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是有,但是不給摸啊。」


滿臉真誠,我眨巴著眼瞥他。


 


「你都沒摸,怎麼就知道我不肯?」


 


「那你現在給我摸摸。」


 


江宴裝作沒聽懂,固執地盯著我按在他腕上的手:「別碰我。」


 


我一聲不吭地盯著兩人交疊的手,眼看著手指被一根一根扒下卻沒有出聲阻止。


 


唇邊的笑意淡了下來,話裡帶著些許的自嘲:「不給親不給抱,我司瑤可沒那時間陪你玩什麼柏拉圖戀愛。」


 


說完,還要在心裡誇誇自己。


 


這驚人演技,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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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舔了舔幹澀的唇角,低頭看過來。


 


下一秒,越野車熄火。


 


【咔噠。】


 


江宴解開了駕駛座的安全帶,勾過我的脖子壓了過來。


 


瞳孔收縮,我本能地後仰脖子。


 


可江宴顯然是當真了。


 


高挺的鼻尖輕輕蹭了下我的側臉,微涼的唇瓣尋到我的唇探了過來。


 


卻也隻是唇貼唇。


 


許久之後,我率先受不住這種折磨,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瞪他。


 


「就這?」


 


江宴眉眼含笑,輕輕蹭著,「我不會,寶寶你教教我。」


 


寶寶?


 


嗡的一下,大腦如同煙花炸開,絢爛不已。


 


若不是瞥見他同樣漲得通紅的耳尖,我還以為此時隻有我一個人在緊張。


 


「我……我也不會……唔。」


 


話沒說完,江宴的指尖扶住我的後腦,重重吻了下來。


 


薄荷糖的清甜緊緊勾纏著我。


 


他似乎很喜歡逗我玩,滑膩的觸感不斷滑過敏感的上顎,惹得我渾身戰慄。


 


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男生總能在這方面無師自通。


 


輕喘出聲,脖頸上細密的痛感砸了下來。


 


07


 


「小江,還沒走啊?」


 


車窗突然被人叩響,這動靜震得我渾身一抖。


 


江宴似是安撫,舔了舔我頸側的牙印。


 


車窗緩緩降下,我這才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是我爸。


 


酒都醒了個徹底。


 


「小江,我聽他們說瑤瑤剛出……司瑤,你趕緊給我下來!」


 


要了個大命,怎麼就剛好趕上我爸值班呢?


 


路燈下,我爸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我捂著微腫的唇,盯著老司同志滿眼幽怨:「啥都沒幹,你就來了。」


 


「怎麼,你還挺失落的?」


 


「確實。」


 


在我爸發飆之前,我迅速開門下車。


 


一路小跑,湊到他跟前,討好地笑笑。


 


「又跑去喝酒了?」


 


我呆愣地嗅嗅自己,「真這麼明顯嗎?」


 


老司同志兩眼一黑,看起來有些不忍,「司瑤,你怎麼能帶著小江在停車場胡鬧呢!」


 


「爸,那是他主動。真的,我極力拒絕。」


 


江宴跟著下車。


 


似是早有預料般挑了挑眉毛,「叔叔,這回都是我的不是,瑤瑤她……確實極力拒絕。」


 


我爸一臉了然,伸手拍拍江宴的肩膀,「好孩子,有爸給你做主,咱不怕她。」


 


聞言,我面上有些惱,不爽地蹙眉,「怎麼就爸了,老司同志,你到底是誰的爹?」


 


「哦,原來你心裡還有我這個爸啊。要不是人小江上門道歉,我個老頭子怕是要多出來個外甥才能知道女兒偷摸領證嘍。」


 


自知理虧,我低聲替自己開脫:「那我隻是在考慮怎麼說嘛。」


 


考慮到江宴之後還有事兒要忙,我還是同他告別,跟著老司同志回了家。


 


三十幾年,雷打不動的夜宵。


 


託我爸的福,有幸吃到了王女士親手做的紅糖雞蛋甜湯。


 


「明早回去的時候,別忘了給小江帶一壺。」


 


我險些被嗆到,抹著眼角的淚抬頭:「怎麼你也知道了啊?」


 


王女士冷哼一聲,坐在桌邊勾起了毛衣。


 


「有勇氣領證,沒勇氣回家認錯?」


 


可能是江宴過於靠譜,爸媽對我已婚的身份竟然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抗拒。


 


「拋去對象不說,你們對我閃婚就沒有感到意外嗎?」


 


王女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視線躲閃:「你這是遺傳了我。當初我和你爸也是閃婚,他其實是我燒烤店裡拐來的。」


 


不是,到底是誰在說老一輩保守啊?


