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制藥公司高層。
喪屍爆發時,他往自己身體裡打了抑制劑,故意勾引喪屍撕咬,成了第一個保留神智的喪屍。
摟著初戀的腰,他堂而皇之回到家,讓我和女兒為初戀搜尋食物。
女兒被喪屍撕扯時,他就在樓上看著。
直到我被喪屍淹沒,他也未發一言。
再次睜眼,我回到喪屍爆發當天。
這一次,我選擇躲起來。
我相信自己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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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媽媽!救我!理理好疼!”
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腦海中還回蕩著女兒的哭喊聲。
一片黑暗中,我下意識用手四處搜尋,除了被子什麼也沒摸到。
跌跌撞撞跑出房間,我見到正揉著眼睛從廁所出來的女兒,眼淚一瞬間決堤。
“理理,你還活著?你沒事?!”
我幾近崩潰的問詢聲讓睡眼朦朧的女兒摸不到頭腦,她拍拍自己的小臉,而後又摸摸自己的身體,對著我搖頭。
“我沒事啊媽,你怎麼了?”
女兒安然無恙的狀態讓我情緒穩定了一些,我認真把她上下檢查了一遍,沒見到任何傷口,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把女兒抱在懷裡,我衝回臥室翻找手機。
在枕頭邊,我成功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點開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讓我渾身一震。
5月11日星期日凌晨兩點,本月的第二個周日。
是母親節,也是喪屍爆發的當天。
如果日期顯示沒錯的話,我應該是重生了。
上一世同樣是母親節這天,一早我依照往常的習慣,給女兒理理做好早餐,打算帶著她出門遊玩。
可我們剛收拾好東西,還沒等走出去,梁斌就慌慌張張打開門,從外面衝了進來。
他身邊跟著個女人,是他的初戀,孫曉瑩。
我曾經在整理梁斌大學相冊時見過這個孫曉瑩。
照片裡倆人親密地摟在一起,在其他同學的起哄聲中,活像一對璧人。
梁斌當時跟我解釋說,孫曉瑩畢業就去了其他城市,兩個人斷了聯系也就停止了交往,一直到跟我結婚之前,他也沒有談過戀愛。
我想著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點過去很正常,就把這事放到一邊,照常過起自己的生活。
可沒想到,梁斌說是這麼說,其實孫曉瑩去外地沒兩年就回來了。
那時梁斌已經跟我談起了戀愛,孫曉瑩裝可憐,表示自己不要名分,能陪著梁斌就行。
能坐享齊人之福梁斌當然巴不得就同意下來。
就這樣,倆人在我的眼皮底下搞起了地下情,一談就是七年。
期間女兒理理出生,梁斌也隻是簡單在醫院陪了我兩天,就跑到了孫曉瑩那裡。
當然,這些都是孫曉瑩後面告訴我的。
梁斌在上一世的5月11號跑回家,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孫曉瑩則留在客廳,跟我說起這些往事。
我越聽越生氣,但迫於理理在場,還是強壓怒火,想等著梁斌出來把事問清楚。
要是他們真的暗度陳倉,我也可以離婚成全他們。
誰成想,十幾分鍾後,等梁斌從臥室出來時,他卻完全變了副樣子。
渾身烏青,骨骼扭曲,隻有一張臉能勉強認出是他本人。
我不可置信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捂住女兒的眼睛,質問他孫曉瑩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梁斌一下暴怒,他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力氣之大,直接將我甩飛。
我的身體撞在客廳的牆上,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楊炳月!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和瑩瑩的事?!”
“你不過就是個沒本事的黃臉婆,哪裡比得上瑩瑩?!生個女兒都是沒半點用的小賤種!我都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跟你這種人結婚?!”
說著梁斌閃身過來繼續往我的身上猛踹。
女兒理理直接被嚇哭了,她一邊哭,一邊爬過來拉住梁斌的褲腳。
“爸爸,求求你了!不要打媽媽!”
“媽的,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梁斌被吵煩了,用手從地上薅起女兒的衣領,作勢就要往牆上丟。
我當下暴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瞬間從地上彈起,盡全力將女兒搶了回來。
“阿斌,你看,你老婆還挺抗打的嘛!”
孫曉瑩從梁斌身後踱步過來,她依偎在梁斌身邊,一臉怪笑看著我。
“你說,她在一群喪屍中間,是不是也會這麼如魚得水,要不你別把她打S,讓她幫我搜尋物資吧,人家肚子裡的寶寶還得吃東西呢!”
聽完孫曉瑩的話,梁斌當下命令我馬上出門找吃的。
見我不同意,他竟然用女兒的安危威脅我。
可等我順著樓梯好不容易走到了樓下,卻見孫曉瑩當著我的面,抬手把女兒從窗口推了出去。
女兒跌進一群喪屍之間,叫的很悽慘。
我睚眦欲裂,衝到裡面想救回女兒,可早已無回天之力。
臨S前,我用盡力氣抬頭去看,隻見梁斌和孫曉瑩兩個賤男賤女像看好戲一樣盯著我的方向。
我咬著牙,發誓有機會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好看。
這次重生,真是老天爺給我的好機會!
