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專門安排了,維多利亞的某處住宅接待秦姝。
第三天,謝瀾之開始抗議了。
他已經整整三天晚上,沒有抱著秦姝溫存親昵了。
這天下午,謝瀾之倚在臥室陽臺的實木座椅上,指尖捏著一顆黑色小藥丸。
站在身前的阿木提,低聲說:“瀾哥,這是我從秦大哥那裡要來的,是嫂子制作出來的藥丸。
聽說這藥的藥勁可不小,那些沒有被嫂子把脈的公子哥都搶瘋了!你確定要吃?”
謝瀾之斂眸凜聲道:“阿姝忙著跟外面的野男人打交道,我要是再沒有行動,怕是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
他透過玻璃窗,看到錢麗娜那輛黑色小轎車出現在庭院。
謝瀾之黑眸微眯,對阿木提說:“阿姝回來了,你下樓告訴她,說我病了。”
“……”阿木提。
他看著恣意不羈的男人,心道這哪裡是生病了,分明是憋壞了。
阿木提低咳一聲:“好,我這就去!”
樓下。
秦姝、錢麗娜兩人,挽著胳膊走進家門。
錢麗娜滿臉的不好意思道:“小表嫂,我之前隻是想嘲笑那群家伙,看他們吃癟罷了,哪知道現在一傳十十傳百,讓你每天都這麼辛苦的跑老跑去。”
秦姝拍了拍她的手,笑盈盈地說:“算不上辛苦,這對康乾醫藥公司也是有利的,我想在這邊開設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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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麗娜:“真的?你要是加大宣傳,那個補腎藥一定會火爆的!”
秦姝:“暫時還沒決定,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就在這時,站在樓上的阿木提,語氣焦急地喊:“嫂子,瀾哥病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聽到謝瀾之病了,秦姝臉上的笑容散去,拔腿就往樓上衝去。
阿木提則晃晃悠悠地下樓,攔下想要上去的錢麗娜:“瀾哥說了,任何人都不許上樓。”
錢麗娜不高興了:“憑什麼?”
阿木提笑著說:“憑你把嫂子拐跑三天,阿裡那個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錢麗娜立刻意識到不妙。
她臉上怒容消失,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拎著手包蹭蹭下樓,馬不停蹄地跑了。
樓上。
秦姝衝進臥室,就看到陽臺上,坐姿松弛慵懶的謝瀾之。
男人身穿定制西裝馬甲,容貌氣質皆為上乘,既顯得風度翩翩,又尊貴霸氣。
這般矜貴自持,冷冽沉穩的謝瀾之,落入秦姝眼中很有衝擊感。
她壓下眼中的驚豔,擔憂地問:“聽說你生病了?”
謝瀾之眉目輕挑,眼神幽幽地打量著秦姝,舉起指尖捏著的小藥丸,腔調散漫地問:“阿姝認不認識這顆藥?”
秦姝一眼就分辨出來,這是她親手制作的補腎藥。
她笑著說:“知道,它如今改名了,叫腎寶丸。”
下一秒,秦姝的眼底瞳孔驟然緊縮。
因為謝瀾之當著她的面,把腎寶丸給吃了,吃了……
秦姝瞠目結舌,想也不想地衝上前:“你瘋了!這藥普通人吃了會出事的!”
謝瀾之順勢摟住送入懷中的腰肢,指尖隔著衣服曖昧地摩擦,嗓音低啞撩人。
“我知道,大哥說普通人吃了,隻要把藥發揮出來就行。”
秦姝立刻明白過來,謝瀾之是故意的!
在她察覺不妙想要逃離時,腰間的手臂,力度驟然加劇。
謝瀾之湊近秦姝耳邊,語氣玩味道:“阿姝,你給別的男人制作的藥,我也想嘗嘗。
如今嘗到了,滋味還不錯,隻是要辛苦你了,今天做我的解藥……”
第211章 讓人心動的阿姝,謝少的預謀
秦姝被一個用力,拉到謝瀾之的腿上坐著,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補腎丸,可不是瞎吃的!
