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包括講臺上那個轉校生。
夏夏的尖叫聲吸引我往講臺上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這人怎麼那麼熟悉。
思緒停止,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那個小奶狗拉著我的手讓我做的他女朋友。
我艹,男模怎麼跑到我們學校了。
我看向同桌夏夏,開始了無聲的對話。
我:「你是不是忘記給男模錢了?」
Advertisement
夏夏:「你覺得可能?」
我:「那你是不是給少了?他覺得太少,來找我們了?」
夏夏:「一萬還少?他金子做的嗎?」
我:「TM 你給了一萬?你黃金做的? 」
正當我們倆還在對話時,身側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夏夏一直暗示我身後,我沒有理會,這老師在講臺,身後還能有誰?
不對勁,我看了眼講臺。
男模不見了……
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我緩慢地轉過頭看見身側站著的男模。
「同學,可以坐這嗎?」
我剛想說「不可以」,他已經坐了下來。
我跟夏夏平生第一次上這麼難熬的課,關鍵身邊出現昨天自己點的男模。
擱誰,誰不害怕啊!
一下課,我跟夏夏示意要跑。
身側的人叫住了我。
「姐姐,不記得我了嗎?」
「啊!記得記得,當然記得,我們昨天晚上不是付過錢了?」
我跟夏夏嚇得全身都在發抖,要是跟我們要錢還好,不要錢的話肯定不是好事了。
我們沒有做過違法的事啊,男模我們隻是來看看的。
我就摸了一下手,多看了兩眼,其它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天地良心,我們是良民啊!
不是,昨天晚上我是先走的......
我看向夏夏,結果夏夏否定地開始搖頭。
那他到底來找我們做什麼的?
突然一道笑聲從身側傳了過來。
「姐姐,我不是男模,我昨天跟朋友玩遊戲輸了,本來是要跟你要聯系方式的,誰知道你朋友上來點到了我,本來要解釋的,結果你被你哥哥給帶走了。」
「哥哥?」
我眯著眼盯著夏夏,誰知她躲避了我的眼神。
好啊!
一夜之間,我還多了一個哥哥。
「售後的話,你找她就行,我有事先走了。」
我拿起書包往教室外跑去。
我的好夏夏,就先委屈一下你了。
09
因為下午,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江止的籃球比賽,我還是要來支持的。
所謂氣歸氣,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我周琳琳說過的話,隻有不說,跟說。
隻要放出去的話,我就會完成。
還好提前讓別的班級同學幫我佔位置,不然什麼也看不了了。
隻要有江止在的地方,不管是什麼課,還是大大小小的比賽,都會人員爆滿。
他在學校可謂神奇般的存在,好多人喜歡他,卻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表白。
記得大一剛開始,有一個女生跟她表白。
他拒絕了,順便送了一個字給對方。
「醜。」
我一直覺得江止是眼睛瞎,他可能不知道他拒絕的是誰。
學校的校花诶,每個月都在榜單第一的校花。
居然被他說醜。
從那之後,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表白,除了我。
诶,但是他也是被父親逼的吧。
不然,肯定會在我面前說:「醜八怪。」
我不醜的,隻是跟校花比的話,就差那麼一點啦!
幫我佔位置的同學簡直太好了,居然是第一排。
直到比賽開始,雙方球員全部上場。
江止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手裡的手機鏡頭一直拍著他。
因為之前我跟他說過,他沒有父母,以後隻要是他的每個比賽我都會在。
就算我們到時候關系沒有之前好,我還會在遠處為了他鼓掌。
像是親人為他在最高光的時刻,加油祝賀。
同樣,我的比賽,他也會來。
這個我可沒有逼著他哦,他說要公平一點兒,而這個條件截止到我們大學畢業。
江止上場後,室內一片轟動。
現場百分之 90 都是女生,而這些女生大部分都是為了江止而來。
第一場是我們學校贏了,中場休息中,因為我坐在第一排,跟籃球隊員休息的地方特別近。
看著滿頭大汗的江止,我拿出包中早就準備好的水遞給他。
剛抬眸,看見他手中多了一瓶水,順著方向,我看見當初被江止拒絕的校花走了回來。
本要放回去的水,被人拿了去。
轉頭看,是昨天晚上的男模。
他拿著我的水打開喝了起來,隨後走到我旁邊的位置跟那名同學不知說了什麼。
接著那名同學起身走了出去。
這男模有點東西啊,剛才那個人拿著燈牌,一看就是江止的S忠粉。
結果,被他幾句話收買了。
我好奇地把身子湊了過去。
「男模,你剛才跟她說了什麼?她走了?」
「想知道?」
廢話,我不想知道我還問嗎?
