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她，告訴她，古董隻是開始，她欺負我的，我全部會討回來。
她這個後來者，小偷，住在我媽的房子裡，還用毀壞我媽的東西彰顯成就感。
親媽置辦的家具都被她敗光了，賣的賣，燒的燒，還有少數不值錢的，就用來砸我。
砸我的時候，我越哭，她越興奮。
我撸起袖子，衝到樓上。
她珍貴的高定，剪了。
她偷來的珠寶，砸了。
她和我爸的結婚照，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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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貴的化妝品，全倒了。
陸書焉衝上來阻止，她抱著我的腰，狠狠咬我。
我一胳膊肘拐斷了她的牙齒，抓起她的頭發往牆上撞。
「頭皮……疼……」
她掙扎喊叫，我卻沒有松手。
「知道疼？
「你無數次拿我發泄的時候，有沒想過我也會疼？」
原主和這對母女生活的時候年齡還小，什麼都不懂，隻知道被陸書焉欺負多了，一見到她頭皮就會不自覺地發麻發痛。
穿書前，為了升職我經常 996，為了讓自己能 996 長一些，我業餘時間都在強身健體。
什麼跆拳道，柔道，空手道，還有中華武術。
我都不精通。
但對付兩個隻會使陰招的毒婦，我的拳頭隻需光明磊落，拳拳到肉。
她們鼻青臉腫被我打翻在地後，我沒闲著，像隻野猴一樣上蹿下跳，把她們的房間砸成了大型災難現場。
最後，我實在砸不動了，這才關心顧司裡走沒走。
我從玄關上往下望，好家伙，他正悠闲地坐在真皮沙發上揮舞著畫筆。
我下樓一看，他在……畫我？
眼神肅S，把陸書焉按在牆上摩擦，陸書焉龇牙咧嘴，各處細節精妙，仿佛可以感受到畫中人幹架時急促的呼吸。
那個瞬間，我感受到某種不尋常，驚訝地拍了一掌顧司裡。
「你……能畫穿衣服的人了？你的病……好了？」
顧司裡手指一抖，畫筆掉到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喉嚨幹啞。
「我……我不變態了？」
看嘛。
他自己也這麼認為，還S鴨子嘴硬不承認。
意外幫顧司裡解鎖禁忌，他一改之前傲慢的嘴臉，不再嫌我冒昧。
再收拾那對母女時，他甚至願意給我遞刀子。
這事兒傳了出去，上流圈子對我嗤之以鼻，背地裡蛐蛐得可髒了。
什麼我爸還在病床上，我暴揍後母繼姐，大逆不道。
什麼我不過是顧司裡的玩物，玩玩而已，一人得道，我還真把尾巴翹天上去了。
笑S，誰有本事翹一個，我懸賞 500 萬。
我幫顧司裡治病，他被我蹭熱度，如此公平地相互利用，怎麼就變成他單方面的玩弄了？
我索性公開打著顧司裡的旗號，在家裡，在港城，處處興風作浪，將欺負過我的人一一踩在腳底。
這種不費吹灰之力打臉小人的感覺太爽了，大家不敢背面蛐蛐，當面也對我恭恭敬敬。
也就是這時，我頭頂出現了一個進度條。
我欣喜地以為任務完成差不多了，一看，差點原地爆炸。
有沒有搞錯？
一頓操作猛如虎，進度條才跑 5%……？
6
我腦海中閃現出幾個大大的問號。
這還不叫改變命運？高效、精彩、perfect 好嘛！
我苦思冥想，思考著是哪裡出了問題。
記得原主媽S後，原主爸就帶著原主媽的財產娶了後媽，然後沒享幾天福，就臥床癱瘓了。
原主媽那點財產，全部落到了後媽和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繼姐手上，有好多個 500 萬。
雖然小說裡的貨幣不值錢，但看樣子，我必須一分一釐全搞回來。
我不知道這筆錢還剩多少，想找繼母當面核對，可花瓶大戰後，後媽和繼姐知道我變得不好惹，一連幾周，她們躲到了外面，我完全找不到人。
