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嫁給溫璟敘的時候,滿京城都在傳言說他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聽說已經成了皇帝的女人。


 


我驚恐萬分:「那誰,你別想不開跟皇帝搶女人,如果真要搶,咱倆先和離好不好?」


 


溫璟敘抬頭隱隱看向皇城那邊,低聲應下:「好。」


 


後來,溫璟敘做了皇帝,親手S了傳聞中的白月光。


 


1


 


「夫君,天氣漸涼,去上早朝的時候多穿些衣服。」


 


溫璟敘低聲應了聲,看著還在被窩裡的我,溫聲說道:「時辰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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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目送溫璟敘離開的背影,然後一骨碌爬起來:「海棠,進來給我更衣。」


 


海棠一臉驚訝,一邊給我更衣一邊說道:「夫人這是要去哪裡?」


 


我搖搖頭,隻道:「你跟著我走就是了,再帶幾個我們自己的人,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聞言,海棠開始重視起來,迅速地給我梳妝完,便出去找人,而我坐在梳妝臺前,從小抽屜裡抽出那封信,這封信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梳妝臺上的,等我發現時早就尋不到送信的人了。


 


「關於溫大人的傳言,夫人可到永興寺一探究竟。」


 


溫璟敘這個人樣樣都好,容貌家世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好,溫潤如玉,待人和善,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公子。


 


但傳言他愛上了宮裡的一個妃子,覬覦皇帝的女人,那是要誅九族的S罪。


 


要是沒嫁給溫璟敘,這件事頂多算是我茶餘飯後的闲談,可嫁給了溫璟敘,我便也算在了他的九族之列,我可不想S,特別是因為自己的夫君愛上了另一個女人而S。


 


這個S因簡直是太荒謬了。


 


所以,我必須得先知道他心裡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才有辦法應對。


 


大概一刻鍾之後,海棠告訴我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點點頭,然後吩咐道:「未雨,你留在府中注意觀察我們院中的所有下人,有異常的人要注意觀察,不要打草驚蛇。」


 


未雨利落地應了,我又朝海棠道:「先去靜雅堂。」


 


到靜雅堂時,婆母正和小妹吃早膳,見我來了便問道:「阿楹來了?坐下一起吃早膳吧。」


 


我柔柔一笑,搖搖頭道:「娘,我過來就是想跟您說一聲,今日我要去永興寺上香。」


 


婆母點點頭,叮囑我說:「天冷多穿些衣服,讓下人們都仔細些,注意安全。」


 


我柔聲應下,正準備離開,溫璟敘的小妹溫時願叫住我:「嫂嫂,阿願也想去。」


 


我轉過頭,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著我,她今年剛十歲,正是好玩的時候,我要是不帶她去,惹了小姑娘不開心不說,萬一還惹了婆母不喜那麻煩就大了。


 


「那阿願就跟著嫂嫂一起去吧,要聽嫂子的話哦。」我還沒思考到對策,婆母便直接做了決定。


 


我無奈應下,帶著溫時願一起去了永興寺。


 


永興寺離城不遠,馬車大概半個時辰就能到,一路上溫時願嘰嘰喳喳吵得我根本無法思考,等到永興寺後,上過香之後,我蹲下與溫時願對視:「阿願,這寺裡的齋飯出了名的好吃,想不想嘗嘗?」


 


溫時願點頭,然後催著我:「嫂嫂帶我一起去吃。」


 


我點點頭,站起來正要離開,就發現自己的手帕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阿願,讓海棠姐姐帶你去吃好不好?嫂嫂東西丟了,找到了就去找你們。」


 


小姑娘心思簡單,惦記著齋飯,哪裡還能注意到其他的,海棠低聲在我耳邊道:「夫人,摔杯為號,我們的人都跟在身側。」


 


我點點頭,然後囑咐道:「你也會些功夫,一定要保證小姐的平安。」


 


看著溫時願離開,我才原路返回,信裡沒說其他內容,隻說是在永興寺裡一探究竟。


 


「夫人,我家主人有請。」正當我處於迷茫時,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轉頭望過去,是個和阿願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我看她眼神單純,應該隻是個幫忙傳話的。


 


跟著小姑娘一路來到了一間廂房前,她推開門,一個極其貌美的女子坐在裡面,應該是在等我。


 


「夫人,請坐吧。」


 


女人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我坐在遠處,那小姑娘便立馬關上了門。


 


「夫人就這麼在乎所謂的傳言?」


 


廢話,這可是跟我的命有關系的,能不在乎嗎?


