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最後又用事實告訴我,凡事都得靠自己。


 


那些話講得比誰都漂亮,放到任何一個人耳朵裡他都無疑是一個稱職靠譜的好男人形象。


 


可說的話,和做的事是兩碼事。


那些話再漂亮,也都隻是輕飄飄的、沒有分量的幾句話而已。


 


他會哄你,也會在每一次的所作所為中讓你厭惡、傷心。


 


他把「偽君子」這三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12


 


我甩開手從王家建身邊離開時,他沒再說一個字。


 


坐在車裡,我被迫開始回憶這短暫一年婚姻中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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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買了套新房子,幾次三番讓我和他一起承擔房貸。


 


他開玩笑地說,我已經有了一套房子,他還什麼都沒有,如果有一天我把他趕出家門,他就要露宿街頭。


 


最後他卻把那套房子寫在了他媽的名下。


 


我當時並沒有覺得反感,隻覺得他花自己的錢,愛寫誰的名就寫誰的名。


 


可後來裝修時,他說錢不夠讓我借他。


 


還房貸時,又說這個月的工資給我買包了,錢不夠讓我先掏。


 


我終究是個俗人,對待感情也無法大度,會不停地在付出與回報的天平上反復衡量,權衡利弊。


 


我覺得我的這段婚姻,似乎連我都沒辦法再說服我自己繼續下去了。


 


梁文璐收拾好東西後,就和孩子一起先暫住在了我家。


 


她和孩子睡在次臥。


 


她比我想象中的狀態要松弛許多,孩子哭鬧的時間感覺也並沒有在婆婆家那樣長。


 


他倆格外省心又好養活。


 


明明家裡多了兩個大活人的存在,但與之前卻沒有絲毫不同。


 


更沒有我料想中的束手束腳。


 


他們母子倆更像個擺件。


 


我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家梁文璐甚至偶爾會給我準備晚飯。


 


就連五餅的飯盆裡她都時時刻刻盯著有沒有少一口。


 


她執意要做田螺姑娘,為我洗衣服做飯打掃家來報答我收留他們母子的恩情。


 


這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於是我把她罵了一頓。


 


我有手有腳會自己做飯,再不濟也可以點外賣。


 


家裡有洗碗機,有掃地機器人,還有洗衣機,動動嘴皮幾分鍾就能解決的事情。


 


現在的高科技不需要她這樣不辭勞苦的田螺姑娘。


 


我從網上找了好多資料,還把她拉進了和她有同樣狀況的寶媽群裡學習經驗。


 


一來二去,她這才全身心地把自己最後一個月的產假投入到孩子身上。


 


每天下午她還會趁著陽光剛好的時候,帶寶寶下樓遛彎。


 


而自那之後,王家建一連一個禮拜都沒回來過一次。


 


我和他開始了漫長的冷戰。


 


大概是我的那番話真真正正進到了他的耳朵裡,他精心營造的形象和面具被我識破拆穿。


 


這讓他一時半會都找不到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對我。


 


所以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吵架他就開始看似擺事實講道理地和我討論誰對誰錯。


 


一個禮拜之後,他在打工人怨氣最重的周一給我發來了消息。


 


他說:【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現在彼此都冷靜地好好想一想是最好的。


 


【給我一個門鎖的密碼,我負責招標的文件還在家裡,下午我要去拿。


 


【還有梁文璐的事情,你還是勸著讓她早點回去,我媽和我弟弟都不太高興。】


 


我給了他一串隻能用一次的臨時訪客密碼,然後就沒有再回他消息。


 


可臨近五點快下班的時候,梁文璐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裡,她的聲音急得已經帶上了哭腔,她喊道:「五餅……五餅不見了!


 


「我下午帶寶寶出門曬太陽,出門之前五餅還在,回來之後我滿屋子找,怎麼都找不到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在家裡裝了監控,可監控隻能看到王家建進門,然後攝像頭就被他轉到了S角。


 


我請了事假提前下班,油門恨不得踩到底匆匆往家趕。


 


路上我給王家建打了二十幾個電話,可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我養了五餅快六年,它什麼樣的脾氣性格我最清楚。


 


黏人又膽小,看到外人裝模作樣地哈氣實則怕得要命。


 


平常連拽都拽不出去門的五餅,根本不可能因為王家建忘記關門什麼的而自己跑出去。


 


除非是有人故意把五餅抱了出去。


 


聯系不上王家建,我開始給婆婆打電話。


 


聽到我問貓的事情,婆婆不緊不慢說自己沒見過,也沒去過我家。


 


然後開始毫不關心地說起風涼話:「一隻貓而已,說不定是自己跑出去的。


 


「爹媽生病也沒見你這樣著急,倒是對你那畜生這麼上心。


 


「丟就丟了。」


 


我腦袋裡此時此刻隻有我的小貓,我根本不想理會她那老太太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的道德綁架言論。


 


我急得想哭,直覺不停地在告訴我這件事情和婆婆有關系。


 


我拔高了嗓門,對著她破口大罵:「我告訴你!


 


「你最好現在一五一十和我講清楚,我的貓被你抱到哪去了!