 


好歹我和江宴認識了二十幾年,他倆可是見面三天就領證的瘋子。


 


08


 


隔天上午,我雖然沒能等來江宴,但是等來了他的報備和囑咐。


 


【寶寶,最近隊裡有些忙,這周可能回不來。】


 


【櫃子裡有給你囤的零食,冰箱裡有分裝好的新鮮水果。】


 


【不要老是點外賣。】


 



 


有老司同志的先例,我深知他們工作的不容易。


 


倒也沒有刻意為難,「沒事,注意休息。」


 


轉念一想,江宴都會給我報備了。


 


兩人的關系也算是進展飛速吧。


 


下午,蘇落約我出去逛街。


 


我看了眼計劃表,剛好有空,倒也沒有拒絕。


 


出門前,我打車回了趟市中心,將手頭沒看完的書都打包運了過去。


 


進屋放東西時,卻驚訝地發現,江宴瞞著我偷偷把家裡客房的床給拆了。


 


我的東西悉數被搬進了主臥。


 


「磨嘰鬼,你好了沒啊?」


 


唇角微勾,就連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上揚:「馬上,最後一摞了,要不你先上來?」


 


我歪頭夾著手機,抱著書往樓上跑。


 


電話那端的女人卻早已將我看透,「你說馬上,那就是半小時起底。得了,我進來了。」


 


我嘻嘻一笑,有些討好地哄人:「給你留了門。」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書房的窗戶沒關緊,桌上壓著的素描紙被吹落滿地。


 


「真服了,江宴出門又沒關窗。好啦,我先掛了。」


 


有些頭大地走到桌邊,我將手裡的書放在上面。


 


窗戶很緊,費了我好些力氣才拉上。


 


忍不住開口吐槽,「出門也不檢查窗戶,真覺得我一直在家吶……」


 


不小心瞥到畫上的人,話音戛然而止。


 


我頓時感到後背發麻,捂著嘴衝到走廊,「落落,你快來。」


 


「又咋啦?」


 


蘇落吃力地從沙發上爬起,踩著拖鞋往書房走。


 


「這不就是你嘛,你和江宴雙向暗戀啊。司瑤,我可警告你,把單身狗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女人盤腿坐了下來,拾起地面上的素描紙拿在手裡。


 


「你還真別說,你老公這畫工還可以的。嘖,剛好彌補你手殘的毛病,般配。」


 


我低頭不語,固執地將所有紙張收集起來。


 


畫的內容全然是同一個女生。


 


月牙眼、小梨渦、鵝蛋臉,左眼下方還有顆淚痣。


 


畫主人在右下角細心標注了時間。


 


最早的竟然才 2014 年。


 


也就是說,我的老公有個暗戀長達十年的女孩。


 


我沉默地蹲在地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蘇落這才看出我的不對勁,「怎麼了?」


 


「這兩張最新的才是我。」


 


09


 


女人接過,狐疑地瞥了一眼。


 


果然,兩個女人之間還是存在著明顯的差別。


 


臉型、淚痣、眼型……


 


我抱膝坐在窗邊,垂著腦袋失神地盯著畫紙。


 


「落落,我好像被江宴當替身了。」


 


蘇落陪著我坐了會兒後,冷不丁地笑出了聲,「司瑤,我真服了,你個蠢豬。」


 


我被她搞得一頭霧水。


 


女人迅速靠近,將幾張不同時期的素描進行比對。


 


「非主流時期,偷偷用你媽眼線筆點痣的事情給忘了?也是好笑,你看江宴這段話。」


 


蘇落手點的位置,被人用黑筆寫了一段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那顆痣每天都會換位置,真牛。】


 


「哈哈哈,神他喵的換位置,古希臘掌管淚痣的神是吧。」


 


我好奇地撲上前去,當真每顆痣的位置都有輕微的不同。


 


「還有這個眼睛。你還記得高中畢業那會兒,我倆因為怕長眼紋,強逼著自己練習標準美女的笑容。」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好像有這麼回事。」


 


