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父直接看傻眼了。
白天冷峻疏離的男人,怎麼還有這麼黏人的一面。
秦姝尷尬的不行,拉著謝瀾之的手,羞惱道:“你趕緊起來,跟我回房!”
聽到回房兩個字,謝瀾之的眼神變了,一下子站起來。
他充滿壓迫感的身高,給在場所有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我們走!”
迫不及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切。
謝瀾之又好像沒醉,扶著秦姝的胳膊,還知道護著她的肚子。
秦母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壓低聲問謝夫人:“他們不會亂來吧?”
謝夫人笑眯眯道:“親家母放心,不會的,兩人平時在家就這麼黏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
滿目擔憂的秦母,還有豎著耳朵聽的秦父,聽到謝夫人的話,紛紛松了口氣。
不亂來就行,他們女兒懷孕快七個月了。
真沒個顧忌胡鬧,是會出事的。
屋內。
謝瀾之回到秦姝未出嫁的房間,剛被扶到床上,就反手把秦姝拉到懷裡。
他在秦姝的肩頸窩蹭著,眼睛微紅:“阿姝,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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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查的小委屈聲音,聽得秦姝心下軟成一片。
她小手輕撫謝瀾之的胸膛,嗓音柔柔地哄人。
“睡吧,睡一覺就不難受了。”
平日高冷腹黑的男人,類似撒嬌的抱怨,試問誰能抵得住。
謝瀾之的眼皮薄紅,潋滟迷離的眸子,緊緊凝著秦姝。
他浸染酒意的薄唇翕動:“要你陪我。”
秦姝對上男人惺忪醉意眼眸,隻覺得謝瀾之是攝人心魄的公狐狸。
眼神格外勾人,充滿誘惑力,無一不在引誘著她。
“好——”
秦姝沒抗住誘惑,躺在床上哄人睡覺。
謝瀾之好似天生就知道,如何得寸進尺。
他故意在秦姝的耳邊喘氣,滾燙發熱的手,捏著秦姝的耳朵把玩。
“阿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隨軍的時候,你連喜被、嫁衣都不帶。”
“阿姝,你親親我吧,你都沒有主動親過我。”
“……”秦姝傻眼了。
謝瀾之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
她拍開男人捏在耳朵上的手,嗓音嬌兇道:“謝瀾之,你不要胡攪蠻纏,我親過你至少不下三次了。”
謝瀾之眼簾耷拉著,似是在思考。
過了許久,他心虛地嘟囔:“沒有,不記得了,要親親——”
秦姝趕緊抬手捂著心口。
太犯規了!
謝瀾之分明是在對她撒嬌對吧?
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平日裡矜冷禁欲得要命。
如今,不經意地撒起嬌來……
對秦姝來說,殺傷力非常大,太致命了。
謝瀾之此刻無論想要什麼,她都有一種會傾盡全力,也要捧到男人面前的衝動。
所以……
秦姝沒頂得住誘惑。
她緩緩低下頭,滿足男人的欲求。
嬌軟紅唇抵在謝瀾之,微啟的溫涼薄唇上。
身處上位的秦姝,對上男人那雙平日清冷,如今靡靡豔絕的迷離眼眸。
她忽然紅了臉頰,親上男人,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像是要啃……還要撬開……
平日,謝瀾之都是這麼親她的,還總是把她親的,腿軟得站都站不住。
“阿姝,怎麼還是這麼生疏?”
緊貼的雙唇間,響起男人含糊不清的打趣。
似抱怨,似愉悅,更多的是滿足。
第163章 情敵出沒,醋王謝少情緒暴走
秦姝瞪視著雙眼迷離的謝瀾之。
她抿著唇。
不再讓男人親了。
“給你親,還要被嫌棄。”
秦姝嘟囔著起身,準備離開,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
“阿姝,頭疼,陪我——”
男人沙啞的撩人低語聲,讓秦姝的動作一頓。
她回頭去看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謝瀾之,發現他睡著了。
男人神色放松而平和,呼吸輕柔均勻,室內的黯淡燈光,映照在清雋矜冷的眉眼間,看著比平時少了幾分鋒芒。
秦姝又躺回原位,垂眸盯著,謝瀾之捏著她手腕上,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對方很用力。
似是真的怕她會離開。
秦姝抿唇輕笑起來,白皙柔軟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男人的手背。
翌日。
秦姝睜開雙眼,發現躺在身側的謝瀾之不見了。
她揉揉惺忪眼睛,緩慢地坐起身來。
“阿姝,你醒了嗎?”
