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他第一次真誠地對我說謝謝。


許宴問:「師父這樣,真的沒事嗎?」


 


知道關心師父了。


 


我欣慰地摸了摸許宴的頭。


 


「公道沒辦法幫我們的時候,就要用實力幫自己。」


 


「我打了二長老,掌門師兄除了訓斥我兩句,我有受到別的影響嗎?」


 


「他們敢對我出手嗎?」


 


「笑話!劍宗多一半的靈石都是師父打妖獸闖秘境換來的,他們怎麼敢欺負我的徒兒?」


 


劍宗想倒閉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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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很有信心,養孩子,我覺得沒問題。


 


問題當天就來了。


 


許宴修煉了一晚,卻進展不大。


 


季沉更是出現了暈厥不適的症狀。


 


我檢查了兩人的身體。


 


許宴靈脈堵塞,致使靈氣無法周身運轉。


 


我用靈力打通許宴的靈脈。


 


他自可修煉。


 


原本以為季沉靈力低弱,也是因為一樣的原因。


 


仔細探究才知,他竟然是半人半魔。


 


一生雙脈。


 


靈脈、魔脈均被封印。


 


書中記載,兩者相生相克。


 


彼此制約,所以他才會一條都沒有覺醒。


 


暈厥,怕是因為靈氣無處儲存,體內胡亂碰撞所致。


 


需要把亂飛的靈力逼出。


 


更需要靈力充沛的人,以自身修為為引,刺激他靈脈覺醒。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出房間。


 


兩眼一黑,就要倒下。


 


許宴連忙扶住我,險些把他壓倒。


 


「師父,您看起來很不好受。」


 


「躲窗戶偷看,罰你去看書,再給我拿一壇酒來。」


 


許宴不知在想什麼,盯著我的眼睛,勸道:「師父,少喝些酒吧。」


 


「好徒兒,喝些酒,為師才不會那麼痛。」


 


9


 


門外許宴守著我,門內我痛得想要撞牆。


 


原主自幼被魔族之人抓去。


 


成為藥人,每天被灌下各種毒藥。


 


其餘人都S了,隻有原主活了下來。


 


百毒不侵之身,卻因長久折磨性情大變。


 


月圓之夜,法力大增,萬毒焚蝕,銷骨之痛。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


 


以前可以用靈力緩解陣痛,今天怕是力不從心了。


 


許宴為我擦去臉上的汗水,「我恨魔族。如果不是他們,我就不會成為孤兒,師父也不會這樣痛苦。」


 


「答應師父,無論如何,不要傷害季沉。無論他以前是誰,他都隻是你的師兄。」


 


我很擔心,他們會走上彼此相S的路。


 


許宴不太明白,但點了點頭。


 


季沉蘇醒的那一刻,額頭上的靈紋若隱若現。


 


他知道,定然是有人做了什麼。


 


他能感受到一條強勁有力的靈脈。


 


他修煉了,為什麼沒S呢?


 


10


 


打通靈脈後,兩人修煉速度瘋長。


 


人也逐漸自信。


 


我把他們扔進妖獸堆裡,讓兩人去廝S妖獸。


 


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出手。


 


掌門師兄罵我心大,「兩個孩子跟著你,真是倒霉。」


 


你是不是我親師兄?


 


兩人各捧著妖獸內丹,過來找我。


 


我收下內丹,眨著星星眼,全是錢啊。


 


抬頭,發現季沉正看著我,嘴角上揚。


 


我立馬收起不爭氣的笑容,面色嚴肅。


 


取出丹藥,給兩人服下療傷。


 


許宴想要抱我,卻被季沉一把拉住。


 


「你一身血腥味,莫要靠近師父。」


 


許宴轉頭就去清理。


 


男主終於知道心疼師父了。


 


沒白幹。


 


被溫熱的手握上,我微微一愣。


 


季沉幹淨的小手上,已經有了厚厚一層繭子。


 


可能是為了不被欺負,他修煉得格外刻苦。


 


「我的手是幹淨的。師父,剛才的妖獸好可怕。」


 


妖獸們:你拿劍劈我們的時候,可沒看見你害怕。


 


他從來不主動親近我,頭一次,我當然不能拒絕。


 


就不戳破他了。


 


低頭時,我發現他不說話了。


 


這小子,不就是牽手,臉紅什麼?