我隱隱覺得這事兒有點反常，讓顧司裡幫我查一查。
他爽快答應了，條件是要我天天給他當模特，隨叫隨到的那種。
自從解開了他畫畫禁忌，他每天創作欲爆棚，商業帝國也不管了，天天潛心創作。
這期間又出了一個新狀況，他的創作靈感隻能來源於我，畫別的他一整天都在摳筆頭，畫我一天可以幹三幅。
我被焊S在模特崗位上，工作需求一次比一次離譜。
白天還好，就是穿著芭蕾舞裙站在特制的尖刀上跳舞。
到了晚上，他又拍又叫，整得我們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
我都快回不了家了，還要陪他搞行為藝術，我急得滿屋暴走。
我越焦慮，他靈感越足，我真是懷疑，他沒有隱疾，他單純就是個變態。
在他潛心創作這段時間，他的商業帝國暫時交給了手下打理，手下每天過來匯報。
見多了，那手下也成了我手下，很快幫我打聽清楚，後媽和繼姐不是把房子讓給我，而是帶著我的財產，跟了林大富。
「誰跟？」我沒聽明白。
「表面上是令姐，實際上……額……都跟了。
「您母親的財產，也都投進了林大富的產業中，怕是羊入虎口。」
手下難為情，說起話來小臉通紅。
「拿我媽的錢討好其他老男人？」
想起還癱瘓在病床上的爸，我過於震驚，一時從刀尖上摔了下來，摔了個狗吃泥。
忽然秒懂了原書中，林大富囚禁懷孕原主的時候，後媽日日光臨隱藏的含義。
她害原主就算了，怎麼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啊……牲畜！
抬頭，顧司裡對我少見多怪的表情甚是驚喜，勾著嘴，畫得像那叫一個帶勁。
我氣呼呼抽走他的畫筆。
他又抽出一支新的，漫不經心挑眉：「我不多管闲事，太冒昧的話就別說了，自己吞回肚子裡。」
我一個白眼，貓下腰，雙手輕輕捶打著他的大腿。
「林大富那老東西總出損招打壓咱們顧氏商場，我不爽好久了，好想幫你出口惡氣。」
顧司裡停住畫筆，眉梢一挑。
「就憑你？當林大富是泥糊的，還是當商戰是過家家，我顧氏商場那些人都是蠢狗？」
這話說得，瞧不上我啊。
老娘叱咤陸家嘴時，可是炙手可熱的金牌商業地產策劃。
我一把扯過他的衣領，俯下身，柔聲在他耳邊私語。
「虧錢算我，賺錢你 9 我 1。
「而且……」
我悄聲說出我的絕密復仇計劃。
我口氣很大，不僅大頭歸他，搶回來的財產我也可以搭進去。
顧司裡吃驚地看著我，我知道我現在的行為看上去像個傻子，可這是小說裡啊，小說裡的貨幣算個 der，千億萬億我也帶不回去，讓一點也沒關系。
我期待地揉了揉他的大腿。
「免費給你打工，你要不同意就是個傻狗。」
「相信這種鬼話的才是傻狗。」
顧司裡小聲嘀咕，我沒聽清讓他重復一遍，發現他耳根隱隱泛紅。
「你怎麼了，是不是過敏了？」
顧司裡白了我一眼：「不該問的別問，總是那麼冒昧。」
額，太子爺不近女色，應該不太習慣我突然的諂媚。
我直起身，和他拉開距離，不料他大手一揮，同意了我的合作。
就這樣我搖身一變，成了顧氏集團高級的打工仔。
穿上熟悉的職業套裝，我忍不住感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穿書，都不忘本。
7
我很快投入到顧氏商場的工作中。
時間緊，任務重，我決定在促銷季來臨之前，打林大富一個措手不及。
牛是要吹的，計劃也是要做的。
我一方面絞盡腦汁，把現實世界裡，各種兇殘的商業手段帶到了小說裡。
什麼天天 9 塊 9，破產邊緣走。
什麼你一刀，我一刀，再來幾刀，愛瘋 16666 免費領。
商戰千千萬，總有一招是魚兒們的菜。
顧氏商場的人誇我是商業奇才，越誇我越膨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工作，帶領顧氏再創輝煌。
忙碌的生活十分充實，我好像不再是小說裡被後媽欺凌、被別人操縱命運的灰姑娘，而成了現實世界裡，雷厲風行的陸家嘴事業女性 Cinderella。