窗邊,傳來秦母的呼喚聲。
“醒了——”
秦姝打開窗戶,看到秦母笑容溫婉的臉。
秦母低聲催促:“都快中午了,趕緊起來吃飯了,一會還要趕路。”
“趕路?”秦姝表情茫然。
秦母點頭:“你們今天就回京市,別在這待了。”
秦姝最後一絲睡意跑光了,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這還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您現在連家都不讓我住了。”
秦母沒好氣地戳了一下她腦門:“你懂什麼,你二叔二嬸又鬧開了,兩口子不做點丟人現眼的事,好像就活不下去了。”
秦姝撇了撇嘴,趴在窗臺前,嘟著嘴問:“他們又做了什麼?”
“你婆家昨天有人帶槍了,你二叔二嬸告到了派出所,那邊來人調查情況,還是你的老相識,你快起來去看看。”
“老相識?”秦姝面露沉思,忽然道:“是邢警官?!”
“嗯,你快起來。”
“知道了!”
秦姝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穿戴整齊的來到正屋客廳。
“就算是軍官,也不該拿槍指著人。”
“就是就是!還把我打暈過去,趕緊把他們都抓走關起來!”
秦姝還沒進屋,就聽到二叔二嬸一唱一和的。
她唇角勾起冷笑:“二叔二嬸好大的排場,在我家大呼小叫的!”
秦姝一進屋,就看到一屋子的人。
謝夫人坐姿優雅,手中端著茶碗,不緊不慢地喝著。
面無表情的謝瀾之,坐在謝夫人身邊。
母子倆的身後,站著阿木提、權叔、坤叔、阿花嫂四人。
秦父坐在主位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
除了秦二叔二嬸,屋內還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皮膚黝黑,五大三粗的,模樣看著挺帥氣,也很有男人味。
“秦姝!”
男人看到走進門的秦姝,眼睛都亮了。
秦姝笑著打招呼:“邢警官,好久不見。”
邢警官視線下移,掃向秦姝快要生的肚子,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你、你這是懷孕了?”
他眼底浮現出,說不出的震驚與難過。
秦姝把對方的表情看在眼底,眼眸微眯,臉上露出母愛光輝,輕輕撫摸著孕肚。
“懷了,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
邢警官的雙唇輕顫,周身湧動的失落難過,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本來還神色自若,儀態萬千的謝夫人,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下颌線緊繃的謝瀾之。
她壓低聲,幸災樂禍道:“兒子,你有情敵了。”
謝瀾之面上風淡雲輕,眸光銳利地盯著客廳裡熱絡交談的兩人,漆黑瞳仁閃過一抹慍色寒芒。
“狐媚子!都嫁人了,還勾搭姘頭上門!”
一道格外刺耳尖銳的聲音響起。
秦姝抬眸睨向,站在不遠處的趙二妞。
“你說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一點腦子都不長,還是那麼喜歡造謠生非,也不怕哪天走夜路,被人套麻袋給沉了河!”
趙二妞鼻孔擴張,怒道:“你胡說什麼呢!”
秦姝輕嗤一聲:“這裡是我家,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愛聽滾蛋!”
趙二妞:“你一個小輩怎麼說話呢,我是你二嬸,說話客氣點!”
秦二叔明顯有些忌憚秦姝,抓住想要衝上前講理的媳婦。
他有點慫的擺起長輩架子:“秦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任性。還有今天的事,你婆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就算你嫁的男人是當兵的,家裡的下人隨便就掏出槍來,還頂著你二嬸的腦袋,這事往嚴重了說,可是要抄家的罪。”
“咳咳……”
謝夫人聽到這話,沒忍住咳起來。
她用力拍著胸脯,把嗆到的水汽咳出來。
抄家?
這都什麼年代了!
坐在主位的秦父,陰惻惻地開口了:“建民,你怎麼不問問自己媳婦做了什麼?專挑阿姝婆家來做客的時候鬧,你們這是給我找不痛快啊。”
秦二叔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語速加快地解釋。
“大哥,沒有的事,我就是來要個說法。”
“去年就施行禁槍令了,一個下人手持槍械,這事必須要查清楚。”
一直安靜無聲的邢警官,也在這時出聲了。
“沒錯,非法持有槍支,是犯法的!”
他眼神不善地凝著,坐在一旁,舉手投足帶著幾分傲氣,面無表情的謝瀾之。
這個男人,恐怕就是秦姝的丈夫。
邢警官大步走上前,“這位同志,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人雖然不是一個部門。
但彼此的身上,有著共同的特性。
謝瀾之懶洋洋地撩起眼皮,唇角勾著一抹雅痞的邪肆弧度。
他看都不看邢警官,歪頭對秦姝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