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穗穗可以嗎?”


 


男人把岑玉圈在懷裡,炙熱的吻落在耳根。


 


嗓音低啞曖昧。


 


燈光昏暗,二人呼吸糾纏。


 


柏妄眼裡滿是愛意,幾乎讓岑玉溺S其中。


 


察覺到他的手,岑玉緊緊摟住柏妄,小貓似的輕哼一聲。


 


柏妄深吸一口氣準備攻城略地。


 


就在這時,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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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旖旎的氛圍消失的一幹二淨。


 


柏妄煩躁地抓起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表情有一瞬的凝滯。


 


“好,夏夏別怕,柏妄哥哥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柏妄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岑玉乖,等我回來繼續。”


 


岑玉臉上是尚未退去的潮紅,緊緊抓住他的衣角。


 


挽留的話卡在喉嚨,卻礙於驕傲怎麼也說不出口。


 


柏妄有些煩躁。


 


“我知道你怨,但她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說完,一把扯過衣角,頭也不回的離開。


 


外頭風吹雨,岑玉靠在床頭,看著天光一點點暗下去。


 


柏妄說的不錯,夏怡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怎麼樣呢?


 


雨水打在窗戶上,又順著玻璃蜿蜒而下。


 


鈴聲突兀的響起,十年前的岑玉躍然出現在幕布上。


 


“親愛的柏妄,十年了,我們應該已經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十年後,我們有寶寶了嗎?是像你還是像我?”


 


“十年後的岑玉應該沒有變老吧?十年後,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視屏裡柏妄緊緊摟著岑玉,堅定又意氣風發。


 


“會的,柏妄會愛岑玉一輩子。”


 


十年前的岑玉挽著柏妄的手,滿眼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歡喜。


 


十年後的岑玉枯坐在床上,看著一地凌亂,一句話也都說不出口。


 


結婚十年,她也曾以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夏怡,一個她從未視作對手的女人。


 


自從夏怡學乖被N待到痴傻,送回來之後,柏妄就變了。


 


二人的燭光晚餐,夏怡一個電話。


 


柏妄便頭也不回地丟下她去找夏怡。


 


岑玉看中的珠寶,因為夏怡的一句‘柏妄哥哥亮閃閃,怡怡想要’,被柏妄轉而送給夏怡。


 


就連岑玉自己努力許久的珠寶設計大師的見面,也因為夏怡的一句。


 


‘想讓穗穗姐陪怡怡。’


 


而被柏妄強行取消。


 


岑玉不明白。


 


她跟夏怡從前的關系並不算好,夏怡腦子不正常之後,二人也沒什麼交集。


 


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讓自己去陪她。


 


岑玉把這段時間的努力、她的驕傲與夢想一切說給柏妄聽。


 


柏妄卻隻是緊緊抱住她。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夏怡都這樣了,她不過是想讓你陪她而已。”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岑玉跌坐到地上。


 


“夏怡這樣又不是我造成的,憑什麼要我來買單。”


 


可柏妄隻是頓了下,在聽到夏怡說想他時,轉身離去。


 


一次次的遊離,一次次的拋下她,讓岑玉接近崩潰。


 


十年前錄的時光視頻重復了一遍又一遍。


 


手機鈴聲響起,岑玉回過神來。


 


卻是來自多年不用的備用機。


 


當初岑玉開玩笑說監視他別背著自己發朋友圈。


 


如今倒真用上了。


 


“寶寶有寶寶了。”


 


朋友圈夏怡高舉著驗孕棒笑容燦爛。


 


柏妄把夏怡圈在懷裡,眼神溫柔又寵溺。


 


那樣的眼神,岑玉曾經無比熟悉。


 


隻是這一次,不再是落在她身上。


 


那一條條祝福的話語,甚至還有曾經岑玉要好的朋友,二人最尊敬的王老師。


 


仿佛所有人都默認了柏妄除了岑玉之外,還有另一個家。


 


岑玉一直想要一個寶寶。


 


柏妄總是抱著她滿眼緊張。


 


“可是我舍不得你疼。”


 


每當那時,岑玉總想吃了蜜一樣甜。


 


如今夏怡神志不清,他卻和她有了孩子。


 


打開自己的手機,果然看不到那條朋友圈。


 


岑玉攥緊手中尚未送出的結婚紀念日禮物,苦笑一聲。


 


她自認不是一個惡毒的人。


 


哪怕夏怡一直追著柏妄不放,也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可是如今,她的心像是被雨水打湿了般。


 


皺的發酸。


 


岑玉一個人枯坐了很久很久。


 


撥通導師的號碼。


 


“Mr德利,我同意去法國進修珠寶設計。”


 


電話那頭德利先生驚喜的聲音傳來。


 


