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幼兒園家長會上,我被一個闊太指證偷她的包。


 


我莫名其妙,那包是我親自從法國買來的,還有我名字的刻字。


 


我仔細一看,裡面的刻字竟然沒了。


 


我打電話給老公,他不耐煩地說:“你的包我給小潔背了。”


 


“小潔剛畢業,需要個好包撐面子。何況咱兒子都說,那個包你背太嫩了,更適合小潔阿姨。”


 


“你一把年紀,背個假的就不錯了。”


 


我氣笑了。


 


老公我可以不要,包得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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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闊太抓著我不放,要我還她包。


 


這包是齊明遠換給我的假貨。


 


那他是從哪弄來的,不會真是偷的吧?


 


我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直接報了警。


 


那闊太卻慫了,要搶我手裡的包:“還我就行了,報什麼警……”


 


蔣潔也過來:“姐姐,偷了東西還給人家,再道個歉就算了。”


 


她轉而對著小朋友們:“大家可要記住,做個好孩子,千萬不能偷東西哦。”


 


警察趕到後,我抓著蔣潔的手腕把她拖到警察面前:


 


“我的包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手裡,請你們幫我調查一下。”


 


不久後,齊明遠急匆匆地趕來。


 


見到我,他就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說沒說,你的包我給小潔用了!你現在報警是什麼意思?故意讓小潔臉上過不去?”


 


我一腳踹上他的命根子。


 


他痛得彎下身哀嚎。


 


“你在我不知情的時候拿我價值幾十萬的包,那就是盜竊!”


 


“這位女士又說,我手裡這個包是她的。我莫名其妙成了偷包的賊,我憑什麼認這個罪名?”


 


那闊太見事情鬧大,嚇得不演了。


 


她指著蔣潔:“是蔣老師讓我這麼說的……她說,我今天隻要在大家面前說秦薇薇偷我東西,她就給我女兒好處……我有錄音的!”


 


蔣潔臉色煞白,眼睛撲閃幾下:


 


“哎呀,姐姐你誤會了,我是想給孩子們演一場關於偷竊的戲……”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解釋,你就報警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是不是演戲,警察會調查。”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警察已經把她攔住:


 


“這位女士,請你配合調查。我們會調取監控記錄和相關證據。”


 


齊明遠把我拉到一邊:


 


“你夠了吧?別鬧了。包的事,我回家和你解釋。你真想把小潔的前途毀了?她和你不一樣,你是女強人,她還是個孩子呢。”


 


“你去和警察道個歉,說是你誤會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她指使別的家長誣陷我偷盜,讓我顏面掃地。我還要說是我誤會了?”


 


“而且我的包丟了,在她那裡找到,我不該報警嗎?”


 


旁邊蔣潔梨花帶雨:“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齊明遠一咬牙:“行!你的包是我偷的!你讓警察抓我好了!但秦薇薇,我們是夫妻,你的東西就是我們的共同財產!”


 


我平靜地說:“我們沒有領證。誰和你是共同財產?”


 


這時,兒子齊小凡跑了過來,一見我就撇嘴:“媽媽怎麼也在啊?”


 


他轉頭跑去拉蔣潔的手:“小潔老師,我們回家吧,我想聽你講故事,不想和媽媽說話。”


 


我看著他親昵地貼著蔣潔,心裡一片S寂。


 


五年前,我認定齊明遠是真愛,和他未婚生子。


 


結果生出一個白眼狼。


 


齊明遠慌了:“薇薇,你真要這麼絕情?就為了一個包要讓我進局子?”


 


“算我輸了,我明天就和你領證行了吧?”


