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司澤飼養的純血人類。


 


準備對意識不清的他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我覺醒了。


 


原來我身處的世界是本小說,面前的人是男主,我隻是個惡毒女配。


 


我之後會因為和他做過恨,被他和女主報復得S去活來。


 


我果斷丟下雙目含淚的美人,收拾行囊麻溜滾了。


 


後來再見面,是在司澤生日會上。


 


面對眾人的嬉笑嘲諷,我勉強笑道:「你們別亂說,我不喜歡司澤先生,被我愛人聽到,他會生氣的。」


 


司澤SS盯著我:「你奪了我的身子,是不想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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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熱鬧的生日宴突然安靜得可怕。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


 


畢竟我從被司澤買回來之後,就一直圍著他團團轉,依賴又迷戀,竟然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而司澤也是語不驚人S不休。


 


我也有些納悶,他竟然會提那件事情。


 


在小說裡,分明他十分痛恨才對。


 


現在怎麼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司先生別開玩笑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類,怎麼有能力對您出手。」


 


我忙不迭否認,生怕和司澤扯上一點關系。


 


我說的話的確有道理,畢竟濯月蛇族可是十分強大的種族。


 


而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類。


 


用來解悶的小玩意。


 


有人幹笑一聲緩解氣氛:「司、司先生可真會開玩笑。」


 


煙霧繚繞之中,他那雙銀灰色的豎瞳冷冰冰地盯著我,夾的香煙幾乎要燒到指尖也沒有發覺。


 


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剛剛覺醒的那一天。


 


2


 


那時候,抱著牡丹花下S做鬼也風流的想法,我下了能讓強大的濯月蛇族也進入發Q期的藥。


 


他單手支著下巴,淡淡地睥睨著推門進來的我。


 


因為藥效作用,勁瘦腰身下方,化為一條銀白色的蛇尾,鱗片在月光下折射出類似海面般夢幻的光暈,還能隱約看到身側陷下去的腰窩的輪廓。


 


散落的黑色長發下那雙銀灰色的豎瞳冰冷至極,S氣凜冽。


 


這讓我突然清楚地意識到,他是濯月蛇族下一任族長,手握重權的司先生。


 


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心翼翼地將銀白蛇尾纏在我腳踝上,笑得懵懵懂懂,說要和我做朋友的小蛇了。


 


司澤壓下喘息,用微啞的嗓音說:「姜早,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滾出去。」


 


我:「得嘞。」


 


我後退半步,在他的目光下麻溜滾了。


 


因為在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我腦子裡突然被灌了一篇小說的劇情。


 


我隻是個惡毒女配,而司澤正是男主。


 


我之後會因為這次和他做過,被他報復得S去活來。


 


本來還不相信,但是剛剛司澤說的話和那篇小說分毫不差,我信了。


 


雖然人類的小命不值錢,但突然,我還想多活幾年。


 


至少,親眼看到小說裡的結局,男主和女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向前走著,就聽到房間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像是很多東西被砸向地面的聲音。


 


我腳步頓了頓,隨後跑得更快了。


 


3


 


「姜早。」


 


司澤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下意識恭順地垂頭,不再像以前一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司先生。」


 


這個行為像一柄利劍,斬斷了司澤的話語一樣。


 


良久的沉默之後,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他不知何時已經合上眼,隻是問:「這麼晚,自己回去?」


 


我回答:「他一會兒就過來接我了。司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去工作了。」


 


「嗯。」他沒再看我,微微頷首。


 


壓下心中的酸澀,我將酒瓶收拾好,隨後離開了包房。


 


怎麼又和司澤碰上面了。


 


本來想再也不要見面的。


 


「姜早。」


 


一個女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是張琳。


 


「你當初答應我,不再出現的。」


 


她雙手抱臂,斜睨著我,語氣中敵意十足。


 


當初我離開司澤,她也幫了不少忙,還給了我一大筆錢。


 


我抿了抿唇,解釋道:「我不在這裡工作,今天因為幫我朋友上一天班才過來的。我也沒想到你們在這裡聚會,沒有下次了。」


 


「你最好是。」她冷哼一聲,「低賤的人類就應該S在貧民區裡,你已經過得很好了,別恩將仇報,自找苦吃。」


 


「我明白。」我神色不變,低聲說。


 


女人其實也有些驚訝,畢竟當初我被司澤寵得嬌蠻。


 


現在卻卑微到了骨子裡。


 


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對張琳來說都是好事。


 


4


 


我出門的時候,看到蔚安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他濃密的褐發上沾染了小小的雪花。


 


青年哈著氣,跺著腳,突然發現我後,俊臉上綻開笑容,快步走向我:「哎呀,這麼快就出來了?我以為還要等你一會兒呢。」


 


我把手裡的熱飲遞給他,無奈地說:「等了很久了?暖暖手。」


 


「謝謝。」蔚安一隻手接過飲料,另外一隻手熟練地牽過我,「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


 


家。


 


無論身處何地,人類都對家這個詞匯有一種執著。


 