 


如果有機會能勸溫璟敘回頭那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他不願意回頭,我也好早作打算,總之,我不能S。


 


那女人看著年紀和我相仿,我也拿不準應該怎麼稱呼她,便隻道:「既然有心叫我來,一定是有事情要告訴我的吧?」


 


那女人慵懶笑笑,然後站起身,對我說:「跟我來。」


 


我依言跟了上去,轉過一個廊道,便來到了另一個廂房門口,那女人一把推開門,我才發現這間廂房的布置和其他廂房完全不一樣,這裡似乎是長期有人生活的模樣,我抬眼看她,才發現她已經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夫人隨意找個地方坐下吧。」


 


我站在原處,盯著她看:「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那女人大咧咧一笑,環視一眼屋子:「這是我和阿敘私會的地方啊。」


 


和溫璟敘私會的地方?!


 


我眼睛控制不住一酸,幾乎是要落下淚來,強忍住淚意,我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女人抬抬手,以一種極其不在乎的口吻說道:「儀嫔。」


 


我感覺到我的手在顫抖,SS咬緊嘴唇,良久才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你這是在害他。」


 


「你情我願的事,何所謂害?」


 


我僵硬地轉過身離開:「儀嫔娘娘,我今日就當沒見過你。」


 


2


 


我魂不守舍地朝寺廟門口走去,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卻突然想起來,阿願和海棠應該還在等我,我又轉身朝齋堂走去,誰料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溫璟敘,昨日他告訴我說,今日下朝之後有朋友相約。


 


我幾乎是跑著去的齋堂,正巧碰見了阿願和海棠:「嫂嫂,你來啦?」


 


我強扯出一個笑容:「阿願,咱們回家吧。」


 


回府的那一瞬間,我幾乎快吐出來了,我不敢相信,溫璟敘居然真的敢和妃嫔私通。


 


「未雨,今日府中可有異常?」


 


未雨搖搖頭,我心裡雖失望,卻也知道這錦繡堂進出的僕人眾多,想找到送信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未雨,梨花現在在何處?」


 


未雨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夫人,可是出什麼事了?」


 


我點頭:「未雨,告訴梨花,我要一幅宮中儀嫔的畫像,越快越好。」


 


「是。」


 


我這邊剛交代完,海棠就在外面大聲提醒道:「夫人,大人回來了。」


 


我連忙止住話題,看著眼前帶笑的溫璟敘,突然一股惡心勁湧上心頭,沒有同往常一樣迎上去。


 


「怎麼瞧著不太開心?」


 


溫璟敘語氣愉悅,我聽著心裡的那股惡心勁兒更甚:「大人,回來了就早些歇息吧。」


 


「阿楹,怎麼了,不舒服嗎?」他走上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躲開他的手:「沒事,有點受涼了,大人今天去書房睡吧。」


 


溫璟敘看了我一眼,然後才離開,我聽到他關門的聲音,才喊了海棠進來:「海棠,去請一個大夫來。」


 


「大夫?夫人,您真病了?」


 


我搖頭,然後摸了摸肚子:「我這個月月信還沒有來。」


 


海棠恍然大悟般,臉上帶了些笑容:「我這就去。」


 


末了,我添了句:「不要讓大人知道。」


 


不到一個時辰,大夫就診出來是喜脈,我摸了摸肚子:「大夫,麻煩您保密。」


 


海棠把大夫送走之後,然後又進來問我:「夫人,怎麼不告訴大人呢?他知道了,肯定高興。」


 


我搖頭:「海棠,給我預備一碗落胎藥。」


 


海棠久久沒有說話,我抬起頭,發現溫璟敘不知道何時到了門口,正盯著我看:「阿楹不想要我們的孩兒?」


 


我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他,沒有說話,反而是他走到我跟前,將我擁入懷裡,聲音嘶啞:「今日去永興寺可是見了什麼人?」


 


我搖搖頭:「隻是去上香罷了。」


 


溫璟敘抓住我的手把玩,語氣淡淡的:「那阿楹的手帕可找到了?」


 


我甩開他的手:「你去找阿願了?」


 


溫璟敘點頭,然後溫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阿楹,我們夫妻之間沒什麼好隱瞞的,對吧?」


