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因能通天地入宮為妃,卻慘S宮中,我靠辨喜厄替她報仇
姐姐通天地萬象,獲封神女入宮為妃。
她救命無數卻耗盡氣數,因測算不及惹起民怨,被燒祭天。
貴妃在姐姐額前刺下罪字,制成人面燈籠寄給爹娘。
爹娘心懼慘S。
皇帝平民憤後日夜難寐,被頌情深。
我一滴淚也沒流,去京城重操算命的老本行。
和姐姐不一樣的是,我能辨人喜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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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涼的刀刃抵住我的喉嚨,上方傳來慵懶的女聲。
「說了直接處理掉,這個有何特別,特地帶來本宮面前?」
我心沉如水。
果然,欲S我之人正是貴妃。
抓我的家奴稟告道:「奴才看,其他被獻進宮的女人都隻樣貌氣質肖似皇貴妃,而術法不過沽名釣譽,不足為懼。」
「唯有這人,似乎是真有奇能。」
天下無人不知,姐姐因貌美神術得皇帝盛寵,以鄉野之身位至皇貴妃。
連與皇帝青梅竹馬、出身名門的貴妃都被強壓數年。
皇上為天下黎民,不得不忍痛犧牲此生摯愛,抑鬱成疾。
眾臣便別起心思,在民間尋找同樣有奇能的女子,好解皇帝相思。
我在京城擺攤隻幾日便被軍爺注意到。
若無貴妃攪局,明日我便能入宮為妃。
那家奴如實道:「此女算出尋訪侍衛的家母突發惡疾,乃因蓋了壽衣翻新布料制成的被褥。那侍衛慌忙歸家,回來便說他娘真差點沒了,可燒了被子後便能連喝兩碗粥!」
「而且……而且他還算出奴才……」
我大膽接話,把那家奴欲除掉我前,我與他說的話重復道:「算出你頭頂綠光,若你拿走我眼前的黑布,我還能幫你看看那綠光指向的奸夫在何方。」
貴妃輕嗤一聲,語調漫不經心卻布滿冰寒:「就為這,你就敢把活口帶到本宮面前?」
家奴噗通一聲重重跪地,不住磕頭:「娘娘容稟!她說她命不久矣,也不願入宮為妃,隻想賺點買藥錢,願為娘娘效力,奴才這才鬥膽……」
黑布被扯開,突然襲來的日光刺得我偏了下頭。
貴妃用塗著丹蔻的長甲勾起我的下巴。
那張妖冶無雙的臉,讓我瞬間回憶起那黑煙彌漫的祭壇。
2
近些年大周天災四起。
姐姐明知預算天象會耗費神力,可依然無數次靠測算救人。
爹娘擔心得日漸蒼老,最後相見,卻是永別。
姐姐神力愈發微弱,隻提前一日預測了山火。
大周S傷無數。
祭壇民怨沸騰:「不是說神女無所不能嗎?騙子!自己享盡榮華富貴,卻看我們去S!」
「見鬼預測,災禍正是她帶來的!」
我迷茫地看向祭壇對面那修建數月也未建成的避難所。
我不明白。
他們不怪朝廷救災無能,隻怪姐姐一人。
姐姐被當場剝下雍容華貴的金絲流雲袍,衣衫凌亂,疲憊卻不見倉惶。
貴妃一步步踩過姐姐褪下的華服。
爹娘護著我拼命往前擠,撕心裂肺地喊姐姐的名。
我久混江湖,耳力好,正聽貴妃字字誅心:「你看,這些都是你的信眾呢。」
「這些年你被他們捧上神壇,可那又怎樣?站得越高,才摔得越慘!」
「陛下寵愛你又如何?如今不還是像放棄一條狗一樣放棄你!」
貴妃冷笑著用刀在姐姐額前刺下一個「罪」字。
鮮血染紅了姐姐鬢角的梅花胎記。
娘親掙脫人群衝上祭壇,可連姐姐的衣角都未碰到便被長刀捅穿。
姐姐失聲痛呼,拼命爬向娘親,卻無力掙脫。
爹爹隻來得及看姐姐最後一眼,便抱起氣息微弱的娘親往醫館跑。
我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熊熊大火將姐姐吞噬。
娘親傷重難愈,彌留之際,貴妃遣家奴送來一盞燈籠。
「神女屍身已焦黑得不能看了,貴妃心善,搶救下神女的這張臉,特命奴才送來,好指引神女歸家。」
人皮燈籠上,是幽黑的「罪」字。
和血裡盛開的梅花。
娘親當場哀慟氣絕,爹爹不久也心懼而亡。
貴妃家奴袖口的印記,和她那張妖媚的臉,我永生不忘。
我出神想,這張臉是怎麼剝下來的?
