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宗門最受重視的大師兄想要強佔我為爐鼎。


 


我為了自救,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卻隻得來了一句,「莊鈴,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偏頭對上師兄那張勝券在握的臉,笑道,「師兄,三日後,生S臺,可敢一戰?」


 


1


 


我是個改命師,專門為含恨而S的怨魂改寫命運。


 


我會進入他們的身體,經歷他們的過去,而他們的魂魄也可以在識海中一同經歷這一切。


 


這一次我的身份是青水宗弟子莊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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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完全掌控身體時,青水宗的大師兄林涵正按著我,要解我的衣服。


 


我立刻明白了故事的節點,大師兄林涵圖謀莊鈴的純陰之體,意圖強佔。


 


我立刻打碎宗門示警的符箓,一時屋內光芒大盛。


 


林涵上衣已經褪下,頓時臉色陰沉,罵了一句:「賤人,你以為把別人引過來就能萬事大吉。」


 


當出來探查的宗門幾位尊者與宗門內一眾弟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施禮道:「林涵師兄闖進我的房間,輕薄於我,請幾位尊者為弟子做主。」


 


我完全復刻了當初莊鈴的選擇。


 


會從這裡開始,說明這是莊鈴最想改變的事,可我並不認為這些需要改變,也不認為她曾做的這些有錯。


 


莊鈴的魂魄開始微微發顫,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懼。


 


「你說林涵闖進你的房間輕薄於你,可有證據。」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林涵的師尊靈機真人,他看似公正,實則意在維護弟子。


 


證據?仙門想要查什麼手段眾多,用得著空口白牙在這辯駁嗎?


 


我還沒說話,林涵卻突然出聲:「師尊,是弟子仰慕師妹,舉止失度,弟子願意領罰。」


 


他出聲認錯,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會感覺另有隱情。


 


下面圍觀的眾弟子將林涵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頓時炸開了鍋。


 


「大師兄天之驕子,怎麼會看上莊鈴這樣普通的女修?肯定是莊鈴蓄意勾引,想要算計師兄。」


 


「師兄到現在還在維護她,師兄人可真好。」


 


「這個莊鈴,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成天一副白蓮花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勾引誰。」


 


莊鈴的魂魄顫抖得更加劇烈。


 


她的痛苦沒有因為第二次經歷而減輕,反而更加痛苦。


 


靈機真人對著林涵皺眉:「事情究竟如何,你照實說便是,不必為了一些不知廉恥的人遮遮掩掩。」


 


林涵卻長揖到地,似有些難過地道:「請師尊看在弟子的份上,不要再問了。」


 


這副姿態,任誰看了都是一副關心師妹,不惜自己受委屈的好師兄模樣。


 


旁人質疑厭惡的目光幾乎將我戳爛。


 


靈機真人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便言之鑿鑿做了定論:「既然如此,莊鈴,本尊做主,讓林涵娶你為妻,這場鬧劇就此了結。」


 


語氣傲慢至極,仿若恩賜。


 


他用鬧劇一詞粗暴地給此事定下了基調,將我許配了林涵。


 


場下又是一陣喧哗。


 


「不是吧,這就能嫁給大師兄了?」


 


「人家有本事啊,自毀名聲,嫁禍師兄,換作是別人,可做不出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我拒絕道:「尊者,弟子聽聞宗內有秘寶可以回溯過去,弟子隻是想求個公道。」


 


其餘的宗門長老各個一副了然的神色,語氣不善道:「莊鈴,別不知好歹。」


 


他們無所謂真相,他們隻是在做取舍。


 


宗內的天才弟子和一個普通女修,如何取舍,還用問嗎?


 


莊鈴是有心上人的,她對林涵這位大師兄沒有一丁點的想法。


 


可那時長老們的態度成了壓S莊鈴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在崩潰中同意了這門婚事。


 


定下後,這場婚事卻被一直拖著。


 


林涵的地位越來越高,莊鈴也就從許諾的妻變成了妾,又從妾變成了不值一提的爐鼎。


 


林涵說這是對她的懲罰,他對莊鈴肆意採補,等到莊鈴道途斷絕,命不久矣,他又立刻棄之如敝屣。


 


那時他對莊鈴說:「莊鈴,你知道嗎,靈機真人不僅是我的師尊,還是我的父親,所以沒人會幫你的,你從一開始就做了件蠢事。」


 


