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因為我 30 歲還不結婚。
父母找了一位金牌調解員。
結果我被對方道德綁架,活活逼S。
再次睜眼,眼看金牌調解員即將進家門。
我掏出手機,迅速在她家公司下單了另外一位金牌調解員。
1
我站在樓上看到父母簇擁著一位微胖的中年女性,身後還跟著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的時候。
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Advertisement
上一世,因為我不找對象不結婚,父母一直和我吵架。
逼迫我相親無果後,他們找到一家名為知心姐姐公司中的金牌調解員,突襲我的住處。
而我長期加班,精神萎靡,加上例假期間情緒煩躁,我蓬頭垢面的形象、被逼發瘋的樣子全程被拍攝了下來。
再加上後期的惡意剪輯,把我塑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瘋癲啃老的瘋女人。
視頻一播出,形象沒了,工作丟了,最後精神恍惚出了車禍。
S後,父母高高興興地把我辛苦掙錢買來的房子過戶給弟弟作為新房。
我才知道弟弟女朋友的媽媽就是金牌調解員林紅梅。
這一切都是他們為了得到我房子做的局。
看著他們越走越近,我掏出手機,迅速在他家公司下單了一位金牌調解員。
寫明事情經過和要求後。
我換了一身白色的裙子,用簪子绾起頭發。
快速塗抹乳液、素顏霜,指尖暈開口紅。
下一秒,鏡子裡出現一嫋嫋婷婷的妙人。
完成這些,我倒了一壺茶,恭候大駕。
2
「小憐,快來,來客人了。」
母親一開門,就衝著房間內喊。
我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微笑。
母親看著我精神飽滿,衣著得體的樣子,一愣神,「你怎麼這身打扮?」
不這身打扮怎麼辦?
還和上輩子一樣,讓你們拍下來我身穿老頭衫大褲衩的樣子嗎?
我假裝疑惑地用眼神詢問父母是什麼意思。
父母面面相覷,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
片刻後,母親拉過身旁的女性。
「小憐,這是你林姨。」
對方鼻孔朝天地瞥了我一眼。
看到對方的瞬間我立馬精神抖擻,大喊一聲:「阿姨!請上座!」
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角落的位置。
開玩笑,根據攝像師的位置這個角度拍得我最好看。
黃金左臉。
林紅梅先是傲慢在房間巡視了一圈,才慢悠悠地坐在沙發上。
一副傲氣十足不可高攀的樣子,說:「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知心姐姐公司中的金牌調解員,從業經驗快二十年了,經過我調解的案件不能說都圓滿結局,也八九不離十。」
「是,是,是,阿姨,您一看就是金牌。」
我殷切地倒了一杯茶。
「阿姨,喝茶,阿姨,您別客氣,當自己家就行。」
說著,又遞給對方一把瓜子。
林紅梅喝了一口茶,「小憐呀,你的情況,你爸媽都和我說了,怎麼都 30 歲了還不結婚啊?」
我笑眯眯地給林紅梅添上茶水:「不著急,不著急,這還沒碰合適的,碰到了再說談婚論嫁的事情。」
林紅梅看了一眼我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語氣不爽道:「你今年都 30 歲了,你要知道,這女人一過 30 歲就不值錢了。」
我一臉微笑,「值錢?怎麼,您這是要趁著我值錢把我買了?販賣人口可是違法行為。」
林紅梅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哎呀,你這孩子,真會開玩笑。我是說,女人啊,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得找個好人家嫁了,不然你父母都抬不起頭來。」
「抬不起頭來?爸媽,這種情況多久了?你們倆一個高血壓,一個有冠心病,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是急性腦血管病啊,耽誤不得,得早去醫院。」
我故作慌張地看向父母。
林紅梅咂摸一下牙花子,「你這人,說的是一回事嗎?」
我繼續裝傻,「那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你要是還不結婚,你父母的任務就完成不了。」
「任務?什麼任務?誰派的任務?」
我轉過頭,眼神調皮地打量著父母「難道是王母娘娘下的旨意?還是玉皇大帝的聖旨?或者是耶穌、上帝的指示?還是哪吒三太子?海神波塞冬?總不能是翻鬥花園的胡圖圖吧?」
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林紅梅不耐煩地摔下手中的瓜子,「蘇憐,你要知道女人一到 30,再不結婚以後生孩子就困難了!」
「生孩子?結了婚要生孩子啊?孩子是怎麼生的啊?我不太會,阿姨你教教我唄。」
我一臉真誠地發問。
對面攝像小哥忍不住笑出聲。
林紅梅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片刻後,「你呀,就是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你要是嘗過了男人的滋味保證你喜歡上。」說著,還上下打量一下我的身材。
眼神中帶著嫉妒又讓人厭惡的神採。
我強忍著惡心,不怒反笑:「是啊,哪有林姨您見得多識得廣啊。」
林紅梅臉上總算是掛不住了,陰陽怪氣道:「我可算是知道為什麼 30 歲還沒結婚了,沒素質沒禮貌的小浪蹄子。」
「我什麼素質取決你是什麼貨色,癩蛤蟆一樣的老賤人。」
我學著她陰陽怪氣。
「反了教了!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父親聲音高漲,猛然站起身一耳光甩在我的臉上。
我跌坐在地,內心一片冷漠。
從小,父親總是偏愛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對我,仿佛隻是順帶養著。
我現在的房子,是我沒日沒夜地加班、做兼職,一點一點攢錢買的。
買房子的時候我沒和任何人說,結果父母還是知道了。
母親哭著鬧著讓我把房子加上弟弟的名字。
