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我們相愛的第八年,凌啟斌以一百萬的價格把我賣給了市首富王總。


 


不知情的我受到欺辱後主動提了分手。


 


凌啟斌傷心回家結婚生子,而我被視頻威脅成為了王總的情人。


 


當我被老板老婆帶著人上門打小三的那天,他結婚了。


 


當我懷孕被王總老婆逼著流產的時候,他的孩子滿月。


 


直到那天我帶著發燒的兒子去醫院碰見了他們一家三口。


 


正猶豫要不要避開他們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要不然你再去騙騙林舒怡那個傻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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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都能賣到一百萬,現在她有錢了肯定還能騙到更多。”


 


1.


 


等到兒子退燒,小臉也恢復了平常的膚色後,我放心地送了口氣。


 


趁他睡著,我抽空去上個廁所洗把臉。


 


然而從廁所出來後,我意外地碰見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人——前男友凌啟斌。


 


他和一個女人正愁眉苦臉地坐在走廊。


 


我貪婪地看著他俊朗的眉眼,舍不得錯過一絲一毫。


 


二十八歲的凌祁斌已然褪去青澀,比以前清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內心正糾結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的我,下一秒就從他們嘴裡聽到了我的名字。


 


女人被凌祁斌抱在懷裡,眼睛也紅了一圈。


 


“老公,你賣林舒怡的那一百萬全都花完了,但小寶治病還差幾十萬。”


 


“要不然你再去騙騙林舒怡那個傻女人吧。”


 


“當年都能賣到一百萬,現在她有錢了肯定還能騙到更多。”


 


我頓時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是凌祁斌回老家娶的老婆李銘如。


 


我從朋友那裡聽說過她,當年凌祁斌結婚我還借朋友的手隨了五萬二的份子錢。


 


我對李銘如的感情極其復雜,既羨慕又嫉妒她能和凌祁斌結婚。


 


此刻我卻似乎從她的話裡知道了當年王總出現在我酒店房間裡的真相。


 


我一直以為是我喝醉忘記鎖門才讓王總闖了進來,從來沒懷疑過凌祁斌。


 


他很愛我,我也愛他。


 


我們相愛了八年,差一點步入婚姻殿堂。


 


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的話......


 


凌祁斌聽了李銘如說的話,低垂著腦袋久久沒有開口。


 


我松了口氣,我就知道他心裡還有我。


 


然而下一秒,他的聲音響起。


 


“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從她身上拿錢了。”


 


“那個蠢女人肯定還喜歡我,小九之前告訴我她還經常打聽我的事情。”


 


“隻要我主動回到她身邊,她肯定會對我S心塌地,說不定我們還能從她身上大撈一筆。”


 


凌祁斌和李銘如小聲說著他的計劃。


 


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對我的志在必得,以及輕視。


 


我躲在拐角裡冷臉聽了些許他們倆的惡毒計劃,心也越來越冷。


 


果然能睡到同一個被窩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要怎麼來騙我。


 


2.


 


我還以為要等幾天他們才會實施計劃,沒想到第二天凌祁斌就主動聯系了我。


 


“舒怡,好久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那麼急著找我,看來是真的缺錢了。


 


彼時,我正因為追劇而哭得稀裡哗啦的。


 


劇裡相愛的男女主因種種誤會分開,聽到凌祁斌的聲音,我恍惚把我們倆代入了進去。


 


沉默了一會,我才控制好情緒開口回答。


 


“不怎麼樣,你呢?”


 


哭過的嗓音有些沉悶,鼻音也尤其明顯。


 


凌祁斌不用怎麼細聽就發現了我的聲音不對勁。


 


估計是誤以為我被他感動壞了,裝著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求復合。


 


“我也不太好,我很想你,而且我活不了多久了,S前的最後一段時光,我隻想放縱自己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我想了想看過的電視劇裡白月光求復合應該有的反應。


 


吸了吸鼻子,說話明顯帶著哭腔,聲音是控制不住的開心。


 


“我願意的,我這些年一直沒忘記你,你終於要回到我身邊了嗎?”