有基本功能障礙的男人,一旦吃了藥,立刻見效。
謝瀾之一個各項功能正常的男人,生生把藥吞了下去,秦姝已經清晰感應到,藥效後果有多嚴重。
她後背靠在謝瀾之心跳加快的胸膛上,呼吸都變得錯亂,去拉扯橫亙在腰間的手,聲音發緊地說:“你現在需要去衝個冷水澡清醒一下。”
謝瀾之傾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薄唇擦過秦姝的耳朵,氣息撩人:“阿姝,冷水澆不滅,我此時此刻對你的渴求。”
他深深嗅著秦姝身上,那股淡淡的甜香氣息。
又香又甜,好似成熟的桃子般,一點點撓在他心尖上。
隨著謝瀾之的靠近,秦姝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藥效威力似乎有點過於強勢……
她嬌媚臉龐染了一抹胭脂紅,急聲催促:“冷水能緩解你現在的症狀,你趕緊去啊!”
謝瀾之察覺到秦姝的抵抗,咬著她的耳垂,沒好氣道:“我缺的是冷水嗎?我缺的是你!”
秦姝又羞又急,都快哭了。
謝瀾之要是沒吃藥,她還能跟著一起胡鬧。
吃了藥後的種種症狀反饋,讓她害怕會死在這間屋子裡。
秦姝身子不受控制地發抖,似是害怕極了,謝瀾之幽眸微暗,環在纖細腰肢上的胳膊撤離。
他身體後仰,姿態放松地倚在座椅上,語氣落寞地說:“原來你之前都是騙我的。”
“?”秦姝懵了。
她怎麼就騙人了。
謝瀾之的口吻,好似她是個渣女。
秦姝偏過頭去看,被溫暖陽光勾勒出完美五官,低垂著眼眸的謝瀾之。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你把話說清楚!”
謝瀾之那雙能洞察人心,漾著無盡溫柔與深情的漆黑眼眸,深深地凝著秦姝。
“感情與身體,你總要給我一樣,你當初點頭答應的,如今卻反悔了。”
低沉有磁性的悅耳嗓音,帶有一絲委屈,直擊人心靈。
“那能一樣嗎?”
秦姝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謝瀾之,羞紅了臉,嬌嗔道:
“你不知道自己平時有多兇?剛剛還吃了那玩意,你這是想要把我弄死吧?”
謝瀾之也沒想到藥效會如此快,雙腿交疊,以此來掩飾不自然。
他聲線微啞:“……還好,我能控制。”
謝瀾之微微偏過頭,自帶貴氣的濃顏系面部輪廓,完全沐浴在暖陽之下,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
秦姝掃視著男人臉上的委屈,還有讓人沉醉的溫柔黑眸,被其驚豔到心軟。
她沒好氣道:“這才剛開始,你能控制個屁!”
制作出來的第一批藥丸,劑量都非常大。
謝瀾之現在看著沒什麼狀態,過不了半個小時,就會變得不是他了。
秦姝此時完全可以轉身離開,不遭接下來的一份罪,可看著薄唇緊抿,周身散發出不容忽視委屈氣息的謝瀾之,她的雙腳仿佛扎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謝瀾之靜默片刻,狹長眼尾泛起略顯隱忍的風情紅意,他掀起眼簾,黑如墨玉的眼瞳緊鎖著秦姝。
男人薄唇微啟,聲音啞得不成樣子:“阿姝,你要留下來嗎?”
秦姝沒好氣地瞪了謝瀾之一眼:“你說呢?!”
她轉身往門口走去,腳步急促且凌亂。
謝瀾之望去離去的纖細背影,斂起周身肆溢而出的委屈,泛著笑意的漆黑眼眸,浮現出計謀得逞的愉悅。
“咔嚓——!”
房門落鎖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內清晰響起。
*
青天白日的,二樓臥室窗簾緊閉。
如果有人站在陽臺上,或許隔著玻璃窗,能清楚聽到裡面的低泣。
謝瀾之輕聲低嘆:“怎麼還是這麼嬌氣?”