 


我笑了一聲:“這證,我不想領了。”


 


“你一次次為了蔣潔不顧我的感受,如果不是因為這孩子是我親自生的,我還真懷疑我是喜當媽。”


 


我對警察說:“把他帶走。”


 


當年,家裡人一致反對我和齊明遠結婚。


 


我偏不信邪,非要向他們證明,他愛的是我,不是我京圈千金的地位。


 


於是我隱瞞身份,打算考察他五年。如果他合格,我們就領證。


 


結果人家倒好,不知從哪根神經出了問題,愣是以為我求著他結婚。


 


現在看來,真是笑話一場。


 


我給爸爸打了電話:“爸,你說得對,齊明遠這個人不行。”


 


我爸並不意外:“那正好,咱一起接下林氏那單海外合作案,出國待段時間,清靜清靜。”


 


合著您早看穿一切,就等我認清現實了。


 


我行李收拾到一半,齊明遠帶著齊小凡回來了。


 


他看我要走,馬上翻了臉:“秦薇薇,你鬧夠了沒有?你報警我也忍了,現在你還要分家?”


 


“小凡還沒吃飯呢,你走了,飯誰做?”


 


好笑了,我一個千金大小姐,給你當老媽子當了五年,還真給你慣出毛病來了。


 


我頭也不抬:“誰愛做誰做,你讓蔣潔過來做。”


 


齊明遠居然無奈地笑了:“你看,你還是在和小潔生氣。”


 


“我都和你說過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隻是因為她是咱們小凡的老師,我才和她走得近了點。而且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也怪可憐的。”


 


“你看你有這麼多包,送給小潔一個也沒什麼。”他說著,掏出一條用紅塑料袋裝著的絲巾。“這是小潔特意給你選的,說特別襯你的氣質。”


 


我看了一眼那劣質花色:“十塊錢三條的絲巾,換我幾十萬的包,她這算盤打得響啊。”


 


齊明遠臉上掛不住了:“小潔是好意,你怎麼這麼虛榮呢?你眼裡除了錢,沒有一點真善美嗎?”


 


我剛想說什麼,齊小凡突然從書包裡翻出一張畫:


 


“媽媽你看,這是我在幼兒園畫的全家福!”


 


“這是我,這是爸爸,這是小潔老師,我們一家三口在遊樂園吃冰淇淋!”


 


我掃了他一眼:“那我呢?”


 


他歪著頭:“小潔老師說,全家福是畫像家人一樣親的人……”


 


“媽媽不陪我玩,隻會讓我上補習班,而且你又老又兇又胖。我不喜歡媽媽,媽媽去S就好了。”


 


我愣住了。


 


我生出來的兒子,竟然咒我去S。


 


下一秒,我的耳光就扇在他臉上。


 


“你瘋了!”齊明遠吼著衝上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幾步後站穩,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齊小凡大哭:“我要去找小潔老師……媽媽打我,還打爸爸,媽媽是魔鬼!媽媽去S!”


 


齊明遠捂著肚子指著我:“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毀了這個家?”


 


我冷笑:“這個家?一個偷我包的賤人,一個白眼狼兒子,還有你這個是非不明黑白不分的傻逼。你們才是天作之合。”


 


我拎起行李箱走到門口:“三天之內,包送到我辦公室。不然我們就法庭見。”


 


齊明遠沒有如期歸還我的包。


 


我正想報警,但閨蜜臨時讓我去一趟她的二奢店幫忙。


 


我一進去,就瞥見一個熟悉的包正擺在全店最顯眼的地方。


 


一打開,果然看到了內裡我名字的刻字。


 


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一直拖著不還包。


 


原來是因為壓根還不回來——他賣了。


 


就在我氣得咬牙之際,手機提示蔣潔的社交賬號更新:


 


【給努力的自己一個獎賞】


 


配圖是一個新的铂金包。


 


就她的三千月薪,用腳想都知道這包是哪來的。


 


從那張照片裡,我竟然還發現了更多。


 


她手上的戒指,是我的梵克雅寶限量款。


 


後面那件衣服,是一位意大利設計師送給我的無價之寶。


 


原來這些年,齊明遠一直都在偷我的東西養著蔣潔。


 


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從縣城考到京城。


 