 


11


 


這樣過了二十年。


 


兩個人愈發的俊朗。


 


一個清風如月,一個熱情似火。


 


劍宗內門比賽。


 


季沉第一,許宴第二。


 


簡直爭氣。


 


我欣喜地向師兄匯報戰績。


 


掌門師兄好像不想理我,「知道你徒弟厲害,別老在我面前晃悠,晃悠一天了。」


 


二長老的胡子都快被氣到天上去。


 


兩人名氣大噪。


 


靈力高強的英俊少年,誰能不心動呢?


 


我這清淨的山峰,竟也多了些少男少女湊熱鬧。


 


門口一個小姑娘往裡瞧著,我笑著,熟稔地問,「找季沉還是許宴?」


 


小姑娘似乎不太願意理我,但長輩發話又不得不回,「瓊華仙子,我找季沉。」


 


「他去打獵妖獸未歸,你過兩天再來吧。」


 


小姑娘失望地走了,留下一碟子糕點,託我轉交。


 


我歡喜地點點頭,放進了儲物袋裡。


 


禮物堆成兩座小山,等他們回來分贓。


 


季沉出去賺家當,我當甩手掌櫃。


 


我平日裡隻需靜心修煉,闲來看看院子。


 


原來,季沉走了兩個月了。


 


沒人陪我,沒意思。


 


晚上。


 


我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一陣裹挾著涼意的風進來。


 


我剛亮燈,那人便猛地抱上我,語氣中難掩喜悅,「數日未見,師父,您可想我?」


 


我的腰被緊緊摟著,他身上還帶著寒氣,想來是連夜趕來的。


 


如此直白的表達,許宴倒是更合適些。


 


季沉這是怎麼了?


 


隱約地,我聞到一種淡淡的花香。


 


「自然想。」


 


「當真?」


 


「當真。」


 


他總是很容易滿足。


 


一些稀松平常的話,就能讓他開心起來。


 


「許宴呢?你們怎麼沒一起回來?」


 


「我想師父想念得緊,就先一步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抱我更緊了。


 


帶著一絲任性,一絲生氣。


 


但是,一直抱著總歸不太合適。


 


「是不是能松開我……」


 


再不松手,我動手了。


 


我的脖子突然一重,季沉竟然睡著了。


 


我望著他疲憊的雙眼,想送他回去休息。


 


結果抱得太緊,我想盡辦法也無法松開。


 


最後,自己腦袋昏昏沉沉,也睡著了。


 


見我睡著,季沉睜開雙眼,嘴角噙笑。


 


夢裡,我感覺被什麼禁錮著。


 


從來沒覺得如此不適。


 


我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耳邊傳來低沉的喘息聲。


 


有人輕輕撫摸我的眉梢、鼻梁、嘴唇……


 


繾綣,又眷戀。


 


像是撫摸一塊易碎的稀世珍寶。


 


我卻像沉溺水中,無法掙脫。


 


「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我摸著他的臉,問:「你是誰?」


 


醒來時,周圍已經空空如也。


 


太真實了。


 


這是夢嗎?


 


12


 


二十年了,這是我頭一次做春夢。


 


我去找季沉,問許宴的情況。


 


沒有我看著,他可不能入魔。


 


走得太急,進門便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


 


「瓊華,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膽大包天!


 


敢直接稱呼師父名諱。


 


我剛想訓斥他。


 


抬頭就看見他未穿戴好的上衣,頭發湿漉漉的。


 


他剛才在沐浴。


 


面前是若隱若現的肌肉,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未擦幹的水順著他的長發,滑進腹部,令人浮想聯翩。


 


我愣住了,臉色微紅。


 


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昨晚的男人。


 


隨後,我唾罵自己。


 


真是單身久了。


 


連徒弟都不放過。


 


你混賬!


 


拋卻心中的小九九。


 


我才發現,季沉已經長得比我高許多。


 


現在的季沉,實力強勁,無人再敢像小時候那樣欺負他。


 


「沒事,隻是撞了一下而已。」


 


我松開他,問:「許宴如今定然也和你一般高大了?」


 


季沉握著我肩膀的手一松,轉而在指尖繞著我的發,眼中神色不明:「我比他高一些。」


 


我笑著沒應答。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總在我這裡暗戳戳比較。


 


男人的勝負欲啊。


 


13


 


長大了,有心事了。


 


季沉和一個外門的女弟子異常熟絡。


 


就是託我轉交糕點的人。


 


我嘗了兩塊就行,結果他全都給我吃。


 


自從我上次說了句香芋酥好吃,他便日日去找那名女弟子。


 