 


聞言,我身體一僵,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我曾無數次告訴過自己,要相信溫璟敘,他是我的丈夫,是要與我相伴一生的人。


 


可如今那人口口聲聲叫著阿敘,竟是連我這個妻子都嫉妒的親密。


 


我推了推他,抗拒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以後再說。」


 


溫璟敘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帶到他的懷裡,這會兒還不忘了護住我的肚子:「阿楹,叫夫君。」


 


我在他懷裡掙扎,吼道:「溫璟敘,你放開我!」


 


「阿楹,你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搖搖頭,知道力氣不如他,隻能服軟道:「夫君,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果然,溫璟敘放輕了力道,卻始終沒有松開手:「阿楹,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搖頭,然後敷衍道:「夫君,我真的隻是累了。」


 


溫璟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問關於永興寺的事情,也沒再問關於落胎藥的事情。


 


「那阿楹好好休息。」溫璟敘松開手,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海棠目睹了我們剛才的爭執,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還要落胎藥嗎?」


 


我點頭,語氣肯定:「要。」


 


海棠似乎是想勸我,我抬眼冷冷看了她一眼,她才點點頭退了下去。


 


溫璟敘沒有再回來,未雨說他歇在了書房,我點頭,又問:「梨花那邊有消息了嗎?」


 


未雨點頭:「梨花說明天早上就可以把畫像送來。」


 


3


 


幾乎是一夜沒睡,我整個人沒什麼精神,早早就起了床,哈切連天。


 


「夫人,梨花把畫像送來了。」未雨恭敬地捧上來一卷畫像。


 


我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手心開始冒冷汗,握住畫像的手開始發抖,緩緩展開畫像,直到看到那張噩夢般的美麗臉龐,我才敢確定,我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儀嫔。


 


「未雨,你先下去。」


 


等未雨離開屋子,我又仔細看了一眼畫像,左眼下的那個紅色淚痣,分明和昨天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海棠,大人在嗎?」


 


海棠應聲而進,搖搖頭道:「不在,聽說是有公務。」


 


我點點頭,然後站起來,示意她扶著我:「去書房。」


 


我記得溫璟敘有一副的畫像,連我都沒見過,但我知道他時時翻閱,一定是很愛重的東西。


 


推開書房門,徑直走向書桌,從抽屜的暗格裡抽去那幅畫像,緩緩展開,我幾乎看見了兩幅一模一樣的畫像。


 


我呼吸一滯,身子晃了晃,扶住桌子才將將站穩。


 


「夫人?」


 


我扶住桌子,把畫像放好,然後說道:「好了,走吧。」


 


海棠點點頭,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輕輕扶著我往回走:「海棠,你吩咐未雨她們收拾收拾我們的東西,提前打包好。」


 


聞言,海棠更加擔憂:「夫人,您和大人到底怎麼了?」


 


我搖搖頭,然後說道:「海棠,你還記得我嫁進來那年外面的傳言嗎?」


 


海棠點點頭,反應過來後驚恐地瞪大雙眼,我朝她輕輕點頭:「都是真的。」


 


等晚上溫璟敘回來時,我的東西已經收得差不多了,他看著滿屋打包好的箱子,臉色沉了沉:「阿楹這是打算去哪兒?」


 


我站起來朝他走去,用這輩子最冷靜地聲音同他提了和離:「溫璟敘,我們和離好不好?」


 


我瞥見溫璟敘的面色又是狠狠一沉,輕輕握住我的手:「為什麼?」


 


我示意所有下人離開,然後牽著他走的桌子前坐下:「我們好好談一談。」


 


「大人,一年前我嫁進來時,整個京城都在傳言,你有個愛而不得的人,我無數次告訴我自己,要相信你。可現在我不敢再相信你了,可就在昨天,我見到她了,溫璟敘,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我自己繼續愛你。」


 


我看見溫璟敘的面色瞬間蒼白下去,語氣也軟了不少:「昨日在永興寺見的就是她?」


 


我點頭,試圖從他的眼神裡看出半點反駁的意思,可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有落寞和痛苦。


 


「溫璟敘,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溫璟敘的眼眶漸漸紅了:「阿楹,那我們的孩子呢?」


 


我輕輕摸了摸肚子,眼裡閃過一絲柔情,語氣卻決絕道:「孩子,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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