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KTV兼職打工的時候，碰到了我的窮男友。
他衣著矜貴，帶著名表，高喊著：“今天全場我買單！”
我不敢相信眼前人是他，他明明和我同吃一碗面都要AA。
直到他懷裡的女孩叫出他的名字。
“秦盛，你說你裝窮，跟那個賤貨在一起是為了給我報仇，這個遊戲，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呀？”
男友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當然是在她最愛我的時候，揭開這一切，再像她侮辱你一樣，狠狠地羞辱她......”
我指甲狠狠掐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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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他.......
聽著秦盛的話，我臉上帶的面具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我的雙手不停地發顫，酒幾乎倒不穩，渾身冰冷。
還有些不可置信。
1
此時卻見秦盛叼了一根煙，“你不知道，那個賤貨現在對我愛的不行，每天給我端水洗腳，主動躺在床上伺候我，我打了她，她還恬著臉主動哄我......真是賤的不行！”
他甩甩手，“如果不是想著要為曉薇報仇，看到她那張滿是油光的臉，我真是飯都吃不下！”
有人起哄，“就是，這樣的賤人還敢害曉薇妹妹，讓她差點被人凌辱，”他轉頭對蘇曉薇敬酒，“我們都會為你出頭！”
我忍住心中不停泛出的寒意，站立不動。
原來在猛然撞破真相的時候，一下子是反應不過來的。
旁邊人恬著臉，湊到秦盛面前，“我們也一起玩一玩那個賤貨，怎麼樣？”
秦盛隨手拿出一個他哄騙我拍的親密視頻，“可以，先看看，有誰有興趣的？等到時候，我編一個缺錢的借口，說不定她為了我，願意給你們隨便玩。”
聽到這話，我手猛地一抖，心中如破碎了一個大口子，呼呼灌風。
蘇曉薇我確實是認識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什麼時候害過她。
而且還讓秦盛這個闊少，煞費苦心裝窮來既騙我身又騙我心。
手中的酒濺到了蘇曉薇身上，她莫名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覺了什麼，隨即驚叫起來。
“你不長眼睛啊！”
秦盛危險的目光看向了我，眸光一沉。
“喲，有人惹到秦少的心頭寶了呢？”眾人一陣起哄。
秦盛手中轉動著酒杯，目光在我臉上一頓，隨即他口中吐出冰冷的話。
“這麼不識相，當不了一條好狗，就罰你趴在地上學狗叫，”說著拿出手中的錢一灑，“繞著這個包廂跪爬五圈！”
“這些錢，你用嘴接住多少，就給你多少！”
強烈的羞辱感直衝我的大腦，若不是面具遮著，估計我的臉色比面具都慘白。
這還是平日那個溫柔善良，會因為我不公平待遇，撈起袖子說要為我出頭的男子嗎？
我直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蘇曉薇側過頭，嘖嘖了兩句。
“你這種人不是很缺錢嗎，還裝什麼矜持？”說著她攀上秦盛的脖頸，故意嬌聲道。
“說到缺錢呢，我前幾天看見餘溪那個賤貨和一個富二代走的很近呢，說不定是生了攀龍附鳳的心思了呢......”
其他人笑道，“嘖嘖，賤貨也妄想上臺面了！”
“哈哈！她要是知道秦少是京都首富家的少爺，還不知道會怎麼後悔呢！”
“我們可都期待著她知道真相的那副嘴臉呢！”
2
我定定地立著，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針刺一般扎進我的身體。
那個富二代，是我的發小。
我家破產後，他是唯一還沒有用有色眼鏡看我的人。
而我去找他，其實是想請他幫秦盛換一個輕松體面點的工作。
“快爬呀！學狗叫！”那些人都是紈绔子弟，日常都以玩弄人為樂。
看到我愣在那裡，秦盛狠狠一腳踹向我的膝蓋，我骨頭一陣劇痛。
頭重重地磕在了茶幾上。
鮮血流了一地。
“真是晦氣！”秦盛看我倔強地絲毫不動，也收起了悻悻的目光。
蘇曉薇伸出穿著高跟鞋的腳尖，SS地碾在我的手掌上。
我疼地直冒冷汗，但是緊要住牙不漏出我的聲音來。
秦盛終於不耐煩，隨手甩了我一沓錢在我的胸口領子裡，讓人把我趕出了包間。
我簡單處理了下傷口，踉跄著回了家。
看著出租房內簡單又熟悉的陳設，我有些恍惚。
明明早上秦盛離開的時候，還親吻了我，說要愛我一輩子。
現在回到這裡，卻感覺原來美好的世界全都碎裂了，露出黑暗的獠牙。
我開始整理東西，到了很晚，門打開，秦盛走了進來。
“寶貝，我結束工作啦，你看我用獎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蛋糕。”
我看著蛋糕上明顯被人動過的痕跡，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擁抱。
他還在絮叨自己為了買這個蛋糕，今天流了多少汗，被人如何欺負。
我抬眼看了一眼手機裡蘇曉薇發的新朋友圈。
配圖是同款蛋糕，隻不過她有鋪滿地面的很多塊。
文案是，【想吃蛋糕了，愛我的人永遠會第一時間把我想要的送到面前.....(比心）】
我聽著秦盛的話，直直地望進他的眼中。
“秦盛，你真地愛我嗎？”