彼此眉目傳情,你儂我儂。


 


我曾經打趣他。


 


「少拿師父當借口,喜歡就去追。師父支持你戀愛。」


 


季沉轉手拿走糕點。


 


「幹什麼呢你?」


 


我急了,伸手去搶,「有話好說,別動我的香芋酥。」


 


長大了,膽子也大了。


 


他把我按到椅子上,鼻尖快要碰到的距離。


 


我突然有些抗拒。


 


季沉面色認真,難得生氣,「師父,我不喜歡她。」


 


「行,不喜歡就不喜歡。」


 


生什麼氣啊。


 


長大了,不好哄了。


 


為了緩解氣氛。


 


我好心地問,「你喜歡誰,為師可以去給你說親。」


 


季沉當下臉就黑了。


 


等到他收走我的酒,我才意識到不對。


 


連忙追上去。


 


忽然想到。


 


我才是師父,他要倒反天罡啊!


 


思考良久,我還是問了句。


 


「明天香芋酥還有的吃嗎?」


 


「沒了。」


 


「好過分。商量一下?」


 


14


 


徒弟生氣了怎麼哄?


 


「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我聽說瓊華仙子以前經常N待你。」


 


女弟子看著心靈手巧的季沉,滿心歡喜。


 


對於對季沉不好的人,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清風明月一般的人,做出的糕點也如此精美。


 


本來以為季沉絕不會收下,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喜歡。


 


甚至虛心求教。


 


「師妹,莫要妄議長輩。」


 


看著桌上一袋滿滿的靈石,女弟子不解。


 


「師兄何意?」


 


「我已經學會了,以後便不會來了,桌上的是報酬,這段時間多謝師妹。」


 


女弟子愣在當地。


 


我招手,季沉端著做好的香芋酥,向我走來。


 


我欲跟他說話,結果他還是不願意理我。


 


我實在想不出來,他怎麼了。


 


劍宗的天才都是寶。


 


掌門師兄實在看不慣我如此使喚他,「你真是愈發懶了。」


 


我笑,「誰叫我有個聽話順心的好徒兒。」「不若將他歸在我門下,接我衣缽。」


 


「你敢?」


 


我當即不樂意了。


 


我辛苦養大的人,憑什麼白白送給你?


 


當即就要和不做人大師兄掰扯。


 


但是,季沉原本也是要做劍宗掌門的。


 


也許他願意呢?


 


季沉彎腰行禮,看著我,無比鄭重,「我願意終身侍奉師父」。


 


好徒兒。


 


我更加得意。


 


師兄氣得不想理我。


 


這應該,是不生氣了?


 


我抬頭,就能映上季沉黑寶石般的眼睛。


 


很亮,很好看。


 


我忽然覺得不對。


 


他的額間,似乎縈繞著一抹妖豔的紅色。


 


再仔細看時,他已經低頭為我剝著柑橘。


 


看錯了吧。


 


魔印,怎麼會出現在他的頭上?


 


15


 


仔細算來,兩人的劫難也快要到了。


 


我避開了他們因靈力低微遭受的悲慘,可有件事情,卻是不得不去做的。


 


魔尊封印松動,季沉血祭封印。


 


劍宗每隔百年,便要派靈力高超的人,前去封印魔尊。


 


掌門師兄將此事告訴我時,屬意季沉。


 


「你說為什麼是他?」


 


隻有他的半魔血脈,才能進入封印,也隻有他的半身靈脈,才能將其SS。


 


我早該知道,師兄對氣息極為敏銳,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師兄知道季沉的血脈,他想要除掉季沉嗎?


 


「魔族血脈,本應處S,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他早就S了。」


 


「劍宗已有頹勢,師妹,宗門弟子絕不可冒險。」


 


可是,季沉是我的弟子。


 


他曾為了宗門,和侵擾的妖獸殊S搏鬥,曾為了宗門榮譽而戰。


 


為什麼,要他去拼命?


 


因為他的血脈,就活該他去拼命嗎?


 


一個身影坐在旁邊,奪走我手中的酒。


 


「師父,喝酒傷身。」


 


臭小子,竟然敢管我了?


 


我看著季沉,心中浮現些許傷感。


 


「你願意,去封印魔尊嗎?」


 


「師父是在為這件事情悲傷嗎?如果是這樣,我願意為師父解決這個困難。」


 


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會有危險。」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醉了。


 


上一個封印的人,魔氣暴亂,去的所有劍宗之人,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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