“親愛的林,你能想通實在是太好了,最遲十五天之後,我親自去接你。”


 


珠寶設計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但她是江太太,會影響柏妄工作。


 


她也為了柏妄,一拖再拖。


 


從前柏妄為了獨佔她,連保姆都不願意找住家的。


 


如今倒是方便了她。


 


岑玉一點點收拾。


 


二人買的情侶杯,從校園到步入社會的相冊、後來的珠寶、房產。


 


看似不多,一件一件下來。


 


才知道,原來十年,真的很久很久。


 


岑玉收拾好,一直等到第二天深夜。


 


客廳的燈沒有開。


 


柏妄早就做好岑玉會鬧的準備,特地買了她最愛吃的櫻桃蛋挞。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岑玉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將面前的離婚協議往前推了推。


 


“柏妄,我們離婚吧。”


 


柏妄臉上的笑容一僵,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語氣哀求。


 


“你不是最喜歡吃城東的哪家櫻桃蛋挞嗎?我特地讓助理去買的,你嘗嘗?”


 


岑玉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說,我們離婚吧。”


 


柏妄面色一沉,眼神冷的像冰。


 


“就因為我沒有陪你過結婚紀念日?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累?”


 


岑玉沉默著,早已沒了說話的力氣。


 


“既然你我都累,不如放過彼此,你也好給夏怡一個名分。”


 


柏妄頹廢地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懸在半空,嗓音沙啞。


 


“我從未想過要跟夏怡結婚,隻是現在她的狀態,是我們造成的,我得對她負責。”


 


岑玉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我不攔你。”


 


二人陷入沉默。


 


柏妄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卻始終沒有籤字。


 


岑玉知道,他其實還愛著自己。


 


柏妄的絕大部分財產也都在自己名下,甚至就連這套房子也同樣如此。


 


這些年,有多少人誇贊岑玉好福氣。


 


結婚十年恩愛不疑,江總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她也覺得自己應該知足。


 


可她見過當初柏妄為了自己對抗整個家族,見過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柏妄。


 


見過他全心全意愛過自己的樣子的岑玉,騙不了自己。


 


當年岑玉轉學過來,柏妄便大肆追求她。


 


為她逃課、打架、岑玉從來都不多看他一眼。


 


還是後來王老師找到她,岑玉才從書中抬起頭來,丟下一句。


 


“我不喜歡學習成績差的男生。”


 


便繼續看書。


 


後來柏妄的名字出現在年級前十,岑玉才肯看他一眼。


 


二人畢業,柏妄寧願跟家裡決裂也要和岑玉在一起。


 


夏怡也是在那個時候銷聲匿跡。


 


他們在最窮的那年結婚,沒有人來,隻有媽媽的祝福。


 


後來柏妄創業,媽媽將畢生積蓄交到他手中。


 


“柏妄是個好孩子,媽希望你們能幸福。”


 


後來柏妄果然不負眾望,一舉成為海城新貴。


 


柏妄的父親拗不過他,隻能同意柏妄帶著岑玉進門。


 


岑玉曾以為二人都結婚了,夏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來。


 


可誰知在柏父將他認回之後,夏怡再次卷土重來。


 


柏妄看清她是什麼人,直接將其送到國外。


 


幾年後夏怡回國,卻變得神志不清。


 


後來才知原來是在國外時被醫生N待。


 


這件事誰都想不到,柏妄卻慌了,執意要贖罪。


 


後來柏妄再也不隻屬於她一人。


 


岑玉雖然難過但也努力理解,直到二人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


 


見岑玉一直沒有反應,柏妄慌亂地將她抱在懷裡。


 


“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去了好不好?我們在一起十幾年了,我不要離婚,我不要離開你。”


 


看著他慌亂委屈的樣子,岑玉卻再也沒了當初的心疼。


 


隻是點了點頭。


 


“我們去緹州看看我媽。”


 


柏妄見她改口,忙不迭地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收拾。”


 


岑玉看著他的背影愣了許久。


 


十年間,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如松。


 


歲月沒有模糊他的容顏,卻帶走了那個滿眼都是岑玉的少年。


 


剛拿出行李箱,柏妄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柏妄下意識看向岑玉。


 


電話那頭傳來夏怡的聲音,成熟的女聲,帶著故意為之的天真,聽著有些不倫不類。


 


“柏妄哥哥,怡怡餓餓。”


 


柏妄為難地看著岑玉。


 


“她自己一個人不行的,岑玉你等我。”


 


哪怕早已決定離開,可岑玉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片冰涼。


 


結婚十年,連最後一起告訴媽媽分開都成了虛妄。


 


“去吧。”


 


岑玉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隻覺得疲憊。


 


柏妄松了口氣,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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