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的白月光心髒衰竭去世了。


 


S前,她SS拽住紀淮川的手:“淮川,姐姐的蝴蝶骨很漂亮,要是我也能擁有這樣一雙蝴蝶骨就好了。”


 


紀淮川聞言,鐵了心要摘下我的骨頭燒給她。


 


人失去兩根骨頭是何等疼痛?更何況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我跪在地上不停朝他磕頭,求他放過我。


 


他隻當懷孕是我怕S隨口說的借口,仍命人將我推上手術臺:“這是阿瑜唯一的遺願了,隻是兩根骨頭而已,不會有事的。”


 


後來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從高樓一躍而下,他卻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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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被摘下後,紀淮川終於命人松開我了。


 


對著我血淋淋的後背,他不僅沒有感到愧疚,還微笑著說:“阿瑜,你想要的骨頭,我替你尋來了。”


 


麻藥勁有些過了,我疼的忍不住輕哼一聲。


 


紀淮川的目光也從手上的骨頭那兒轉到我身上,臉上的微笑轉瞬即逝,“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阿瑜不過是想要兩根骨頭而已,何必拿懷孕騙我?”


 


“我學了八年醫,難道會不知道人沒了蝴蝶骨不會S?”


 


是啊,他學了八年的醫,怎麼會不知道硬生生從人身上摘下兩根骨頭有多疼呢?


 


紀淮川瞧見我幹裂的嘴皮,本來想喂我些水,可他一想到我撒謊騙他。


 


又不想給我水了。


 


甚至還下令說:“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理會夫人。”


 


王媽早早地將棉籤打湿,聽到這,也隻能無奈放下手。


 


她平時很照顧我的,隻可惜這個家是紀淮川的一言堂。


 


不是因為那點工資,而是紀淮川身後的紀家,想要一個人S,就跟捏S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王媽朝紀淮川下跪,求他不要摘我的骨頭。


 


“夫人才二十六歲啊,她還這樣的年輕,沒了這兩根骨頭,背都打不直啊!”


 


紀淮川聽後隻淡淡說了一句:“S不了。”


 


不僅如此,他還強迫王媽也在一旁親眼看著我失去骨頭。


 


我能感受到肚子裡生命的流逝,磕頭不行,下跪不行。究竟要怎麼樣,紀淮川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懷孕了呢?


 


難道真的要我一屍兩命S在他面前嗎?


 


我S了沒關系,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事。


 


他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這個世界。


 


我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想要張口說話:“淮川……送我去醫院……晚了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我以為我說出的是完整的句子。


 


可如今的紀淮川,眼裡隻有那雙蝴蝶骨。


 


哪怕聽見我用祈求的語氣說什麼醫院、孩子、保不住……他也認定我在撒謊。


 


“黎朝朝,戲演過頭了。”


 


“七年沒有懷孕,偏偏就在我完成阿瑜遺願的這天懷孕了?”


 


2


 


“我真的……沒有騙你……”


 


話音未落,紀淮川示意保鏢趕緊堵住我的嘴。


 


害怕孩子離我而去,我連麻藥勁過了都忘了說,隻一味地念叨孩子。


 


好疼,疼的我已經聽不清聲音了。


 


看紀淮川的口型,仿佛在說什麼吵S了。


 


一時間,我不知是背上的傷口要疼一些,還是說心裡的疼要多一些。


 


明明以前的紀淮川不是這樣的。


 


他待我很好,莫說什麼親手摘下我的骨頭,隻因我摔倒擦破點皮。


 


他都宛如珍寶被打破一般,鬧著要陪我去醫院。


 


“淮川,這麼點小傷不用去醫院的。”


 


“好吧,那我以後學醫,朝朝不管走到哪裡,都有醫生了。”


 


十九歲的紀淮川,離我仿佛已經很遠很遠。


 


如今的紀淮川,隻記得沈詩瑜從小就喜歡粉色,他害怕骨頭上的猩紅嚇到他那早逝的白月光。


 


不僅用镊子細心處理完上面的血肉,還想用顏料將骨頭塗成粉色。


 


“夫人的夢想……您不記得了嗎?”


 


王媽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哭出聲來,她三番兩次想說些什麼,都被紀淮川打斷。


 


“夢想?她整天好吃懶做,能有什麼夢想?”


 


我看了看自己圓潤的四肢和肚子,不是這樣的。紀淮川害怕我受傷去學醫,我也想為他做些什麼。


 


聽說他喜歡看人跳芭蕾舞,我悄悄找教練編了一支舞。


 


為求完美,我前前後後練了三年,打算做為他三十歲的生日禮物送給他。


 


隻是一個月前,醫生告訴我懷孕了。


 


我本想第一時間告訴紀淮川這個好消息,他的白月光沈詩瑜,竟得了罕見病要S了。


 


認識十年,相愛七年,結婚三年。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沒想到,紀淮川竟然還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卻又突然出國的白月光。


 


“我和她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愛的人一直都隻有你一個。”


 


“阿瑜快要S了,我多去看看她好不好?”


