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要是以往,許盛來這麼一句,邱秋早就被這麼一句蘇得嗷嗷叫了,然而現在許盛的殺傷力在她面前威力減半。


[邱秋]:立陽那兩個,不覺得長得很帥嗎。


[許盛]:勸你想好再說話,你很容易失去我。


[邱秋]:你和湛哥也帥,但是那什麼,你倆整天在我面前晃,看得多了嘛。


許盛和邵湛隨時隨地都能看,立陽的那兩位不抓緊時間多看兩眼,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臨江六中的同學——尤其是七班的人,平時被班裡兩顆草弄得審美大幅提升,平時很難有人能夠再入他們的眼,這次聯賽難得碰上兩個。


許盛退出去,其他未讀消息來自張峰和康凱。


康凱:你男朋友,還收學生嗎,我靠我這次英語還是沒及格,我要這央美的合格證書有什麼用??


發消息時間是上午。


許盛回:不是讓你背單詞了嗎。


康凱:你怎麼半天才回,我都堅強地從不及格的陰影裡自己走出來了。


許盛不知道怎麼說,隻能含糊其辭:我,有個比賽。


康凱校考完回來沉浸在學習的海洋裡,都快溺死了,聽見“比賽”來了勁,一回想心說不對啊A市這段時間沒有舉辦什麼美術比賽,知道他們要高考,哪兒能辦比賽。


他又轉念一想:難道是網上的?


康凱:什麼比賽,我怎麼沒有聽說。


大家都是學渣,你成績不見得比我好到哪兒去,能聽說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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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盛嘆口氣,打字回復:競賽。


康凱:???


許盛補充:數學競賽。


康凱:啥玩意兒?


許盛:總之有一些意外……確實是有點離譜,不過不重要。


康凱:……


他的兄弟許盛是瘋了嗎。


五校聯賽結束之後,許盛總算是把自己當年挖過的坑都填差不多了。除了許雅萍時不時還會念叨“許湛”,提醒他不要忘記他還是一個高危潛在精神病患者。


回到學校,高中三生又進入到最後一輪復習當中。


拿到小圈資格之後,許盛文化課壓力小了很多,但央美分數線說低也絕對不低,他不敢松懈。


許盛晚上照常在邵湛寢室裡刷題。


邵湛書桌上混著兩個人的課本和試卷,有時候找自己的都得翻半天,許盛洗過澡打算翻張試卷:“我化學模擬考試卷呢,幫我找一下,謝謝……”後面兩個字沒說出口。


邵湛:“每次說謝謝,就光嘴上說?”


許盛試卷沒找著,倒是被摁在書桌上接了個吻。


許盛的手撐在書桌邊上,上半身後仰,腰身上隻穿了件薄T恤也還是覺得熱,唇上傳來一陣細密的刺痛,他毫不躲閃地直接迎上去:“隻是接吻麼。”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這會兒是五月中旬, 初夏。


邵湛對許盛的身體了解得不能更透徹, 他用另兩種方式進入過, 知道他哪兒敏感, 哪兒不能碰、哪兒一碰就能啞著聲讓他滾。


薄汗順著額角、帶著滾燙的溫度落下來。


許盛這才清晰地意識到那個充斥著復習、聯考, 由無數張畫稿和聯考時通過耳機線傳出來的音頻聲組成的冬天過去了。


次日出操,六中同學大都換下了秋季外套,太陽照在身上照得人渾身發熱。


由於邵湛現在是高三生,正在最關鍵的時候,每周周一升旗儀式上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的人換成了高二的學生:“我們有請高二年級的xxx同學上臺做國旗下講話——”


顧閻王在升旗臺邊上背著手, 左顧四盼, 有種巡視領地的意思, 低聲說:“操場那邊那堵牆, 怎麼回事?怎麼髒成這樣, 改天找人刷一刷, 像什麼樣子……”


顧閻王說的牆是正對著升旗臺的一堵學校圍牆,上面黑一道灰一道,都是球印。


許盛遲到十分鍾, 他避開老師, 不動聲色從操場後排繞進去之後沒站多久抬手扶了扶腰:“……操。”


兩人個子都高,邵湛站在他後面,看到他這個小動作, 抬手搭在他腰側扶了一下:“昨晚沒舍得弄你,這都疼?”


還有一個多月高考,都在忙著復習, 邵湛最後確實沒怎麼折騰他。


許盛:“在書桌邊上硌的。”


邊上六班同學無意間往七班那掃了一眼,這一眼剛好掃到學神沒收回去的手:“……”


少年冷著臉,手掌搭在前面那人的腰上,校服本就寬松、也可能是許校霸實在太瘦,搭上去之後腰那明顯陷下去一塊兒,衣褶往下蜿蜒。


那人連忙收回眼。


……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出操內容跟以前差不多,學生代表圍繞“多讀書、讀好書”專題展開演講之後,由體育組代表老師上臺宣讀了“籃球比賽”的相關事宜,參加比賽的年級隻有高一和高二,宣讀完畢之後全體學生原地解散。


高三年級唉聲嘆氣,侯俊一回班就撐著講臺晃晃腦袋:“哎,高三沒有人權啊……”


“誰說不是,”譚凱跟著進班,“居然連籃球賽的參賽權都沒有,去年第一場就輸,我還想今年殺回去讓他們看看七班的風採。”


“去年咱班參加了麼,”許盛拐去小賣部買水,拎著水回班,把順手從小賣部收銀臺邊上買回來的幾根棒棒糖給邱秋她們,剛好聽見這麼一句,“我怎麼沒印象。”


七班高二確實比過一次,當時許盛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校霸”,自然沒人敢邀請他組隊,邵湛就更別提了,成天在競賽組裡泡著刷題,更沒人敢找。


侯俊說:“參加過,當時你可能翹課了吧,整天忙著遊走在違反校規的邊緣。”


侯俊這話說得有理有據,許盛沒法反駁:“……”


侯俊說著目光又往許盛衣領裡張望:“盛哥你……”


他鎖骨上有個不是很明顯的印子。


許盛趁邵湛不在座位上,直接坐他的位置找試卷,椅子吊兒郎當地往後翹:“怎麼?”


