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沈宴林被我撩得把持不住,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壓抑著呼吸把我困在他腿上吻到幾乎窒息。
「你就作吧,等我們結婚那天全讓你還回來。」
沈宴林叼著我唇惡狠狠地威脅,我仗著他對我的疼惜捧著他的臉得意地笑。
「那我等著那一天哦~」
烘幹機結束工作發出滴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慌亂地從沈宴林身上抽出手,我轉身打開烘幹機將他的襯衣拿出來遞到他手裡。
在衣服的遮擋下,我的手被沈宴林握住。
衣服的溫度和他的混雜在一起,燒著我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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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打開房間門讓沈宴林進去換衣服,我推著姜思玥回房間睡覺。
「姐姐,如果你喜歡沈老師的話,我,我沒關系的!」
小小的粉團子縮在被子裡,臉上的表情頗有一種壯士斷腕般壯烈。
笑著揉了揉她的臉,我退出房間。
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我對沈宴林的心思,聰明如他怎麼會察覺不到。
「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椅子上就行。」
推門而入時,沈宴林正站在我的書桌前,手上捏著那枚素銀的戒指。
沒了指腹的掩護,戒圈內部的雕刻顯露無遺。
是沈宴林名字的縮寫。
「這麼巧,你老公的名字和我一樣。」
7
我和沈宴林的關系變得曖昧,誰都沒有戳破那層阻隔。
那天他離開以後,我們再沒有聯系過。
手機裡早就沒了沈宴林的聯系方式。
當年剛分手的時候,我每天瘋狂地想他,幾次按著他的號碼卻遲遲不敢撥通。
為了斷了自己的念想,我幹脆把他的聯系方式全部刪除,換了號碼。
拉開書桌的抽屜,最裡面藏著一張我和沈宴林的合照。
翻過來,背面寫著一串數字,是沈宴林的號碼。
手機裡的記錄可以刪掉,記憶中的不行。
摩挲著那串有些褪色的水筆痕跡,我像極了苦情劇女主角。
敲門聲響起,我慌亂地把照片塞回抽屜。
「請進。」
媽媽推門進來,臉上有些愧疚。
「清清啊,所裡最近有個研討會,我和你爸爸必須出席,這段時間思思隻能交給你了。」
她身後的姜思玥古靈精怪地探出頭。
我笑著朝她伸出雙臂,她小鳥似的飛撲到我懷裡。
聞著小孩身上香香的味道,我抱著她晃啊晃。
「你們放心去工作,平時加班我就把思思帶公司裡去。」
對著媽媽揮揮手,我又低頭看著懷裡粉嫩可愛的小孩:
「和姐姐睡好不好?」
「好呀好呀。」
姜思玥手腳並用地爬上床,自覺地挪到裡面一側對著我拍了拍床鋪。
媽媽看著她啼笑皆非。
「這麼粘你姐姐,以後姐姐結婚了可怎麼辦呀?」
「睡他們中間。」
姜思玥傲嬌地甩頭。
夜晚,我輕輕拍著姜思玥昏昏欲睡。
「姐姐,沈老師今天和我打聽你來著,他問我下周運動會你會不會來。」
「你想讓姐姐去嗎?」
我親了親小姑娘毛茸茸的頭頂。
「想呀,沈老師也想。」
姜思玥打了個哈欠,又往我懷裡鑽了鑽。
「姐姐香香~」
我被她蹭得痒,笑著推她的腦袋:
「你怎麼知道沈老師想讓我去?你鑽他腦子了嗎小蟲蟲?」
「嘿嘿,我說下周爸爸媽媽都出差了,隻有你能來,沈老師高興地最後一節自習課給我們看動畫片。」
姜思玥迷迷糊糊說完就睡著了,黑暗中我睜著眼睛,心髒毫無節奏地跳動著。
8
我請了假去參加姜思玥的運動會。
一年級的比賽項目非常簡單,跳遠、跳繩和投球是個人賽。
姜思玥學習不咋的,運動神經倒是一絕。
憑一己之力給班級拿了大半的獎項。
「嗚嗚嗚,思思,我媽媽剛才把腳扭了不能參加家庭賽跑了。」
一個肉乎乎的小男孩跑過來對著姜思玥哭得抽抽搭搭。
「你可不可以幫我參加。」
姜思玥為難了:
「這個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呀,我隻有姐姐來了。」
小男孩眼睛一亮,一個餿主意誕生:
「我可以把我爸爸借給你呀!」
一口水沒含住噴了姜思玥一臉,我連忙抽了紙手忙腳亂給她擦。
「姐姐,你可以拜託沈老師呀!」
另一個餿主意誕生了。
無語地看著眼前兩個臥龍鳳雛,我還沒開口拒絕,姜思玥已經去找沈宴林了。
「沈老師說他願意!」
姜思玥大喊著,我捂著臉隻想原地消失。
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啊!