「其實我對你這樣的女人一點興趣沒有,如果你乖乖讓我採補,就不會有這種下場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過往經歷的衝擊讓莊鈴的魂魄開始有了潰散之勢,我不得不先輕聲安撫莊鈴。


 


能堅持到這一步,莊鈴其實已經很堅強了。


 


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了,改變命運,讓這場噩夢終結於此。


 


我短暫的沉默讓眾人的氣焰更盛,各種汙言穢語不要錢地砸在我身上。


 


環顧四周時,一張張充斥著鄙視與厭惡的表情便映入我的眼簾。


 


我突然覺得這一切很好笑,不自覺笑出了聲。


 


「林涵三言兩語,讓諸位在心裡給我判了罪,但事實如何,自有分明,既然旁人不能予我公道,那我便自己討個公道。」


 


側過頭,我對著林涵那張勝券在握的臉,挑釁道:「三日後,生S臺,師兄,可敢一戰?」


 


2


 


場內一瞬S寂。


 


生S臺不是普通擂臺,而是S鬥,一旦比鬥開始,四周會有禁制升起,直到一方身S,禁制才會解除。


 


林涵早就結成金丹,根基深厚,是這一代弟子中的最強者,而我不過築基,根基淺薄,實力孱弱。


 


向林涵提出S鬥,在眾人眼裡,無異於自尋S路。


 


林涵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師妹,你我之間,何至於鬧到你S我活的地步。」


 


我笑意滿盈:「師兄,也許是因為和嫁給你比起來,S更能讓人接受一點?」


 


林涵的臉色更加陰沉,「既然師妹自尋S路,那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成全。」


 


林涵一向自命不凡,如今被一個他瞧不上的女子放言寧S不嫁,自然是覺得顏面受損,於是言辭之間,已經盡顯S意,再不見方才半點儒雅風度。


 


我笑道:「就是這樣,師兄,這副陰鸷惡毒的小人面孔,才更稱你。」


 


我走的時候,其他弟子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復雜。


 


因為我提出的S鬥,利用名節攀附師兄的揣測不再成立,可他們的嘲諷與惡意卻並沒有因此消散。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錯了。


 


也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尊敬的人是個垃圾的事實。


 


所以隻能是我冥頑不靈、不知好歹,是我愚不可及、不辨是非。


 


即便我在臺上戰S,也不會有人覺得我清白高尚,他們隻會說,這個女人她好蠢啊。


 


所以我很清楚,改變這一切的方法,隻有贏。


 


贏下這一場戰鬥,然後贏下接下來的每一場戰鬥。


 


以築基對金丹,我全無勝算,但這不代表沒有機會。


 


修仙界是個好地方,一朝頓悟,便可脫胎換骨。


 


隻不過需要脫胎換骨的人,是真正的莊鈴。


 


3


 


莊鈴始終沒有和我說過話。


 


莊鈴的殘魂太過羸弱,宛如瀕臨破碎的布娃娃,我不敢主動驚擾她,隻能被動地等待她從龜殼裡探出頭來。


 


距離S鬥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的機會也越渺茫。


 


不過,這三天時間,我也沒闲著。


 


我練了一門同歸於盡的法術,用作最後的底牌。


 


無論什麼處境,我都不會輕易認輸。


 


就在我準備動身前往生S臺的時候,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莊鈴細弱蚊蠅的聲音。


 


「你有把握贏嗎?」


 


我突然就高興起來了,「原本沒有把握,但你幫我,我就有了。」


 


莊鈴的聲音裡摻雜著壓抑的痛苦:「我根本沒有用,林涵實力很強,你不該挑戰他的,或許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事情鬧大,不該試圖討個公道,如果我不反抗...」


 


她越說越痛苦,越說越低迷。


 


我徑直打斷了她:「莊鈴,我擁有你全部的記憶,了解你所有的想法,現在的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那麼想的。」


 


「忍辱負重,徐徐圖之,或許才最理智的方法,可我卻選擇了挑釁林涵,選擇了生S鬥,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是你的心願。」


 


莊鈴並不像她此刻表露得這麼軟弱,相反是個內裡堅韌的女子。


 


她因為林涵的顛倒黑白而痛苦,因為宗門長輩的包庇縱容而痛苦,因為同門的惡意揣度而痛苦。


 


