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我受邀出席A市富商顧氏的婚宴。
隻因我對新娘說了一句美女,新郎就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他不僅當眾語言嘲諷我虛榮戴假貨,是來蹭吃蹭喝的臭乞丐,還陰陽怪氣我老牛吃嫩草想搶婚。
他無視我的警告,指使伴郎團將我堵在男廁,硬生生打斷我的肋骨,“你什麼檔次,竟然敢勾引我老婆!”
“給我把垃圾桶的東西都塞他嘴裡去!看看他這張臭嘴還敢不敢亂叫!”
我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幾次昏厥。
可他不知道,我是顧氏生意的幕後東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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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顧秉天親自迎入場的,他一邊與我寒暄,一邊不忘招呼其他賓客。
今天是他掌上明珠結婚的日子,顯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我表示理解,讓他不用管我,徑自去了迎賓臺。
我拿出紅包,正打算遞給入贅的新郎周賀。
誰知,他瞥了我一眼,滿臉不耐煩地嘀咕:“這戴的什麼假貨啊?還敢來這顯擺?”
聲音不大,可偏偏清楚鑽進我耳朵。
我本以為他可能隻是因為今天婚禮太累態度才不好。
可沒想到,他接過我禮金時,墊了墊重量,抬眼嘲諷,“這到底是誰家請的窮鬼親戚啊?”
“戴根假皮帶就算了,禮金就這點分量,還好意思來蹭吃蹭喝?”
“我們今天的婚宴,人均餐標兩千,可不是你這種叫花子能來的地方!”
周圍的伴郎們也跟著掩嘴偷笑,“看樣子應該是和顧周兩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路人罷了!”
“就是,看他這幅窮酸樣,大概是想趁今天顧周兩家聯姻,來露臉勾搭富婆求B養吧!”
我隻覺得好笑,今天酒店被顧家包了,沒有請帖怎麼進來?
更何況,我可是顧秉天親自帶進來的。
見我不說話,周賀湊近一步,隨後又一臉嫌惡的捂住鼻子,“我就說,這窮酸味怎麼那麼衝。”
“原來他連香水都是劣質工業香,一股子塑料味,真惡心。”
說著,他一把將我的紅包摔在地上,“什麼晦氣東西,趕緊拿走,我堂堂周大少,可不缺你這歪瓜兩棗!”
我再次沉默了,這裡面可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要不是看在顧家多年來為我效勞的份上,我來都不會來。
而且,他不過是一個贅婿,怎麼敢怎麼囂張的?
我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就看到了正在走來的顧明珠。
她見過我幾次,之前我並不知道她的名字,叫習慣了美女。
於是我脫口而出:“美女!”
想著讓她來替我解釋,周賀就會信了。
可惜下一秒,顧明珠就被其他朋友拉走了,根本沒聽到我的招呼。
“美女?”周賀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張嘴就喊美女,你是不是當模子當上癮了?!”
“我告訴你,我之前就在我老婆的別墅裡見過你一次,還和我老婆有說有笑的!一看就是想勾搭我老婆!”
“可我沒想到,你今天竟然還敢追到婚宴裡來了!”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此刻我基本可以篤定,周賀並不是累著了,而是將我當成了假想敵,對我滿是惡意。
我從容的撿起地上的紅包,轉頭看向他,“還希望周大少等會還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畢竟,等會他和顧明珠的婚禮開場,顧秉天還拜託我上去說幾句呢。
結果他不僅不怕,還一臉得意:“你以為自己能進得了婚宴,就了不起了?!”
“我警告你,你可搶不走我的老婆!”
“而且,今天婚宴結束,我老丈人還會安排顧家的幕後東家給我周家的人認識,以後我們周家,也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我勸你最好不要不識好歹!”
我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心裡冷笑。
本來想給個面子顧秉天和周家合作,可現在,算了吧。
我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離開迎賓臺後,我徑直走向主席位。
我心想,反正此次婚宴之後,我和周賀也不會怎麼有交集了。
結果就在我低頭處理公事的時候,身後竟然再次傳來了他的聲音:“你怎麼坐這兒?誰讓你坐主席位的?”
我對他印象並不好,於是頭也沒抬,冷聲回答:“這是顧家安排的,你有意見麼?”
“顧家安排的?”周賀氣得臉都紅了,他猛地扯住我的手臂,壓低了聲音怒吼,“我已經看過顧家邀請的親屬名單,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你是不是覬覦顧明珠很久,今天故意來勾引她的?”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點出格的東西,就能引起她的注意?你別痴心做夢!”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是氣急了。
但我實在不想在今天這種日子和他爭論,便接著說:“我不是顧明珠的誰,我也看不上她,你別誤會。”
可他還扯著我的手臂,不願放開,“趕緊給我起來滾出去,聽見沒有?!”