2.
回過神來,我抱起女兒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讓她蓋著毯子眯一會。
而我,則拿著旅行用的背包,裝上必備的物品,準備離開這個家。
我阻止不了梁斌打抑制劑,也打不過變成喪屍的他,隻能盡量避免跟他正面接觸。
當務之急,我得先保住自己和女兒的命,再談後續報復的事。
在家中,我翻出自己和女兒春季的衣褲兩套,內衣六件。
把這些塞到背包最下層當地基,上面我就開始帶吃喝用的食物。
因為我平時有囤物的習慣,家中吃的用的不老少。
紙抽和卷紙各兩個,衛生巾三包,餅幹五盒,巧克力一大把,火腿腸十根,家裡剩下的牛肉幹我也全都裝進了背包裡。
這些裝完,背包已經佔去了大半地方。
我深知這種時候水才是最重要的,清潔用品我沒怎麼帶,隻帶了兩瓶漱口水放在前面的兜裡,剩下的位置全都用來裝了純淨水。
想到可能會生病,我穿了件兜很多的外套,把止痛藥,消炎藥等藥片用紙包好,分放進每個兜裡。
最後,我在旅行包兩側的口袋裝了廚房的兩把小刀和兩個大容量充電寶,才稍微放點心下來。
看了眼時間,指針已經來到早上三點半的位置,距離梁斌回家已經沒有多久。
叫上迷迷糊糊的女兒,我給她套了好幾個外套,自己也穿了不少,這才小心翼翼從家裡摸出去。
我記得上一世梁斌回家是七八點鍾的事,那時家中窗戶都關著,我沒注意外面的動靜。
直到後面被這兩個賤男賤女逼著出門找物資,我才發現樓底下已經聚滿了喪屍。
這說明喪屍爆發的時間很早,我得盡快找個附近的地方落腳才行。
更何況我和女兒穿的都有點多,很顯眼,甭管包的多嚴實,都有可能被熟人認出來。
雖然很小概率會發生,但要是等梁斌回來發現我倆不在,問到誰時,那人跟他講了什麼,我和女兒還是沒有好果子吃。
忽然,我想起什麼,趁著電梯還沒上來,我返回家中,插上以前女兒小時候用過的監控攝像頭。
我把它放在一個隱秘的角落,這才順著電梯出了單元門。
早上三四點的時間,大部分人還處於睡夢中,外面很安靜,隻能聽到幾聲鳥叫。
我漫無目的地往小區外面走,思考要不要去酒店開個房間,但又覺得酒店不太安全。
還是那句話,我和女兒打扮的太過怪異,去哪都會引起關注。
更何況還是酒店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
到時候住的沒多安穩,搞不好還會被人盯上。
就在這時,我想起個人,她就住附近,可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同意暫時收留我們母女一陣。
實在沒有更好的方法,我躲到小區角落,給孟雅琳打去電話。
她是我的高中同學,還一起讀了同一所大學。
隻是後來她忙工作我忙家庭,漸漸失去了聯系。
電話撥出去幾十秒才被接聽,孟雅琳語氣慵懶問我找她什麼事。
我深知這時候容不得藏著掖著,想快速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必須給予對方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深吸一口氣,我問出句話:“雅琳,如果我說馬上喪屍就要爆發,希望你能收留我和理理一段時間,你願不願意?”
3.
“什麼?喪屍爆發?!”
那邊傳來布料摩擦聲,孟雅琳顯然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短暫沉默了片刻,而後開口:“楊炳月,你不像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但這事太大,我必須嚴肅再問你一遍,你說的喪屍爆發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具體細節等我過去再詳細解釋給你聽,我現在已經從家裡出來了,必須得盡快找到適合的落腳地。”
孟雅琳明白我肯定還有內情沒跟她說,就比如我為什麼非要這種時候從家裡出來,明明那兒才是最安全的。
但現在情況緊急,顧不上些有的沒的。
她馬上同意了讓我去她那兒的話,掛斷前我聽見她已經從床上下來,打算做些其他的準備。
到孟雅琳家已經早上四點鍾的事。
我們就住隔壁小區,但為了避免被人看見,我走的小心又小心,終於在二十分鍾後到了地方。
一見面,孟雅琳立馬將我拉進了房間,她顧不上跟我和女兒寒暄,開口就問喪屍爆發的具體時間。
“我確定不了,隻知道七八點鍾會有很多在樓下聚集,具體幾點我也不知道。”
我把所有信息和盤託出。
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起碼在我們的交往過程中,孟雅琳沒做出過一點害我的事。
她本人做事坦坦蕩蕩,待人待物一片赤誠,要不我也不能下定決心聯系她。
因此,對於我所知道的東西,她隻要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現在是早上四點,我剛才順著窗戶看了,外面還是一片寂靜,炳月,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冒個險,讓咱們的生活更有保障一些?”
聽到孟雅琳的話,我隱約猜到了她想要做些什麼。
孟雅琳家小區樓下有個二十四小時開著的便利店,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她應該是想趁著喪屍還沒爆發,盡可能再多買些物資回來。
咬咬牙,我重重點頭。
“雅琳,不用多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