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向校霸告白，沒經驗，我腦子一抽，人俯身親了他側臉。
他愣了，我也愣了。
隨後他舌尖頂了一下我剛才親的地方，輕笑。
說：「妹妹，你喜歡我，也不要強搶啊！」
後來他成了我前男友。
我闲魚 5200 賣他的臭襪子，一堆人罵我是二逼，然後問我 100 賣不賣。
我說，對愛豆不能這樣。
郵費 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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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都罵罵咧咧地跑了。
我截圖發給他：【你看，你一文不值。】
祁羨：……
1
分手三年，前男友發達成名，我被公司辭退，流落街頭。
閨蜜發朋友圈配文：【希望有好心人收留，她能吃能睡，最會喝西北風充飽。】
另加了一張，我喝醉酒趴在垃圾桶上吐的照片。
閨蜜拍照角度刁鑽，裡面的我，看上去像餓昏了頭，飢不擇食地埋頭在垃圾桶裡找東西吃。
我：……
隔天前男友發信息給我：【你現在怎麼落魄成這樣了？】
我：【滾。】
他：【诶呀，你怎麼惱羞成怒了？】
我：【滾。】
他喋喋不休：【別呀，現在我剛好招助理，一個月工資 3000，我覺得你行。】
我白眼兩翻，泡了兩包番茄清湯面。
吃完，我回：【滾。】
他上面顯示正在輸入中，隨後消失，又輸入，又消失。
最後他發了幾張美食照片，裡面的他吃著我最愛的帝王蟹，配著我最喜歡喝的啤酒。
桌子上的麻辣小龍蝦堆成了山。
……
過了兩秒，我去翻了我冰箱，裡面就一雞蛋和兩根蔥。
我大怒：【你什麼意思？】
他：【當我助理，吃香喝辣，每天大餐不重樣。】
我猶豫了兩秒，回：【滾。】
他又發來兩張照片。
一張裡面全是品牌商寄給他的零嘴小吃食，第二張是我看花了眼的大牌護膚品。
我拿出小算盤隨便撥弄了兩下，然後我瞎眼了！
上六位數了！
他：【當我助理，這些都是隨她處置的。】
我掙扎了兩秒，不甘心地回：【滾！】
這次他回了我六個點，我把這事告訴了閨蜜。
她大罵我，很有節操！
可我腦子裡隻有那個，艹！
晚上，閨蜜喊我逛街，專門帶我往貴婦化妝品護膚品跑。
一通跑下來，我發現我都很喜歡，然後我都沒買。
想起上午祁羨發來的圖，我一陣扼腕！
逛街餓了，閨蜜大方地說她請客。
我很高興，並且以為她會帶我去吃大餐。
沒想到她居然在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帶我左轉彎，右轉彎地走到了一個角落裡。
帶我吃路邊攤，5 塊的炒米線。
我吃著熱騰騰的米線，眼眶一陣發熱。
味道真是寡淡。
閨蜜見狀，登時拍照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文：【她真是太可憐了，吃口米線都感動得哭了。】
我和她的狗友們，全都很有默契地點了個贊。
並下面都是統一的留言：
【真是太可憐了。】
【真是太可憐了。】
……
對閨蜜，我當時的表情是這樣的：
-_-#，
←_←。
閨蜜：⊙o⊙。
我：……
2
前天被辭退，今天破產搬進小閣樓。
上樓，頭上都得沾抖一層灰的那種。
閨蜜罵這不是人住的，我涼飕飕地瞥她。
然後她閉嘴，給我破破爛爛的家拍了張照。
我以為她要發朋友圈。
可是，她沒發。
然後晚上，我和她在路邊攤吃蛋炒飯的時候，我踢她腳邊。
我：「你今天朋友圈，怎麼沒發？」
她：「……那是紀念照，紀念靜靜女士的『光輝』住所！」
我蹙眉，她：^_^。
半夜。
前男友突發信息給我，手機提示音突突地把我震醒了。