侯俊點到為止:“我寢室有花露水,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借。”


許盛:“?”


高三不能參加籃球賽這件事直接導致班級氛圍低迷,加之上周模擬考也出了成績,這回模考排名是全A市的排名,能夠更直觀地看清楚自己在哪個位置——每次出成績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如果考得好也就罷了,考得不好直接影響考前的心態,心態不好的這會兒就直接崩了。


譚凱就是典型,以往上課他和侯俊總是兩個人跟說相聲似的,這下侯俊說什麼他都不接茬,悶頭猛寫。


許盛試圖安慰,沒有成效,於是拽著邵湛過去。


邵湛:“我去有什麼用。”


“你不是學神麼,”許盛說,“譚凱從高一那會兒就崇拜你,你說句話沒準有用。”


要是以前的邵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主動站到同班同學面前的一天,然而他冷著聲,一句“這次的模擬卷很簡單”絲毫沒有安慰到譚凱。


“這次的模擬卷很簡單,”邵湛說到這,又頓了頓,“按理說不該出現那麼多失分點。”


許盛:“……”


譚凱:“……”我哭得好大聲,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正在安慰譚凱的侯俊:“……”


“打擾了,”許盛手搭在男朋友肩上,打算把人帶走,“你們繼續,當他不存在。”


七班壓抑的班內氣氛一直維持到晚自習,其他年級參加籃球賽的班級在球場上訓練,放學後的籃球場空曠安靜、聲音一路通過後窗傳進教學樓裡。


許盛寫完手上的卷子,把筆轉過去一圈,問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有人想下去打球麼。”


“…………?”


沒人說話。


許盛:“聽不懂嗎,我再重復一遍?”


“不是,聽得懂,”譚凱都被許盛這一句驚得開了麥,“但是現在不是上自習嗎,怎麼下去打球。”


邵湛隱隱察覺到許盛下一句要說什麼。


果然,許盛往後靠了靠,相當自然地說:“……翹課啊。”


“你們不會長那麼大都沒翹過課吧,”許湛又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之後說,“顧閻王和老孟應該在開會,現在溜下去還能打半個小時。”


許盛鬼話張口就來:“學習這種事情講究勞逸結合,一時的放松是為了之後能夠更好的學習,舉手吧,誰想跟我走?”


所有人都躍躍欲試,但一時間沒人敢動,直到寂靜的教室裡響起一聲很輕微的座椅挪動聲。


邵湛起身走到教室後門,扭頭看許盛:“不走?”


邵湛行動太快,幹脆利落絲毫沒給人反應時間,說翹課下一秒人就已經往教室外面走了。


這給其他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學神都翹課。


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走,”侯俊換上球鞋,“翹就翹,再待在教室裡我要待瘋了。”


連邱秋都扔了筆:“缺啦啦隊嗎。”


譚凱走出自閉:“邱姐,等會兒把凱哥牛逼四個字喊三遍!”


離高考還有一百多天,高三七班集體翹課。


七班下去的時候正好碰上高二年級在打訓練賽。


場上有一個班沒約到人,隻能自己練投籃,籃球“砰”地一聲撞在籃筐上,直直地往場外飛——下一秒,又是“砰”地一聲,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住了球,接著手腕一轉,籃球落地。


邵湛校服袖口折上去幾折,手腕清瘦,七班其他人都沒見他打過球,他把球扔回去,問高二那隊人:“打嗎。”


少年眉眼冷厲,說出來的話更是冷,導致對面半天沒說話。


“哥哥,”許盛時常為邵湛的社交能力感到驚喜,他嘆口氣說:“你這語氣和措辭聽著很像要找人打架。”


邵湛:“……”


這場訓練賽到底還是約了,許盛頭一次跟邵湛打球,之前體育課的時候他們隻陪邱秋她們打過羽毛球,還不敢打得太狠,總給邱秋放水,一點體驗都沒有。


七班同學很快發現這兩位爺都是快很準的類型,許盛平時彎彎繞繞多,但侯俊是跟他一起打過架的人,知道他真認真起來幾乎很少說話,果不其然,許盛彎下腰,抬手扯了扯衣領領口,上去直接搶下對面的球。


邵湛接到球之後拿下一分,兩人配合得很有默契——球不偏不倚地從籃筐正上方砸下去。


籃球場上口哨聲四起。


“湛哥這球漂亮!”侯俊邊擦汗邊說。


譚凱球技其實非常糟糕,糟糕到邱秋在邊上觀戰都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詞匯誇他,偏偏本人心裡沒數:“我剛才那個操作,就沒人注意嗎?就沒人誇誇我嗎。”


許盛:“……?”


許盛沉默了一會兒,勉為其難地誇他:“你剛才那個差點把球砸到對面手裡的操作,很細節。”


“你投錯籃筐的操作,”邵湛說,“也很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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