家庭賽跑是三人四足,極其考驗默契。
我看著身邊臉色有些蒼白的沈宴林,隻當他是緊張了。
「沒事,你要是肢體不協調摔了,我也不會笑你的。」
沈宴林扯起嘴角,信號槍響,我們這對臨時家庭,和四肢都不熟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出發了。
「哎呀姐姐,你要跟著口號呀,來你倆跟我一起,一二一二!左右左右!」
在姜思玥的領導下,我們還算順利地跑完了全程,雖然沒有名次。
解開腿上的布條,沈宴林坐在地上,額頭滲出冷汗。
「這麼累嗎?」
我上前關切地問道,才發現沈宴林面色痛苦地捂著胃。
他曾經胃出血過,最近準備運動會肯定很勞累,胃病犯了。
交代了姜思玥幾句,我拽起沈宴林就往校醫室走。
「胃疼為什麼不說?」
校醫開了藥,我喂著沈宴林吃了藥又扶著他躺下。
片刻後,藥效發揮作用,沈宴林緊蹙的眉頭有了松動的跡象。
「清玥,可不可以抱抱我。」
沈宴林抓著我的手,語氣哽咽。
我定定看了他片刻,脫了鞋上床,倚著靠背,將沈宴林摟進懷裡輕輕安撫著。
「清玥,不要走。」
「我不走。」
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午後的暖風吹開窗簾的薄紗,包裹著床上依偎著的我們。
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著。
9
大學同學組織了聚會。
我結束工作後匆匆趕到學校接姜思玥。
剛進教室就和當天的值班老師沈宴林撞上了視線。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臨下班開了個會。」
「沒事,正好我也要去同學聚會,正好一起,我今天沒開車。」
在姜思玥破碎的目光下,沈宴林和我們一起走到停車場。
我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安全座椅上刻苦用功的姜思玥,差點笑出聲。
「不差這麼一會兒了,車上看書你不暈嗎?」
沈宴林發揮手長的優勢,伸手拿過姜思玥手上的書,往她手裡塞了一根棒棒糖。
「謝謝姐夫。」
姜思玥蒙蒙地脫口而出。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乖。」
沈宴林滿意地點頭,眼角眉梢都是欣喜。
「你這個人怎麼能誤導孩子呢?」
我斜了沈宴林一眼,臉頰兩抹粉紅。
「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看著姜思玥有潛力。」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兩聲。
我們三人打開包廂大門的時候同學們來得差不多了,許久不見的同學看著我們三人發出驚呼:
「嚯!你倆孩子都這麼大了?」
一句話,大家的視線全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我幹笑兩聲擺了擺手:
「這是我妹妹啦,你們以前見過照片的呀。」
「我說呢,你和沈宴林一個在國外呆了幾年,一個支教了幾年怎麼搞得出這麼大個孩子的。」
老同學拍著沈宴林示意給我們留好了位置。
我轉頭看了沈宴林一眼:
「支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先吃飯吧。」
姜思玥坐在我和沈宴林中間,沈宴林給她夾菜,我給她擦嘴,儼然一家三口的和諧模樣。
不明真相的同學紛紛上來喝酒,揶揄著等我們的喜酒。
當年我和沈宴林在畢業前夕分手,而後分道揚鑣。
知道內情的人很少,所以大家都以為我們還在一起。
「他胃不好,不能喝酒,我喝吧。」
周圍人圍著沈宴林讓他喝酒的樣子刺得我眼睛疼,煩躁地起身奪過他手裡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沈宴林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剛喝下一杯,拿過邊上醒好的紅酒又倒了一杯。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擋住了杯口。
「醫生說備孕的時候也不能喝酒,你忘了?」
撲通一聲,姜思玥從椅子上滑到地上。
10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沈宴林先把我送回家。
晚風吹著我發燙的臉頰,我一雙手絞著衣角。
姜思玥在後座睡得東倒西歪,車停穩後沈宴林抱起她跟著我上了樓。
將睡得跟小豬似的孩子放到她的小床上,我和沈宴林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兒童房。
「我們這樣,真像一對平常夫妻。」
沈宴林在廚房給我煮醒酒湯,纖細的腰被圍裙帶子勾勒得更誘人了。
「你為什麼去支教?」
我走到沈宴林身後試探著問。
「因為我和你分手嗎?」
沈宴林手中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恢復正常:
「你知道我想擺脫那個家吧?我跟你說過的。」
我沒說話,心裡一陣抽痛。
「我們這樣的家庭,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太難了。我躲進深山裡,那裡離你最遠,可能隻要離你遠一點,我就接收不到想你的信號了,或許就能走出來了。」
一碗清澈甜香的醒酒湯擺在我面前,冒著白色的熱氣。
「那你為什麼又回來。」
溫熱的碗被捧在手心,熱氣蒸騰著我想哭。
「因為你回來了。」
沈宴林自嘲地笑著,然後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臉:
「姜清玥,我忘不掉,哪怕躲進深山裡,哪怕上天入地,隻要我還活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想你。」
一滴淚落進碗中,清澈的湯水上泛起一絲漣漪。
分不清是誰的。
熱烈的吻不知是誰先開的頭,皮膚觸碰的瞬間,焚毀了彼此的理智。
我們沒辦法回頭了。
淡淡的酒精味恰到好處地在彼此的呼吸中揮發。
唇齒間都染上了酒氣。
「怎麼辦?我現在回去也算酒駕吧?」
沈宴清貼著我細細地親吻,虔誠又熱烈。
「你可以打車。」
我向後仰著頭,頸部細嫩的皮膚戰慄地承受著他炙熱柔軟的唇。
「坦誠一點,清玥。你真的想讓我走嗎?」
琥珀色的瞳孔微縮,仿佛無垠宇宙中的黑洞,吸著我沉淪。
滾燙的淚從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