我迷糊地看清他的名字後，氣得反手打了個電話。
我：「祁羨，你最好有什麼事，不然今晚你和我兩個人必須，S一個！」
他：……
他：「姜靜靜，今天我媽給我講了個冷笑話。」
我：？？？
有病？
他沉默了一下，隨後我話筒裡傳來他淋浴的聲音。
我：……
就，突然很煩悶。
我不耐：「你講，你講。」
他：「那我說了。」
「今天聽我媽說，以前有人開車壓S我外婆一隻雞。」
「然後呢？」我問他。
「然後那人立馬下車問我，這雞是不是我家的。」
「我說我家的雞不是扁的。」
我：……
二逼吧！
又沉默了一陣，我覺得特心煩，隨手掛了電話。
然後我跑去洗了個冷水澡，邊洗邊罵那狗男人。
回到床上，手機收到了他打來的視頻。
點開，是他淋浴湿身的腹肌視頻，他白透細膩的臉，靠近屏幕，笑。
……
就很突然地眼前發昏，鼻子發熱，我伸手一摸，湿噠噠的。
很離譜，我居然流鼻血了。
他發：【喜歡嗎？】
我沾著湿毛巾，頭往後仰。
沒空回他。
他喋喋不休：【喜歡嗎？】
【喜歡嗎？】
【喜歡嗎？】
……
他一連串發了十幾個，我深吸一口氣，回：
【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
他：【……】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來一條信息：
【姜靜靜，我助理工資漲了。】
我沒回。
他：【3000 漲到壹萬叄仟壹佰肆拾元。】
我想起上次的護膚品化妝品米線，這次爽快。
我回：【得，老板。】
他輸入中，一會兒又沒，一會兒又輸入，一會兒又沒。
最後他發：【姜靜靜，你是不是還對我念念不忘？】
我：【滾。】
他立馬回：【？】
我撤回，回：【怎麼會？惦記你，是我不配。】
他：【我允許你惦記。】
我白眼兩翻，想：【我可去你的吧！】
3
我懷疑前男友在公報私仇。
今天是我給他幹活的第三天，但這我已經是第二十五次想甩他耳刮子了。
他一米八幾，我一米六，他喊我把傘舉高點。
說是太陽曬到他了。
……
我把手伸直，傘舉到最上面，然後太陽斜曬到我臉上了。
曬得我睜不開眼。
就這麼舉了幾十秒，我感覺手臂很酸痛，而他淡然自若地站在太陽最烈的地方，穿著最厚的古裝，淡然自若地看劇本。
偶爾瞥我一眼，欣賞他對我的「奴役」。
有時候還要我踮起腳，給他那張粉撲撲的小臉，擦汗，補妝。
他說，他口渴，我就得跑串幾條街，去給他買最冰最涼的純淨水。
我給他冰在保溫杯裡的，他不要，說是放了半天，有細菌了，他怕中毒，會S。
！！！
我咬牙切齒地側頭翻白眼。
然後跑得滿身汗，給他買水。
水買到了，他喊我擰開，說他手嫩，會破皮。
我坐在地上，認命地伸手，把瓶蓋擰開，然後趁著他沒注意，自己先喝了一口。
他看見水少了一半，皺眉。
我面不慌心不慌地說：「剛才手熱，我淋手上冰了一下。」
他哦了一聲，很好騙地喝水。
我笑他。
傻子。
拍到半夜，我偷懶地蹲在樓梯上打瞌睡。
眼睛半眯不眯的，想睜開，又閉上，睜開，然後又閉上了。
站在遠處，拍刺S戲的祁羨：……
他一身白衣，執手一劍，身體颀長地站在房頂上，與站在平地的反派對峙。
一場打戲下來，白衣沾滿鮮血，他嘴角下巴都是血。
很有破碎感。
如果他不踢我的話。
「姜靜靜，水。」
……
我把腳邊的水擰開給他，然後他漱口後，又踢我腳邊。
他說：「回家了，姜靜靜。」
然後我一個人背著一隻大包，腿麻地走在他後面。
他看見，就突然也一瘸一拐地走路。
然後還邊走邊學我表情。
我……
真想給他一耳刮子。
4
回到祁羨的別墅，我按開關，燈沒亮。
可燈昨天還亮來著。
然後我不信邪，就反復反復地按啊，按啊。
一下子，我按了好多個開關。
唉，你以為我這樣，燈就會亮一盞嗎？
唉，它還就是一盞都沒亮。