我心尖一顫,片刻後抿開一個笑,將剛剛遇到的不快全部拋到腦後:「嗯,我們回家。」


 


在我沒有察覺的二樓,久久佇立的男人陰冷地凝視著我。


 


蔚安微微抬眸,正好與他對上視線,隨後冷淡地勾出一個笑,輕輕說了一句話:「我的。」


 


「什麼?」我有些困惑地抬頭看著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二樓,玻璃窗內是奢華的布景,卻空無一人,「你剛剛說話了嗎?」


 


「我在問你晚上想吃些什麼?我回去給你做。」蔚安笑容不變,說道。


 


我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想吃餛飩。」


 


「那我們去阿嬤家買點餡和餛飩皮。」


 


「好耶!」


 


5


 


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畢竟不論是按照小說劇情,還是司澤的性格,他都肯定不會再與我產生交集。


 


但是在蔚安忙著包餛飩時,我的手機突然彈出一連串的消息。


 


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粗略看了幾條,我就對發信息的人的身份有了答案。


 


司澤。


 


【他是誰?鱗片比我的好看?】


 


【你也會用下藥的方法得到他嗎?】


 


【你對他負責,不對我?】


 


【憑什麼?】


 


我:「……」


 


劇情不是這麼走的吧?


 


而且,我也沒對他做什麼啊!


 


6


 


似乎因為我久久沒回復,對面又發來了一張照片。


 


上身深 V 字睡袍,下身則是長長的銀白色蛇尾,每一片蛇鱗都像是月光一樣。


 


【乖乖,你隻能在我懷裡安眠。】


 


我想起尚年幼時,那時候司澤並不能很好地控制化形,蛇又是天生的冷血動物,畏寒。


 


而我恰恰相反,喜冷,還愛抱著東西睡覺。


 


於是,每天晚上,我總會偷偷溜到他的房間裡,鑽入他的懷裡,美其名曰助蛇為樂。


 


他從一開始紅著臉抗拒,到最後熟練地用蛇尾纏住我的腰和腿,將下巴埋入我的頸窩,眯起眼睛睡覺。


 


黑色的發絲交纏,就像我們命運的軌跡一樣。


 


「姜姜,在想什麼?」


 


蔚安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按滅手機,笑了笑:「剛剛收到了條垃圾短信。」


 


「快來吃飯了。」蔚安沒有繼續問,雙眼彎成月牙,蕩漾出溫柔的笑意,「今天還有口味蝦。」


 


「來了。」


 


我應了聲,看了一眼日期,隨後把手機放在一邊,便跑了過去。


 


這麼算來,快到女主出現的時候了。


 


到那時候,司澤就該慶幸我這麼早就離開了。


 


不然按小說裡,我還要給他們使絆子,偏執得不像我自己。


 


我不願意那樣歇斯底裡。


 


過了很久。


 


灰暗的屏幕重新亮起。


 


又是一條短信。


 


【他並不是和你一樣的純血人類,你被騙了。】


 


青年解鎖手機,看完所有短信,冷笑一聲。


 


【濯月蛇族下一任族長,不會想當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吧?我到合適的時間就會說,用不著你操心。】


 


發完之後,他將這兩條消息記錄刪掉。


 


神色冷戾。


 


7


 


吃飽喝足,我洗漱完畢,才去客廳把手機拿了回來。


 


還是那幾條短信,奇怪的是。


 


司澤莫名其妙發了一個「嗯」。


 


是發錯了嗎?


 


我抿了抿唇,不敢深想。


 


「姜早。」蔚安從房間裡出來,「我有事找你。」


 


我捏著手機,看他,笑道:「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什麼事?」


 


「我還沒問你呢。」我有些迷糊,「不是你先找我的嗎?」


 


蔚安笑了笑,暖橘色的眼睛閃閃發光:「你的事情更重要。」


 


我也不再扭捏,說:「我下個月就要走了,趁這段時間,你要找新的租客了。」


 


事情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而我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趁現在沒人動作,女主還沒來。


 


腳底抹油,趕緊跑路。


 


8


 


「姜早,你是不要我了嗎?」蔚安神色復雜,嗓音啞了下去,「分明當初是你幫我租的房子,說是我們兩個的家,現在是不認賬了嗎?」


 


他垂下頭,指尖在顫抖:「再、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賺很多錢,買很大的房子,等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我抿了抿唇,看他的神情有些復雜。


 


我是在街頭撿到他的。


 


也可以說是他撿到我。


 


純血人類,脆弱、普通、壽命短暫。


 


在如今獸人大行其道的時候,已經喪失了幾乎所有話語權。


 


我們成為「寵物」。


 


即便有人類保護法出臺,但是我們的處境也仍舊很糟糕。當我滾出司家的時候,雖然有錢,但是很多地方都拒絕純血人類租賃房屋。


 


而蔚安,則是因為沒有錢被趕了出來,懷裡緊緊抱著骨灰盒,哀求地說:「求你,我會努力賺錢的,給我一點時間。」


 


鮮血淋漓,神情絕望。


 


秋日更是為這個場景增添了幾分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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