齊明遠是個窮小子,蔣潔看不上他,大專期間攀上了學長。但學長也不傻,知道她拿自己當飯票,一腳把她踹了。


 


她哭著回來找齊明遠,然後,他就多了個妹妹。


 


我還記得我懷孕時,挺著肚子參加他的公司年會,


 


現場空調開得像冷庫,他卻扯下我的披肩給蔣潔:“你身強體壯,我怕小潔著涼。”


 


我因為妊娠紋自卑,他一邊打量我肚皮一邊說:


 


“你看看人家小潔,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她哪像你這麼松。”


 


我剖腹產那天,麻藥還沒退,他抱著兒子問:“小潔說他像她小時候,你覺得呢?”


 


後來齊明遠對我軟磨硬泡,讓我把蔣潔安排進了全市最好的幼兒園。


 


我想到這裡,突然反應了過來。


 


齊明遠難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忙把一百萬的卡留給閨蜜,帶著我的包趕回了家。


 


當我仔細檢查衣帽間的包和首飾後,我震驚了。


 


我在巴黎高價競拍的,全球限量五隻的愛馬仕,假的。


 


我找關系從倫敦皇室渠道拿到的珍珠刺繡手包,假的。


 


還有香奈兒總監親自送的定制珍藏,也是假貨。


 


上億的私人收藏,被那個男人換成了赝品。


 


我突然想起什麼,奔向首飾櫃。


 


紅寶石項鏈被換成了玻璃珠。


 


爸爸在我十八歲生日時送我的四葉草戒指變成了低仿。


 


最重要的是,我祖母的遺物——那枚藍鑽耳釘也不見了。


 


她一直對我說,女人要麼不嫁,要麼嫁個良人。


 


我的手開始發抖,我沒有聽她的話。


 


五年,我全身心地投入這個家,生子、放棄家族光環,努力扮演一個賢妻良母,結果呢?


 


包被偷,首飾被換,孩子恨我,男人騙我。


 


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刑偵顧問的電話:


 


“哪家看守所環境最差?我要讓一個人進去感受感受。”


 


齊明遠,你不是以為我離不開你嗎?


 


你會後悔,後悔你招惹的是秦薇薇。


 


這周末,原本是我們的訂婚宴。


 


我曾滿心憧憬,想著他通過我的考驗後,我們能風風光光地舉辦一場婚禮。


 


我親自到了預定的餐廳,打算取消預約。


 


卻在那裡見到了齊明遠和蔣潔,還有齊小凡。


 


齊小凡見到我,耀武揚威地喊:“爸爸,秦薇薇來找你求復合了。”


 


我一愣,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他接著說:“秦薇薇,爸爸要在這裡對小潔老師求婚,你後悔也沒用了,哈哈哈哈!”


 


蔣潔連忙走過來:


 


“姐姐,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一直很想被人求一次婚,所以我拜託明遠哥幫我這個忙。”


 


我手心直發痒,差點抬手給她一巴掌。


 


齊明遠也過來:“你是不是不生氣了?小潔她不容易,她不像你是千金大小姐,能堂而皇之地啃老。她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我知道你吃醋,這樣吧,隻要你把那個限量包給她,再在市區裡給她買套大平層,不用太大,三四百平就行。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以後,我就和她劃清界限。”


 


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


 


他居然說得理直氣壯,好像我欠他一樣。


 


“你放心,我最多一個月去看她兩次,一次不超過兩個小時。”


 


“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小凡不能沒有你。畢竟我又不會洗衣做飯,你不在,這些事誰來做?”


 


我真的是氣到笑出聲。


 


“齊明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秦薇薇就上趕著給你們當保姆?”