 


「我家裡裝了監控,拍到你進門了!」


 


13


 


我抱著一絲希望,用話詐她。


 


她經不起我詐,我隻說了一句,她就立刻吐了個一幹二淨。


 


電話裡她支支吾吾:「畢竟我孫子現在和你住一起啊。


 


「我讓建建和你說勸他們娘倆回來,你不。


 


「我孫子整天和身上有蟲的畜生待在一個屋檐底下,我能放心得了嗎?


 


「建建不知道這事,是我讓他帶我去的,他還在屋裡找東西的時候,我就把貓抱走了。」


 


我的指甲SS地嵌進了方向盤,我喊道:「你是真該S啊!


 


「我現在問的是你把我的貓抱哪去了!」


 


她悶聲說:「至於因為這個發這麼大火嗎?


 


「就放生了唄,帶著它我又不能坐公交,就放馬路邊了唄。」


 


……


 


我按照她說的位置找五餅找到了晚上十點。


 


我第一時間就發遍了所有社交媒體。


 


我打著手電筒,找遍每一個草叢,又沿著馬路找遍了每一個綠化帶。


 


婆婆偏偏在車流量最大的主幹道旁邊丟下五餅。


 


我不知道五餅在那一刻會有多麼害怕。


 


我哭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告訴自己在還沒找到五餅之前不能崩潰。


 


它那麼乖。


 


會乖乖吃飯,乖乖去貓砂盆上廁所,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趴在我身上衝著我翻肚皮。


 


它還沒睜開眼睛時,我就已經認識了它。


 


它或許沒有把我當成是它的媽媽,可我早就已經把它當成了我的孩子。


 


我可以接受它生老病S的離別,卻無法接受別人以這種近乎惡毒的方式將它從我身邊奪走。


 


梁文璐讓那個熱心腸的大姨幫忙去家裡照看孩子。


 


她則陪著我一起找貓。


 


她帶著五餅最愛吃的零食和玩具,一邊晃那隻會吱吱叫的布老鼠,一邊喊著五餅的名字。


 


一籌莫展之際,社交媒體上有人給我發了私信。


 


那個人發來了一張五餅的照片,還把脖子上的項圈和爪爪之類的細節給我看。


 


他問我:【這是你家的貓貓嗎?


 


【我今天路過長興街,看到有個阿姨等公交車的時候把貓扔在路邊了。


 


【那會車流量大又人來人往的,我就先把貓貓抱回來了。】


 


得知五餅平安,我再也繃不住地大哭起來。


 


我連忙給他發過去我的聯系方式,又發了好多照片證明我是五餅的媽媽,然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地開車去找他。


 


見到五餅時,它正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抱在懷裡。


 


它驚魂未定,仍然縮著腦袋。


 


我接過五餅,它聽到我喊它的名字,又聞到我身上的味道,這才探出腦袋委屈巴巴地喵嗷了一聲。


 


我對著小姑娘連聲感謝,給她發了紅包,她卻不收。


 


萬幸碰到了好心人,讓我失而復得。


 


但即便如此我怎麼都無法原諒婆婆,我恨不得手撕了她。


 


中間王家建給我打來幾個電話,問我出了什麼事。


 


他聽到五餅丟了也是一頭霧水,在我的怒罵聲中他逼不得已承認了自己下午帶婆婆回家的事情。


 


他在電話裡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媽當時就說想看看她孫子住的環境好不好。


 


「然後也是想看看孫子,能不能把弟妹勸回家。


 


「我轉監控也是怕你知道了生氣,你要是知道我帶我媽去,你肯定不同意啊。


 


「誰知道我去書房拿個文件的工夫,我媽就走了,跟我說她有事要先坐公交回家,讓我也快點回公司。


 


「我怎麼知道她會把五餅抱走啊?」


 


我當時著急找五餅,沒工夫和他理論那麼多細節。


 


可現在五餅找了回來,那我自然是要上門討個說法的!


 


接近十一點,我開車去了婆婆家,二話不說擰開門鎖一腳踹開門。


 


客廳裡黑漆漆的一片,婆婆的房間也沒有燈光。


 


我又是一腳踹門。


 


她這個始作俑者倒是在床上睡得正香,聽到接二連三劇烈的響動聲,她蒙蒙眬眬睜開眼睛。


 


但她還沒發出半個音,就被我拖著胳膊從床上生拉硬拽拖了起來。


 


我叫道:「你還有臉睡覺?


 


「你還能睡得著?」


 


大概是我著急忙慌幾個小時找五餅的樣子實在驚悚駭人,頭發散亂眼睛腫得像核桃。


 


與之前時時刻刻打扮得光鮮亮麗的模樣截然不同。


 


婆婆第一反應是嚇了一大跳。


 


她反應過來是我,又開始硬著頭皮裝出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滾著沙啞的喉嚨對著我破口大罵:「不就是一隻畜生!


 


「是我丟的怎麼樣?你有本事打S我?」


 


她猛地抬起腿,帶著蓋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踢上了我的膝蓋。


 


一日三餐頓頓不落的老太婆,這一腳力道可不算輕的。


 


她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四肢,不停地咒罵,掙扎著想甩開我SS擰著她的手腕。


 


我紅了眼睛:「天不收你我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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