但她的潛意識裡最痛恨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那個在眾人的質疑聲中,因為軟弱而妥協的她自己。


 


所以她的內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她想要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印證她的自尊與清白。


 


哪怕會輸,哪怕會S。


 


我隻是順從了她的心意。


 


過了許久,莊鈴才發出一聲微弱的道歉。


 


「不用道歉,從頭到尾,該道歉的人從來不是你。」


 


「謝謝。」莊鈴殘破的靈魂終於映透出了一絲生氣,「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調整好心境,你的潛力遠超林涵,如果同為金丹,他一定不是對手。」


 


「我試試。」


 


在莊鈴的嘗試中,最後一點時間也緩緩過去,什麼也沒有發生。


 


「抱歉。」莊鈴有些頹然地道歉,她有些不安地問:「如果輸了的話,你會S嗎。」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反問道,「如果我說會,你能更有動力一點嗎?」


 


莊鈴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很認真地說:「結束交易吧,你不要管我了。」


 


我怔了怔,然後笑了,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姑娘了。


 


「這可不行,我會睡不著覺的。」


 


不等莊鈴開口,我便安撫她:「不要焦慮,以林涵睚眦必報的性格,他一定會在生S臺上戲耍於我,以報我對他的羞辱之仇,所以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就算輸了也沒關系,黃泉路上,我會拉著林涵和我們一起走。」


 


莊鈴沒再說什麼,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行步間,莊鈴突然低聲啜泣,哭聲壓抑,又似欣喜。


 


4


 


生S臺位於高空,向下望去,一側是巍峨山門,一側是凡人城池。


 


這場S鬥傳得極廣,宗門之內幾乎人盡皆知,於是前來觀戰的人也格外地多。


 


當然大多數人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我到的時候,林涵已經站在了生S臺上,他沒有打坐,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來來往往的俗世凡人。


 


「師妹,你看這群俗世庸人,為了一點名利聲望費盡心機,渾然不知天外有天,像不像一群無知又可笑的蝼蟻。」


 


我也饒有興趣地向下看去,「凡人隻是為了謀生而費盡心機,修者卻為了修為而不擇手段,你笑蝼蟻無知,卻不知蝼蟻在笑你無恥。」


 


林涵那點笑意僵在了臉上,「師妹倒是牙尖嘴厲,你若現在後悔,主動下生S臺,我還願意納你為妾。」


 


這當然不可能,於是輕蔑的道了一聲:「開始吧。」


 


擂臺四周禁制升起,從此刻起,S鬥開局,我與林涵隻有一人能夠活著下擂臺。


 


林涵出手的路數與我預料的別無二致。


 


他在擂臺上對我極盡戲弄,攻擊沒有一處致命,反而是劃開我的衣襟,在我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無數傷口。


 


我也盡可能節省地利用我的靈力,給林涵留下了一道險些割斷喉管的猙獰傷口,如果不是林涵反應夠快,修為夠高,這一下他就已經S了。


 


這一擊的成功讓場下的聲音小了大半,異位而處,換作他們,此刻已經S了。


 


可惜築基與金丹之間,無論是靈力的強度還是靈力的積累都差得太多了。


 


林涵尚且遊刃有餘,我卻已經力竭,再難發出有效的攻擊。


 


在一擊將我擊倒之後,林涵突然收了攻勢,向我徐徐走來。


 


他笑容陰毒,攥住了我的手腕,「師妹,如此上乘的純陰之體,就這麼S在此處豈不可惜,同門一場,不如成全師兄,師兄會記住你的付出的。」


 


為了純陰之體,他連裝都不裝了,竟然就想在這生S臺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侵犯我。


 


我嘆了一聲,準備動用最後的底牌,拉林涵同歸於盡。


 


觀戰的人有人愕然無措打算離席,也有人被徹底激發了獸性,瘋狂地吶喊助威,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狂歡。


 


可就在此時,突然有汩汩靈氣流入體內。


 


識海中,莊鈴的魂魄S機四溢,恨意與怒火交織,已經激起了這具身體的反應。


 


我感知到了莊鈴的想法。


 


她將苦難的根源歸咎於自己的軟弱與退讓,所以她渴望著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


 


她從沒想過能贏,她隻是想用S亡來捍衛自己的尊嚴。


 


可如今,她發現即使站上了擂臺,她也換不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能得到的也隻是更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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