秦盛一愣，立刻換上招牌式的委屈表情，湊過來想摟住我。
“我愛餘溪，一輩子都愛餘溪。”
我看著他，卻想起他不久在KTV說的話......“到時候編一個缺錢的借口，她便會自願讓你們都玩玩！”
“看到她的臉，我就想吐！”
我忍不住發抖，後退了幾步，撞到了桌子上。
那沓他塞給我的錢，掉了出來。
秦盛狹長的眼眸危險地一眯，仿佛又是那個秦少。
“好啊，餘溪！你果然攀上哪個有錢人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老子怎麼碰到你這麼個賤貨！”
我看到他的樣子，如被電觸。
他抬起手，似乎想甩我巴掌。
我縮了縮頭，踉跄地跑進了房間內。
他跟了進來，看到我收拾地滿地的行李。
愣了一愣，他隨即抱起手臂堵住門，嘴角彎起濃濃的嘲諷，眼神陰鸷。
“都想跟別人私奔了是嗎？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嗎？我不就沒錢嗎？”
我想解釋。
他嘭地一聲關上門。
秦盛還切斷了房間的電源。
他明明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
3
黑暗像潮水一樣向我湧來，我仿佛成了溺水者，大口大口呼吸都覺得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多了聲音。
“盛哥哥，你把我帶來這兒，不怕那個窮酸賤貨吃醋啊？”
耳朵裡傳來曖昧的水漬聲。
秦盛滿的聲音滿是壓抑的欲望，“放心，她鬧不了，她出不來。她現在隻會哀嚎。”
原來他知道我的痛苦。
此時，我仿佛能看見他伸手挑起蘇曉薇的內衣，和在KTV裡時一樣。
他的低語如同重錘，讓我大腦巨震，“而且，你不覺得有了她的慘叫，更讓人亢奮嗎？”
我因為求饒嗓子已經啞了。
胸腔中如吞了一塊巨大的冰塊，我幾乎無法挪動自己身體。
意識恍惚中，過去的影像飄到面前。
我第一次遇見秦盛，是在一個燥熱的夏天。
我穿著厚重的玩偶服，發著傳單，還有幾個小孩拿著棍棒追著我打。
身體搖晃，讓我幾乎暈厥。
“你們不能欺負人！”
是秦盛攔住了他們，把他們趕走。
隨後，給我遞了一瓶冰水，拯救了快要中暑的我。
他在我旁邊坐下來，輕柔地和我說，“我也在大熱天發過傳單，知道這樣很難受。”
接著他告訴我，他和我有相似的背景。
我的心如鼓面被敲擊，世間靜地仿佛隻剩下我的加速的心跳。
那天後，我們順利成章地走到一起。
我們一起合租在狹小的一室戶裡，睡在隻有一米五的床上。
可他對我很好，每天下班會給我帶禮物。
還會在我燒飯被燙的時候，噙著淚吻我的手指。
“餘溪，謝謝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而我因為家庭變故，有了晚上會夢遊的毛病。
他會體貼地在桌角櫥角放上泡沫塑料，就怕我撞到。
我以為他是心疼我的，可是那天在KTV，我分明聽到他和別人說，
“那個賤貨還有夢遊的毛病，大半夜地晃蕩惡心S人了！”
我落入沉沉的昏睡中。
最後的印象卻是KTV那天秦盛厭惡和囂張的臉。
那場面如一把利劍刺入我心。
我大口呼吸睜開眼睛，看見秦盛正幽幽地看著我。
瞳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到我順從地低著頭，“不鬧了？這樣才對嘛，我帶你去過紀念日。”
我被拉著去了一家高檔餐廳。
秦盛眼睛不眨地撒謊，“我可是攢了一年的錢，才能帶你來這兒。”
我嗤笑，這裡的一餐都用不了秦少一個晚上的酒錢吧。
秦盛姿態嫻熟地為我拉凳子，準備餐具。
“今天我會好好陪陪你，慶祝我們和好。”
“以後每個紀念日我都會陪你來過，這是我們的專屬秘密。”
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心被這動聽的情話輕輕撥動了一下。
看他誠摯寵溺的眼神，我有些恍惚，他是太會演戲，還是已經入了戲?
也許他也真有幾分真情吧......
秦盛此時手機叮叮響了起來。
蘇曉薇嬌笑著，“盛哥哥，人家找你有事。”
秦盛絲毫不遲疑，“我這就來。”
我眉目不動地看著秦盛。
“我有事。”對面的人想也不想便離開，絲毫不記得剛還對我承諾要陪我過紀念日。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心中最後一點悸動，也徹底寂滅了。
我看到了程誠，打了個招呼。
正打算離開，蘇曉薇從門口走了進來。
“喲，我說今天這個餐廳怎麼這麼臭呢，原來是有人身上的窮酸味啊！”
她帶著一群閨蜜。
我家沒破產前，這些人都是圍著我轉的。
我挺直脊背站了起來，不想惹事，側身想從旁邊離開。
“不好意思，有事。”
蘇曉薇卻是讓人攔住我，“你有什麼事情，去勾搭有錢人嗎？”
“還是你已經認準了獵物，想把自己脫光光送到他床上去？這麼著急嗎......餘溪你怎麼這麼賤呢？”
“這還是我們京城首富的餘大小姐嗎？你爸媽知道你今天的樣子嗎？”
蘇曉薇誇張地捂了捂嘴，揚起眉毛。
四周的閨蜜也配合地笑了起來。
“你不要太過分！”我壓下眉頭，怒視她。
明明是家人一直在幫助她，可我不知道為何她總是針對我和我家。
4
聽到我的怒斥，蘇曉薇笑地更加猖狂了。
“我過分？還有更過分的呢......”
蘇曉薇把餐桌上的桌布一掀，菜全都掉在了地上。
“你現在應該很缺錢吧，”她一個眼神，兩個人走到我面前扭住我。
“隻要你把地上的菜吃了，這些就是你的了。”
她拿著一疊錢，拍了拍我的臉頰。
“我不！”我被扭著手，頭被人按到地上，陷入了菜湯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