 


十年的愛人,怎麼會比不過小時候的白月光呢?


 


就因為我對自己過於的自信。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紀淮川就重新愛上了他的白月光。


 


“阿瑜怕黑,我陪她住幾天。”


 


“阿瑜想吃我燉的排骨湯了,我過去給她燉湯。”


 


……


 


阿瑜阿瑜,每當我有一點不滿。


 


紀淮川都會板著臉說:“她都快S了,有什麼好計較的?”


 


直到最後,紀淮川不僅不愛回家了。


 


還將我一步一跪拜為他所求的佛珠戴在了沈詩瑜手上。


 


“這串珠子阿瑜喜歡,我就送給她了。”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想過和紀淮川離婚,離他遠遠的。


 


可是我小時候就因為沒有爸爸被同學嘲笑、霸凌。難道我的孩子生下來也和我一樣嗎?


 


3


 


我收下所有對沈詩瑜的不滿,安心做一個大度的妻子。


 


反正她都快要S了,等她S了,紀淮川就會變的和以前一樣,隻愛我一個。


 


手串也會回到紀淮川的手上。


 


沒關系,都沒關系,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誰知沈詩瑜S後,依然沒有放過我。


 


她搶走紀淮川的愛還不夠,還要搶走我的蝴蝶骨。


 


因為跳芭蕾舞的原因,所有人都誇我體態好,身材好。


 


隻有紀淮川,他不知道我早出晚歸去練舞,他隻知道我整天窩在家裡,走到哪兒都有人伺候。


 


明明是因為懷孕變大的肚子,落在他眼裡,卻是好吃懶做的象徵。


 


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被疼昏了過去。


 


紀淮川也終於將兩塊骨頭塗成粉色。


 


他忍不住笑著說:“阿瑜,我馬上就能完成你的遺願了!”


 


王媽不敢再替我求情了,她本意是想勾起我和紀淮川之間美好的回憶,求他放過我……而不是想聽他變著法子貶低我。


 


可她轉頭看著我蒼白的臉蛋,還是決定繼續為我求情:“先生,夫人從來沒有撒過謊,前兩天還吐了,萬一真的懷孕了呢?您就讓我送她去醫院吧!”


 


懷孕這件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前些天我在洗手池吐了,王媽的確跑來問我:“夫人,您這是懷孕了嗎?”


 


我本想告訴王媽真相,餘光撇見樓梯口的紀淮川,又改了口:“沒有,隻是吃壞肚子了。”


 


我當然想告訴紀淮川真相,可他的一顆心都在白月光身上,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想他真心為我懷孕而感到高興。


 


而不是拿孩子當做他回心轉意的籌碼。


 


“醫生就在這裡,去什麼醫院?”


 


“她親口說的吃壞肚子了,你忘記了嗎?我看你也是老糊塗了,認不清主人。”


 


紀淮川說完,讓保鏢將王媽扔了出去。


 


而後,他又讓人拿來火盆,對著沈詩瑜的遺像燒了那對蝴蝶骨,“阿瑜,以後你不必再羨慕黎朝朝了,下輩子的你,一定也能擁有漂亮的蝴蝶骨。”


 


王媽聞到煙霧的味道,大聲說道:“先生,燒不得啊!手術室裡面不能有細菌啊!”


 


“更何況夫人還在裡面睡著呢!”


 


明眼人都知道我是昏倒了,不是睡著了。隻有紀淮川,他非嘴硬說我是睡著了。


 


王媽也隻好順著他的話說。


 


“這老家伙比黎朝朝還要吵。”紀淮川隨手指向一個保鏢,“你去,給我把她打暈扔角落裡。”


 


剩下幾個保鏢看著盆裡的灰燼,都忍不住對我露出同情的眼神。


 


而他隻是說了句,“把門鎖住,留夫人一個人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吧!今天敢拿孩子騙我,明天就敢騎在我頭上撒野,我最討厭有人騙我了。”


 


4


 


骨頭燃完了,火盆裡的火星卻還沒有熄滅。


 


不知是誰鎖住了大門,而我身上的薄被又恰巧掉到了火盆中。


 


我是被濃煙燻醒的。


 


醒來時,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本就說不出話的我,因為缺水,更加地說不出話。


 


我忍著背上的劇痛爬到門口呼救:“救命……救救我……我還不想S……”


 


這間手術室,是紀淮川在家中花重金打造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最開始,隻是為了他做實驗方便。


 


沒想到最後,卻成了埋葬我的地方。


 


身為醫生的他,不在乎我疼,不在乎我暈,不在乎我的傷口被感染。


 


他隻在乎白月光的想要的那雙蝴蝶骨……


 


我一下又一下砸著門,王媽醒後,莫名聞到一股燒糊了的味道。


 


她迅速衝到我的門口,“裡面著火了!快來人救救夫人!”