我打開手機電筒，研究了一會兒。
然後得出結論，開關沒壞。
我轉身看某人。
蠢乎乎的。
我：「你家燈壞了？」
他：「……可能吧。」
我：「那我打電話，喊師傅來修。」
他哦了一聲，就這麼站著，事不關己，好像這就不是他家一樣。
我打完電話，把包放他腳邊，說：「師傅說了，他等會兒來看，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回去了。」
然後我真的，頭也不回地走。
再然後，我被某人拎住了後衣領，給提回來了。
他哦，他哦。
就在那兒笑。
對我，頂腮。
他這是被我氣笑了。
但他這樣，不耽誤我比他更生氣呀。
我大喊：「祁羨，你幹嗎呀？」
「還有，你當你這是在拎狗呢？」
他沒說話，月光下，臉上似笑非笑的。
然後一路拎著我，去了他的地下車庫。
在一堆我不認識的跑車裡面，挑了輛最炫酷的，把我扔了進去。
祁羨今天腦子抽風，我知道噠。
他一個闊少爺，說要來我家，屈身一晚。
他車酷，在一眾連排破破爛爛的小閣樓裡，特顯眼。
這，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他解開安全帶，腳踩泥水，打開我車門。
他：「下車。」
我沒動，轉頭深吸了一口氣。
我：「你有病？」
月光下，他的眼睛如星般璀璨。
過了許久，你以為我這樣跟他僵持著，他就會妥協嗎？
唉，他還就不妥協。
反而打開車門，解開我安全帶，手放我雙腿腘窩。
然後！
然後，他就這樣直接，把我抱出來了。
跟抱小女孩子一樣。
我：「……」
他：「老實點，不然我真發病！」
……
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跟祁羨一起來這種地方。
他從小就生活在那種，浴室都比我家大的房子。
我去過他爸給他買的別墅。
他的衣物間，從房子的西邊排到東邊，整整兩面牆，裡面的衣服加起來比我這輩子加起來的，還要多。
所以，我無法理解他。
是真的情有可原。
因為閣樓樓梯窄，他不得放下我，然後牽著我的手，上樓。
其實我本來不情願被他牽來著。
可他手心寬大溫暖，我突然就不想松手了。
我就這麼盯著他後腦勺，跟他一步，又一步地踩了上去。
木樓梯間裡，有一盞昏黃的燈。
他轉頭看我，燈照在他眼睛上、鼻梁上、下巴上……
特別特別地好看。
歲月好像對他，格外溫柔。
26 歲，17 歲，對他來說，好像沒有區別。
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比以前更有錢了吧。
5
「發什麼呆？」
「快開門。」
祁羨倚站在門邊抱著臂，眉眼一挑地看我。
我反應遲鈍地哦了一聲，然後掏鑰匙插進鎖孔。
稀碎的轉動聲。
好像靜得四處可聞。
我：「祁羨，我家沒客房給你睡的。」
他：「我睡沙發。」
……
沙發才一米長，你來我這兒，隻能睡地上的，你知不知道？
很明顯，他不知道。
門好不容易開了，他這人。
就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邊走邊脫衣服，然後我在後頭，邊走邊彎腰撿。
走到浴室門口，他露出精瘦緊實的腰腹，搭著長褲，眼睛一瞥，示意我拿水桶接溫水。
……
他色惑我。
但我沒證據！
上次還有證據來著。
最後，我妥協地進去，接水。
心髒撲通撲通地。
浴室也霧氣騰騰的。
我側頭看鏡子，發現自己面色潮紅，眼睛湿漉漉的。
就，有點危險。
接好水，我低頭擋著臉，走出去。
而他在我接水的時候，在客廳陽臺走了一圈，然後滿意地溜回了浴室門口。
抱臂打量著我。
我推他進去。
他不動，反而彎腰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