「啪——」
貴妃用鞋底狠狠踩住我的臉。
「誰給你的膽子敢直視本宮!來人,拖下去打S!」
3
我猛然回神,瞥了眼跑進殿玩耍又被帶出去的男孩,猜測他便是貴妃所出的二皇子蕭泓:「他紅運纏身,很快便要娶妃了!」
貴妃愣了下,微微抬手。
我把頭SS埋在地上:「奴婢從未見過如娘娘般貌美之人,這才一時走神,娘娘饒命!」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高聲:「皇上駕到——」
我忙又道:「我能幫娘娘看皇上氣運!」
貴妃冷冷瞥我一眼,命人把我捂嘴綁在後殿,隻許遠遠瞧著。
然後她仿佛變了個人,聲音嬌柔得快滴出水來:「皇上辛苦,臣妾為您捏捏肩吧。」
皇上倚在她懷裡,落寞地嘆道:「要是瑤兒像你這般貼心懂事便好了,也不枉朕為她的事操碎了心,最後也沒護住她……」
貴妃輕聲撒嬌:「皇上待神女的心天下皆知,妾好生羨慕!隻怕她去了,皇上一心思念,再看不到臣妾……」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你替朕主持祭禮,操辦瑤兒身後事了。你是泓兒的母親,自是朕最看重的。」
皇上共兩位皇子。
大皇子雖是先皇後所出,但皇後難產去世,大皇子一直體弱。
「朕已經在名門中替泓兒挑選皇子妃,相府嫡女似是不錯,朕已安排泓兒與她相看。」
貴妃大喜,皇上卻又緩聲道:「把心思多放在泓兒身上,這後宮再多嫔妃,都越不過你去。」
貴妃頓了下,忙低頭稱是。
我瞧出氣氛的不對,忙咬破手指寫了幾個字遞給貴妃的侍女。
她把紙條交給貴妃,貴妃看了眼閉目養神的帝王,小心說:「臣妾隻恨自己無能,不能為皇上解憂。」
「皇上頭疼多日,妾願快些找到能人異士獻出奇藥,好解皇上之痛。」
皇上笑了笑,語氣恢復柔和:「愛妃有心!」
他伸手環住貴妃。
貴妃嬌羞地躲進他懷裡。
我被帶下去,身後是細密的親吻調笑。
姐姐信裡的場面,仿佛活了過來。
4
姐姐曾救過微服私訪的皇上,因此才暴露自己可以預測天象的異能。
那些日子我在城裡玩,連她最後一面都未見到。
所有人都羨慕她。
卻無人問她願不願意。
她寫了無數書信安慰我和爹娘:「入宮雖非我本願,可皇上一心為民,在他身邊我能救很多人,我很開心……」
「皇上待我極好……」
姐姐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筆一劃盡顯小女兒情態。
後來,她還有了孩子:「太醫說,這是個男孩……」
可漸漸她不再提孩子和皇上。
姐姐被祭天後,文人作詞無數,寫盡皇上和姐姐的愛情悲歌。
可她不過去了月餘而已。
第二天,貴妃便再次召見我。
她高高在上俯視我:「你倒有點本事,泓兒的婚事被你說準了,獻丹道士今日便來了。」
貴妃攔住那道士,借自己的手送出,皇帝大悅。
宮裡堆滿皇上剛賜下的珍奇珠寶。
我像受到主子誇贊的忠僕般作出欣喜姿態,心底卻冷笑。
蕭泓的喜事可不止於此,他長子都有了。
正在你身旁奴婢茯苓的肚子裡呢。
貴妃打量我的臉:「長得也不像那賤人做派,那便留本宮身邊伺候吧。」
我早已易容掩住與姐姐相似的面貌。
爹娘生怕我也被擄進宮去,把我藏得極好,世上無人知曉姐姐還有我這個雙生妹妹。
我跪地謝恩。
5
貴妃雖留我一命,卻把我關在暗室。
我幫她預測許多,她討巧得皇上歡心,我卻開始咳血。
姐姐在時總叮囑我別輕易窺命,說她哪怕去砍柴抓魚,也能養活我和爹娘。
我貪玩去江湖當神算子,也隻敢說得模稜兩可,免得消耗氣運。
如今她和爹娘都去了,便無人心疼我,也不能再約束我了。
可我也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月黑風高,皇帝與貴妃大抵已經安寢。
我拾起暗室裡被我磨得锃亮的幾顆石子,輕輕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那是姐姐自創的曲子,她也為皇帝奏過。
終有一日,暗室外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夾雜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
「誰在哪裡?!」
我屏住呼吸,心髒激烈得快要跳出來。
暗室的門吱呀一聲,緊接著是門鎖的碰撞聲。
「皇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是貴妃的聲音。
我心涼如冰。
「無事,隨便轉轉。」
二人腳步聲漸遠。
我徹底卸力,癱坐在地。
第二日一早,我便被押到貴妃面前,身側是位身著黑袍的巫女。
貴妃冷聲道:「你說能把她的本事渡給本宮?那便開始吧。」
「省得不長眼的東西,髒了皇上的眼。本宮動不了神女,還動不了你麼?」
我臉色一白,便被那巫女押住施法,感到源源不斷的能量被吸去。
我神色痛苦,掙扎開口:「娘娘,留奴婢一點神力,讓奴婢展示如何測算吧!」
貴妃望著無數因果氣運線皺眉:「好,那你便隨本宮會會靜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