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16

「洗腳?」傅天舒冷笑。


 


「是的,願為將軍洗腳。」


 


「正好,本王連日搜捕,已經多日沒有脫鞋,你來洗吧。」


 


護衛端來椅子。


 


傅天舒端正坐下,伸出腳來。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顧憐影沒料到傅天舒真要洗腳,急忙去燒水端盆。


 


一盆水上來,顧憐影跪地為傅天舒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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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養尊處優,也沒服侍過別人,加上傅天舒的戰靴又重又復雜,折騰了半天,額頭上全是汗水,才算將那雙大腳弄出來。


 


已是狼狽不堪。


 


「天哪,玉樹臨風的王爺,怎麼有這麼臭的腳。」


 


玉竹沒忍住吐槽出來。


 


我也有種欲嘔的感覺。


 


他試了試水:「燙了。」


 


顧憐影急忙去加些涼水。


 


他又說:「涼了。」


 


這樣一直加到盆滿了,灑了一地的水,傅天舒才沒再說。


 


顧憐影跪到那滿地泥濘裡替傅天舒洗腳。


 


她託著他的腳,將嘴唇貼上去:「王爺徵戰四方,這是有功的腳,隻有那些沒見識的婦人才說是臭,這分明香的。」


 


我感到一陣惡心,叫了玉竹轉身就走。


 


傅雲舒和阿甲阿乙也跟了上來。


 


身後傳來一聲尖叫,轉身看時,顧憐影已被一腳踹出幾米,躺在地上掙不起來。


 


傅天舒起身赤著腳追上來。


 


「我不過羞辱她一下,給若離出氣的。」


 


看他無辜得像個孩子。


 


我說:「她髒,那個戰靴她摸過的不要了。」


 


傅天舒點點頭。


 


「那水她摸過,也不要了。」


 


傅天舒又點點頭。


 


「那腳,她親過了,也不要了。」


 


傅天舒瞪大眼睛,連忙搖頭。


 


傅雲舒拍了他一掌:「活該。」


 


衛兵過來問顧憐影怎麼處理,傅天舒看向我,攤了攤手,徵求意見。


 


「你們家有紅樓不?」我問傅雲舒。


 


她搖搖頭:「我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生意。」


 


「紅樓的生意是傷天害理,但是有些傷天害理的人就得拿到那種地方。」


 


衛兵會意,將顧憐影帶走了。


 


29


 


為了慶祝貪贓枉法的副將伏法.


 


也慶祝顧憐影回歸胭脂巷。


 


更慶祝我重獲新生。


 


我們約定晚上到千魚宴吃席。


 


傅天舒說:「把你那兩個伙計也帶上,沒想到小小肉店藏龍臥虎。」


 


「不行,阿甲鼻子那麼好,是寶貝,怕聞到有些人的腳臭以後,不靈了。」


 


傅天舒難為情了片刻,調侃道:「英雄腳臭,好漢屁多。」


 


「是啊,咱們這些沒見識的婦人,怎麼會知道王爺的腳香。」


 


我這一說,又引得玉竹和傅雲舒一陣歡笑,隻有傅天舒滿臉通紅,都笑不出來了。


 


席上,傅天舒想招募阿甲和阿乙到軍營。


 


說是以他們這樣的異能,定能出人頭地。


 


阿乙表示願意。


 


阿甲說:「在下本是懸壺濟世的藥仙傳人,隻是先輩S於意外,大部分的經驗失傳了,隻想攢夠錢買神農本草,憑借過鼻不忘的本事,不出五年,就能成為新一代的藥仙。」


 


「神農本草,我府上就有啊。」傅雲舒說。


 


阿甲起身跪到傅天舒的面前:「在下一生所願,就是求購神農本草,傳說這個書世上現存兩本,其中一本在下有幸見過,那人要黃金千兩。如果王爺肯借閱,在下平生所學皆願為王爺所用。」


 


看他虔誠的樣子,不像說謊。


 


傅天舒為難道:「這神農本草本是無價之物,我父曾定為雲舒的嫁妝。」


 


阿甲又跪向傅雲舒:「在下不敢對郡主有非分之想,聽說郡主對夜海棠感興趣,在下願行萬裡,去西牛賀州無量山為郡主採夜海棠,成功之日,隻求一睹神農本草。」


 


