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沒關系,禿頭男安慰自己,就秦滿這個性子,應該不會記仇的……


  老板笑道,舉起名片:“那剛好……”


  “可惜了。”秦滿也笑,話裡的語氣驟然冷淡不少,“我和他之間鬧過一些不愉快,既然他能代表你們公司出席這種場合,那或許說明我們工作理念有些分歧。”


  他頷首,“那先這樣,我還有點事,告辭。”


  說罷,他無視掉禿頭男絕望憎惡的表情,轉身離開。


  換做平時,秦滿還真不記仇——說白了,也沒幾個能真正讓他上心的人。更不會因為私事影響工作。


  但這人曾嚼過紀燃的闲話,並且還不止一兩次。


  那就是另一筆賬了。


  ——


  紀燃沒想到,自己夜半無聊刷個朋友圈,竟然能刷到秦滿。


  發朋友圈的人是一個叫清清的女賽車手,通過修理廠老板認識的,她前幾天剛發動態,吐槽家裡人給她送來的高定裙子。


  【清baby:全家福。祝爺爺生日快樂,壽比南山。】


  照片裡,秦滿站在老人身後,跟清清並肩站著,老人一邊手牽著一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對璧人,和諧得很。


  全家福?


  你可真牛逼。


  紀燃冷笑一聲,給照片點了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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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著把戒指塞秦滿哪邊鼻孔裡,門鈴就響了。


  門外,劉辰瀕臨崩潰。


  他老板喝醉了。


  這其實不是什麼稀奇事,應酬嘛,難免有些控制不住量。隻是秦滿以往喝醉都是安安靜靜的,送回家就完事了,這次卻格外的……難纏。


  老板人高馬大的,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扛到家門口,剛要拿鑰匙,誰知秦滿睜眼一看,突然便開始掙扎。


  非他媽說這不是他家!


  這就算了,還非桎著他的脖子,硬生生轉了個身,指著對面的房子,說那才是他家。


  他們在門口硬耗了十多分鍾,劉辰實在沒辦法,隻能按響對面的門鈴。


  紀燃打開鐵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秦滿抬頭,見著他,笑了笑,低啞地叫:“小學弟。”


  劉辰:“……”


  眼睜睜看著紀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臉,他硬著頭皮道,“抱歉,我老板喝醉了,非說您這才是他的家。”


  紀燃:“……”


  秦滿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氣氛。


  他抬手,脫離劉辰的攙扶,整個人往前一頃,腦袋直接扣在了紀燃肩上。


  紀燃感覺到脖頸間都是他呼出來的熱氣,秦滿在他耳邊,低低道:“……小學弟,我頭好疼。”


  劉辰頭皮發麻。


  眼見面前的人表情越來越恐怖,劉辰上前一步:“果然,我還是把他扶回家好了,打擾您了……”


  紀燃抬手,按在了秦滿後腰上。


  “不用,你回去吧。辛苦你了,還要伺候這個瘋子。”紀燃道。


  劉辰如獲大赦,立刻收回手:“不辛苦不辛苦!那麻煩您照看一下,明早我們還有個會議,我會早點過來把他帶走。如果需要我幫忙帶早餐,可以隨時告訴我。”


  “早餐不必。”紀燃冷冷道,“給他捎副棺材來。麻煩了。”


  劉辰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鐵門就被重重關上。


  他親眼目睹自己老板像頭待宰的豬,被人提著手託著腰拉進了家門。


  


第95章


  秦滿是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西裝下是健碩有力的肌肉,扛起來還真不輕松。


  是什麼才能讓剛才那個看起不超過120斤的小助理把他扶穩。


  是錢吧。


  紀燃心裡罵罵咧咧,吃力地把人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沒急著做什麼,而是往後一退,手放在睡褲口袋裡,斂眼看著面前的醉漢。


  秦滿的臉頰和耳朵都是紅的,眼睛迷離,坐的姿勢歪歪扭扭,強撐著抬頭看他。


  見紀燃沒動,他伸手想牽他,卻怎麼也夠不到。


  紀燃一下有些摸不準,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於是在秦滿就要牽上他的時候,紀燃突然手握成拳,直接朝他臉上揮去。


  拳頭在秦滿眼前停下,差一點點就要挨上。


  “你要是再騙我,我們就玩完了。”紀燃道。


  秦滿茫然地看著他的拳頭,躲也沒躲,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片刻,他湊上前,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拳頭,含糊不清地問:“生起氣來,連自己男朋友都打?”


  “……”


  看來是真醉了。


  半晌,紀燃收回手,無奈地問:“自己能不能脫衣服?”


  之前他喝醉時秦滿照顧過他,現在就當是還債了。


  秦滿點頭:“能。”


  紀燃轉身進浴室,弄了條熱毛巾,再出來時,秦滿身上隻剩了一條黑色內褲,衣服被他丟得滿地都是,腳上還穿著襪子,看上去滑稽得很。


  秦滿癱坐在沙發上,低低垂著頭,緊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誰他媽讓你脫這麼幹淨?”紀燃無語,“你是傻子嗎?”