父親則是威脅我,如果不同意就讓我滾出去,永遠不要回來。
我聽話,我滾了。
搬到自己的小房子裡,本以為自己可以好好地生活,沒想到,他們最終為了這套房子把我逼S。
行,新仇舊恨一起來吧。
3
我柔弱地抬頭,委屈又可憐地看了一眼攝像頭。
哈,我裝的。
內心深處甚至還喊了一句:啊~好涼~
「哎呀,老蘇,和孩子動什麼手啊。」
林紅梅假模假樣地勸了一句。
暗帶得意地說:「小憐啊,你爸打你也是為你好,你可別怪他。」
又挽了挽耳朵邊的頭發,拱著火道:「老蘇,你也別上火,小憐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野了,心氣大了,肯定不聽父母的話了。」
父親聽到這話,火冒三丈:「野了?老子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你今天立馬就給老子相親去!不然打S你!」
說著,抽出腰帶來。
攝像小哥這一看這情況,扛著機子推近過來。
母親上前攔住父親,用眼神瞥了一眼機器。
父親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林紅梅不緊不慢道:「小憐,你年輕你體會不到,你說你,不結婚不生孩子老了可怎麼辦?」」
「老了就找 7 個 180 黑皮體校男大學生,一人一天輪流伺候著。」門口傳來聲音。
沒關好的房門被人推開。
打頭的是一身穿藍色大衣的阿姨,身後跟著兩名攝像。
阿姨上前擠開林紅梅,溫柔地把我攙扶起來。
捧著我的臉,「哎喲~小可憐的,真是沒天理了,孩子不想結婚,就強迫孩子結婚,真是喪盡天良啊!」
屋裡除了我和阿姨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對方。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林紅梅先反應了過來,「何霞!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客戶讓人逼婚了,我來調解。」
4
母親一頓,反應過來,上手擰我胳膊,「S丫頭!家醜不可外揚,你是不是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啊!」
我微皺眉,輕咬下唇,「啊~好痛。」
目光不經意在攝像機前掠過。
委屈又破碎的目光極具鏡頭感。
扛著鏡頭的攝像小哥立馬上前給了我一個特寫。
唉,我真是一朵沾染了茶香,又柔弱無助的小白花。
何霞伸手擋住母親:「您就是蘇憐的母親嗎?當母親的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孩子啊?難道她不是您親生的?」
「放你娘的屁!老娘自己家的事,你他媽少摻和!」
母親原本說話含媽含娘量就很高,這次為了拍攝一直不敢張嘴,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少摻和?小林。」何霞回頭看向林紅梅,「既然是人家的家務事,那咱們走吧。」
「走什麼走?老娘付了賬的!要走也是你走!」母親指著何霞嚷嚷道。
我小心翼翼道:「我也付過費用了。」
母親氣結,指著我的鼻子:「你這個S丫頭,早說讓你把錢都交給我!你不聽!有錢就知道亂花!留著給你弟弟多好!」
我內心深處翻了一個白眼。
「留給你兒子?怎麼?你兒子殘廢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敢咒我兒子,老娘撕了你的嘴!」
母親上前就要打何霞。
何霞擋開,「既然你兒子不是殘廢,那你讓你閨女把錢給你兒子,你重男輕女?」
母親一愣,結結巴巴道:「你別瞎說,我……我才不是……」
我看著母親心虛的樣子。
心裡悲涼又諷刺。
「既然不是,那就在鏡頭面前保證一下,不會貪圖蘇憐的錢,不會讓蘇憐把錢都給你兒子。」
說著讓出身後的鏡頭。
兩個鏡頭立馬懟了上去,黑洞洞地對著母親。
母親一愣,沒想到何霞讓她在鏡頭裡做出這樣的保證。
「哎喲!沒天理啊!我閨女要把我逼S啊!」
經典婦女拍大腿動作。
父親也抹了一把淚,半摟住母親,痛心疾首道:「小憐,父母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啊!」
「好個屁!為孩子好,就逼迫孩子相親啊?」
「行了行了,光打雷不下雨,看著犯惡心。」
何霞嗤笑著白了母親一眼,拉著我坐下,語氣堅定:「都坐下吧,我既然接了這個單子,那就要為我的客戶負責任。」
說著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
父母看戲沒人接,悻悻地坐了下來。
林紅梅左右看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我倆一眼,勉強坐了下來。
不甘示弱地問:「何霞你說說看,身為女人,是不是要結婚?早結婚晚結婚都要結婚,既然這樣,幹嘛不早結婚?」
何霞平靜回答:「結婚是要遇到對的人,而不是隨隨便便找個阿貓阿狗就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和時機。」
「哼,不結婚等著讓人看笑話吧。」
「嗯,和你似的,結了婚再離就不讓人看笑話了。」
「何霞,工作呢!你少扯我的事。」
林紅梅氣得拍桌子。
5
母親看到這種情況,立馬又開始哭:「您是不知道啊,我家小憐 30 還不結婚,別人都說我們沒有教育好孩子啊,丟臉啊……」
邊說邊擦擦不存在的眼淚。
何霞看向我,「小憐感覺自己丟臉嗎?」
我乖巧搖頭,對我來說,結婚與否並不能定義我的價值,更不會讓我覺得丟臉。
何霞滿意點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是認同。
她看了一眼母親,語氣堅定地說:「你看,小憐自己都不覺得丟臉,你丟你的臉,她感覺自己不丟臉就行。」
我忍不住低頭偷笑。
父親吸了一口煙,目光鎖定在我身上,「你看你堂姐,21 歲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打醬油了。」
何霞在一旁聽了,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誰家醬油還出去打啊?手機買一瓶,立馬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