我環視一圈,不見顧家父女,便說,“周大少不歡迎我,那我走就是了,但後果,你自己擔著。”
說完,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大步離開。
可沒想到,他竟然一路跟著我進了男衛生間。
這次,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伴郎。
他們一見我從格子出來,立馬把衛生間門反鎖。
其中一個伴郎笑著說,“周少,你放心,我們都檢查過了,這裡沒人。”
我心頭一沉,警告道:“讓開,否則讓顧家知道,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周賀哈哈大笑,抬腳就朝我肚子踹來,力道之狠讓我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在洗手臺上,疼得悶哼一聲。
他囂張道:“我可是周家大少!還是顧家女婿!收拾你這塊垃圾,誰敢吭一聲?”
伴郎們跟著起哄,抓起我就往馬桶方向拖,獰笑著喊:“周少說了,讓你把馬桶水給喝了,看你這張臭嘴還敢不敢亂喊美女!”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怒吼,“你們敢?!”
周賀冷哼,揚手就是一拳頭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我耳朵嗡嗡作響。
他湊近我,聲音惡毒:“我怎麼不敢?!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叫板?!”
“兄弟們,給我把他按住,讓他嘗嘗馬桶水是什麼味道!”
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按在骯髒的馬桶上,七八隻手將我的頭往下按。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我猛地掙扎開來,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其他人見狀紛紛後退,“真惡心!”
周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盛氣凌人地質問道:“知道錯了沒?下次還敢不敢勾引我老婆了?”
說著,他猛地抓住我的頭發,迫使我仰起頭,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識相,就跪下來給我舔鞋,興許我還能放你一馬。”
“舔鞋?”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嘲諷道:“顧秉天要是知道有你這麼個好女婿!你猜他會怎麼著!”
“嘴硬是吧?”他壓低聲音,語氣裡滿是咬牙切齒的恨意,“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臭嘴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他轉頭對一個伴郎喊,“阿濤,既然他的嘴那麼臭,把垃圾都塞進去!”
阿濤聞言,嘴角一撇,抬起腳踢了踢我腳邊的垃圾桶,“周少,這桶可是新鮮的,剛滿!夠這貨吃一頓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阿濤就已經拿起工具房的夾子,夾起一團沾著汙漬的衛生紙,作勢要往我嘴裡塞。
垃圾在他手裡晃悠著,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
我心跳猛地加速,喉嚨一陣發緊,“滾開!別碰我!”
我掙扎著想甩開他們,手卻被SS扣住,動彈不得。
周賀卻笑得前仰後翻,“我最喜歡看你們這種垃圾垂S掙扎的樣子。”
他一把奪過阿濤手裡的夾子,猛地朝我嘴邊懟去。
我本能地閉緊嘴巴,夾子的尖端狠狠刮過我的嘴角,瞬間撕開一道口子,血腥味頓時在嘴裡彌漫開。
周賀見狀,笑得更猖狂了,“兄弟們,把他嘴撬開!我要是開心了!今晚過後每人送一輛車!”
幾個伴郎聽到後,立刻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掰著我的下巴,叫囂道:“竟然敢得罪周少!不知S活!”
情急之下,我咬住其中一個伴郎的手指,他疼得尖叫起來。
周賀臉色一變,拽住我的頭發往後扯,怒罵道:“好啊,瘋狗是吧?還敢咬人!”
他抬起腳,狠狠踹在我後背上,我瞬間趴在地上,肋骨仿佛都要斷了,痛得我喘不過氣。
我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他又猛地踩住我的手腕,滿臉鄙夷,“賤貨就是賤貨,全身上下都是假貨,裝豪門裝到我頭上來了?!”
我這才發現,原來今天我和他戴的鑽石翡翠手表,竟然還是同款。
不過可惜,我這條是親自飛到德國拍賣回來的,全世界就一條。
他戴著的,赝品罷了。
我忍不住冷笑出身,“你連鑽石翡翠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來,還自認豪門?”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周賀的痛處,他猛地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怒吼道:“你找S?!到現在還敢挑釁我?!”
他再次抬起腳,一個猛力,痛得冷汗直冒,幾乎昏厥。
他拍了拍手,衝伴郎們喊:“把他頭給我按進馬桶!我要他清醒清醒!”
我暈厥了幾次,每次剛有點意識,就被他們再次摁進水裡,像是故意不讓我喘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玩夠了,松開手退到一邊。
有人低聲提醒周賀:“周少,時間差不多了,婚宴要開始了,趕緊整理下服裝出去吧。”
我癱在地上,渾身湿透,本以為他們終於要放過我了。
誰知周賀卻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過來,蹲在我面前,語氣裡滿是惡意:“我突然興起,想要你這副臭烘烘的樣子,去看看我娶明珠的場面。”
我虛弱的抬起頭,SS的盯著他:“你確定?”
他得意的冷笑出聲:“當然!我要明珠看到你這副又髒又臭的樣子,以後一想起你就惡心!”
“我還要你親眼看看,真正能做顧家女婿的人,到底是誰!”