我每天幹勁十足，進度條也驚喜地漲到了 25%。
顧司裡對此頗有微詞，他很欣慰有我這牛馬，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天，他怒闖我辦公室，當著一眾員工的面，問我什麼時候能抽時間陪他畫畫。
這話，把我問得一愣一愣的。
我問助理，助理無奈打開我的日程表，工作排得滿滿當當，都是重要緊急的活兒，確實沒時間給顧司裡當模特。
了解情況後我攤攤手：「大局面前，建議您的個人需求先讓讓。」
顧司裡無語，黑臉離開。
當然，我也不敢完全不理會他的需求，沒有他的支持，我肯定拿不回被林大富侵吞的財產。
於是，一天傍晚，我約他去林大富的商場吃飯。
為什麼是林大富的商場，一來，我打聽到陸書焉會去，我想堵一堵她。
二來，這家餐廳近期爆火，我想去取取經，看看有什麼可以借鑑。
顧司裡白了我一眼：「顧氏有的是錢，你沒必要這麼拼。」
我也白了回去：「你懂個 der，不拼我回不去。」
「回哪裡？」
「回家啊，現實世界。」
這段時間，跟顧司裡混得很熟了，他經常聽我說進度條一類的詞，我也毫不避諱告訴他，我不屬於這裡，遲早要回去。
聞言，顧司裡眸子閃了閃，低下頭，笑聲有些發酸：「幹嘛一定要回到現實世界？留在這裡不好嗎？」
我笑：「有什麼好的？在那個世界，我有自己喜歡的工作，有錢有顏還單身，還有好多人追求，誰要留在這裡當討好太子爺的金絲雀，還活在別人的殼裡，我就是我。」
顧司裡不再說話，將自己盤子裡切好的牛排遞給我。
「那也不用把自己幹得那麼累，工作要張弛有度，要學會帶團隊。」
說完，他打了個電話，將最得力的助理團隊都派給了我，當我的左膀右臂。
我猜他也是討厭林大富的，兩人天差地別，媒體卻總喜歡拿他倆做對比，要我也第一時間希望這個對手消失。
想著，我用力叉了一口牛排塞進嘴裡。
哇，太好吃了，我情不自禁又叉了另一塊。
豪放的吃相，讓顧司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的現實世界也不怎麼樣嘛，連高級牛排都沒有。」
我不悅地踢了他一腳：「哪有，是我買不起。」
這麼誠懇的對白把顧司裡逗笑了，他有一搭沒一搭跟我聊天，問了我好多事。
比如我悲慘的童年，我和林大富的傳聞，我為什麼會找他畫畫，我為什麼要這麼拼。
我簡單回應他，以前是被人拿捏的灰姑娘，以後是翻身做主的 Cinderella。
他還問了些現實世界的問題，比如和這裡有什麼區別，比如有沒有男朋友什麼的。
「冒昧。」
注意到陸書焉已經到了一會兒了，我沒有回答個人問題，幾句話結束了約會，把顧司裡支走。
然後不請自到，坐到了繼姐對面。
8
和林大富的戰鬥，硬碰硬隻是表象。
如果想穩操勝券，還得採用一些最質樸的商戰方式，比如公關陸書焉。
一段時間沒見，她變化挺大，人消瘦了，肚子圓潤了。
沒了以前的張揚跋扈，眼睛裡還有些淡淡的空洞。
我諷刺她，後媽出軌也就算了，她年紀輕輕，天天跟老頭混在一起，圖什麼呀，圖他年紀大不洗澡？
陸書焉別過臉去，憤怒地叫我滾。
「都是快當媽的人了，別這麼粗魯，胎教不好。」
陸書焉不太自然地喝了口水，扯了扯衣服，想極力隱藏她有身孕的事實。
原書中，陸書焉雖然手段惡劣，但是真心實意喜歡顧司裡，所以，她沒有可能做出主動獻身給林大富這種事，除非——
「被親媽算計的滋味如何，好不好受？」
陸書焉仿佛感受到了屈辱，她緊緊攥著桌上的水杯，指節發顫，空洞的眸子瞬間有了血色。
「如果不是你攀上顧司裡，現在懷孕的就是你！
「我替你承受了所有，你卻在這裡幸災樂禍！」
陸書焉沒說兩句，眼眶就紅了，眼裡沾滿淚水。
我被她惡毒的腦回路氣笑了。
「替我承受？我就有義務承受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