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怒火越積越高。
「你這孩子,怎麼挑片挑得和蕾蕾聲音這麼像。」老東西哆嗦著說。
我說:「這不是片,這是直播。」
老東西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懶得和老東西掰扯,說完作勢要走。
10
老東西一把拉住了我。
「小雷啊,做男人,要有胸懷,要大度,要有格局。」陳蕾的爸爸拍著自己的胸脯。
他又說道:「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老東西的目光緊盯著我,要看我這個冤大頭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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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肯改,日子還是可以過的,對不對?」醉醺醺的老東西說出的話,真想讓人捶他。
我裝作很受傷的樣子,老東西勸著我。
我和陳蕾爸爸虛與委蛇起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一定要準備完全再出手。
我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報復回來。
沒承想聽到陳蕾爸爸說:「我年輕的時候,也犯過錯……」
我不耐煩地聽著,這老頭說半句吞半句,實在是煩得很。
我隻好「識趣」問道:「犯了什麼錯?」
陳蕾的爸爸喝了口酒:「當時在老家村裡,睡了好幾個老公外出打工的少婦呢哈哈!」
眼神中帶著自豪,炫耀一般。
我驚呆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手機裡剛剛就打開的錄音,正好錄了下來。
老東西真是喝多了,居然自曝了。
看了看表,我覺得快到時間了,另外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我找了個借口,說需要靜靜,結束了這場酒席。
11
陳蕾在酒店和小白臉商量,既然都被發現了。
要怎麼應付我,讓我相信她。
還有就是如果蒙騙不了我,要怎麼對付我。
小白臉說得頭頭是道,邏輯清晰可行,非常陰狠。
我在竊聽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
聽得我脊背發涼,好在有心算無心,我一下子就能抓到實質性的證據。
又覺得不值。
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精力和金錢都喂了狗。
我真的沒想到陳蕾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打了電話,通知我的人上去。
兩個高大的西裝男敲開了陳蕾和小白臉酒店的門。
他們倆是我僱的社會闲散人員。
借口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對於經常來的尊貴客戶陳蕾小姐送上禮品。
陳蕾很是自豪,優越感爆棚,看著小白臉。
意思是你看我多有排面。
顯擺地讓小白臉去開門。
小白臉上一秒滿臉期待地打開了門,準備看看是什麼禮品。
下一秒就被按地上了,隨後還有一隻 44 碼的大腳丫子踩到臉上。
陳蕾連忙驚呼:「你們是幹什麼的!來人啊,來人啊!」
兩個高大的西裝男並沒有放過她。
猛地一下就把陳蕾扯了過來,上去就是兩巴掌。
西裝男人狠話不多,分工明確。
一個西裝男負責下手,勢大力沉,一點不含糊。
另一個西裝男拿著手機錄像。
西裝男指揮著被嚇得像鹌鹑一樣的小白臉過去。
指揮兩人躺在床上。
要給兩人拍張特寫。
陳蕾和小白臉劉強磨磨唧唧不配合,西裝男上去就是一腳,踹到小白臉劉強身上。
小白臉居然哭了,雙手舉過頭,竟做出了投降的動作。
原來是個軟骨頭。
西裝男拍了幾張兩人「疊」在一起的照片,還有就是兩人並肩躺在床上的視頻。
陳蕾早已驚慌失措,小白臉被打服了,也不敢發出什麼動靜。
隻好聽話照做。
12
陳蕾和小白臉蜷縮著躲在一起。
我打電話給西裝男說:「讓小白臉打陳蕾,打得越狠越好,滿意了就會放他走。」
西裝男毫不遲疑地照做。
叫起來小白臉。
眼睛如刀一樣,在小白臉身上上下打量。
他兇狠地看著小白臉:「想出去嗎?」
「想!」小白臉都有哭的跡象了,想立馬逃離這個地方。
西裝男指著陳蕾說:「那你去打她,越狠越好,滿意了就讓你走。」
小白臉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給你臉了不是?」西裝男甲人狠話不多。
一腳上去,小白臉就被踹倒在地,滾了三個半圈。
爬起來的時候,看看西裝男,看看陳蕾,像是下了決心。
「你不打她,我可就打你咯!」西裝男甲看著小白臉。
小白臉聽到這話像是下定了決心:「打了她,你可就不能打我了哦~」徵求的目光看向了西裝男。
得到了西裝男的首肯後,他走向了躲在角落的陳蕾。
陳蕾哭著叫喊著:「不要啊!不要啊!」
小白臉第一巴掌輕飄飄地打在了陳蕾臉上。
陳蕾怒不可遏:「你敢打我!」
高大的西裝男上去就是一腳:「你小子沒吃飯啊!」
小白臉爬起來,不敢反抗西裝男,對陳蕾卻下了狠手。
一巴掌打得陳蕾眼冒金星。
小白臉是越打越進入狀態,越打越順暢。
小白臉扭曲地笑著:「讓你每次都瞧不起我!
「讓你每次都讓我當狗一樣!
「讓你喜歡問我錯哪了!」
……
13
「啪!啪!啪!」酒店房間裡響的耳光聲宣泄著我心頭的快意。
小白臉打得那叫一個開心。
剛才被揍得不開心的情緒。
?
?
全部宣泄到陳蕾身上去了。
高大西裝男喊了聲:「停!」
小白臉意猶未盡。
他問陳蕾和小白臉叫什麼名字。
「陳蕾。」「劉強。」他倆報上了名字。
兩個西裝男對視了一眼,裝模作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走錯了!