他站起身,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找個桶把他裝起來,別弄髒了我的婚宴現場。”
伴郎們七手八腳地把我塞進一個塑料大桶裡,顛簸中,我聽見外面婚宴的喧鬧聲越來越近。
顧秉天此刻正站在臺上,扯著嗓子喊:“今天顧家大喜,感顧各位捧場!來來來,請一直支持顧家的小江總上臺講兩句!”
他喊了幾聲,臺下卻沒人應。
就在這時,一個伴郎慌亂中絆了一跤,桶被撞翻,我整個人從裡面滾了出來,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桶裡的汙水潑了一地,惡臭瞬間彌漫開,賓客們紛紛捂住鼻子,低聲驚呼:“好臭!”
顧秉天愣在臺上,臉色鐵青,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把這髒東西弄進來的?”
周賀連忙上前,指著我,委屈的吼道:“爸,你不知道,有個不要臉的垃圾混進婚宴,想勾引明珠!”
顧秉天眯起眼,怒氣衝衝地走下臺:“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我顧家搗亂?給我看看是誰!”
他大步走過來,賓客自動讓開一條路。
最後,顧秉天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臉上的怒意瞬間凝固,整個人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小江總……這,到底是誰幹的!”
周賀聽到這句話,愣了片刻,隨後嗤笑出聲,“爸,你說什麼?小江總?他?”
他上下打量我,笑得肩膀都在抖,“就他這副德行,還小江總?爸,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他手裡晃了晃從我手腕上薅下來的鑽石翡翠手表,說:“誰不知道小江總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你看他哪一個地方像?我看他不過是想來搶婚罷了!”
“而且,我剛才已經好好翻過他的包了,裡面全是劣質假貨,一定不可能是什麼小江總!”
伴郎們立馬附和,“就是啊!他這一身全是A貨,連禮金都薄得跟紙片似的,指定是偷了誰的請帖混進來的!”
“我看啊,他就是想攀高枝,勾引顧大小姐,想老牛吃嫩草搶婚!”
我心裡冷笑,今天參加婚宴,我特意穿得低調了些,反倒是我不對了?
而且他們空口鑑假還有理了?
周賀聽著這些,越發得意,“爸,你趕緊讓真正的小江總出來,好好打臉一下假貨才是啊!”
顧明珠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快步走到他面前,呵斥,“夠了周賀!別再說了!”
周賀愣住了,聲音更加委屈了:“老婆你……你說什麼?你怎麼能為了這個小三讓我閉嘴?”
“是不是他勾引你了?!”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
顧明珠聽完不僅沒有半點波瀾,反而眉頭緊鎖,“什麼小三?你在胡說什麼!”
周賀還想說什麼,被顧明珠一把推開,“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我讓你閉嘴,聽不懂?”
賓客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小聲嘀咕:“這什麼情況?新郎抓小三抓現場了?”
周家人見勢不妙,也圍了上來,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周賀的媽尖著嗓子,指著我怒喊:“好你個下三濫的貨色,肯定是你主動勾引的我家兒媳!”
周賀的舅舅更是指著我的鼻子,張嘴就來:“這小白臉我見過!在某個會所裡,我陪著王總點過他好幾次!”
“明珠,你可別被這種不三不四的男人騙了!”
他頓了頓,衝周圍人擠眉弄眼,“他在夜場,男女通吃,毫無下限,嘖,誰不知道?”
我氣得手都在抖,抬頭反問:“你就是張鋒?”
他先是皺眉,隨後大笑,“你們看!我就說我見過他,沒錯吧!一定是那天給的錢夠多!他也認得我!”
我冷笑一聲,本來今晚,顧秉天就是想讓我認識認識張鋒,好好支持一下他的。
我轉頭瞪著顧秉天,“顧總,今晚的婚宴不錯啊。”
他聽到我喊他,慌得一個踉跄,急忙揮手怒吼:“都愣著幹嘛!趕緊封鎖現場!誰都不許拍照錄視頻,敢傳出去一個字,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周賀卻以為他這是默認了我是顧明珠的小三,語氣更誇張了,“爸!你這是不把我們周家放眼裡了嗎?沒有我們周家聯姻,顧家的新項目八字都沒一撇!”
顧秉天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像是沒想到,自己會被自己的贅婿給威脅了。
周賀抹了把眼淚,接著說:“既然明珠這麼對我,嫁妝得加一百萬!這樣我就原諒她!”
周家人一聽,立馬七嘴八舌地附和:“一百萬哪兒夠?顧家這麼大產業,至少再加幾套房子、幾個商鋪!以表誠意!”
“而且他們證都領了,我兒子不要,還有誰要?”
顧明珠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拳頭攥得咯吱響,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
周賀卻沒察覺,還在撒嬌,膩著嗓子說:“老婆,我是真的很愛你,才會不把這垃圾放在眼裡,選擇相信你的!”
“區區一百萬,我不過是給你找個臺階,你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