 


“我今天來,是取消訂婚宴的。你要向這個賤人求婚可以,自己掏錢重新訂場地。”


 


“不過在此之前,把你偷走的包和首飾,統統還給我。”


 


齊明遠脖子一梗:“哪有什麼首飾?你那些不都是假貨嗎,你當初自己說的。我就隨便拿去送人了啊。”


 


我噎了一下。


 


當年我為了隱瞞身份,說自己的包是買來撐面子的A貨,沒想到讓他拿捏了。


 


蔣潔跟著點頭,我一眼看到了她耳朵上那對耳釘——藍鑽的。


 


是我祖母的那對藍鑽耳釘!


 


我眼睛瞬間紅了,衝過去要去摘:“那是我的!把它還給我!”


 


蔣潔嚇了一跳,往後一躲,齊明遠一把將我推開,推得我一個踉跄。


 


我瞪著他:“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你憑什麼給她?”


 


蔣潔聽了這話,一臉嫌惡:“啊?這耳釘是S人的?怪不得我這幾天總覺得頭暈呢!”


 


她把耳釘摘下來,“天吶天吶,太晦氣了。”


 


然後,她居然直接一揚手。


 


耳釘被她甩到了餐廳外面,幾下滾進下水道裡。


 


我顧不得形象,飛奔出去,趴在地上,伸手去掏那個下水口。


 


耳釘就在裡面,可我怎麼也夠不到。


 


身後傳來齊明遠嘲諷的聲音:


 


“喲,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千金大小姐跪在地上撿垃圾的樣子。”


 


“你裝什麼呢?在我面前裝窮,不就是不想讓我花你錢嗎?我偏花,你能把我怎麼樣?”


 


“誰不知道你是我齊明遠的舔狗,你現在嚇唬誰呢?”


 


“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上你嗎?就因為你屁股上那顆痣,總讓我想起小潔。”


 


“我舍不得睡她,正好你上趕著。”


 


我震驚地回頭看著他。


 


我想得還是太簡單了,我秦薇薇,竟然給人做了五年替身。


 


我隱瞞身份,是想對家人證明,他愛的是我這個人。


 


但他把我當成充氣娃娃!


 


他真的窮,窮得連“秦家大小姐”四個字的分量都不懂。


 


他不知道,我有的是辦法,可以用錢買他一條胳膊,一隻腿,甚至半條命。


 


我掏出手機:“劉叔,把所有保鏢都帶上,十分鍾內到我這裡。”


 


“我有個人要處理。”


 


我循序掃過眼前幸災樂禍的三人,糾正了說法。


 


“……不對,是三個人。”


 


齊明遠見我打電話叫人,抱臂冷笑:“喲,今天不報警,改叫人了?”


 


“別裝了,你今天特意過來,不就是為了挽回我嗎?你不過隻是小潔的替身罷了。”


 


“真是的,當年跟我睡的時候你多乖啊,現在怎麼變成潑婦了?”


 


我還沒開口,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衝了過來。


 


齊小凡不知從哪學來的動作,朝我臉上啐了一口口水。


 


“你就是個倒貼貨!”他叉著腰。“爸爸都說了,你離不開他,一天天舔得他都煩S了。”


 


“還有小潔老師也說了,女人淪落到秦薇薇的份上,也是夠悲哀的。你自己想想,你除了有錢,哪裡比得上她?”


 


“女人啊,就是該被男人捧在手心裡寵著。”


 


“秦薇薇,這裡沒人向著你,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嗎?”


 


他的唾沫順著我臉頰滑下,我的拳頭一點點攥緊。


 


這個孩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我和齊明遠一直沒有領證,我本來不想要孩子。


 


但齊明遠說不舒服,執意不做避孕措施,我才懷孕了。


 


是他跪下來求我,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後來他幾次醉酒回家,我都聽到他說醉話:


 


“秦薇薇這個賤貨,帶球跑逼我娶她……”


 


“呵呵,老子就耗著她……把她耗成老女人,沒人要了再說……”


 


我明明聽清了,卻還自欺欺人,覺得酒後的話不算數。


 


其實老天爺早就給了我機會,我偏偏到現在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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