要不說是傅雲舒的嫁妝,我都想替他求情。


 


可既然這樣,就讓阿甲即日啟程去西牛賀州。


 


隔日,阿甲帶上盤纏去了,阿乙則隨傅天舒去了軍中鍛煉。


 


肉店又隻剩下我們三介女流。


 


傅雲舒從他的敬德齋挑了兩名好用的伙計過來。


 


每天得空,傅天舒就來蹭飯,索性把王府大廚也撥到這邊來。


 


我們把租來的鋪面,連帶後面的院子全買下來,有模有樣地種花種草,過起了深庭內院的生活。


 


給玉竹安排了專門的房間。


 


隻有傅雲舒,偶爾回去敬德齋看看,多數時候都到我們這邊。


 


她每天不去客房,都要爬到我床上。


 


我並不討厭她夜裡不聽話的小手。


 


時常弄得我春心蕩漾,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我喜歡他溫軟如棉的感覺。


 


抱著的時候,嘴唇碰到了她的唇。


 


點了一下,再點一下。


 


終於忍不住吻了起來,她也激情回應。


 


成年人都知道,這個越吻越難受,我們卻樂此不疲,吻了很久。


 


「原來你裝睡著,摸我是故意的?」


 


她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抱著我,將頭埋到我胸前,舌頭又開始不規矩。


 


我說行也不裝了:「你之前在我身上佔的便宜,我要全部摸回來。」


 


30


 


閨房裡,我和傅雲舒有了小秘密。


 


玉竹說她也要到我們房間睡。


 


我捏著她的小臉:「傻孩子,兵營裡蒙著眼睛能夠記住二十四道拐的男人,可喜歡你了,你碰過男人你就知道了。」


 


後來安排他倆相親,一夜過後,我看到了玉竹臉上殘留的一片雲霞。


 


從此我不再捏她白裡透紅的小臉。


 


玉竹也不再纏著要和我們住一個房間。


 


阿乙和玉竹成了婚,之後兩點一線,每天兵營和肉店跑,二人如膠似漆。


 


看得傅天舒都忍不住找我求婚。


 


我答應了他。


 


那一刻,傅雲ţů₃舒眼裡也是一種復雜的情愫。


 


其實,我們早有婚約,如果不是我意外走失,我應該早就是傅天舒的妻子。


 


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相夫教子。


 


可我更願意為他徵戰天下。


 


後來,我從了軍。


 


和傅天舒一起,我由一名女屠戶,成了一名女將軍。


 


皇帝檢閱部隊發現了我,「軍中亦可隨女眷乎?」


 


我跪到皇帝面前:「末將並非女眷,是傅將軍選來的百夫長。」


 


皇帝不信,叫來隨從大內侍衛十人,要和我一見高下。


 


十個侍衛,徒手我未必能勝。


 


我縱馬持戈,所到之處,侍衛應聲倒地。


 


但我並沒有獲得封賞,皇帝卻封賞了默默無聞的阿乙。


 


阿乙上前聽封,目光掃了傅天舒一眼,不留痕跡。傅天舒不服氣,要上前稟明那是他的家將。


 


我攔住他:「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皇帝帶走了阿乙。


 


傅天舒憤憤然。


 


我告訴他:「邊關平定,就是皇帝削權的時候了,他升遷阿乙,不過是為了制衡你,可阿乙永遠是我們的阿乙。」


 


傅天舒隻會打仗,政治上無知。


 


31


 


我到肉店住了最後一晚。


 


「你這個小浪蹄子,有男人就忘了我。」


 


夜裡,我爬到她的身上:「那天夜裡裝睡摸我,走之前,我得摸回來。」


 


逗鬧了一番,玉竹突然問:「姐姐剛剛說走之前,是要去哪裡?」


 


「我嫁給王爺,自然要搬到府裡去住,這個肉店以後就給你了,好生打理,跟阿乙早點生個孩子。」


 


沒過多久,阿乙得到皇帝賞識,官升三級,成了京城的禁軍統領。


 


在實權上,算是和傅天舒平分秋色。


 


傅天舒聽了我的分析,也不爭不鬧,正常做事。


 


那天離開以後,我沒再去肉鋪,也沒再見過玉竹。


 