下一刻,他伸出手指勾著我示意我過去。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把頭湊了過去。
「我跟她說我要追求你,然後她就讓位了。」
就,這麼簡單?
不是,追求我?
我趕忙把頭縮了回來,坐好姿態,把手機鏡頭繼續對著江止拍攝。
後面我們學校一如既往的水平在線,最終的結果不用想是我們學校贏了。
贏了後,其它幾名隊友歡呼雀躍地慶祝。
至於江止,他一向這樣,他在意過程,從來不在意結果,因為隻要有他在,就是結果。
球場上大家紛紛散去,我也跟著大部隊也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路過隊員的休息室,看見江止坐在鏡子面前發呆。
本想要進去跟他打個招呼的,回想到早上他說以後不再管我。
算了,去看了反而遭他惡厭。
剛轉身,差點兒撞上個人。
抬頭看,又是他。
陰魂不散了都。
「你哥剛才打得太厲害了,诶?你怎麼不去跟你哥打個招呼?」
話音剛落,坐在鏡子面前的江止轉頭看向我們。
「你哥看你了,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我衝著男模笑了笑,並沒有去跟他打招呼,而是直接走了。
還是算了,我不想在他心中最後隻留下糾纏。
或許,是該放棄。
10
本來我們家住在離市區比較遠,後來我考上江止的大學。
父親在學校附近買了個別墅讓我們搬過來,主要也是為了我們倆可以互相照顧。
他經常出差,陪我們的時間特別少。
剛回到家,看見緊閉的書房,果然,父親又走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房間。
剛打開門,落地窗邊一個巨大的身影落入我眼眶中。
「你來幹什麼?」
我有些不悅地把書包放在了桌上。
「今天那個誰?」
「你不是說讓我找個男朋友,如你願,我找到了。」
雖然是個冒充的,大不了下次請男模去吃飯。
「速度,還挺快。」
想到今天校花給他送的水,我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
「彼此彼此,祝我們幸福。」
沒有我纏著,他肯定會特別的幸福。
我沒有理會他,走到衛生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疲憊的身子沿著門滑了下來。
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他是來通知他找到女朋友了嗎?
是要讓我S了那條對他的心嘛?
是吧!
原來他真的這麼討厭自己。
做了三年的舔狗,本想著可以舔成功的。
夏夏說得對,我這舔狗最後舔到一無所有。
洗漱完趴在桌上做起作業,看著老師留下的題目我蒙了。
剛好是我今天沒有認真聽的部分。
本來想找夏夏的,還是算了,她跟我一樣都沒有聽。
最後,把其它做完,那幾道題目本打算明天去學校請教一下別人的。
結果,躺在床上的我,輾轉無眠。
記得當初我從倒數第一被江止帶到了班級前十,他對我說過,當天的題目當天做。
現在這個毛病還真的改不了。
嘗試數鴨子、數山羊的我最終放棄了。
拿著書本走到江止的房間門口。
這一次,我沒有裝模作樣地敲,而是正常的敲門跟頻率。
門很快地被打開了。
他頂著一頭有些亂糟糟的頭發,穿著一身灰色居家服,跟我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樣,隻是顏色不一樣。
「不會做,可以教我嗎?」
他轉身往房間走了進去,門並沒有關。
我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把書本打開放在桌子中間。
見他還不過來,我看了眼旁邊的椅子,許是離自己太近,他不願意吧,畢竟現在他有女朋友了。
要跟自己保持該有的距離,明白後我起身搬著椅子坐到桌子的對面。
他走來時,看了我一眼。
「搬來我旁邊。」
「可是......」
「你要是能看見,當我沒說。」
主要是桌子太寬,我坐在他的對面,說實話,隻能看見他在書本上寫,至於字嗎,得要上放大鏡了。
於是,我又搬了回去。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先讓我仔細讀一遍題目,然後做出兩種方式的答案。
最後,他會抽題目讀給我聽,讓我自己做一遍。
這樣想著,自己確實很麻煩人。
別人一句能聽懂,而我要二遍,甚至三遍、四遍。
「江止,謝謝你今晚。
「我保證,今天最後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來找你了。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糾纏著你。」
瞬間,他手中的筆掉落在桌上,接著滑落到桌下。
我拿起桌上他寫滿字跡的書本看了眼地上的筆。
「你自己撿吧,以後我們還是少碰觸的好。」
說完我走了出去。
關上這扇門,我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再進去了。
留下的隻有體面,如果我做不到,他會比我先遠離。
那還不如自己先遠離的好,至少不會太難受。
11
隔天一早我站在鏡子前哇哇大叫了起來。
這嘴唇,怎麼變這樣了?
