醒來支離破碎。


 


9


 


我感覺自己生病了,大腦昏昏沉沉的。


 


但我實在沒有力氣獨自去醫館了。


 


躺在床上,我想著就這樣S了也好,能夠早點見到我娘,她一定也很想我。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涼風裹挾著水汽從窗戶縫隙滲進來。


 


我冷得身體打戰。


 


閉上眼的前一刻,我被一個人抱入懷裡。


 


那人的懷抱那麼溫暖有力,讓我安心。


 


10


 


再次睜開眼,還是一片黑暗。


 


但我能感覺到,我已經不在家裡的那張小床上了。


 


現在睡的這張更大,蓋在身上的被子又輕又暖和,摸起來質感很好。


 


我有點害怕,想出聲喊人,可一張嘴,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秀秀,別怕,你生病了,過幾天才能說話。」是王景的聲音。


 


我才稍微安下心來,看向王景的方向。


 


我想問他這是哪裡,但一時失語,不知如何表達。還沒等我想好,進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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