 


凌祁斌聽到我的回答暗暗松了口氣,裝出開心的樣子說要來找我。


 


我假裝喜極而泣地把地址發給了他,像個被愛衝昏了頭腦的傻女人。


 


凌祁斌很快就出現在了我家門口,臉比昨天看起來蒼白了許多。


 


估計是為了裝病,特地熬了一宿沒睡來見我的。


 


我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沒有戳穿他的小把戲。


 


這些年我利用情婦的身份跟在王總身邊學了許多東西,擦眼觀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後來我用生兒子作為條件,換來了一家公司和一筆足夠我下半輩子大手大腳花錢的錢。


 


比較幸運的是,王總在床上被別的女人反S弄S了,S前立遺囑把財產都留給了兒子。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是個小富婆了,也不用再受到別人的威脅了。


 


我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將凌祁斌迎了進門,關切地對他噓寒問暖。


 


“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再檢查看看,我現在有那麼多錢,肯定能找醫生把你治好。”


 


坐在沙發上暗暗觀察四周的凌祁斌僵了一瞬,隨即虛弱地嘆了口氣。


 


“我檢查過很多次,都是說我隻剩下半年的時間,我不想再去醫院浪費時間了,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說著,凌祁斌一臉深情地看著我,仿佛沒我他就不活了。


 


我扯了扯嘴角,假裝臉紅低頭實則是不想看他那個爛演技了。


 


沒再懷疑的我對待他就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重視,帶著他去體驗了有錢人的生活。


 


我倒是要看他在體驗過奢靡生活後,還願不願意再和他老婆過普通人的生活。


 


抱著這個想法,我對著正在試衣服的凌祁斌笑得更深了。


 


3.


 


許是堅信了我愛他的說法,凌祁斌開始提建議。


 


“要不然我們請個保姆吧,我不想讓你每天那麼辛苦照顧我,我會心疼的。”


 


我搖了搖,笑得開朗。


 


“照顧你怎麼會累呢,我每天親自下廚給你做飯都覺得好幸福。”


 


原本的阿姨被我放了帶薪長假,兒子也被送去陪爸媽了。


 


目的是為了方便我演戲看戲。


 


愛心早餐午晚飯都是我特地買的便宜預制菜。


 


也就煮水加熱的功夫,一點也不累。


 


在他的堅持下,我還是裝著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同意了他的建議。


 


第二天,喬裝打扮過後的李銘如出現在了我面前,一副憨厚老實農村婦女的樣子。


 


兩口子都來伺候我,也挺好。


 


我躺在凌祁斌的懷裡,故意嫌棄她長得好醜。


 


“這個保姆怎麼長這個樣子,醜得我要吐了,換一個阿姨吧。”


 


李銘如的臉扭曲了一瞬,幾欲張口又強忍著情緒向我露出討好的笑。


 


凌祁斌擔心她會露陷,便趕她去做家務。


 


“她是我老家的親戚,自己一個人養著有病的孩子,還挺可憐的。”


 


“不過她很勤快的,幹活也很利索。”


 


我半信半疑地盯著拖地的李銘如,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那保姆你給我去葡萄,一顆顆洗,洗幹淨點。”


 


李銘如隻好放下拖把,轉身去洗葡萄。


 


我又開口提醒,“記得洗幹淨你的手再去洗葡萄,我看你的手不太幹淨。”


 


李銘如正準備洗葡萄的手僵了一瞬。還是乖乖地洗了幾遍手才去洗葡萄。


 


葡萄端過來後,我賴在凌祁斌的懷裡讓他喂我吃。


 


一旁搞衛生的李銘如看到這一幕,臉色都不好了。


 


一個不小心就摔碎了個花瓶。


 


我立馬不滿地呵斥。


 


“這個花瓶得幾萬呢,你賠得起嗎?”


 


李銘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個碎掉的花瓶


 


“這個花瓶頂多就幾十吧,我可沒見過有花瓶要幾萬的?”


 


這個花瓶的確是我逛街的時候花了幾十買的,但我說它是幾萬就是幾萬。


 


我當然不可能拆自己的臺,繼續刁難她。


 


“渾身上下一股子窮酸氣,你沒見過幾萬的花瓶不代表沒有。”


 


“幹活還笨手笨腳的,要不是看在你是祁斌親戚的份上,我早就辭退你了。”


 


我叭叭叭地將她從頭到腳都嫌棄了一通。


 


李銘如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渾身顫抖。


 


還是凌祁斌將葡萄喂我嘴裡堵住了我的嘴,我才勉為其難地停了下來。


 


“李姐估計也是不小心的,舒怡你那麼有錢就別和她計較了,我們吃葡萄吧。”


 


不計較是不可能的。


 


畢竟你們倆都是衝著我的錢來的,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指揮她要跪著拿毛巾清理幹淨地板。


 


清理碎片的時候,李銘如不小心被割破了手,血流了下來。


 


她下意識委屈地喊凌祁斌,“老公,我的手好痛......”