「祝你們二位生活愉快!我們下次再見。」
隨後不忘關上房間門。
兩個西裝男並沒有走錯,隻是裝作走錯。
讓陳蕾以為這場捉奸是意外,而不是因為我發現了她的苟且。
西裝男走後的房間裡。
陷入了一片寂靜。
小白臉望著臉上都是自己打的巴掌印的陳蕾。
訕訕笑道:「陳姐,我可都是被逼的。」
陳蕾大叫了一聲。
衝了上去。
和小白臉打作一團。
我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開懷地笑著。
14
晚上陳蕾回到家。
臉上還沒有消腫。
頂著豬頭臉。
我早就等著她呢:「陳蕾,今天給你打電話,你在幹什麼?」
「什麼『老公你快說句話,不然他不動了』?」我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她。
陳蕾:「當時我在跑步呢。」
我還想問,陳蕾急了。
「你看你,我們沒有愛了是嗎?你一點都不關心你的寶寶臉怎麼腫了。」
我還沒問完呢,陳蕾反而倒打一耙。
「寶寶?你可別寶寶了。」我作嘔地想著。
想這麼翻篇,可沒這麼容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話還沒說完。
就被陳蕾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都說了在跑步在跑步,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看著問不出什麼,我的心徹底地S了。
原來寄希望於陳蕾能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老實交代。
些許我們還能和平分手。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陳蕾,你的臉怎麼了?」
我破天荒地喊了陳蕾的大名,之前都是喊蕾蕾或者寶貝的。
陳蕾說:「跑步摔倒了。」
好好好,S鴨子嘴真硬。
陳蕾指著我:「還有!不要叫我的大名,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為什麼這麼不關心我!」
我沒有說話,似乎是覺得我認慫了。
陳蕾又恢復了往日的盛氣凌人,更像是把今天受到的窩囊氣發泄在我身上。
「今晚就別進屋睡了。」陳蕾「嘭」的一聲把門關了。
我看著手機裡西裝男錄下的視頻。
我的怒火越來越盛。
心裡越來越冷靜。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陳蕾。
「你他媽的睡大街去吧!」我怒火中燒。
我一腳踹開房門,拉過陳蕾,提著她的衣領,像是拎小豬仔一樣把她丟到門外。
連同她的手機,衣服,包包一起丟到門外。
我指著陳蕾:「不是喜歡跑步嗎?別睡覺了,現在就去跑步!」
陳蕾呆住了,她從未見過對她百依百順的我這麼生氣。
「張雷!!!反了你了!」陳蕾大吼大叫起來。
單元裡傳來她尖銳的叫聲,吼得旁邊樓裡的應急照明燈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亮起來。
「嘭嘭嘭!」陳蕾開始砸門,發瘋了一樣,「張雷!開門!」
「我告訴你!現在開門,我還有原諒你的可能!否則,咱倆分手!」
「好啊!」我透過貓眼,看著發瘋一般的陳蕾,心中一陣快意。
過了一會兒,見我堅決不開門。
陳蕾癱坐在門口,嗚嗚嗚地哭起來。
陳蕾喊著:「張雷你給我等著!」
隨後掏出手機給陳蕾爸爸打電話:「爸!我被張雷打了!」
我什麼時候打她了?陳蕾真的一張嘴,造謠張口就來。
這還沒完,給她爸打完電話,又給閨蜜打電話。
「我被張雷家暴了,嗚嗚嗚!」陳蕾哭著說。
「我早就跟你說了,張雷就是個渣男!天蠍座的男的都一樣渣!」陳蕾的閨蜜語氣裡透著我早就告訴你的得意。
「難道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嗎?你要這麼對我。」陳蕾嗚嗚地哭著。
真是我見猶憐,可惜是鱷魚的眼淚。
我突然覺得之前對陳蕾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完全沒有發現她隱藏的另一面。
我對這些對話,已經毫無辯解的欲望了,靜靜地看著陳蕾表演。
最後,可能是哭累了,她扒拉著門縫:「對不起,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跑步去吧,不是愛跑步嘛。」
我刪除了電子門鎖中陳蕾的指紋。
隔著門對著陳蕾說。
我把西裝男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劉強的富婆女朋友一份。
我相信發現被綠的富婆女朋友表情一定很精彩。
然後關燈睡覺,手機關機,獨享這兩米的大床。
15
第二天一早。
睡爽了的我打開手機。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陳蕾的上百個未接來電。
微信的信息彈出來如同一條長龍一般。
手機都有點卡S了。
映入眼簾的是陳蕾的信息:【寶貝,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的。】
我氣樂了,這是主要原因嗎。
還有陳蕾父親的消息:【小雷啊,男人格局要大,要打開。】
對對對,格局要大,就是不知道陳蕾的母親知道你也出軌過是什麼反應。
看到富婆的回信,我給富婆打了個電話。
富婆表示很感謝,幫她避雷了渣男,並說有機會可以合作。
戰略合作達成。
我打開了竊聽器。
裡面陳蕾的父親正在說話:「蕾蕾呀,你要想辦法多從他手裡把錢套出來。」
陳蕾:「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最起碼車子要成為我的婚前財產。」陳蕾下定決心說。
我現在沒有憤怒,隻想笑。
晾了陳蕾一家半天之後。
我給陳蕾發了個消息:【我原諒你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麻痺一下陳蕾,先給點陽光讓她燦爛一下。
等到布置完後給她一個小小的震撼。
16
等到訂婚儀式的那天。
我提了 80 萬的現金。
開著我幾十萬買的豪車。
出現在訂婚儀式的會場上。
我看見陳蕾一家春光滿面地坐在席間。
我下意識露出厭惡的眼神。
但是很好地掩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