「這臉型,我應該不用說了吧?」


 


女人揚了揚下巴,拋過來個打趣的眼神。


 


大二那年,我跟風減肥,結果抵抗力驟降。


 


生了場大病,愣是把臉上的嬰兒肥都給整沒了。


 


「得了,咱暗戀哥是真能忍啊。我看忍者神龜,都沒你倆能忍。」


 


蘇落嘆了口氣,揉著發酸的脖子起身,「還逛什麼街,我得先去找清純男大解解心頭的鬱氣。」


 


臨走前,她突然伸手抱住了我。


 


「司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那天晚上,江宴他看你的眼神,算不上清明。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倆頂多算菜雞互啄。」


 


面上有些惱,我輕輕錘了她一下。


 


「司大作家,生活不是小說,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這邊蘇落剛走,那邊江宴就看到了我的消息。


 


「喂,怎麼了?」


 


他似乎很緊張,就連呼吸都輕了許多。


 


「你……你都看見了。」


 


我躺倒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嗯,你對我的喜歡,我全部都看到了。」


 


「那如果我現在追求你……」


 


神色沉沉,我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指,「江宴,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聽你親口說。」


 


電話那端,男人停頓了幾秒,「可能還要幾天。」


 


沒有半分猶豫,我笑著開口:「那我等你。」


 


「好。」


 


江宴像是松了口氣,輕松地將話題引向日常。


 


給我講了些最近局裡的趣事。


 


諸如樓裡新來了隻小流浪貓,揍完原住民還賣慘,仿佛被打的那個才是它……


 


「那你們一群警察,居然被隻狸花貓騙得團團轉?」


 


【江哥,你真不去吃飯?】


 


江宴聲音一頓,「小乖,我隻喜歡你。」


 


「知道啦。」


 


我揉了揉砰砰直跳的心口,嘴角止不住上揚。


 


10


 


翌日清晨,江宴比我鬧鍾都來得準時。


 


「直接進去就成,等她自然醒那可要到下午喲。」


 


江宴在房門口磨蹭好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打開門走進來。


 


「寶寶,起床回家了。」


 


許是因為緊張,江宴摸摸我的臉,又捏捏我的手。


 


這討好的動作把杵在門口的爸媽都給逗笑了。


 


我咕哝一聲,拍掉臉上覆著的大手,反將人給勾到了床上,「別吵。」


 


「小江呀,瑤瑤她有起床氣。我說,你幹脆也別回去了,今天就待這吧。」


 


「那就麻煩叔叔阿姨了。」


 


江宴動了動手臂,將我攬進懷裡。


 


「欸,不礙事。」


 


見門關上,我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我爸媽還真是喜歡你。」


 


「嗯。」


 


江宴就這樣偏頭看我,雙眸湿潤。


 


略微失神,我翻身霸道地將人按在床上強吻。


 


毫無章法地啃咬。


 


唇齒交融,勾纏、滑膩。


 


縱然這樣,江宴也沒有回應,隻是虛虛地把著我的腰護住。


 


「不可以。」


 


慌亂之中,兩人交換位置。


 


我攥著衣領,仰頭吻他。


 


唇瓣觸碰之時,他猛地拉開距離。


 


再湊近,再後退。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雙腿用力,將撐在上方的人給勾了下來。


 


兇狠地吻他,壓他。


 


事情的走向漸漸失控。


 


不知何時,我從躺著的姿勢變成了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小乖,別喊……」


 


江宴極具辨識度的沙啞嗓音落在耳邊,震得我渾身發麻。


 


男人唇瓣染上的水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緊緊貼著他,我的小腹又是一顫。


 


11


 


輕喘出聲,我睜開了眼。


 


後背上的薄汗將睡衣打湿,遮光窗簾將陽光全然擋在外面。


 


是夢啊。


 


腦中的香豔畫面還未完全平息,我捂著眼睛滿臉懊悔。


 


什麼鬼?


 


這麼牛逼的場景,居然隻是夢。


 


抿唇蹙眉,我拿開手往身後的裙擺探去。


 


糟糕的觸感。


 


睡眼惺忪,我目光呆滯地坐在床上回神。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江宴走了進來。


 


「寶寶,醒了?」


 


他勾唇靠近,身上全是薄荷味漱口水的香味。


 


一夜未合眼,江宴嗓音低沉沙啞,竟然和夢中的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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