擁人聽見我大叫擔心地直接衝了進來。
看見我唇腫腫得嚇人,跑到樓下給我找了藥膏抹了下。
如果不是藥膏,我今天肯定上不了學的。
夏夏看見我嘴唇腫得跟豬嘴一樣,笑得前仰後合的。
如果不是醫生說我嘴唇是吃了什麼過敏之類的,我嚴重認為是被別人給咬的。
唇瓣上那個小小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應該是過敏了。
我還是相信我們家醫生的話。
「說實在的,這男模為了你追到了我們學校,你談試一下唄。」
「長得好,身材好,脾氣好,嘴巴還甜。」
我看著鏡中自己腫的嘴唇,不想理她。
「要不是這男模喜歡你,我肯定自己拿下了。」
「那加油。」
說曹操,曹操就到,看著門口拎著一個紙盒子的男模走了過來。
落座後,男模從那紙盒子中拿出跟我早上抹的同款的藥膏遞給了我。
「謝謝,我有了。」
隻是忘記沒有帶。
「姐姐,都拿來了,你就收了吧。」
艹,我發現我真的特別吃小奶狗這一套,隻要他委屈,我就會覺得心疼。
算了,別把男模給整哭了,那我就是班級頭號的攻擊對象。
畢竟,現在男模在我們學校可是上了第二名的校草。
第一名嗎,還是江止,三年來雷打不動。
他生得一副有點混血的模樣,跟哪個國家串的我不知道,我隻是聽父親說過,他是在緬甸被父親領養回來的。
至於其他,我知道得不多。
剛來我們家父親讓我離他遠點兒,後來又跟我說學習可以找他。
再後來,父親直接把我交給了他。
生活大小的所有事,包括我有嚴重的瞌睡症。
我運氣比較好,瞌睡症隻是在晚上準點的時間來,天天如此,都是那個時間。
所以父親不讓我住校,是有原因的,至少在家中有人照顧。
就這樣,江止照顧了我三年。
此時,門外有人叫了我。
等我走到門口,門外沒有我認識的人,卻看見陽臺上一個藥膏,是早上我用的同款的藥膏。
看了周圍確定沒有人,拿起藥膏迅速塞進口袋中,心情卻十分雜亂。
他不應該來的。
12.
今天抹了好幾次的藥膏,嘴唇終於不腫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睡了過去。
夢中,那天特別晚, 媽媽說要今晚回來做糖酥排骨給我吃的。
可那天,我等到特別特別晚,第二天一早醒來,聽見客廳中都是哭泣的聲音。
我走到樓梯口,他們都在說我媽媽S了。
「媽媽……媽媽我再也不要讓你做糖醋排骨了,隻要你回來,我什麼都不吃。」
我醒了,卻不想睜眼。
這個夢,我有三年沒有做了,從江止進入我們家開始,這個夢就突然消失了。
我隻要躺在他的身邊,就會睡得特別的香。
每次早上我都會偷偷再溜回自己的房間,連續了三年,從不間斷。
我摔跤了,他會把我扶起,雖然臉臭,還是安慰了我一句:「別哭。」
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不會質問是不是我的錯,而是直接去找欺負我的人說:「她不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
我學習不懂的時候,他會因為一道題跟我講一天也不嫌煩,每當我在質疑自己的時候,他會對我說:「笨是笨,還有救。」
被父親教訓的時候,他會站出來說:「別訓她,有什麼事找我。」
我知道這些都是父親逼著他做的,可是他對我的好我還是知道的。
這個世上,我把他當做最親最親的人,我就是想把他佔為己有,我就是想讓他永遠永遠留在我身邊。
可我留不住,他從來不屬於任何人。
突然,唇上軟綿綿的觸感讓我渾身僵硬。
睜開眼,借著床頭的暖燈看清躺在身邊的人。
「江止。」
「是你嗎?」
他伸出手擦掉我眼角的淚水,隨後攬住我的細腰抱住了我。
「周琳琳,別哭。
「想好了,跟我在一起,沒有分手。
「我隻要你一句話。」
我哽咽抽泣著:「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他松開我,垂直頭,那雙鳳眸泛著細碎的光,微微擰著眉道:
「沒有,有這輩子也隻能是你。
「周琳琳,我這一生本不算結婚,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