 


抱著我的凌祁斌聞言也坐不住了。


 


一把甩開我,直奔著李銘如,心疼地抓著她的手。


 


4.


 


我不禁皺眉,冷笑了一聲。


 


“你在發浪喊誰老公呢?祁斌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凌祁斌這才想起我還在旁邊,反射性地松開了她的手。


 


反應過來後,又一副“你怎麼還是那個樣子”的表情看著我。


 


“李姐是我親戚關心一下而已,你怎麼也吃醋,真是小醋貓。”


 


像是怕我誤會,又安慰似的親了親我的臉,催促著李銘如打掃衛生。


 


李銘如怨恨地瞪了我一眼,眼圈紅紅地清理碎片,跪著擦地板。


 


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不讓我繼續刁難李銘如,凌祁斌對我格外殷勤。


 


又是斟茶倒水削水果,又是按摩。


 


我享受地接受了他的殷勤,好心地沒再開口。


 


晚點再刁難她也是一樣的,畢竟她搞完衛生也要時間。


 


等李銘如疲憊起身時,我又慢悠悠地靠口讓她做豬大腸給我吃。


 


“我不放心外面的豬腸,待會你要清洗幹淨了再炒。”


 


我剛剛讓人送了未處理的豬大腸上門,絕對夠臭。


 


李銘如求助地看向凌祁斌。


 


凌祁斌不忍地撇開頭,卻也沒開口求情。


 


我冷眼旁觀,嘲諷地看著兩人的互動。


 


靠男人時沒用的,特別還是這種靠不住的男人。


 


與其向他求助,還不如低頭求我呢。


 


於是,李銘如隻能一個人在廚房邊嘔邊清理豬腸。


 


等豬腸上桌後,我看了一眼就倒去了垃圾桶。


 


這下,李銘如忍不住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你這人怎麼這樣,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


 


凌祁斌也忍不住替她說話。


 


“舒怡,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能不珍惜糧食呢?”


 


“快去垃圾桶撿起來,不要浪費了。”


 


我掃了眼垃圾桶和各種廚餘垃圾混在一起的豬腸,惡心地讓人沒有絲毫胃口。


 


看著眼前同仇敵愾的兩人,我扔下了一個爆炸性消息——


 


5.


 


“祁斌,我懷孕了。”


 


話音剛落,李銘如就尖叫出聲。


 


“你怎麼能懷孕,孩子是誰的?凌祁斌的?”


 


還等我出聲,她又立馬否認。


 


“不可能是他的,你們在一起才一個月呢。”


 


我一臉嬌羞地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幾個驗孕棒。


 


明晃晃的兩條槓。


 


“我也以為是假的,特地測多了幾次,但就是有了。”


 


李銘如不可置信地看向凌祁斌,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凌祁斌白著一張臉慌張否認。


 


“不能是我的,我也沒碰過你啊。”


 


像是為了肯定自己的說法,他又大聲重復了一遍。


 


“肯定不是我的,說不定是你和別的男人有的。”


 


當然不是你的,畢竟那些驗孕棒不是我的。


 


我面上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搖搖欲墜地站在原地。


 


手指用力掐著大腿,眼淚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你忘了我們見面的第一晚,你那晚喝醉了,我們就......”


 


“我都說了不要,你硬是扯著我的腿把我拉回去,還......還來了幾次。”


 


假的。


 


他被我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不知道是嫌我髒,還是為了給李銘如守身如玉。


 


他這段時間晚上美名其曰怕自己吐血會弄到我,硬是不和我睡。


 


不過我也嫌嫌棄他。


 


男人過了25就60了,睡他還不如花錢去找帥氣年輕的男大呢。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不影響我張嘴說瞎話。


 


瞄了眼鏡子,我暗暗滿意地點了點頭。


 


哭得很美,柔弱地讓人忍不住對我產生保護欲。


 


凌祁斌原本肯定的神情頓時變得猶豫了。


 


他反復地看了幾次我的肚子,又看了看那些驗孕棒。


 


李銘如卻沒辦法再冷靜了,一把撲上去撕打凌祁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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