  怕他著涼,他彎腰撿起襯衫,虛虛套在秦滿肩上,“手伸出來。”


  秦滿半晌沒動。


  紀燃疑惑:“……你在看什麼?”


  “寶貝,怎麼辦。”片刻,秦滿有了回應,他手按在自己內褲上,“我硬不起來。”


  “…………”


  “我以前不這樣。”酒味縈繞在兩人之間,秦滿擰緊眉頭,“它不認得你了?我不準。”


  操了。


  這人該不會以為自己讓他脫衣服,是在邀請他吧??


  紀燃又想揍他,又覺得好笑,一時間表情特別怪異。


  他現在能肯定,這逼真醉了,還醉得不輕。


  紀燃彎下腰,剛準備幫他擦身子:“你……”


  “你別急。”秦滿把手伸進內褲,試圖喚醒小兄弟幹活,還趁機低頭親了他一口,“馬上……”


  “……”紀燃崩潰。


  平時是要騷到什麼境界,喝醉了才能發情成這樣??


  就連嶽文文,喝醉了也隻是喜歡亂抱人。


  他們太久沒親吻,紀燃保持著蹲下動作,半天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去把他的手拉出來,被這變故攪得語無倫次:“操,你他媽……你發什麼騷?!”


  秦滿看他:“不做嗎?”


  紀燃:“不做,做個屁。”


  秦滿靜靜坐著,半晌才哦了聲:“可我好想你。”


  明明喝醉了,一字一句卻十分清晰,忽略他的胡言亂語和漲紅的臉頰,就跟正常時候沒兩樣。


  紀燃沉默,握著他的手腕,開始給他擦拭手掌。


  “明明每天住在一起。”秦滿喃喃自語,話出奇的多,“怎麼還這麼想你。”


  “你頭發怎麼染回來了?”


  “黑色好看。我喜歡你黑色頭發。”


  “綠色也喜歡,都喜歡。就是綠色不好,看著像在罵我。”


  紀燃頭也沒抬:“……你能不能別說話了?都喝醉了怎麼還這麼煩。”


  “嗯。”秦滿垂眼看他,許久後說,“我沒醉。”


  “你醉了,要不要扶你去鏡子前看看,你現在就像隻死豬。”


  “是嗎,”秦滿笑了,“你喝醉不像死豬,你喝醉了特別可愛,身子都是紅的,耳朵是,大腿也是,你是糖葫蘆轉世。”


  紀燃被這直男比喻驚著了。


  “你他媽才糖葫蘆,你下輩子就是糖葫蘆,不好吃被人吃一口就丟了的那種。”


  秦滿笑著不說話了,他渾身沒力氣,絮絮叨叨說這些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勁。


  終於擦幹淨,紀燃給他灌了杯溫水,雖然動作不溫柔,但也沒讓水溢出來。


  放下杯子,他問:“能不能起來?”


  “能。”秦滿問,“我們去哪?”


  紀燃站起身:“回房間,還是你想睡客廳?”


  秦滿歪頭,靠在紀燃腰上,伸手抱住他的大腿,用身體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紀燃無言。這人喝醉了怎麼又發情又耍賴皮?


  就他助理那小身板,以前也應付得過來??


  秦滿摟著他的脖子,任他帶到房間裡。


  開門,看見裡面略微眼熟的裝潢,秦滿停下了腳步。


  紀燃本就吃力,對方這麼定下來,他竟然一時也拽不動:“又怎麼了??”


  “寶貝,你醉了。”秦滿道,“你連房間都走錯了。”


  “沒走錯,你今晚就睡客房。”


  “為什麼?”秦滿不解。


  “因為……”紀燃實在不想在醉漢身上浪費時間,說實話肯定又是一番拉扯,他嘖了聲,“我房間在裝修,住不了。”


  秦滿回想了下。


  隱隱約約,好像是有裝修這檔事。


  見他肯配合了,紀燃趕緊加快步伐,直接把他丟在床上。


  然後把空調溫度設置好,被子往他身上一蓋,轉身就要出去。


  秦滿即使頭疼得厲害,在這種時候仍然能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抬頭問:“你去哪?”


  紀燃面不改色:“把你衣服丟洗衣機。”


  “這麼乖。”秦滿力氣不減。


  “上面都是酒味,臭死了,不洗留著燻誰?”紀燃道,“松手。”


  “等下。”房間裡隻開了一盞昏黃小燈,秦滿目光灼灼,“親一口再走。”


  “回來再說。”紀燃丟出一張空頭支票。


  秦滿沒吭聲,手上仍抓著他。


  他太困了,怕是等不到紀燃回來,他現在就想吻他。


  秦滿拽過的手腕,親了親他的指尖,這才像是發現什麼:“戒指呢?”


  他低頭,“我的也不見了。”


  沒等紀燃反應過來,秦滿就從床上起了身,剛剛還沒力氣走不動的人現在像打了雞血,轉身就要往外走。


  紀燃一怔:“你幹什麼?”


  秦滿沒說話,他步伐很快,但因為重心不穩,走的路都是歪歪扭扭的。


  他走到客廳,從地上撿起他的黑色西裝褲,摸索了一陣,從裡面找出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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