 


紀淮川正打算去沈詩瑜的墓碑前看望,聞言,不由得一嗤:“王媽,你和黎朝朝在一起久了,也學會撒謊了。”


 


王媽指著門大吼大叫,“我沒有撒謊,這裡面有糊味!”


 


“裡面剛燒了東西,能沒有糊味嗎?好了,我還有事,沒心思和你搬扯。”


 


“不一樣,這不一樣!”


 


她想去抱紀淮川大腿,被他輕易躲開。


 


等紀淮川驅車離去後,王媽崩潰大哭,幾個保鏢於心不忍,卻也不敢將門打開。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指著六樓的陽臺說道:“那……是不是夫人……”


 


5


 


血順著我的褲腿流了一地。


 


我清楚地知道孩子沒了,連同孩子,我對紀淮川最後一絲愛意也在今天耗盡了。


 


幸好,紀淮川沒有讓人連同窗戶一起鎖住。


 


我忍著巨大的疼痛,翻出窗,坐電梯到六樓。


 


如果不是這棟別墅隻有六樓,我寧願自己爬的再高一些,我要“慘S”在紀淮川面前,讓他永遠也對不起我!


 


警車、消防、急救的車全部都來了。


 


六樓的陽臺早已被我封鎖,我用座機打電話給我遠在國外的媽媽,乞求她幫我演一出假S的戲。


 


紀家權勢滔天,我黎家又怎麼會是等闲之輩?


 


“怎麼要假S?紀淮川婚後對你不好嗎?”


 


自從媽媽選擇跟繼父去國外生活後,我就單方面斷了和她的聯系。


 


我總覺得她拋下了我。


 


可我忘了,媽媽首先是自己,其後才是媽媽。


 


我能為孩子將就一天,難道能為孩子將就一輩子嗎?


 


紀淮川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


 


今天,他可以因為白月光置我於S地,明天,他難道就不會遇到更愛的人了嗎?


 


我哽咽著開口:“紀淮川,他不僅親手摘了我的骨頭,還要放火燒S我。”


 


“豈有此理!小朝你別怕,媽媽馬上回來!”


 


止痛藥的效果維持不了多久,紀淮川的保鏢全部被打暈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人。


 


我自然不可能真跳。


 


我隻是在陽臺站了一會兒,營造出要跳樓的假象,就趕忙去了醫院。


 


媽媽抱著我痛哭,“小朝,你受苦了。”


 


跟著她一起回來的,除了繼父,還有我高中暗戀過的學長徐時年。


 


但自從我知道他是繼父的養子後,就不喜歡他了。


 


原因也很可笑,我就覺得他爸搶走了我媽,所以我也不要喜歡他了。


 


後來遇到紀淮川,他更是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黎朝朝,你這些年,把自己養的好差。”


 


才脫離危險沒多久,少了兩根骨頭,又才流過產。


 


哪怕是世界頂尖醫生來處理,我也疼的說不出話,隻好用手比了個中指。


 


三個人守著我流淚,徐時年又說:“假S算什麼,我要紀淮川S。”


 


我動了動嘴皮,“法制……社會。”


 


6


 


紀淮川開車到墓園,看到了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瞧瞧你那痴情的發小,不僅給你立碑,還真把自己老婆蝴蝶骨摘了。”


 


沈詩瑜聞言,也跟著笑:“這算什麼?別說他老婆了,就算是他的命,我要他也會給。”


 


電話的另一頭,男人輕笑著說:“為什麼,就因為你當初救過他的命?”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真摘自己老婆骨頭吧!”


 


沈詩瑜正要解釋說當年救紀淮川的人,不是她,是他自己以為她救了他。


 


可當她抬頭,一眼就看見面前的紀淮川。


 


“阿川,你怎麼會在這裡?”


 


紀淮川開始語無倫次,“阿瑜……你沒S?”


 


他沒有聽清兩人的對話,甚至不計較自己老婆的骨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驚喜。


 


“對不起阿川,我騙了你,我隻是想看看我在你心底重不重要。”


 


“謝謝你給我立碑。”她嬌俏著開口。


 


“何止立碑,我還給你燒了一雙蝴蝶骨。”


 


“是我想的那樣嗎?朝朝姐不會疼嗎?”


 


紀淮川搖頭,“隻是很小一塊,有什麼大不了的?她不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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