秦姝優美的天鵝頸微揚,捂住自己的嘴,眼睑輕顫。
她坐在謝瀾之的懷中,不敢低頭去看,斜倚在紅木椅上的男人。
哪怕窗簾拉上了,陽光依舊能透過布料,如星光般灑落在兩人的身上。
謝瀾之唇角微揚,幽邃眼眸凝視著秦姝,仿佛眼睛裡隻能裝得下她一個人。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阿姝變成小啞巴了?”
“謝瀾之,你別玩了!”
秦姝含糊不清的似哭,又似愉的聲音響起。
嬌媚示弱的嗓音傳進謝瀾之耳中,他岔開而坐的腿。
忽然往上,掂了掂分量。
秦姝的腳磕到實木座椅腿上,沒忍住驚呼一聲。
她盈盈美眸微微瞪眼,眉心緊蹙,緩了好一會,才垂眸去看滿臉壞笑的謝瀾之。
秦姝臉色嬌兇,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眸瞪著男人。
“你悠著點,磕到我的腳了!”
謝瀾之覆在秦姝後腰的手移開,垂落在椅子腿旁,握住那一截白皙腳踝。
“是我不好,給你揉揉好不好?”
“嗯——”
秦姝眨了眨眼眸,一滴淚,順著眼角輕輕滑落。
謝瀾之的另一隻手,忽然落在秦姝平平的小肚子上,溫柔嗓音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阿姝,靠在我懷裡,小心掉下去。”
秦姝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她抿了抿唇,小鳥依人的倚在,謝瀾之充滿安全感的懷裡。
過了片刻。
落在陽臺護欄上的一隻麻雀,被一聲驚叫嚇到,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屋內。
謝瀾之滿目錯愕地低頭,劍眉緊擰:“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有血?
兩人都不是新手,歷程卻格外艱難,秦姝也比從前還要……
生疏。
不是說她的反應,或者是心態,而是由內而外的稚氣。
秦姝也傻眼了,嬌媚含情的嗓音,不確定道:“可能是泡藥浴的原因吧,它能讓我的體質恢復如初,還能讓內部結構,也恢復到沒有損害的狀態。”
“……”謝瀾之眉心一跳,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皺著眉問:“以後也會這樣嗎?”
秦姝偏過頭,盯著復古花紋的地毯,輕聲說:“今天之後就不會了。”
謝瀾之聞言松了口氣,把人攬入懷中,輕輕撫摸秦姝柔順的黑色秀發。
“那就好,不然我們怕是都要遭罪了。”
他可不想以後,兩人履行夫妻義務時,都要體會這樣艱難的經歷。
秦姝痛苦不說,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會受到嚴重挑戰。
如果哪一次沒控制住,可就是血流成河的慘劇了。
謝瀾之不敢再有任何逾越行為,抱著秦姝輕聲細語的哄人,
“不哭,不會傷到你的,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仿佛第一次品嘗到,人間絕味,滿臉享受這份悠然自得趣味的放松神態。
謝瀾之不著急了,語氣也悠哉遊哉的,秦姝卻被吊足了胃口。
她微微抿了下紅唇,嬌媚臉龐滿是隱忍。
謝瀾之好似對此一無所知,像是抱孩子一樣,輕輕搖晃著輕哄:“我就這樣抱著你好不好?”
隻要秦姝稍稍偏頭,就能看到謝瀾之眼底浮動著,仿佛捕獵般伺機而動的精光。
謝瀾之自認為是耐心最好的獵手,等待著秦姝主動開口求他。
可他不知道,秦姝看似柔順乖巧,骨子裡藏著一份倔強野性,哪怕是委屈的哭了,也不曾開口求他。
眼淚把謝瀾之肩頭的衣服被浸透,他清雋斯文的矜貴臉龐,立刻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秦姝下颌被鉗住抬起,露出那張掛著淚痕,楚楚可憐的委屈臉龐。
僅一眼,謝瀾之心底的所有計劃都消影無蹤,心疼道:“怎麼又哭了,想要什麼說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