阿甲從無量山回來,帶來幾大馬車夜海棠。


 


他說這幾個月,把無量山翻了個遍,一根夜海棠也沒有了。


 


連根帶回來的夜海棠,阿甲打算拿去人工栽種。


 


可這京城的氣候和西牛賀州的不一樣。


 


「這好辦,咱們隻要做一片大棚,上凍的時候蓋上,棚裡生火;日出的時候掀開棚蓋,就能解決京城的寒流。」


 


夜海棠種活的那天,阿甲來到王府,向傅天舒跪求神農本草經。


 


「那是我妹妹的嫁妝,你得去問她。」


 


阿甲南行幾個月,人也長得剛強健碩,而且他是藥仙傳人,得了神農本草一定能成為新一代的藥仙。


 


我對傅雲舒說:「上輩把這神農本草作為嫁妝,也許別有用意,現在遇到了阿甲,或許正是天意。」


 


傅雲舒羞澀地點頭。


 


這樣,異姓王傅天舒招阿甲為郡主驸馬。


 


日子定在年後元宵。


 


王爺娶親,郡主招婿,同一天大辦。


 


我出來時,阿甲也跟了出來。


 


在無人處,對我倒頭便拜。


 


我急忙扶他起來。


 


「你這是為何?」


 


「從京畿縣到北辰縣,又到京城,都是掌櫃的收留我等,才有了我和阿乙的今天,我倆情同手足,阿乙曾告訴我,願為掌櫃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請不要見疑。」


 


我給他整笑了,撲哧一聲沒忍住。


 


他卻還在喋喋不休:「我一回來,阿乙就向我訴苦,自打得了皇上召見,掌櫃的不再見他,也不去看玉竹,這不是要他S嗎?要是惹掌櫃的不高興,他願辭去官職,回肉鋪繼續幫掌櫃的賣肉才自在。」


 


看他們Ţũₗ忠心可鑑,我將想法告訴了他。


 


「你不是飽讀詩書嗎?自古遭到皇帝猜疑的悍將,哪一個有好下場?」


 


阿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皇帝用阿乙來制衡王爺的權勢,總比用別人好。」


 


這時傅雲舒也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


 


「若離姐姐,我哥豬腦子,之前也覺得是你有意培養阿乙來當他的政敵。」


 


我笑笑:「我就這意思,可不得培養人制衡他,不然他欺負咱怎麼辦?」


 


「不怕,他欠我錢呢,沒錢他就乖了。」


 


陣陣笑聲,無比和諧。


 


自從養父走後,我還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雖說訂了親,我和傅雲舒都沒有出閣,每天兩人還睡一起,持續著我和她之間的小秘密。


 


阿甲得了神農本草,每日認真研讀,不多久就小有成效,到街邊去開個藥鋪,開始練習給人診病開方。


 


傅雲舒自從有了夜海棠,更是成了王侯將相們府上的新寵。


 


每天店裡出入的,都是王公貴族家的夫人。


 


傅雲舒把夜海棠的收入單獨入賬,三成記在我名下,三成記在阿甲名下,另外四成是敬德齋的。


 


沒多久,我在敬德齋的賬上已經有數千兩銀子。


 


傅雲舒說:「隨時都可以去櫃上提取。」


 


「那豈不是財富自由了?」


 


我之前還擔心沒了收入,要麼忍不住去找玉竹要錢花,要麼再去重拾舊業,再開個豬肉鋪子。


 


現在卻憑著一味夜海棠,比新的豬肉西施玉竹還有錢。


 


32


 


阿甲在城裡開了最大的濟世堂藥鋪。


 


因為他郡主驸馬的身份,很多達官貴人前來祝賀,裡面也有他的好友阿乙夫婦。


 


看得出,玉竹對藥鋪沒多少興趣,她是想來看我。


 


一見面,將我拉到跨院就開始數落。


 


「姐姐說過我是你最後的親人,現在卻不要了唄?」


 


她一邊說著,掏出了一大疊銀票:「姐姐走的這段時間,每天肉鋪都能盈利四五十兩,我按天把銀兩存了,等著交給姐姐。」


 


我急忙給她推回去。


 


「我說過的,這肉鋪給你了,就當姐姐給你的嫁妝吧。」


 


這時前廳吵起來。


 


我和玉竹急忙去前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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